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来吧朋友们,开一篇短篇,基于一个小脑洞:当剧飞与书飞互换人生,剧飞与书浪,书飞与剧浪之间又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2楼. 我已经码了二分之一,也就是剧飞和书浪部分,先放上来~
3楼. ————剧飞vs书浪世界分割线————
这是间石砌的屋子,石壁上也雕刻着奇异而古拙的图案,有的人身兽首,有的兽身人首,形状虽然丑恶,雕刻却极精细。
宛如一座暮沉沉的巨大棺椁,其间却摆放着犁花木的茶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雕花大床上支着的流苏锦帐,令人眼花缭乱。
身下的痛楚与欢愉,此起彼伏的喘息,让本就伤心欲绝的飞飞霎时间分不清天地为何物。
腰间附着的炙热大掌死死禁锢着自己,像一把灼热的剑短暂地劈开自己后,又裹挟着她坠入昏暗的混沌之中。
眼帘轻覆,那蕴着薄汗的人神色迷离癫狂,熟悉的面容轮廓从混乱中逐渐清晰,飞飞心里一颤,眼中盈盈蓄泪。
片刻之前,她才因扇了朱七七一巴掌而被他推到在地,那曾经注视着她就会流露出爱怜的眸子里折射出来的光竟是又冷又厉,叫人心碎。
她从不知欧阳别庄的砖地是那么的凉。
此刻,他们之间却是那么诡异的密不可分。
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处异常的飞飞脑子里不甚清明,只知道自己心爱之人这一刻离自己这样的近,近到似乎摒弃了他们之间的种种龃龉。
“沈大哥,沈大哥……”
身上的人忽而流露出一种绝望哀恸后的凄凉欣喜来,那双莹莹玉手更是虔诚而热烈地捧起他的脸颊,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熊猫儿与朱七七他们现在如何了,七日之后白飞飞是否真的要跟快活王成亲……本该想着许多事的沈浪,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想。
他觉得自己是被方才的那一个瞬间惑了心智,否则一贯泰山崩于前而纹丝不动的自己,怎么会忽然揽过身上的人倾覆而下,陷入更深的迷惘之中。
温柔得令人心神皆醉的白飞飞,计谋无双却邪恶毒辣的白飞飞,深陷情欲又流露真情的白飞飞……一人千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沈浪默然叹息着。
床帏上浅紫色的流苏已经安静下来,沈浪虚空的目光落在上面,他仍是软绵无力,迷药依旧发挥着它的威力。
怀中的人一动不动,似乎中药的是她而不是他。
正当沈浪反复咂摸白飞飞所说的“太监与野兽”谬言,企图从自己过往的涉猎见识中寻一辩驳口时,身上的人毫不留恋起身。
沈浪未看她,却也知道她正坐在身侧,灵巧可爱的眼睛一定在仔细打量着自己。
但是打量的目光流连得过于久了,久到沈浪忍不得叹息一声,“你如此瞧我,莫不是又想出甚么女人对付男人的法子来了?”
说着掠眸过来,倏地微顿,只因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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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4楼. 屋子里静得像坟墓,而“静寂”正是“寂寞”最好的朋友,寂寞……该死的寂寞,可怕的寂寞。
石门一开一合,光线短浅地到此一游后,归于幽暗。
沈浪抬手挡光,深处黑暗许久竟然也会被黑暗同化,变得畏惧起光明来,就好像这世间只能接触到一个满心邪恶,满口谎言的人,假以时日,自己也当习惯起这样骇人的人性来。
飞飞一袭皎皎清纱,为沈浪送来了食物。
“你饿了么?”飞飞放下食物,替他解了穴,忽而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如何戏耍谋害于他的,如今倒像是不怀好意般,难免让人多疑,便描补一句,“这句话你想必敢说的。”
沈浪抬眸,周身依然无力,那是盘很丰富的食物,目光从食物游移到白飞飞脸上,心中所想的是,此时尚不是她所获得欢悦的巅峰,她渴望自己亲眼见证这世间最荒谬,最不合理的婚姻,所以眼下自当没有要害他的动机。
食物叫沈浪吃了个干净,他需要补充体力,那么等到机会来时,他才能应付。
飞飞也不说话,只是一口口地喂他,不时盯着那俊逸面庞恍惚。
这一切的一切,于自己都是陌生的,自己满腹的怨该向谁发泄,满心的恨该向谁报复,自己身处于此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石壁上的雕刻越瞧越令人心惊,飞飞喃喃出声,“这里静得令人生畏,倘使没有我每日过来,你岂不是要发狂么?世上又有谁真的能忍受寂寞?”
