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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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连载】文人末路~我不知算不算侵权,但吧里有些人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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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2007-5-28
    只看楼主
    我不知算不算侵权,但吧里有些人想看……所以我就转载试试但可能随时会停,保险起见,还是去买吧~如果算侵权,请大家及时提醒我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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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28
    三变和女儿家打交道,从不敢有半句狂言,“天下唯一不能负的,便是女儿心”,这句话他不知对孙春讲了多少遍,听孙春如是说,柳七沉吟半晌:“你快找个僮儿去送信,就说十来天后我们再去,免得让她们苦等。” 孙春说:“七爷,何需十来天,明日去不就得了?” “我估计,这秦时楼中,我们要耽搁些时间。” 两人叫了僮儿,柳三变细细叮嘱一番,将他打发往昭君馆。 二人来到楼门外,先不急于进去,将那雕着花草的门楣细细打量一番,柳三变道:“孙兄,你看这门上所雕有何别异之处?” 孙春看了一阵:“在我看来,只是些缠绕的花花草草,看不出别的名堂来。” 三变微微一笑,随口吟出一首词来:“剪裁用尽春工意,浅蘸朝霞千万蕊,天然淡泞好精神,洗尽严妆方见媚。”①尚未吟完,只见从门洞里出来两个人,一个好像桃花在水上漂,一个好像柳枝在风中摇,边走边说:“好个‘洗尽严妆方见媚’,这是何人佳句?” 三变连忙躬身施礼道:“二位小姐,贫生这里有礼了。” 二位姑娘见柳七这般,捂着嘴嗤嗤地笑了,那个穿绿裙的给同伴咬了一阵耳朵后,轻轻向前道个万福:“打扰二位相公的雅兴,我二人正要上市去买些绣线,听见吟诗,心中奇怪,便迎了出来,敢问方才吟诗者是谁,吟的是何人的诗句?” 孙春前跨一步,刚要说什么,见柳三变给他使眼色,便止住了。 三变又施一礼:“方才吟诗之人,就是。”指指孙春,“这位。” 两位姑娘听说,赶忙给孙春施礼,孙春也只好还礼:“敢问二位小姐芳名?” 绿裙姑娘嘻嘻一笑说:“相公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呐,却问我们的名字,是不是我们的名字不好听,就不回答问题了?” 柳三变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心想,天地之间,最聪明者就是人了,人中最聪明者是女儿,而这女儿中最聪明者,莫过于妓院中的行首,①就这几句,竟让能说会道的孙春张口结舌,只说了句“在下姓孙名春”,便不知怎么说了。 两位姑娘见孙春如此窘迫,说声咱们走吧,便搂肩搭背走了。 孙春掏出面巾,揩揩额角细细的汗珠:“七爷,你不该说是我在诵诗,让我好为难。” 柳三变笑而不答。 半晌,孙春又问道:“方才你所诵者,是谁的诗作,如此清新雅口?难怪引起两位姑娘的注意。” 三变长袖向后一甩,说道:“此非诗乃词也,是本朝天禧二年某位浪荡才子所作,只为某日黄昏和好友孙某者到秦时楼,见门楣上所雕花草即兴口占,题为《木兰花》者也!” “这么说,这门上所刻是木兰花了?” 三变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他在想,为何这门上雕这种花。 那木纹中渗出的椭圆的叶子,已使耆卿神思驰荡,他微微闭上眼睛,似乎看到满山遍野的紫中泛白的硕大花朵,闻到那让人清新的微香,甚至似乎尝到了那底气十足的辛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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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28
    二人说着便进了大门,迎面一扇画屏,画面右上角是一轮金黄的明月,月下半阙孤零零的烟楼,其余的画面,上部空?一片,下部是泛着月光的黄沙。 三变看了,更觉惊奇,在这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在这卖肉卖笑之处,何人竟有如此苍凉胸怀? “奇了,奇了!”他赞叹不已。 柳七从进门前到进门后的举止,早已引起画楼之上一位三十多岁妇人的注意,此时见他伫足画屏前赞叹不已,便迎了下来,笑吟吟地施礼:“承蒙官人光临,本楼主这厢有礼。” 柳三变仿佛全然不觉眼前站着个风韵备至的女人,口中还在赞叹:“奇了,这真是奇了!” 女人见此情景,又问道:“只是一幅画儿,何奇之有?” 柳三变这才将眼睛移到妇人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好一阵才说:“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妇人听说此言,心中暗想:这个人好像有些来头,我且试他一试:“官人,此楼只是初建,今天才正式开张,还不曾来得一个客人――干我们这一行的,讲究来的都是客,相公既然来了,请随便!” 