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应该是第一次在飞吧发帖……很紧张……
一直处于默默看文的状态,一边崇拜者吧里大神多、文采好,一边想自己能不能试着写写看。
然后……就一直拖拉着,然后就在想,贴出来,是不是能激励自己快点完成。
第一次写长点的文,诸多可能不的地方,请看官们不要深究,不要纠结。鞠躬~感谢~
2楼. 1 一往而深
朱七七的十指手正紧紧绞着裙摆,紧呡着唇,想靠近那似乎有些陌生的男子。他正拼命的扶着怀中了无生机的女子,一再的输给她真气,唤着她站起来,口中不住的喃喃,声声祈求的话语窜进朱七七耳中,听得让她心惊。他眼中的泪在明亮的光线中颗颗分明,滴落在女子苍白的面上,他慌忙的拿手拭去,动作轻柔无比,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
朱七七是极熟悉沈浪的,也见过沈浪太多的样子,无论是挑眉巧言轻笑的安慰,还是迷茫中侠肝义胆的支持,总有一抹云淡风轻漾在嘴边,全然不是现在如今的失魂落魄。这样的沈浪让她感到陌生与恐惧,她似乎有种预感,她的沈大哥已随那女子渐渐远去,任她怎样追赶也无法企及。
朱七七下意识的唤了声“沈大哥”抬腿想靠近他,侧身的衣角却被人轻轻扯住。
“孩子,给他们一些时间吧。”做父亲的总希冀女儿可以幸福,虽说男子的心思不如女子般千回百转,却也是需要用心揣摩的。看自己的女儿,哪儿都好,独少一份温柔,而这正是不少男人的死穴,沈浪首先是个男人,其次才是浪子、侠客。白飞飞的心计谋算自己女儿是比不上,那一抹楚楚动人与温婉低回确实值得认真研习,温柔乡自古以来便是英雄冢,白飞飞之于沈浪就是鲜活的例子,由此可见,宝贝女儿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沈浪就那样抱着白飞飞踉跄的往前走,周围好安静,他什么都听不见,似乎只身一人行在白茫茫的世界中。沈浪低下头看向怀里的人,强忍的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她失去血色的脸上,“飞飞……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你不要哭……”他慌忙的用手拭去滴落在她脸上的泪水,却没有注意到越来越多的泪水自他眼中涌出,沿着她小巧的脸庞弯成几道浅浅泪痕。
飞飞,我们回家。沈浪抚上白飞飞的脸颊,“你说小屋很美,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好?沈大哥,再做错了,你可以原谅我么?飞飞,我们……这就回家……”
细碎的往事如雪片般纷至沓来,慢慢凝成女子模样,只见她脸上满是娇羞,轻声唤他“沈大哥”;女子深情的凝着他,款款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若是官府通缉的大盗我就陪你浪迹天涯……”;女子定定的望着他,神色凄然哀伤“沈大哥,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么?女子的脸慢慢变得清晰,或是黯然伤神的她,或是巧笑嫣然的她,或是惆怅绝望的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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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楼. 2 将错就错
酒色很清,酒味很烈,顺喉而入呛得他不住咳嗽。从沈家被灭流落江湖,到一步步成长、一次次化险为夷,早已习惯了清醒,习惯了用笑意掩饰自己。而这一贯的清醒有何用?为声名所累、被道义所缚,连自己的爱意都不能表达清楚、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护其周全,又有何理由来指责她心狠决然?罢罢,自古人生事意难惆,不过是无情总被多情恼。
白飞飞的身体在竹林小屋中停留了三日,那是林中难得清净的三日,深知没有人会不知趣的打扰他们的沈浪,更是在那几日时间里醉的彻底。
三日后拗不过朱大小姐死缠烂打的熊猫儿,带着众人看望沈浪,闯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醉醺醺的浪子模样,别说是仁义山庄庄主的风雅,连赏金猎人的潇洒也没个彻底。
