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楼. 被游离的物质逐渐带走一样。他一直等到今天,等到这个时候,才再次穿过它,为的是给它尽可能多的时间修复,以最大限度地减少穿越的不适。
然而,当他头重脚轻地站在博金-博克肮脏的木地板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咒骂了一番,给了柜台后面那个猥琐的老家伙一道凌厉的目光。或者说,尽可能凌厉,因为他实在想吐。房间内的景象好长一段时间都还是左右颠倒的。
“你最好加快一点进度,博金。”当景物在一片金星之下慢慢恢复正常以后,他咬着牙说,打量了一眼身后的柜子,“把这么长的时间花在修复那该死的拉手上,这不是令我满意的效率,更毋论……令我的主人满意。”
博金一如既往地伏低身体,用谦卑而造作的语气说道:“是的,马尔福少爷,谨遵台命。”
他又站了一会儿,等那种恶心的感觉过去。差不多稳住了身体之后,他掏出怀表来看了一眼:十点五十。
不需要让博金替他的行踪保密,强调过多反而会让人怀疑。他来这里完全可以被解释为查看消失柜的修复进度,以及去采购一些用品。琢磨定了,他走出店门,从龙皮口袋里拿出扫帚。
从翻倒巷到霍格莫德花去了他将近四个小时,用了最快的飞行速度。虽然霍格莫德在霍格沃茨的步行距离以内,但由于学校的安保问题他不得不用了这种迂回的方式到达那里。
他几乎是感激地降落在霍格莫德村外的一小片树林里,然后靠在一棵树上休息了一会儿。长时间不间断地快速飞行让他耳鸣。他又咒骂了一次格兰杰,然后朝村里步行过去。街上行人很少。看样子三把扫帚店门上的牌子刚刚才被翻过来。酒吧开始营业的时间一般都比较晚,因为还算是上午,店里没什么顾客。他谨慎地走进去,罗默斯塔在吧台后朝他转过头来,目光有些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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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段45楼. 七点二十五分,他终于走出了有求必应屋,学校的场景让他找回了一点安全感。他靠在墙上,疲倦的潮水把恐惧冲开了一段距离。他本能地把思绪集中在了目前更为紧迫的事情上来,这样可以将他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尽量推后。没有时间去吃饭了,而他还要为今晚的事情积聚一些精力。他不希望再像上个星期那样手忙脚乱。
“很高兴看到你健康地出院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他最讨厌的声音说道。
他抬起头,前所未有地对她的出现感到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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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第五次改变坐姿,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胃里那种隐隐的刺痛感又扩大了一些。他感到困乏。他应该改到困乏的。这并不是轻松的一天:逃课,穿过消失柜,长时间飞行,回家,长时间飞行,穿过消失柜,做解药,阅读笔记。当然,还有跟格兰杰吵架。一整天他的神经都处于一种紧绷状态,没有任何放松。
除了刚才那几秒。
黑暗中的几秒。
她的唇比意想的要柔软。
他差点噎住。他怎么会去意想她的唇会怎样呢?!他怎么能去意想一个泥巴种的唇会怎样呢?!
但她的唇真的很柔软。
他本来应该快速地给她弄出一个伤口,把他的血给她,然后结束这个恼人的任务。但是当她的唇填满了他唇间的空隙,在他的接触下因为惊讶而融化开时,他忘记了。他忘记了穿越消失柜的不适,忘记了长时间飞行的疲劳,忘记了回家的紧张,忘记了看见那双血红的眼睛的恐惧,忘记了和她争吵的烦躁。他甚至忘记了她是赫敏•格兰杰,一个有着明亮眼睛的泥巴种。
感知里只剩下一双微微颤抖的唇和一双微微颤抖的肩,在寂静的黑暗中,温热而真实。
后面的事情都被本能模糊掉了。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足以让他感到不齿的事?
他真的那么做了吗?
他真的……那么做了吗?
他不自觉地朝她看去,那个罪恶的根源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双颊发红地在她面前的纸上划拉着,有些涣散的眼神少了许多锐气,多了一份柔和。
他皱了皱眉。
他讨厌这种感觉。他讨厌她总是和他针锋相对,但现在他更讨厌她在他面前露出柔和。他讨厌她看上去不那么讨厌,这让他过去对她的一切感觉都走了样。他感到失控。他讨厌失控。他讨厌不断浮现的罪恶感,不论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她的。他讨厌,在他的唇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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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48楼. Chapter 14. 火焰威士忌
“是她——”
“嘘!”
赫敏没有转头,只是把沉思中的目光移了过去。
两个低年级女生慌乱地掩饰着她们的窃窃私语——如果不算上音量的话。
她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两人受惊的小鸟般蹦跳着逃出了她的视野。她挑挑眉毛,继续朝塔楼走去。现在还不到宵禁时间,她想不出什么理由来给她们扣分。
阔木香……她脑海里缓缓地翻过三个字。
她竟然想也没想就把它吃下去了。
那时候她已经开始信任他了吗?
虽然不时要闹些别扭,耍点诡计,到目前为止,马尔福的确没有做任何不堪信任的事。事实上,以他以往对她的态度来讲,他现在已经对她相当的好了。他甚至已经停止了叫她“泥巴种”。违背代代相传的家族传统和自小灌输的血统观念,并且忽略他们不愉快的过往向她提供帮助,她能够想象他在礼堂外面追上她之前需要聚集多么大的勇气,之后,又需要承受多么大的风险。
不,也许她不能想象。
他今晚看上去太疲惫了,虽然他一直试图在她面前用常态来掩盖。她几乎可以肯定这跟他拿到笔记的过程有关。毫无疑问他飞过,他的眼睛干而且发红,袍子上混合着风和汗的味道。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这气味她太熟悉了。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离开霍格沃茨的方式也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影响。用正常的方式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不能幻影移形,壁炉和密道全部被封锁。他肯定用了一种不正当的方法。而“不正当”常常意味着付出代价。他的皮肤看上去甚至有点透明。她不确定那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但这是她第一次发现他肤色的淡超出了正常的极限。
还有他在工作台旁流露出的那些消极的感情……
她可能真的不知道他在忍受什么。
刚才是他今晚唯一流露出……悠闲的时刻。虽然还是那样嘲讽的笑容,但作为马尔福有限的几种笑容之一,同样会分出积极和消极的类型。如果她那时够冷静的话,应该能够判断它属于前者。
在他的戏谑消失的时候,她看到受伤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快得她不敢确定。
也许她的确做得有点过了。
可她也的确感到害怕了!刚从一个噩梦中醒来,接着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可是……
可是……
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被这个理由说服。
她叹了一口气,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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