孙春说:“我们想要几个模样俊俏的,曲儿唱得好的,懂事的女子侍侯。” 柳七听孙春如是说,赶忙拉住了,给妇人躬身一礼:“妈妈,小生这里得罪了。” 这妇人冷笑一声:“如此看来,你们是常客,这汴京城中俊俏女儿多得是,何必青睐鄙处――我这里的女儿们,尽是些不懂事的,怕扫了二位相公的雅兴。” 三变闻言,知是孙春之语伤了妇人,赶忙说道:“妈妈,果然厉害――我二人确是花台上的常客,可今日到贵处,只因你这秦时楼有不同寻常之处。” 妇人听说此言,笑得花枝乱颤。笑声一下子引出了翠阁之中许多梳妆打扮或等待客人的女儿们,只听得楼上楼下一片开窗打门的声音,伴随着阵阵低语和俏笑。 妇人说:“在你们客人眼里,除了盘子和条子的不同之外,还有什么不同?在我们妓女眼里,除了钱多钱少不同,再没有什么不同了。如果相公真能说出其它不同之处,我愿意关楼三天,让这满楼三十几号女儿只陪你两个,且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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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28
    孙春听说,高兴得一跺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是当真?” 这番话,三变想拦也拦不住了。 “我既是楼主,说话当然算数。” “这不同之处吗”,孙春反背着手、踱着步,一字一顿地说:“你门楣之上所刻为木兰花。” 妇人:“木兰花又怎的?” “这木兰花吗,原本叫朱兰。”孙春将他刚从三变处听来的故事以祖传的说书才能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放你妈的屁!”妇人勃然大怒:“你本是一个书生,将史书肆意篡改,真是无耻之极,那花木兰若在天有灵,定会撕烂你的臭嘴――看你俩文质彬彬,原来竟是连那下三烂都不如的人。” 柳三变听妇人言语刻薄,并不生气,笑一笑施礼道:“妈妈,休怪,我这兄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停了停,盯着妇人的眼睛说:“即便我们知道许多不同,也不敢让你们闭楼三天,误了妹妹们的收成。”妇人看三变言语软和,觉出自己方才有些失礼,便说:“如果你真能道尽我这秦时楼的不同,我肯定不会失信,但如果说不出来,只好请二位从此不要再踏这个门槛。” “说尽倒不敢当,让小生试试吧。”柳永说:“楼名为秦时楼,想是取自唐人的诗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征程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之中,如果说这楼名真是传达楼主心情,那楼主肯定有些不同寻常的身世。” 妇人闻言,连忙上前施礼:“敢问官人尊姓大名,祖上何方人氏?” 柳三变道:“你且听我说完,看对也不对。” “你的门楣上所刻,正如我这兄弟所言,乃木兰花也,既指花也指人。花木兰乃北朝时巾帼英雄,史书称其英烈一生,是天下女儿的榜样。木兰花雕饰秦时楼,有两重意思:其一,那花木兰若生在现在,也只能沦为娼妓;其二,在这货殖当领的时代,女儿有女儿之法战胜须眉。但依屏前这‘秦时明月汉时关’的图画之意看,只在其一,不在其二。” “果然英才,果然英才!”妇人叹道:“我一番苦心已被相公说破,情愿闭楼三日,为相公做奴――相公,快楼上请。”说完,大声叫道:“女儿们,贵人来了。楼上开门迎客,楼下厨房准备菜肴,将大门反锁了,三天内不接一个客人。” ——————————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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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29
    黄楼主闻说,正色道:“只要不哄骗我们,就是对我们的尊重,但说无妨。”见柳七笑而不答,起身对众妓女说:“相公的名字,谁都不许传出去,你们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众妓齐答。 柳七笑笑:“传也只管传,只要不是让你们扫兴就行。” “不会,不会。”黄小云连声说道。 柳七说:“楼主祖上既是前朝大臣,可曾听说一个叫柳崇的人?” 黄小云:“可是那个儒学老者?如果是他,普天之下,谁人不知? 不但知道柳崇,还知他有个儿子叫柳宜,卖主求荣,已成了工部侍郎了。”柳六听到“卖主求荣”这几个字,脸色微微一红,呐呐地说:“柳侍郎正是家父。” 黄小云闻听此言,心扉嘎吱吱做响,颤巍巍站起:“如此说来,相公肯定是‘柳氏三绝’中之一了?” “惭愧,惭愧。”柳七道。 “在柳氏三绝中,除了最小的柳三变,还有谁敢留恋秦楼楚馆,这么说来,相公定是柳七官人无疑。” 柳七颔首:“在下正是耆卿。” “原来真是柳七官人,难怪有如此才学,妾方才所言多有得罪,请官人莫怪。” 柳七道:“家父所为均是实事,楼主所言一点不差――只是。” 黄小云:“唉,别说了,南唐亡国自是天数,为臣为民者识大局乃是至理,如果不是祖上固执,我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卖主求荣’之言,也只是说说而已,莫要往心里去。” “不敢。”柳七说着,举起酒杯说:“我柳七何德何能,能荣幸结识黄楼主和众多姐妹。这杯酒,借花献花,算耆卿敬诸位姐妹。” 黄小云起身,捧杯在手,在众妓女面前绕个圈:“今日承蒙柳七官人光临,实乃我馆莫大荣幸,这杯酒,我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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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雪谷 5