一阵呆愣过后,反应过来的熊猫儿急忙拦下朱七七即将抡在沈浪脸上的手,打着哈哈“那个……人嘛,都需要放松下。我保证,第二天,第二天他就醒了”
说毕,一只手并着三根手指义正言辞的举过头顶,另只手抹去酒碗中最后一点余留,凑在鼻尖下 “嗯……他喝的是……绍兴的女儿红啊~我去,浙江刘老爷的私藏啊~啧啧,一点没剩啊,真不够意……”
话未说完的熊猫儿早已受了百灵飞过的好几记白眼,吓的熊猫儿赶紧将最后的几个对美酒的迷恋之词咽了回去。还好还好,朱七七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浪,应该对自己的话没太多留意。熊猫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讪笑道:“七七啊,你别着急,先和百灵回去。他只是喝醉了嘛,一个男人,醉了很正常。我扶他进去睡会,真的,第二天就好了~”
沈浪这一醉,并非一两天,三四天。而是成周论月的,每日不是大醉也有微醺。期间他做了件令众人惊愕不已的事情——将白飞飞遗体火化了。
少女平静而安详的躺在竹帘上,一身碧色纱衣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点点碎花盛开在纱衣上,几片翠绿枫叶随意的修饰着如墨青丝,任由烈火自下而上舔舐着少女的衣衫与肌肤,将其所有一一化作灰烬。
原本听见气使回禀的熊猫儿就有些不敢相信,沈浪是什么人?大侠啊。且不说平日里他将白飞飞看的多么重,单是白飞飞死的时候为她流的泪失的魂,也够人感慨的,那是真真恨不得将白飞飞捧在手心里。确实美人香消玉殒挺可惜的,这几天沈浪状态也有些不太对劲,若是将自己烧了那倒是有可能,将白飞飞烧了啊,他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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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4楼. 3 伊人如梦
伤心的人,本不应喝酒;忧愁的人,也不应喝酒。酒入愁肠,原本忧愁的思绪更加缠绵在一起,难以拆解。而往往伤心和忧愁的人是最容易借酒浇愁的。如今的沈浪便是如此,他已经记不得这是熊猫儿第几次送来酒,也记不得他劝解过多少次,又多少次摇着头将门口堆积的酒坛悄悄带走。
每个人喝酒后总会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或是可气可笑,或是幼稚至极,但总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总会想尽各种理由将酒灌进肚中,而这时你若去寻问沈浪为什么喝酒,他也只是睁开惺忪的醉眼,将一根手指橫在嘴边,扬起那阳光似的笑意,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秘密。时间长了熊猫儿也懒得去问,依旧日日来看,周周送酒。有时向沈浪唠叨几句快活城的琐事,有时留下与沈浪偷饮几杯,第二早便趁着初晨的青色匆匆离去。
醉了几个月的沈浪开始切割青玉碑板,从大到小,由粗到细,将切割缝线画的笔直。之后是打磨边缘,一点点将尖锐的棱角磨的光滑,细小的浮沫随湖水轻浮开,碑面被浸润的愈加苍翠圆润。沈浪端详片刻,抬臂挥剑镌上了几个龙飞——爱妻白飞飞,他抬眸望向身侧,醉眼朦胧中似有伊人巧笑嫣然,带着微微红晕,更添娇羞妩媚。他抬眸望向身侧,醉眼朦胧中似有伊人巧笑嫣然,带着微微红晕,更添娇羞妩媚。沈浪下意识的去揽过那双肩,手臂却是颓然落下带着他的身体猛然前倾,一个趔趄后他自嘲的裂开嘴角——飞飞,难道只在醉梦中你才肯入梦来看我?
沈浪摇摇头,推门而出。薄雾晨曦掩映着青绿翠竹,清脆的鸟鸣后几只黄鹂从林中展翅而过,惊得竹叶簌簌而响。
‘爱妻’碑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淄衣淄帽的僧人。沈浪驻足,良久,听他缓缓开口,“我将随师傅远行,来与她告辞。”宋离没有回头,目光细数着碑板间淡淡的纹理,出口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沈浪依在门边,出声止住那欲离去的身影:“宋兄接连几日来看望飞飞,却无一次愿靠近屋前。是否……对在下还有介怀?”