比寂寞更难以忍受的,是沈浪周身被封住穴道,不能运功,只能被动地与寂寞消耗,实在是一种新奇的痛苦,他苦中作乐道:“虽然四周死寂一片,我总会闭上眼睛,梦里繁花绚烂,自然就不寂寞。”
飞飞被这话吸引住,怔怔然道:“你这样的人,也会沉湎于梦境么?”
“倘若我连梦都不能做,岂非真的要疯在这里了。”
纤长的睫毛低覆,没了往日里不加遮掩的阴狠算计,倒让沈浪一时回忆起初识,他为她卸去易容面皮后那泪眼盈盈的柔弱娇羞少模样,哪怕眼前这个人并非真的柔弱心肠。
她的神色里带着沉冗迷惘,没了锋利的毒针,只有茫然,“若是你,一盏黄粱,游园惊梦,再也醒不过来,梦中人前尘往事一一可窥,行去之路也与你一致,你……当会如何做?”
那双眼睛闪烁着拘谨与希冀,似乎自己的回答就是她所要奉的圭臬,沈浪不知这是种什么样的怪异感受,叹道:“这竟是不像你了。”
飞飞眨眨眼,不无失落,“我不能这样问么?”
沈浪又是个何等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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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5楼. 飞飞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关押沈浪这处地偏人稀的石室就成了她堆放秘密的绝佳之处。
沈浪倚着石墙坐直,亲眼瞧见这娇小孱弱的女子面不改色地就将手中的毒蛇开膛破肚,从中取出蛇胆扔进那炖煮着数十种毒物的炉鼎里。
“你在做甚么?”难得他还从容冷静。
飞飞并没有分神给沈浪,而是又从一个竹筒里取出千足虫的毒牙扔了进去,看到炉鼎里沸腾而起的浓烟,她捂着鼻子后退,觉得告诉沈浪也无妨,“我在做一味叫做‘雨花青’的毒。”
毒烟吸多了也是会死人的,飞飞走过来喂了沈浪一颗解药,沈浪顺了片刻气,这才好受了些,于是更为好奇,“雨花青毒?我竟然没有听说过这个毒。”
“你当然不会听说过。”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
“你想给快活王下毒?”沈浪凝视着她,“这很难。”
飞飞笑笑,“我知道他的小心谨慎。”
沈浪皱眉不解,“那你为何还要……”
“所以我并不打算下在他的吃食里。”
说着她迅速一抬手,两道绿光浮动的鬼火便迅速打在浮雕之上,细碎石块与火星子一同炸得四散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石味道。
“这是……幽灵鬼火?”沈浪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赞道:“上次所见,我还以为幽灵鬼火不过是你们用来吓人的把戏,没想到它竟然还有如此威力。”
见她眼中又泛起怀恋,沈浪猛地又觉得哪里不对了,若是她一早有幽灵鬼火在手,当日在花神祠的幽灵暗道里,她为何不用幽灵鬼火置他们于死地,反而是麻烦地催动暗箭伤人。
她近来身上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
“幽灵鬼火加上雨花青毒,快活王就是有九头牛这样的铁肺,只怕也是无力回天罢了。”
“你要在成亲那日放毒?”沈浪忽然正色起来,双腮紧绷,“那日可不止有快活王一人。”
飞飞叹了一口气,坦诚道:“这也是我思虑良久也无法一一周全的地方了。”
她将制作好的一整瓶解药递到沈浪跟前,沈浪一时间猜不出是何用意,就听她道:“那日成亲典礼开始前,我会趁着西门守卫少的时候将你们放走,但我知道你必不会走,你一向信奉生存才是人类真正的价值,所以你不会放着这一城的人坐视不理,到时候打斗起来,我会让信得过的人将西门打开,便辛苦你在那个方向等着逃出去的人,为他们解毒罢。”