    2007-5-29
    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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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29
    “妓女心慌意乱想了一阵,说出一首绝妙好词,词题为《你你你》。” “那词怎的?”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孙春的口。 孙春停了一阵,哈哈一笑说道:“你你你,都在我心肝里,饮一杯品字茶,叹一口川儿气,恨不得化个‘?’字儿身,陪着个你你你。” 孙春讲完,早有一些初懂男女的姑娘,红了脸,低头捂着肚子笑,那个十三岁的安安(晚唐臣安金全之后),竟傻傻地追问:“什么叫‘?’字儿身?” “傻瓜,别问了,以后你就懂了。”有人推了她一把道。 安安嘟起小嘴:“你们自私,只顾自个儿乐,不告诉我。” “安安,”西西说:“这乐都是自个儿的事。以后你在乐子中,也不会分我们半点的。” “都别吵,听孙先生往下讲。”黄小云忍住笑:“后来呢?”眼望着孙春。 孙春:“这后来的事,我且做保留,只讲给今夜和我乐子的妹妹听,别人没这耳福,但最后的事,我可以告诉大家。” 众妓正在扫兴,听说这话,急切地等待下文。 孙春:“第二天早上,妓女送三人出来。有人问她感觉如何,这妓女又说了一句警言。” 孙春又故意停了下来,急得众妓哇哇直叫。 孙春说:“她说:十指不齐,长短不一。” 众妓哄堂大笑。黄小云指着孙春的鼻子说:“就你这张贫嘴,我道你讲什么好故事呢。” 安安仍然不知“长短不一”的意思,见大家笑做一团,噘着嘴儿一脸不高兴,孙春见状,上前拉住她说:“安安,不生气,今夜我就告诉你。”这安安才露出了孩子气的笑。 孙春踅回身来说道:“贵馆不同于别处,行首除妈妈之外,均是未经风雨之人,我再说一段书,算是给妹妹的礼物,楼主意下如何?” 黄小云心想:这孙春虽然粗俗,所言却也在理。我这老母鸡领一群雏鸡,没一个懂事的,不经一番努力,客人到来时,恐怕要费些周折,让他说说也好,便点头道:“多谢相公美意。” 孙春又拍一下“惊堂碗盖”道:“盛唐时节,有名士叫钱横山的,行如李太白放荡不羁,名声不好,四十岁还没有讨得妻子。后来,终于有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对他说,以后操行上要多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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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29
    这本书有一些让人脸红的地方呵呵~但这正是书的自然之处,希望大家不要说什么怪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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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雪谷 5
    2007-5-29
    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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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29
    “新婚后,他自题一诗悬挂于堂中,读这诗之人,无不叫绝。” 孙春饮了一口茶:“你道这诗如何写的:“四十年来才娶妻,果然一件好东西。 东西放在东西里,直到天明喔喔啼。” 众人听完,拊掌叹笑,却未见那杨师师早已气得面色通红,拿起柳琴,气冲冲出了楼门,谁拉她都不理会。 黄小云谓柳七道:“这师师脾气太犟,估计难久居我处,实在可惜。” 柳七沉吟半晌:“楼主放心,三变已有主意。” “全靠官人调教。” 谈笑间,不觉一更,行者的铁牌子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黄小云起身道:“二位官人,时辰已晚,请选满意的去乐,我就少陪了。”说完,自个儿走了。忽然听得打门之声骤起。柳七侧耳倾听:“妈妈,我们回来了。” “好个贪玩,一去竟这么长时间,难道不怕路上遭人强暴?” “妈妈,你哪里知道,城里城外,妓家如云,拉客都不得,还有谁强暴我们?――妈妈,今夜为何关着门呢?” 黄小云:“快去楼上见过柳七官人。” “哪个柳七?” “还有哪个柳七,就是妓家众口赞颂的柳三变。” “真如此,倒要见一见。”两位姑娘说着走上楼来。正是柳孙二人进门时遇见的那两个行首。 “原来是你俩呀!”穿绿裙的姑娘快言快语地说。 “两位官人,这位是燕燕姐。”西西说着又拉住穿红裙者说:“这位么,就是我们的领班莺莺姐,你们对她俩好点,她就可以安排个好点的给你们,若惹了她呀,她就到街上拉个丑婆来陪你们。” 莺莺问:“哪位是柳七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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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30