宋离目光划过“爱妻”二字,狠狠地顿了下,这便是飞飞用性命换来的可笑称谓么?生前从未懂得惜取眼前人,此时阴阳相隔却如此,又有何意义?佳人低眉浅笑的温存似在昨日,他信她、信她说的每句话,他们会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筑自己的家、养自己的根,再不理那俗世。如今,他能为她做的仅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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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5楼. 4 遗梦之阁
“想好要走了么?”司徒梦阙皱着眉头,在棋盘东北方位置下一枚白子,顺便拾了几粒黑子在手中“你今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若是再继续这样,这棋就没有下的必要了。”
王怜花闻言索性将手中棋盒扔在一边,仰面躺在竹椅上,双腿交叠撑着身体,微眯着眼,前后搖着。午后的阳光洒下来,带着慵懒与甜腻,将他脸上的棱角也勾勒的柔和了几分。
良久,他缓缓勾起唇角“我要三皇子拥着这天下。”
朝代更迭江山易主,本是令人为之咋舌的话题,可经王怜花口中说出却像是陈述着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带着骨子里的张狂与自信,顺手拈来。这武逆不敬的话若是在别人听来,应是极为忐忑,如今世道虽谈不上繁荣昌盛,倒也安宁祥和,就算退万步,皇子们争宠,怎样也轮不到游戏江湖,不谙世事的三皇子礼渊。
而听这话司徒梦阙却没有答话,只向面前精巧的茶具中添上一轮沸水。从赣南快马加鞭运送到的毛尖,早已接受了粗犷尘沙的洗礼,磨去了初时的娇嫩,此时正在初秋的花露中上下翻滚着,重新伸展开脉叶。他爱品茗,尤其喜欢千里迢迢运送的茶叶,会选最适合的水质去蒸煮它,然后去欣赏着卷缩干泽的叶脉渐渐变得清晰,沸过三遍后,慢慢去品,才会感受得到浸出的淡淡茶香。想品一口茶,需要的最佳的耐性与闲逸的心态。
淡淡的茶香开始氤氲,司徒梦阙换过一轮沸水,沉声道:“礼渊的筹码是一座快活城和活财神朱家?”
王怜花云淡风轻的回复了一个“是”字,睁开眼望向棋盘。他的眸子本就极好看,逆着阳光更显得迷蒙深邃,让人琢磨不透。桌上余了半盘残棋,黑白子相差无几,难以评估胜负,若有心添置,盘中亦留有不少填补的棋位。
“莫要忘了,你的命中有她的一半。”司徒梦阙凝着他的眉眼,未捕捉到丝毫玩笑的影子。
司徒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幽灵宫主——白飞飞。
八个月前被“废了武功”的王怜花来到遗夢阁,绝望的用刀尖一寸寸挖去柴家男儿胸口那印记,他说他厌恶这样一身血液,他要让快活王最爱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要让快活王亲自尝尝一无所有、无可奈何的滋味。身为好友的司徒梦阙也是这样凝着他好看的眉眼,定下了揭穿熊猫儿身份、逼走金无望等计谋。
六个月前,他又是那般看着脖间仓促包扎伤口的王怜花,抱了一箭穿胸、气息奄奄的女子来救治,将自己与女子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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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6楼. 5 前尘旧事
死生蛊,置于死地而后生,救治的是还有生气的人。种下了雌雄蛊虫,以蛊养蛊,等于分生者一半性命于他人,一损俱损。一种近乎绝望的蛊,被遗忘也是因为太过让人心疼。
司徒梦阙未答话,只上前一步架起王怜花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右腕上,脉搏起伏弱了些,频率倒还正常。护体的雄厚内力少了很多,应该是给了白宫主。认识王怜花已有些年,彼此交心的时间也不算短,印象中的怜花公子一直是有着云淡风轻的神情,一袭白衣风度翩翩,这么长时间却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在乎一个人。
浮世人,浮世人总是思自己者多,虑他人者少,有谁会愿意分了一半性命,换他人半生安宁?司徒梦阙凝眉望着累极了的人,浮世人,浮世人倒是皆道怜花公子阴险狡诈,又有几人看得懂他?
