29楼. 苦,衔来的树枝有的会被风吹散。
但它一直一直地,从其他地方衔来树枝固定。
树上有个新鸟窝,光秃秃的树枝上显得格外明显。
我最后把鸟窝拍了下来,准备在照片背面写上一点说明,希望他看到会和我一样感动。
·20xx年2月10日
整理了一下这两年的照片,发现有的照片里有他。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拍过他,怕他不高兴。
把有他的都放到一边,结果发现剩下的照片厚度不足之前的一半。
我都没发现,我居然拍了这么多他的照片。
·20xx年2月11日
今天看了看以前的日记。
发现从见到他第一面起,提到他的频率慢慢在增加,到了如今居然几乎每天都有他。
我中了一种名叫吴邪的毒,慢性的,致命的。
·20xx年2月12日
今天看到他在微博上说求人一起过情人节。
很多人留名说:“吴总求罩”。
我也留了一个,在一片“吴总求罩”里。
高兴了半天。
·20xx年2月13日
觉得有些焦躁,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跟人出去玩。
·20xx年2月14日
今天没上网。
·20xx年2月15日
他昨天没有跟人出去,他在基友圈抱怨了一句。
果然相对于微博我比较喜欢基友圈。
因为可以给他爱心。
他诶特了我,“什么仇什么怨!”
这是他第十二次给我留言了,我截了屏打印了出来,和那些照片放在一起。
·20xx年2月16日
今天看到了一片叶子。
这是我今年看到的第一片绿叶。
见一叶而知秋,春亦然。
我拍了下来,迫切地想跟他分享这一张。
我在所有社交网络上都放了一遍。
他在其中一个里点了赞,还留言了:“居然没人赞不科学!”
这是他第十三次给我留言了。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所有的账号都只有他一个人在。
·20xx年2月17日
吃完中饭在空间看到他的照片了。
他今天剪了头发,看起来应该会扎手。
我想评论很可爱,犹豫了一会,最终删掉了。
看一眼时间,居然都要吃晚饭了。
·20xx年2月18日
他今天不小心把手烫伤了,好像在学做饭。
·20xx年2月19日
终于把照片都整理好了,按照风格放在了不同的相册里。
·20xx年2月20日
这次一定要和他说上话。
·20xx年2月21日
马上要开学了,想早点见到他。
·20xx年2月22日
到学校了,他还没来。
·20xx年2月23日
还有十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20xx年2月24日
还有九天
·20xx年2月25日
还有八天
·20xx年2月26日
还有七天
·20xx年2月27日
他还没有来学校,他的自行车上还是一层厚厚的灰。
·20xx年2月28日
他还没有来学校,后天就要上课了,希望他买到了返校的车票。
·20xx年3月1日
今天下午他到学校了,恰好赶上了注册。
松了口气。
·20xx年3月2日
开学了,要开始观察他的课表了。
·20xx年3月3日
今天下午碰到他了,在体育馆。
他也选了这个时间的体育课,虽然不是同一节。
感觉他在看我。
应该是错觉。
·20xx年3月4日
晚上在宿舍楼下碰到他了,看来他这个时间也没课。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20xx年3月5日
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准备了礼物。
但没有去送。
·20xx年3月6日
今天遇到他了,刚刚下课时。教学楼之间拥挤的街道上,他单肩背着包脚步匆匆,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看起来是赶往下一个教室。
我没课,跟着他一起听了一节。
他上课的时候睡着了,身卝子却坐的很直,看上去就像在认真听讲的样子,这个教室里恐怕只有我知道,他醒着听讲的时候是微微驼着背的。
中午跟他一起去了食堂,在同一个窗口点了相同的菜,然后跟着他到了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因为食堂到的比较早,还有没人的空桌,所以我只能状似随意地坐在他斜对角上,同一张桌子上最远的地方。
我一直想坐在他对面,但又怕惊扰了他。
不过这样也很好了,可以和他坐在一桌吃同样的菜。
·20xx年3月7日
今天又遇到他了,在学校的放映厅里。
这是部很老的文艺片了,我很喜欢,看过很多遍。
到放映厅来的人很少,整个放映厅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除了片子冷门,也有今天是女生节的原因,很多人都去参加活动了。
真没想到他会来看。
我坐在他侧后方的位置上,这样可以看见他的侧脸。
他开场的时候出去上了次厕所,回来的时候找位置,来来回卝回走了几趟。
最后他坐在了我旁边,我紧张得手都冒汗了,根本不敢往旁边看。
电影放完了,他伸了个懒腰,不小心打到我了。
“不好意思啊。”他笑着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他的笑脸,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你也喜欢这部片子吗?我是听我一个朋友推荐的,果然是部很棒的片子啊。”放映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他坐在我外侧没动,我也不方便起身——当然我也不想起身。
“嗯。”我的心跳得有些快,我想知道他的朋友是不是他在网上认识的,是不是叫张起灵,但又害怕是自己想多。
他不说话了,我又紧张又后悔,之前想过无数遍的和他搭讪的话却都说不出口,就这么让气氛冷了下去。
和他见面的场景我想了很多遍,不同时间不同场合的都有,连呼吸的节奏都排练了很多遍,唯独没想到他会和我搭话。
第一次见面交流,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闷很讨人厌?
就在我以为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又说话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屏幕,虽然上面已经停止放映一片漆黑了。
“我叫吴邪,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嗯,张起灵。”
借着外场的光,我觉得吴邪的脸和耳朵都很红,但又有点不确定。
不过当时我耳朵一定很红。
黑lord 2019-5-19 回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