她将自己的计划全无保留地托付给沈浪,这在之前沈浪是想都不敢想的,就是现在,他仍然觉得自己正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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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6楼. 宽大的殿堂,处处张灯结彩,这古老的殿堂蒙上了一层鲜艳的色彩后,看来就更是辉煌。
但人们走进来,仍不禁会感觉到一种阴森之意。
毕竟,真正辉煌过的是楼兰王朝,如今的辉煌,不过是踩在楼兰王城断壁残垣上的喧嚣罢了。
西门处,沈浪、熊猫儿、王怜花、朱七七终于见了面,朱七七激动地抱着沈浪不撒手,飞飞看到也没有什么不自在,毕竟,这个人从来就不是她的沈大哥。
她将一直伺候自己的燕儿也推入他们间,只道:“你也走吧,今日过后,你的大仇也得报,不必再委身在此。”
燕儿泪眼婆娑,“姑娘,想不到你竟知燕儿的苦楚,姑娘怎么只叫我走,你自己留在这虎口狼窝有甚么乐趣。”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飞飞抬手替她拢了拢碎发,她实在是像极了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环翠,自己又如何忍心让她葬身在此。
她看着面前几人,脸色郑重,“燕儿托付与各位,还望你们能够善待她,至少……带她走出这大漠,你我之间便算两清。”
朱七七见她竟不似之前那般毒辣刁钻,一时不忍,拉住她道:“不如你同我们一起逃吧。”
飞飞摇头,平静道:“新娘子若是也逃了,只怕走不出多远,就会被快活王的军队追上了。”
她深深看了眼沈浪,发现沈浪亦在瞧她,心里顿时涟漪荡漾,好不容易忍住酸涩情绪,唇瓣蠕动着只说出了两个字,“保重。”
这也许就是诀别。
她今日本是新娘子,此刻身着的却是一袭青衣,有如落入凡尘俗世的仙子,却与他们背道而驰,孤单纤弱的身影一步一步远去,从容走进那座阴森鬼气的宫殿里。
“我越来越看不透白飞飞了。”王怜花唏嘘不已。
沈浪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喟叹,谁又能真正看透过她呢?
殿堂中欢声雷动。
酒过三巡,快活王目光四顾,又不禁捋须大笑。
佳人在侧,虽然他的理想还未能完全实现,但有此佳境,跃马中原岂不是指日可待。
酒,惊人地消耗着,欢乐的笑声更响。
沈浪他们出逃的消息快活王早已经得知,可快活王料定几人只有赤脚双足,已然跑不远,何必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辜负良辰,待礼成过后,他再派军队去追,也来得及。
快活王目光斜睨着自己的新娘,她的笑容漾在珠光里,恍惚之间鼻尖只闻得那一阵淡淡的香气,仿佛是自迷梦中飘来的。
方心骑凑上前来禀报门外有人到访贺喜,稍加一打听,才知是素无交往的卜公直,快活王心里正是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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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7楼. 逃出来的人在服过解药后,向王怜花他们道完谢就自行散去,朱七七站在原地心急如焚,她稀里糊涂地想着,为什么沈浪见到有人逃出来后就冲了进去,他们连阻拦都来不及阻拦。
解药分发得所剩无几,终于那个身影从西门里出现,怀里还抱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姑娘。
眼见人安好,朱七七松了口气,又笑道:“我们是永远无法了解你的,我也不想要再去了解你,我只要……只要能够喜欢你就足够了……”
她瞧了那女子一眼,忍不住道:“这就是值得你冒险的理由么,她是谁?”
属于王夫人的皮相还在女子脸上覆着,也难怪朱七七认不出来了,沈浪俯首凝视着这张脸,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们只怕永远也想不到她是谁了。”
熊猫儿凑过来瞧了一眼,讷讷开口:“这……是王夫人?”