    柳七和孙春都不言语。西西说:“姐姐,眼下就这两个人,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不是那个就是这个,你猜猜看。” 莺莺看了二人一阵,眼珠一转说:“我看这位就是柳七官人。” 柳七只好心中暗叹着站起身来:“姑娘果然好眼力,在下就是柳耆卿。” 一旁的孙春,见这阵势也是心中称奇,暗自道:即使她二人认为那《木兰花》是我所吟诵,也不能让她们将我误认为七爷,这女子可真是聪明透顶。 “这一位是?”莺莺问柳永。 柳永只说孙春是我的朋友,没有详细介绍,因这孙春妻子很是厉害,倘若传出去,还不闹个天翻地覆? 大家又坐了下来,说了些闲话。燕燕问道:“两位进我们楼时,听得这位吟诗,什么‘严妆洗尽方见媚’,觉得十分爽口,敢问是否是柳七新词?” 孙春忙说,那是逗她俩玩,做词和诵词之人都是七爷。 燕燕听说,撇下孙春,将凳儿移到柳七身边说:“早就闻说柳七官人善填词,今日得见,实乃小女子荣幸。只可惜,那首词我只记住了一句。”说话间眉目含情,望着柳七。 孙春道:“这有何难,让七爷再诵一遍不就得了?” 柳七道:“这词本是我看门楣之上木兰花而作,只作了上阙,未得下阙,有劳姐姐取琴过来,待我唱将起来,那词儿自会有的。” 莺莺道:“师师呢,快叫拿琴过来。” “师师姐不知生谁的气,已先睡去了。”西西说。 “好没道理。安安,你去叫杨师师过来。” 安安应声而去,三变见她顽皮模样,心中甚是喜欢。 过了一会,安安进来:“姐姐,师师姐说她有病,不肯来。” “真是个驴脾气,”莺莺说:“那就去借她的琴儿一用。” 安安出去不一会,又空手回来了:“姐姐,说是琴弦断了。”然后跑到莺莺跟前咬耳道:“我看了,弦好好的,她是不肯借。” 莺莺面有愠色:“真是越来越没个规矩,看来得用‘猫儿’制她才行。”说话声音虽低,却让三变听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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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5-30
    “这地方确比不过在勾栏瓦肆中卖唱,凭我这副嗓子,不愁挣不到些许零用钱。可恨黄小云,一张利嘴将我哄来。” 心中不快,所以安安传姐姐令来请她时,便推说有病。随后安安又来借琴,更没好气说琴坏了。后来听到天琴阁中传出的琴声,心中吃了一惊:“这柳七果然有些来头,琵琶声起处,无不动容。这上乘的演奏,不但需要精湛的技艺,而且需要对曲词的深深理解。” 当她听到柳永柔中带刚的歌声时,感到身上的肌肉不住地跳动,虽然是柔和的曲调,可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正从骨髓深处涌出,让她有种想依在某人的肩头痛哭一场的感觉。 柳七一曲唱完,师师已不知不觉来到了窗前,顺着那半开的窗户,注视烛光映红脸膛的抚琴歌者。 她感到柳七已经注意她了。她看见他抬起头来,正好和自己的目光相碰,她觉得他们中间的空气颤动了一下。耳旁歌声停了,只有那双手拨弄出无尽的情意:“管变青律,帝里阳和新布。 晴景回轻煦。 庆嘉节、当三五。 列华灯、千门万户。 遍九陌、罗绮香风微度。 十里然绛树。 鳌山耸、喧天箫鼓。”师师听这一曲,又有了新意,不但词儿陌生,这曲儿也是从未听过,心中惊异:“都说柳三变能自创新词,且自己和曲来唱,果然不假。如此有才之士,普天之下,恐怕难有第二个,不知今夜哪个妹妹和他在一起,谁和柳七一起,也不会埋汰她。”想着听着,又不觉来到了窗前,恰好望见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柳七又唱道:“渐天如水,素月当午。 香径里、绝缨掷果无数。 更阑烛影花阴下,少年人、往往奇遇。 太平时、朝野多欢民康阜。 随分良聚。 堪对此景,争忍独醒归去。”师师细细琢磨这词儿,只觉满口溢香,心旌怦然而动:“这词儿分明是唱给我的。‘随分良聚’是在提醒我别负了良辰美景,‘争忍独醒归去’却是埋怨我归的早了――谁知道呢,柳七官人被众姐妹们高抬着,许是兴致所至,随口吟来玩的,是我多想了。”想着,心中一丝不快,便“啪!”一声关了窗,来到床边,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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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90.208.*
    2007-6-2
    ``额``我一口气看到这 噶`没了``这可急死我```````昕儿```你从哪转的``直接把地址发给我好了``````害我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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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90.208.*
    2007-6-2