光与影渐渐交织,慢慢凝成男子邪魅累倦的棱角面庞,司徒梦阙仍记得开始决定救治白飞飞的几天,王怜花总是衣不解带的守在榻前,不论开方子、煎药、喂药等等都亲力亲为,谁都不可以接近。可越临近白宫主醒来的日子,他越烦躁起来,在自己这屋里磨蹭的时间便越长。虽与王怜花是多年好友,也知道关于这幽灵宫主的各种消息,可惜未见过本尊,而今经过这段疗伤期间,能得以怜花公子如此照顾,司徒梦阙对这位女子的好奇也多了几分。
好奇归好奇,王怜花开口的是礼渊,那他便决计不会涉及任何关于其他的问题。随手捡了一粒白字,添在星罗排布的棋盘上,开口道:“二皇子礼桓与沈浪私交不错,三年驻关,他的耐性也该用的差不多了。”
“大皇子平庸无能,不过是皇后嫡出才得了名份。有资格向皇上邀功请赏的除了二皇子礼桓,便是四皇子礼愠。而柴玉关在朝堂上依仗的无非就是礼愠。”王怜花于棋盘西南缺口添上一粒黑子,在白子的范围旁边中显得孤伶突兀。
“在三年前礼桓被选出离开京都行军大漠,还以为是皇上选了才识卓著的皇子给予一个锻炼的机会,没想却是皇后为儿子争储之途扫清障碍,在途中埋了杀手赶尽杀绝。礼桓拼死搏斗伤亡惨重,绝望之际幸得游侠沈浪相助,才得以带着负伤的将众一路向北行进,也正是如此,礼桓与沈浪结下了交情。”煮沸过几遍,茶叶特有的清香也已尽然呈现,杯中茶凉的也恰到好处,慢慢品来苦涩中透着一抹甘甜,恰如年少懵懂,总以为尝尽愁滋味,经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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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7楼. 6遗梦之阁
遗梦阁的炉火燃的正旺,袅袅的香气萦绕在整个屋中,自门口到屋里铺垫着厚厚的狐裘毛毡,舞姬仅着薄纱,赤脚踩踏不听丝毫声响。
在屋内紫檀木软榻上横卧着的男子却似有些累倦,半搭着素色云衾,轻阖着眼,懒懒的枕在少女秀白纤长的腿上。少女十指纤纤微微并拢为其轻轻按压头部,另有一名舞姬跪坐在榻前为他轻锤着腰腿。"绿盈,明日你出阁去将锦囊送与礼渊。算时日,他应该行到了扬州。"司徒梦阙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沉声吩咐。
“是,少主”少女轻声应下,指间的轻揉却在霎那间带了些许停滞。司徒梦阙睁开眼,指间微弯,反手拉过为少女的手含笑问道:“不过几月时间,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听了这话,原本只是失神的俏脸悄然绯红起来。眸子里映着一张俊美的容颜,温润如玉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双桃花眼微弯,嘴角轻扬,正带着涟涟笑意望向她。
遗梦阁的是明朝几大家族厌倦了江湖征乱,相互扶携远走沙漠,好不易寻得一方绿洲安定下来,虽对朝中官宦、江湖游侠都有着详细的记载,却一直有誓要远离纷争的规矩。若是自礼渊开了先例,只怕以后麻烦接连不断。明明因关心而失神,从他口中说出却变了味道,绿盈心中一阵气恼,冷冷看了他一眼,咬着唇别过头去。
司徒梦阕本就存心逗她,哪知这妮子动了真,原本俊俏的脸上添了几分娇羞,愈加惹人怜爱。他敛了笑意,极耐心的向她解释 ,“皇帝曾受快活王剃须之辱,至今仍耿耿于怀。当年大漠战事加紧,皇上无暇顾及江湖恩怨,加之快活王当时正值壮年,城中酒色才气四使各嗣其职。如今快活城元气大伤,大漠暂时安定,快活城被灭只是是早晚的事。江湖人都道现在终于有段安定的时间,哪知风雨前才会难得安静。庙堂比之江湖更加纷乱。”
听得他细细道来,绿盈不觉别过身,凝着他好看的眼睛,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江湖事,所以皇子中,少主选了礼渊?”
纤长的指间勾下一粒葡萄,抬起绿盈尖翘的下颌,轻巧的往她嘴里塞,司徒梦阙嘴角间的笑意愈发聚拢:“我哪儿稀罕管那破事,要选也得选个美人儿啊。”
听他又将取笑自己,绿盈心下懊恼起来,懒得在再他闲话,拂了手站起身来。还未来得及迈步,又被司徒拉了手跌坐在怀里,娇瘦的腰肢被他环在身前,撒娇的将脸蹭着她的脊背:“今晚不要去药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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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8楼. 7翡愠山庄
江南的风,遗梦阁每个房间的皆有自己特色,远离主殿的菊草殿亦是如此。远远的便嗅到一阵异草芬芳与馥郁花香,走近则是一片飞花逐流水、芳草绕清溪的美景。
——此处正是王怜花为白飞飞调养身体的住处。
殿中简洁大气,一色玩器全无,只有一个琉璃瓶中供着数枝菊花,红木桌上摆着茶奁茶杯。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帐幔一侧被钩起,隐约可见一女子卧于床上。“姐姐?”似是有了心里感应般,原本伏在桌上极尽倦意的少年,迷糊中似乎看到白飞飞眉眼轻颤,他猛地睁开眼睛,飞奔到床边去看那已昏迷了好久的人。
床上的女子仍很安静。如墨的黑丝散开,乖顺的被枕在小巧精致的头颅下,如画的眉眼映在苍白的脸上,失血的唇瓣轻叩着,更将原本削瘦的人儿衬得豪无生气。
王怜花复叹了口气,起身将涼好的汤药端到面前,一匙一匙的送入白飞飞嘴中。“咳咳……”细微的咳嗽声从身侧中传来,王怜花匆忙搁下药碗,惊喜的看着臂弯中的人。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如春日里初次展翅蝴蝶,带着涅槃之后的战栗。眸子里的光亮渐渐清晰,一如清澈的清泉明亮见底。
“姐姐,你醒了!”整日悬着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安稳下来,满面的劳累担忧也在此刻化作了欣喜。而这样的欣喜却在转瞬间被内疚、后悔所代替,只听他讷讷的开口“姐姐,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么?”