王怜花冷笑断然道:“她虽然有些像,但绝不是。”
沈浪沉默不语,撕下自己的衣袂,从随身携带的水囊里倒了些清水出来蘸湿,在那妍丽的脸上轻轻擦着,擦得缓慢而仔细。
不多时,一张柔美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三个人皆是一愣,燕儿大叫一声扑过来扶住女子,登时哭出声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姑娘。”
过了半晌,朱七七终于忍不住大叫道:“老天呀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浪将雨花青毒的解药喂进飞飞口中,面色自若,“此事,只怕要等她醒来才能得知了。”
醒来,谁也不知道她何时醒来,本来他们以为她不过是短暂的昏迷,孰料他们带着她在大漠里足足走了半个月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若不是燕儿和朱七七时不时将流食喂进她嘴里,只怕人早就死了。
他们好似在大漠里迷失了方向。
又是一个群星璀璨的夜晚,熊猫儿王怜花燕儿都已经睡了,朱七七与沈浪并排而坐,她靠着沈浪的肩膀,喃喃:“莫非咱们走错方向了么?”
越是这个时候沈浪越不会说丧气话,只道:“方向是绝不会错的,只是……”
朱七七忽而嫣然一笑,道:“走错了也没关系,只要在你身旁,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的。”
沈浪瞧着她的笑容,再瞧瞧身旁那犹自晕迷的白飞飞,一时心乱如麻,竟说不出话来。
下半夜是王怜花守夜,在这样的环境里,沈浪永远不可能睡得沉稳,匆匆眯了会儿便清醒过来,见王怜花果不其然已经靠着沙丘打起盹儿来,幸好篝火未曾熄灭,他看了看身侧大喇喇躺着的朱七七,伸手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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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12楼. 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看啊!!!
这样的剧飞怎能不让人爱?!!
13楼. 书浪遇到的书七和书飞都不是正常的人,书七动不动就要死到书浪手里,书飞更加虽然也温柔但疯狂,没了所爱所恨之后剧飞确实比之前正常很多,试着去理解别人了,有书飞的温柔少了书飞的疯狂,书浪不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了
15楼. 沈浪带着飞飞回去,众人这才知道飞飞是去帮他们引开狼群了,沙漠里没有药物,飞飞与燕儿受了外伤,没多时就发起热来。
那雪白的肌肤烧得通红,沈浪没法子,只好不停地蘸湿衣袂给飞飞降温。
他这样做派落在王怜花眼里,似乎另有一层意思。
趁着与熊猫儿外出探路,王怜花悄悄给熊猫儿透露自己所猜。
“我猜被关起来的那几日,沈浪和白飞飞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现如今……只怕沈浪的心里已经有了白飞飞了。”
熊猫儿不满瞪他,“你又说这些浑话作甚,叫朱七七听着,可不是令她又伤心一次,你说沈浪心里有了白飞飞我却是不信的,她行事狠毒百倍,连快活王都叫她耍得团团转,若谁有胆量爱了她去,岂不是要被狠狠折磨死。”
王怜花反问他,“你觉着沈浪喜欢朱七七什么?”
朱七七的优点熊猫儿自然能张口就来,“她美丽大方,行事磊落,爱恨分明,谁又能不喜欢她呢。”
“那你觉得沈浪对曾经还未暴露身份的白飞飞又如何?”
熊猫儿摸着下巴垂头冥思苦想,不是很确定地道:“他……总算是怜惜她的,之前白飞飞失踪后,他还为此对朱七七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怜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随时随地产生了怜惜,说明那个女人身上确实有吸引到那个男人的特质,对于沈浪来说,致命的就是那抹爱不释手的温柔羸弱,所以他才会想要保护这个女人,若是换成飞禽走兽……”王怜花笑得高深莫测,“那就是雄性对雌性的一种占有欲。”
熊猫儿有些愕然,“可……可后来我们已然识破了白飞飞的真面目了,沈浪又岂会……”
王怜花笑得更欢了,“这就是我要说的,朱七七热情得像一团火热太阳,白飞飞却冰冷得像一轮深夜清辉,纵然月神清冷,可想要摘下它的人并不比追逐太阳的人少。”
转头看向一脸迷惑的熊猫儿,叹了口气,“还不明白?”
熊猫儿老老实实摇头,就听得王怜花道:“你瞧瞧近来白飞飞的行事,你觉得她身上只有纯粹的恶么?若是有个人喜欢明媚的太阳,只因它有着热情的阳光,但他同时也欣赏柔和的月亮,只因它的确有令人拒绝不了的清冷柔美,直到有一天,那人发现了月亮其实也有他所喜爱的皎洁纯净光明,他的心是否因此会偏爱月亮,谁又能说得准呢?”