    忘登陆了``我是羽毛``要么你赶紧把剩下的也传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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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2
    且说柳七,正在兴头上,忽见对面的窗户关上,心中一愣,便住了弹琴:“各位妹妹,弹得不好,请多指教。” 符霞霞说:“官人啊,我这一生,从娘胎里开始,还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儿,官人。”说着,来到柳七面前:“官人。你教我唱曲吧。” 柳七何等聪明,知是霞霞倾心于己,可他知道,若是今夜随了她,别的妹妹肯定不高兴。这秦时楼只是刚刚开张,谁个不想争头儿尝个鲜。再说,他此时心中,存着杨师师那倚窗而立的神情。 想到这里,便说道:“霞霞,明日我一定教你,今夜我有些累了。”转过头对孙春说:“咱们也该休息了。”又转向莺莺:“有劳姐姐安排。” 莺莺笑笑说:“先得过了我这一关,否则绝不放行。” 柳七道:“那就先让我的朋友打头阵吧。” “你这朋友未必能过,我这可是‘鬼门关’呀!”莺莺道。 “让他试试吧。”柳七笑着说。 孙春早已听得明白,心中欢喜得很,扯扯莺莺的衣袖:“咱们走吧。” 这时安安跑了过来:'相公相公,你说好今夜给我讲'长短不一'的,怎么不讲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都笑了,莺莺问明了缘由,说道:“也是,就让小安安跟着我,好让相公给她讲故事。” 柳七装做不知,对孙春说:“你们去吧。” 孙春抹了一下由于过度兴奋而发红的脸,说声我们去了,便一手拉着安安,一手搂着莺莺走出了天琴阁。 众妹妹见状,便前来一一和柳七道别,有个性急的,竟然踢了他一脚说:“官人,晚了,请。” 柳七仍然装做不知:“妹妹,你睡好,你请。”。现在天琴阁中只剩下柳七一人。他轻轻呷口酒,听听已经没有吵闹的声音,便起身向天琴阁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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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2
    ——————————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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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2
    4 三十多年以后,已经四十多岁的安安坐在东京外城护龙河边的“秦时楼”第一把交椅上时,也不能忘记柳七光顾秦时楼的晚上那惊心动魄、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场景。 “从那时起,我就想到做一个妓女就个人而言,并不是多么痛苦的事。妓女也有妓女的快乐之处,而这种快乐是任何没做过妓女的人尝不到的。” 这几乎成了安安每收进一个新的女儿时入院教育的固定开场白。 “当然,妓女也有她们的心酸。这和你们所听到的辛酸绝对不是一回事,这辛酸乃是一个女儿家那点点柔肠的必然结局。所以,当你们不感到为情所苦的心酸但又能让你的每个客人都感到你是辛酸透顶时,你才算得上是一品的妓女。你们要朝这个方向努力。” 安安每次训话,其实就是这两段。而每次讲完后,她总会闭上眼睛,细数三十多年来的一幕幕场景,暗自叹口气――她知道,她是用假话哄骗这些为生存所迫又刚入风月场中懵头懵脑的傻孩子们。 她不止一次地深深感到,妓业中那真能让妓女们感到欢乐的“柳七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当这种想法如潮水一般,不知不觉漫过她已经多皱的脸颊时,便恨自己晚生了整整一个时代,再也不能尝到有谁给予妓女的真爱。 三十多年前那个夜晚,在安安的记忆中是从她怀着莫名其妙的激动被一个客人的左手拉着和领班莺莺一同进入“望春阁”时开始的。当三人一同进入这个房间,她最明显的感觉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她跟着黄小云已近半年,半年中,黄小云一直做着“秦时楼”的筹建工作,因为是建在护龙河边,所以不得不和那些与朝廷有关的达官贵人交涉。为获得批准,黄小云不得不一边抖颤颤拿出银子,一边索性爽快地拿出身子。众姐妹中,安安年龄最小,许多事尚不懂得,所以黄小云走到哪里就让她跟到哪里。那时候,最深的体验是饿,尤其是她站在门外等待黄小云出来,同时看见丫环们往屋里送水果点心的时候。有一次,一个丫环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便从厨房偷偷给她拿来一块点心,后来让黄小云知道了,竟狠狠揍了她一顿。那时,她还不懂得要别人送的一块点心是给主子丢了脸。晚上,她一直和姐姐们睡在一起,即使在秦时楼修成,有许多空闲房间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人小,胆也小。所以,当她一走进望春阁,感到这屋子里实在是多了一件硬梆梆的东西――就是这个男人,准备给她讲“长短不一”的道理的男人。她感到隐隐的恐惧,看着孙春和莺莺姐搂在了一起,心中便替他俩感到一种耻辱。他们在那张宽大的床上翻滚,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心惊胆战地望着床腿:“别压折了,妈妈会生气的。” “都脱了吧?”男人说。 “你给我脱。”是莺莺姐的声音。灯被吹灭了。 他们完全忘了她的存在。此刻,她在这房间里只是和柜子、凳子、炉子一样的东西。她不做出声响,像那些家具一样尽量做到沉默寡言,但她知道,这些家具和她一样,都是初次感觉到一个男人在房间中的不同寻常的经历。它们那节子的眼睛,也同样逐渐适应了暗淡的光线,能够辨清屋里的东西,辨清坐在角落之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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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2