低沉的男音自耳畔传来,白飞飞偏头望向身旁言辞恳切的少年,不过是弱冠的年龄,着一袭白色丝质上衣,腰间束着一根松松垮垮的紫色衣带,金色的丝冠将长发简单束在脑后。他面上的神色有些紧张,一双斜入眉角的丹凤眼中也敛去了魅气多了几分期盼与诚挚。
白飞飞一时有些呆愣,脑中茫然一片,似有什么事遗忘在了脑后,比如……面前那男子,她觉得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他的名字,想去寻那记忆,脑中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刚恢复些血色的面上变得苍白,眉间因剧烈疼痛而紧锁,蛊虫开始反噬下蛊者,王怜花的身上亦如针扎一般。
凝眉思索却毫无头绪。面前这人她看着眼熟的很,她却有些想不起来他的名字,思索好久,脑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白飞飞道:“若是姐姐自然不会和自家弟弟生气,不过,请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叫我姐姐?”
闻言,王怜花眸色一暗,如司徒所言虽配出了蛊虫,救了她的性命,在她醒后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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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9楼. 8 绕道汾阳
绿盈见到礼渊时,他手中正依依不舍的拽着美人儿的衣袖央求:“好姐姐,我可是特意来有寻姐姐的,听说姐姐不仅貌若天仙,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能能……哎,姐姐莫要走那么快……”
那美人儿却是极厌烦的回头赏了他一个白眼,抽了袖子便走。他也不恼,抬起长腿拨开人群追上前去:“小生姓李……唉,美人,美人姐姐……”
早便听闻江都出美女,京杭运河架起了南北的通航,顺南而上,一路赏花、赏景、赏美食、还有那令人移不开眼的温婉美女,悠闲惬意,确实如个仙境。
忽的眼前银光一闪,绿盈下意识的侧身躲过,葱间玉指勾起耳边零落的薄纱,低头望,却是礼渊笑嘻嘻的站在树下,冲她眨着眼睛:“早知追随了在下十五里路的姑娘如此俏丽,小生何苦要追那秦阿娇?”