他们已经打道回府,此刻正站在沙丘上,俯视下面的沈浪和朱七七他们,看到了沈浪依旧守在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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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16楼. ——————书飞vs剧浪世界分割线——————
“你干什么呀你?!”
倒地的瞬间,那曼妙眼波一转,掩去了其中功亏一篑的杀意,倔强地回望着那个对她动手的人。
她本来已经用迷药将沈浪放倒了,只差一步就能亲眼见到沈浪被欲望驱为刍狗沉沦的场景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和沈浪共同拥有一件所有人都羡慕不来的东西了!
可是眼前忽然虚幻,再次清明起来时,她面对的却是十分陌生的沈浪和朱七七。
所有的一切谋划都被飞来的奇遇推翻重新来过!
刹那间融合了那段漫长的记忆后,她迅速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举动。
朦胧泪眼凄美哀怨,似有千万种诉说不尽的情丝,带着点点不可置信与破碎,直把面前的人都瞧软了心肠。
“沈大哥,我求你了,你快把她抱上床躺着吧,快呀,沈大哥!”
沈浪诧异地看了身旁的朱七七一眼,被她的善良所打动,于是走上前将人抱起。
飞飞借机靠在他心口的位置,让自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洇湿他心口的布料,一路落到他的肌肤上,落进他的心里。
听着他蓦然沉重的呼吸声,飞飞无声浅笑后转为冷漠。
比自己想象的情况要好,至少这个沈浪的情意,远比怜悯来得强烈得多。
“拥有”过沈浪,一直是她滋生许久的执念,她爱沈浪,却得不到他,得不到的东西也只好毁了他,但她一定要在沈浪死掉之前,短暂地拥有过他!
这个朱七七便不似她所认识的那个能供自己戏耍一乐的孩子气姑娘了,自己将她和沈浪分开,不许他们一处,她便要恨死自己,听得自己诉说往事又会心生愧疚怜悯,直肠子的性情,自己倒是时常可怜她,只怕被人卖了还要替人点银子呢,哪像眼前这个蠢货,蠢得令人生厌!
沈浪将她安置在房中后便一直避着不见面,只让这蠢货在自己面前来回晃荡,明明并不情愿的样子,却偏偏为了男人忍受着伺候她。
飞飞有心要她露出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于是抬手挥翻了递过来的药碗。
动静引来了门外徘徊的沈浪,沈浪进门见此情景,心里又急又气,直接走到朱七七身边,看着床上神色清冷丝毫没有愧疚的人,凉薄道:“生死是自己的选择,犯不着让一堆人跟着难过,如果你想死的话,我沈浪别的送不了,一副薄棺我还送得起。”
飞飞没有被他的目光所慑,她见过沈浪是如何眉目含情地说着这世间最冷漠的话,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从怀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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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7楼. 还未拜读,先打卡新文
18楼. 香菜出品必为精品
剧飞书浪部分的对话太妙了有种看原著的感觉
期待后续书飞剧浪的故事
19楼. 这设定
,剧飞和书浪的故事表示看不够啊,真让人意犹未尽
21楼. 哇,好久没来贴吧,香菜大大的新坑真的是太让人期待了。
22楼. 书飞的这个疯批味太棒了!一口一句“蠢货”精准形容
25楼. 我靠,这个好精彩呀,书浪和剧飞,剧浪书飞这下有的玩了尤其是剧浪这块儿,好好虐一虐这个柴朱七七
26楼. 夜色已深沉,沈浪在房门前一直徘徊不定。
飞飞今日拔刀向自己的举动,无疑让他心惊胆战,也懊悔自己的话说得太过无情,他的本意不是伤她,而是让她放下前尘往事向前看。
阴阳煞下的死生相依、幽灵宫里的冷心绝情……一桩桩一件件,有如千帆在心头掠过,像当头的一记棒喝,砸醒了他,也终于令他记起……她从来都是一个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的人。
稍有差池,就会把她推到另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阴阳煞里的违心欺骗所造成的这许多误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沈浪心里沉重,决心要心平气和与飞飞坦白一切过往对错,不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劝她能放下心结,从此好好活着。
推开门后,本来郑重严峻的脸,霎时间布满惊慌。
房中哪里还有那抹身影。
白飞飞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带走了沈浪未宣之于口的遗憾。
她的消失在其他人心里惊不起一丝波澜,他们很快被另一件事所吸引。
淮阴地界有男子接二连三遇害,都是叫人抓破皮肉剖心而死。
究竟是什么样可怕的功夫,能够一招就抓破人的心肝呢?