    她感觉到了。和她一样,这些柜子的眼睛,也同样不敢将目光转向那张宽大的床。这些陈年的家具,这些历经风雨的木头的物品,却有和她一样的孩子的心、孩子的胆。 “怪不得它们总是紧紧挤在一起,它们也怕黑,也怕孤单。”这样想着,她突然看见两件白色的家具轻轻地倒在地上。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它们倒下后的情景,忽然听见姐姐嗔怒的声音从那里发出:“你就不能轻点!” 她吃了一惊,赶忙将目光移向黑色的家具,她看见那些节子的眼睛惊慌不安地闭上,并抽出它们笨拙的手来,紧紧按在眼睛上面。 “快跑呀!快跑呀!”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她面前飘过,并顺势轻柔地抚了她的脸。“快跑呀,快跑呀!”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站起来了,并且大叫一声向门外跑去。回头却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原来的地方。 “怎么回事?” “是安安。” “怎么忘了她在这儿。快点上灯,别吓着妹妹。” 火镰闪了几下,草捻已经点着。莺莺和每天早上的姐姐们一样,吹一阵火,点燃了羊脂蜡烛。 一豆灯光摇摆着爬了起来,屋里忽然变得明亮。 “莺莺姐。”她听见一个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 “安安,别怕,姐在这里。” “安安过来,我给你讲长短不一是怎么回事。” 她看见自己从凳子上起来,眼睛看着别处,脚步却走向那张大床。 “安安,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那些柜子不知不觉已将手收回到地下,捏着五指支撑着沉重的躯体。 “转过脸来,让姐姐看看。” 她只好慢慢转过脸,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她看见莺莺赤裸裸地躺在那个男人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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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2
    这孩子已经懂事了。”莺莺说。 “懂事了就好。”话音一落,她的手便被那只拉过她的手又一次拉住了。 “别胡来,她还小。”莺莺说。 “好好好,我放了她。” 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姐,你们在做什么。” “站一边去!”莺莺说。 她又一次感到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别过脸,看着窗外,一阵凉风从那里吹进。 “还是吹了灯好。”莺莺说。 “那就吹了吧。” “安安,怕吗?”莺莺说。 “我要尿尿。” “到楼下去尿,小心楼梯,别摔了。” 她走出望春阁,看见师师的窗前站着一个黑影。 “有贼!”她还没喊出声来,先听见那个黑影说话了。 “师师,是我,。” 原来是柳七官人,我且不管他。 “师师,如果你不愿意,我决不相强,你就开了门吧。” 柳七官人叫不开杨姐的门――也怪,这秦时楼中,从来没晚上睡觉插门的习惯,杨姐今天是怎么了,让柳七官人叫门,外面怪冷的。 安安到了楼下,见三个房间亮着灯,“哦,姐姐们怎么还没睡?妈妈也没有睡。”心里想着来到燕燕姐门口:“燕姐,还没睡呀?”她问道。 她听见里边安静了一阵,有声音说:“好像谁在叫你。”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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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2