“三皇子好雅性,追着美女还不忘数着路。”绿盈从梧桐上跃下,整理了下裙褶,淡然开口。
“什么皇子,姑娘爱打幌子罢。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缘字,与姑娘有缘的缘。”礼渊拱手拜下,衣角翩跹随风微荡,两湾酒窝漾着日光,溢出满满暖意,“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绿盈却不理他,只手扔出一个玄色钩着金丝银线的锦囊。
片刻的凝神后,礼渊嘟嘴道,“花儿真是调皮,汾阳有什么好玩的,说好的那三十坛桂花酿,五十位美娇娘连影儿都没有,还给人家画饼充饥呐。”
他复望了望绿盈,不满的开口:“这么娇滴的美人都舍得让她从大漠受着风沙而来,看个姑娘冻的,连个笑脸都没了,还公子怜花呢,不如改名摧花算了。”
汾阳是一座古城,交通便利,经济繁荣,素有“秦晋旱码头”之称。产自汾阳的汾酒、竹叶青更以其清香味美而招致江湖游侠慕名而来。在杏花楼上坐一坐,叫一壶清酒,要上一碟炸的金黄酥脆的花生米,听二胡弦子吱呀一拉,由着那曲折婉转的唱腔讲缤纷杂乱的江湖一一勾勒。
江湖在哪儿?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今夏的汾阳格外热闹,大名鼎鼎仁义山庄的庄主沈岳与汾阳首善商人的千金朱七巧成亲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引得诸多人慕名而来。
据传仁义山庄为九州王沈天君一手创办,以行侠仗义、扶贫济弱为己任,每年都会抽出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来救济百姓,现庄主沈岳更是一表人才,谦谦有礼,令不少闺阁女子芳心暗许。而汾阳朱家则是商贾大家,当铺、古玩、酒楼……商铺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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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0楼. 9 旧处新人
正如神仙居里住的并不是神仙,快活城也已经好久没快活了。熊猫儿虽与快活王一剑泯了恩仇,到底是搬了出去。朱七巧婚期将至,快活王与朱富贵争执半晌终究做出了退让,同意从朱府出嫁。酒色财气四使,不过留了山佐天音与新任气使牧舍扬。
叹了口气山佐天音拾级而上,未行至一半便被止道;“主上今日心情不好,在闭关。”
说话的少年一身灰色衣袍,足蹬黑色牛皮短靴,腰间璞玉温润明亮。他的唇很小巧,不经修饰也透着些许诱惑,修长微翘的睫毛增了几丝俏皮,将眸间的冰冷神色也掩去了几分。
同样是清冷的声音,毫无波澜的面庞,一袭素色衣衫。山佐天音神色恍然,不过那人习惯用刀,而眼前的少年擅长使剑。曾经的宋离,早已了无牵挂,却有少年一辈辈攀上来,替了原人。通常只听新人笑,又几人犹记旧人颜。
收了神绪,山佐天音问道:“主上大约何时会有空闲?”
“未时,神仙居。”好个惜字如金的少年,那呆板冰冷的性子倒是与宋离像得很。
沿着清冽的酒香一路行至神仙居,越临近神仙居那酒水胭脂味越是浓郁,山佐天音不由得峨眉轻蹙。几声叩门后,移莲上前屋内已有些凌乱。玉珍美食随意扔着,金樽酒杯肆意倒着,琥珀色的琼酿也沿着桌边流淌,舞姬水袖翩然,臂弯轻移,露出脉脉含情的眼眸与清秀俊美的容颜。
11楼. 见是阿音进来,快活王拧了下怀(中)中坐着的少女翘(tun),更是惹得她娇(chuan)连连。
“主上,京都的生意打点好了,按您的吩咐分做了三份,注了一份到朱记,为四皇子送去了一份,这是皇子给您的信件。”山佐天音垂眸递上一封信件。
快活王却未在意他的回禀,只眯着双眼,揉着眉心道:“你自汾阳城中回来,可听得什么言语?”
自知是问得朱七巧的婚讯消息,山佐天音心下却无由得漏跳了几拍:“婚期暂订是十月初七,很多游侠儿已到了汾阳。都赞……都赞……沈庄主好福气。”
“呵,倒是朱富贵好个手段,没了快活城的钱财,朱记哪得之前风光,如今将自己洗脱的倒干净。”快活王冷哼道。
之前错以为李媚娘还在,下了重金聘礼应了她的许诺去求娶,得到的却是朱富贵炸死、佳人逝世多年的消息。好不容易认了女儿,愿倾尽所有去弥补,保她衣食无忧、天真浪漫。朱富贵倒以维护女儿幸福为由做了协议,凭着快活城的钱财将朱记重振起来,将朱七七改了姓名、与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果然是商人,精明的很。
山佐天音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作声。
快活王伸手展开折了几层的纸张,视线跳跃几番后,指间微动将其揉作一团掷在了案下,嗤笑道“不过是京城黄口小儿的把戏,也值得本王在意。”
他双眼微眯,开口补充道:“找个时间和阿扬去趟幽灵宫,虽说一群女人成不了气候,到底是看着心烦。”
13楼. 跑过来给帖子配个图
醉酒的小浪
14楼. 醉了好几天的小浪
15楼. 是花飞还是沈飞?想看看花飞
16楼. 远看却不敢接近的阿离
17楼. 药阁纠结的花花
18楼. 被怜花扔下的司徒公子
20楼.
好看!
24楼. 这里会出现宋离吗?挺心疼他的,对飞飞真的没的说!
26楼. 好文,挺不错的,楼主故事情节人物描述很好,就是看着有些混乱,好多皇上的儿子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