尸体上还用逝者自己的鲜血写下几个大字:薄幸郎绝情心,当奉幽灵群鬼。
幽灵群鬼,幽灵宫。
消息传到了快活城。
“鬼爪抓魂……白骨幽灵掌?!”
快活王听了手下的禀告,面色激动,顾不得怀中美人就闯入书房,在陈年架子上胡乱翻找着,终于找到那本尘封许久的残缺秘籍。
看着秘籍里被人撕毁作旧的残页,眼睑因愤慨而抖动,灵光在脑中乍现,似乎一切的真相都被他串联起来,他大声怒喊:“好你个白静,原来早有防备!”
“绝世的武功,绝世的秘籍,这一切都该是本座的!”
秘籍在他手中四散飞扬。
午夜的淮阴街道无比清寒,小客栈楼上房间透出暖意的灯光,房中隐约传来男女晏晏笑语。
那灵巧的指尖在锦衣男子痴痴的面庞前妩媚一点,勾得他心醉神迷,一双手按耐不住追着过去,那玉指似有意赏赐他一般,转而轻轻勾划过他的指尖,从接触的地方蔓延起的酥麻顿时席卷全身。
男子急不可耐扑上来,“好姐姐,就依了我可好,从此我定然只爱你一个。”
女子却娇笑着躲开了,轻纱之下吐气幽兰,一双美眸顾盼流转,“体贴的男人,女子最是欢喜,你这般猴急作甚?”
嬉笑间女子慵懒半倚在榻,又幽幽说道:“男人多是花言巧语,今日你见着了我自然说爱我,明日若是见着了个比我还美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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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7楼. 这是一种陌生又令人恐惧的经历,身子里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一股奇异的热力,渐渐在沈浪身体里散发了开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要爆裂。
胡乱的手难耐地四处摸索着,摸到一处如凝脂般的细腻,内心的洪荒猛兽便汹涌澎湃地想要破笼而出。
可是这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的细腻,更柔软的馨香,才能填补这无尽的躁动和空虚。
于是,他伸手抓住了所渴望的,高傲的心在欲望的支配下乞求着,也接受了这片诚心的馈赠。
这样的旖旎浪漫,他从未感受过。
以至于清醒之初总还有所留恋,却在下一刻感受到怀中有具寸缕未着的娇软时,彻底失了方寸。
看清了现实,他哑着嗓子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怀中的人轻笑一声,“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呀,幽灵宫里寂静得很,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沈浪看着她泛着春情的小脸,喃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飞飞指尖不安分地在那宽阔的胸膛游走着,来到了带着伤痕的心口,指尖忽然往下发力,直至按出了鲜血,叫沈浪痛得不能自已方才罢休。
她温柔地道:“我说过了,我要与你一起拥有一样东西呀……我一心想为你生个孩子。”
沈浪瞠目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想瞧瞧,天下最正直、最侠义、智慧最高的男人,和一个天下最邪恶、最毒辣、智慧也最高的女人,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又会是怎么样一个人?我想得要死,想得发疯!”
她的眼中竟真的闪耀着跃跃欲试,这诡异的真挚令沈浪惶恐,呆愣许久后,连连叹息,“你究竟长了一副什么样的心肠啊。”
“这话你问过我了。”飞飞嗔了他一眼,不满地坐起身,将漆黑的石室点亮。
骤然的明亮让沈浪来不及适应,又在适应后被房中的一切陈设所震惊。
一室的刑具,斑驳的血迹,这里只怕是世上最黑暗最可怕的地方了。
“我来告诉你,我究竟生了一副什么样的心肠。”
飞飞的手一一摸过这些刑具,缓缓而道:“假如你的母亲被被人使计玷污了,不得不与那人成亲,到最后那人却放火烧宫毁了她的脸,将她无情抛弃……只因那人从头到尾算计的都是她手中的秘籍,假如你就是她被人欺骗时生下的孩子,她只因深恨着那毁她容貌使她生下这孩子的人,所以也将这怨恨移在你的身上。”
她嘶声接道:“所以你一生下就已被人痛恨着,你一生下来就活在只有仇恨,没有爱的世界里,就连你唯一的亲人,你的母亲都恨你,而你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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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8楼. 如意环翠将沈浪放出幽灵宫时,快活王要迎娶幽灵宫主的消息已经飞遍了整个江湖。
王怜花本打算跟金不换勾结扰乱丐帮陷害熊猫儿,可被白飞飞这一手逆天的操作吓坏了,什么计划都暂时搁置,心急如焚地赶往快活城。
趁着夜色无人发现,或许也只是快活王给他打开的方便之门,他见到白飞飞时,她正在灯下替快活王回忆誊写武功心法。
“你当真要嫁给他?”