    燕燕说:“从前,有个小女孩,也叫安安,没有爹,也没有娘,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屋子里。有一天晚上,她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门里进来了,安安问,你是谁呀?黑影说,你不认识我,我的名字叫鬼。安安问,你是鬼,那你的脸呢?鬼说,我的脸化掉了。你的耳朵呢?我的耳朵也化掉了。那么,你的腿在哪呢?我的腿也化掉了。安安想了一阵又问:那你的手呢?伸出来啦!” 安安本来已经睡着了,听到燕燕突然大声说“伸出来啦!”吓得尖叫了一声,紧紧抱住霞霞不放。 “燕燕,你别讲这样的故事,吓着安安了。” “看她还学不学猫儿吓唬我!”燕燕嘻嘻笑着说。 突然吓醒之后的安安,再也无法抓住那刚刚袭来的梦的尾巴,她感到梦一溜烟跑远了,留给她的是初春解冻的湖水的清醒。 “安安睡着了吗?” “醒着呐。”她嘟着小嘴,睁开了眼。 “祖宗,你醒得可真不是时候。”霞霞推开她,欠起身,用安安不明含义的口气问燕燕:“算了吧?” “也只能算了。”燕燕说。 屋里弥漫着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这是种单纯而又浓郁的气味。这种气味,安安只有在成为一个真正的妓女时才知道它来自哪里。此刻她只感到无可名状的兴奋,就像小时候和伙伴们玩过了头而造成的兴奋一样。 “瞧,咱们的安安眼睛睁得多大!”霞霞说。 “天生一对惹是生非的眼睛――咦,这孩子的眼睛怎么这么亮?” 霞霞:“她肯定是看见什么了。安安,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我。我。我。”安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刚才她不是在莺莺房里吗?这孩子肯定看见了。” 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过了好一阵,燕燕说:“咱们悄悄上去偷听吧。” “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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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2
    “别让莺莺知道就行。” “算了,干脆去将柳七请来,听说这小子在各方面都才华横溢。” 安安听到这里,翻身趴在床上说:“那柳七呀,你们肯定请不来了。” “为什么?” “她这会儿正敲杨姐姐的窗子呐。” “原来是这样。唉,这个臭师师,有什么了不起――怪不得我请柳七时他推到了明天,原来他看准了那个不上路的婊子――这男人也真是贱!”霞霞说。 “我们对男人还不了解,听说这柳七确有和别人不同之处,能哄得女儿家团团转,明明知道他在哄你,你却也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燕燕说。 “还是那个说书的人好,不挑三拣四。如果不是莺莺占了先,今夜你我都可能有份。” 燕燕说:“你想多了,莺莺姐绝不是只图自己痛快而忘记姐妹的人。 你想,这楼里三十多个由她安排,而这些人都是没经历事的,姐姐不带头,今后,还有谁听她的。” 霞霞虽然不以为然,可嘴里说声“这倒也是”,随后岔开话题道:“不知那柳七进去了没有?” “去看看,如果没有进去,咱们就请他下来,取个乐子,也好熬到天亮。” “你看,”燕燕说:“西西房里也亮着灯,莫不是柳七到了她那里。 这西西鬼得很,我至今没听说过她的身世。那天,姐妹们报姓名家世时,她只说了我叫西西,别的什么都没说,不知她那葫芦里还有什么药。” 二人悄悄来到西西窗下,静静听了一会,屋里没有一丝声响。“这个瞌睡虫,早就睡着了。”霞霞悄声说。 话音刚落,一件东西打在她的头上,抬头,看见楼上有人向她们招手,虽然看不真切,但感觉到那就是西西。 “咱们上去吧。” 二人互相扶着上了楼,见莺莺窗前站着西西和海棠。几个人忍住笑声,用眼睛商量了一阵,符霞霞和燕燕凑到窗前,薄薄的窗纸上有舌头舔开的小洞,单眼瞅去,正见那张床模糊的轮廓。只是屋里没有点灯,除了看见隐约的晃动起伏外,只有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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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siiuc 5
    2007-6-3
    ``额``存心让我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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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片浮云 1
    2007-6-5
    天哪,就这么停了?把人的胃口吊起来了,又不给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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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5
    我很无辜的说……昕儿毕竟是学生……还是惨无人道的高中……所以比较忙嘛~~~~我这不一放假就来了~~~~~PS:补充一下,我们高考占教室,所以放六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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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外鱼馋馋 1
    2007-6-6
    楼主好厉害哪里弄来的?我也找着一个,可那个网站不让下载,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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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siiuc 5