飞飞睨了他一眼,专注力依旧在纸上,只笑笑,“江湖都传遍了,自然不是假的。”
王怜花急得冲她直喊,竟是一丝风度也无,“可他是我们的……”
“那又怎么样,父亲娶了女儿,多么悲惨可笑的事啊,这难道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么?”
听了她这个狂悖的发言,原本着急的王怜花转念一想,居然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咂摸之后,更是乐不可支。
“好歹毒的计谋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了。”
飞飞看着他大笑走远,目光落回自己手中的事。
在大婚之前,王怜花绝对不会是她见的唯一一个阻拦者。
“飞飞……”
眼前这个风尘仆仆却隐忍深情的男人飞飞认得,记忆里自己与他似乎有过一段虚情假意。
飞飞默默叹了口气,错把虚情轻易当真心的男人,最是难打发了,除非她够绝情。
“宋大哥,王爷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怎还不来瞧我?”她把玩着手中的碧玺串,端是漫不经心。
手腕无端端被人捉住,飞飞挣扎两下,来了气,就听他万分痛苦地说:“你为何……为何要嫁给主上,是为了伯母是不是,是因为你要给伯母报仇是不是?!”
“放开。”
“飞飞,你告诉我为什么?!”
若是不在这快活城中,兴许她有心情与他继续虚以为蛇一番,可若他一直这样纠缠,难保不会坏了她的事。
飞飞挣开他的擒制,毫不客气道:“为什么,因为你武功不如沈浪,权势不如快活王,连知情知趣都不如王怜花,我要嫁的人,自然要是天下第一,你是吗,你若今日敢带着我到快活王面前,求他将我赐给你,我倒服你,你敢吗?”
同是气使,宋离比之独孤伤,确实少了几分胆识。
宋离无所适从地后退着,盯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脸,苦笑着,“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飞飞冷眼斜睨,心中嗤笑,若要害一个男人害得他发狂,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自己以为很了解女人,瞧瞧这个可怜的男人,一旦发现自己从来就不了解心爱的女人时,他自己就能失了沉稳。
宋离满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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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9楼. 夜晚虫鸣喧嚷,粼粼波光引月渡池,有一黑影纵跃在守卫头顶上的楼宇檐角。
一处寝殿内雾气腾腾,屏风上挂着清烟鲛纱,水雾之后,水珠滴落香腮,肤若凝脂,美人正掬水沐浴。
屏风后的泠泠戏水声,让房中候着的高大身影霎时间面红耳赤,只好背过身故作镇定。
少顷,一阵香风从后扑上来,同时腰侧被一个泛着凉意的东西抵着,身后的人玩心上来,娇笑道:“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半夜三更闯入姑娘香闺,若不老实交代,仔细有你好果子吃!”
沈浪面上含笑,无奈配合着转过身来,看到抵着自己的是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笑道:“哪个姑娘的香闺里会放着杀人的利器。”
匕首就这么被他抽走了,飞飞也不计较,转而扑进他怀里,多日不见,温香软玉在怀,沈浪也难免柔情四起,回手拥住她。
下巴抵着她的秀发,嗅着发丝间的清香,他忽而喟叹出声,“飞飞,我带你离开好不好,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飞飞闷笑一声,盯着他胸前布料上的纹路,“你这三心二意的男人,从前为了朱七七那般对我,如今倒好,居然教唆快活王未过门的妻子跟你走,那你的朱七七又该怎么办呢?”
沈浪将她扶正对视,视线又逐渐游离至她的腹部,正色道:“你将你自己给了我,我当然要负起责任,我心里既然一直有你,自然要和七七说清楚的。”
飞飞无所谓地回搂住他,叹道:“你怎知我愿意呢,你怎知朱七七又愿意呢,她可同我说了,祝我与快活王百年好合,她要与你永不分离呢……”
“她何时同你……”话未说完,沈浪脑中电光火石,霎时间明了,神色竟比方才还要肃穆,“你又把她带走了?!”
飞飞哀怨起来,“你瞧瞧你瞧瞧,我与孩子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还为了其他女人着急,当真凉薄的心呐。”
孩子……
沈浪的大手缓缓放在她的腹部,神色复杂却又隐隐带着期待,他长叹出声,“不管怎样,我都不愿看见你迁怒无辜的人,飞飞,离婚礼还有两日,你还有退路,我带你走好么?”
“这一点你说错了。”飞飞推开他的怀抱,径自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才道:“我不是迁怒她,我只是为了保证这场旷世瞩目的婚礼能够如期进行,把她捏在手上,你和快活王,你们俩谁都不会妄动,礼成之后,你想带她去哪都随你。”
“飞飞……”
飞飞抬手打断他,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怀了孩子就是容易累,我和孩子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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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0楼. 快活城内张灯结彩,处处装饰得金碧辉煌,就连树上都系着象征喜庆的红绸带,城内四处分布着维持秩序的侍卫,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虽然这场婚礼与前一场相差不到两个月,新娘子也换了人,但大家只敢心里看热闹,面上还是真诚祝贺。
飞飞被快活王牵着出场,新娘子喜裙摇曳藏金莲,髻插碧玉九凤钗,眸含春水流波盼,粉面凝腮盛桃花,折腰纤步,百媚千娇。
沈浪坐在一侧,已是看呆了,回神之间,心头落下一片酸楚,她今日如此美丽,却不是为了嫁他。
与他同处一侧的宋离,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飞飞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随即笑靥如花,爱她的男人们,竟都在这里了,叫她心里快活。
快活王举杯示意,“今日是本座与幽灵宫主喜结良缘的日子,本座与在座的各路英豪同饮下这杯!”
飞飞也摇臂放声而笑,“我与王爷的这场婚礼,将是千百年来最伟大也最奇怪,最欢乐也最悲惨的婚礼,今日所要发生的事,必将在武林中传诵千古,今日,也必将是千百年来,江湖中最刺激、最紧张、最令人兴奋的一天。”
她那兴奋的样子,叫沈浪不忍再瞧。
快活王斜视她一眼,脸上没有表情,只淡淡道:“哦?为何是悲惨,今日又会发生什么?”
飞飞望着他只是温柔以对,那眼中似有万千璀璨星辰。
突然,宾客席间有一声音尖声叫起,“柴玉关,你可不能娶她!”
是王云梦,她踩着桌子纵力而起,落在快活王面前,她的眼神在白飞飞与快活王之间来回打量,笑得令人惊骇,“好个最欢乐也最悲惨的婚礼,你可知她是谁么?!”
她指着飞飞,睚眦欲裂地看着快活王,似哭似笑,快活王平静地问道:“她是谁?”
王云梦仰天长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是你和白静的女儿,亲生女儿!你又岂会一点都不知道,你今日冒着天下大不韪娶了自己的女儿,却丝毫不愿意再回到我的身边,柴玉关,柴玉关……你当真好狠的心呐!”
在场之人被这个消息所震惊。
快活王一分意外也无,转头看向飞飞,“她说你是本座的女儿,可你是么?”
飞飞妩媚一笑,眼中冷意森然,“王爷,自己的‘妻子’到头来却是自己的女儿,想必心里不好受吧?”
宾座之间群情激奋。
快活王勾唇,“此事本座也不是第一回经历了,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飞飞秀眉微蹙,似是没想到快活王会是这个反应,又仔细琢磨他话中之意……什么叫做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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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32楼. 脑补出剧浪全程捧心状:心好痛啊,里外都痛!!
33楼. 完结了,表示看不够,有没有番外,互相换回来。
34楼. 靠,这个蛮好的,无论哪一对都有挺好的结局,受伤的总是我希望的看到的那一方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