    2007-6-6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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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6
    羽毛来喽~~鼓掌~撒花~欢迎~~~~你别着急嘛~~~这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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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6
    酥娘昨夜也是到天亮才睡,听黄小云这一说,想起昨夜的事来,羞得满面通红。 “快下楼来,结了这些人的账。”黄小云说。 楼上楼下一叫,梦中的秦时楼整个儿醒了,正午的阳光中,上下一片开窗纳户的声音。柳七坐在凳上伏着师师的床边打瞌睡,这时也就醒来,口里即兴吟道:“昨宵里、恁和衣睡。 今霄里、又恁和衣睡。 小饮归来,初更过、醺醺醉。 中夜后、何事还惊起。 霜天冷,风细细。 触疏窗、闪闪灯摇曳。” 吟到此处,连连几个呵欠。床上师师早已挣着起来道:“好个才子,竟然分不清春夏秋冬。” “此话怎讲?” 师师道:“而今方是初春,哪来‘霜天冷’的话?” 柳七抹了一把脸道:“好个姐姐,昨夜间你不让我上床,这初春的夜晚,早冷得我如霜中的冷草,‘霜天冷’有何不妥?” 杨师师:“‘春夜冷’不就得了?” 柳七笑道:“只要沾到‘春’字,心儿早暖了一半,再加个‘夜’字,早热得舒服了,除了这夜两情相隔,冷言冷语寒心,哪有‘春夜冷’之理?还是‘霜天冷’贴切。” 师师听出柳七又拐弯抹角说到那个意思上,红了脸道:“这么说,许多词中的时令都是性情中词,不见得是真时令了?” 柳七见师师说话打岔,又见她红了脸,心中早已有些许了的意思,便不管真时令假时令的话,继续吟词道:“空床展转重追想,云雨梦、任?枕难继。寸心万绪,咫尺千里。好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怜意。未有相怜计。”师师听出柳七官人埋怨昨夜空度,听他词又句句入心,也有些后悔,嘴上却说:“昨夜,床上明明有人,床下也有人,怎么说是‘空床’?” 柳七道:“床空与否,都在人心,身心不通,纵有三个人占满,床也是‘空’的;若身心相通,就是你我都站在地下,这‘床’也是充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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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晓月 3 楼主
    2007-6-6
    二人掀开门帘儿进屋。大家一下愣住了,静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 燕燕低声说:“瞧,真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海棠:“郎才女貌,真是叫绝!” 西西:“活生生一对新人儿,让人羡慕死了。” 符霞霞:“和柳七官人在一起,丑婆也成凤凰了,更不要说这是个大美人。”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弄得柳七和师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黄小云见状,笑着说:“你们就别夸他俩了,说不定昨晚什么也没做呢。天下难得的一对傻瓜可能就出在咱这楼呢?快来坐,一起用膳。” 二人这才坐了,师师红了脸,低着头一言不发。柳七见孙春正搂着莺莺,转移众人的目标说:“兄长,昨夜睡得可好?”又转脸向莺莺:“姐姐可曾满意?” “满意个啥呀,只来。”西西故意说。 莺莺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起身揪住西西就拧:“死丫头,叫你偷听,叫你偷听!”众人笑做一团。 稍安静时,黄小云故意问柳七:“官人,昨夜好吗?” 柳七道:“好,好。” 师师急了:“好什么好,谁和你好了!” 柳七道:“和姑娘你在一起,我已经知足了,和心灵的交流相比,肤肌之亲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可真是说到地方上,说到时间上,说到了师师心上。想一夜间,柳七只是善言软语,不曾有一点为难,她心上早就有了三分敬意。 霞霞:“这么说,有个人官人肯定知道了?” 柳七:“敢问是谁?” “那个叫柳下惠的。”说完冷笑一声。 “久闻大名,只是昨夜才识,相见恨晚哪!”柳七说。 大家都叹服柳七的机智和人品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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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siiuc 5
    2007-6-7
    ``噶``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