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楼. 是,何必青睐鄙处――我这里的女儿们,尽是些不懂事的,怕扫了二位相公的雅兴。” 三变闻言,知是孙春之语伤了妇人,赶忙说道:“妈妈,果然厉害――我二人确是花台上的常客,可今日到贵处,只因你这秦时楼有不同寻常之处。” 妇人听说此言,笑得花枝乱颤。笑声一下子引出了翠阁之中许多梳妆打扮或等待客人的女儿们,只听得楼上楼下一片开窗打门的声音,伴随着阵阵低语和俏笑。 妇人说:“在你们客人眼里,除了盘子和条子的不同之外,还有什么不同?在我们妓女眼里,除了钱多钱少不同,再没有什么不同了。如果相公真能说出其它不同之处,我愿意关楼三天,让这满楼三十几号女儿只陪你两个,且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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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段清源晓月º 2007-5-28 回复 7楼. 孙春听说,高兴得一跺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是当真?” 这番话,三变想拦也拦不住了。 “我既是楼主,说话当然算数。” “这不同之处吗”,孙春反背着手、踱着步,一字一顿地说:“你门楣之上所刻为木兰花。” 妇人:“木兰花又怎的?” “这木兰花吗,原本叫朱兰。”孙春将他刚从三变处听来的故事以祖传的说书才能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放你妈的屁!”妇人勃然大怒:“你本是一个书生,将史书肆意篡改,真是无耻之极,那花木兰若在天有灵,定会撕烂你的臭嘴――看你俩文质彬彬,原来竟是连那下三烂都不如的人。” 柳三变听妇人言语刻薄,并不生气,笑一笑施礼道:“妈妈,休怪,我这兄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停了停,盯着妇人的眼睛说:“即便我们知道许多不同,也不敢让你们闭楼三天,误了妹妹们的收成。”妇人看三变言语软和,觉出自己方才有些失礼,便说:“如果你真能道尽我这秦时楼的不同,我肯定不会失信,但如果说不出来,只好请二位从此不要再踏这个门槛。” “说尽倒不敢当,让小生试试吧。”柳永说:“楼名为秦时楼,想是取自唐人的诗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征程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之中,如果说这楼名真是传达楼主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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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清源晓月º 2007-5-28 回复 10楼. 黄楼主闻说,正色道:“只要不哄骗我们,就是对我们的尊重,但说无妨。”见柳七笑而不答,起身对众妓女说:“相公的名字,谁都不许传出去,你们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众妓齐答。 柳七笑笑:“传也只管传,只要不是让你们扫兴就行。” “不会,不会。”黄小云连声说道。 柳七说:“楼主祖上既是前朝大臣,可曾听说一个叫柳崇的人?” 黄小云:“可是那个儒学老者?如果是他,普天之下,谁人不知? 不但知道柳崇,还知他有个儿子叫柳宜,卖主求荣,已成了工部侍郎了。”柳六听到“卖主求荣”这几个字,脸色微微一红,呐呐地说:“柳侍郎正是家父。” 黄小云闻听此言,心扉嘎吱吱做响,颤巍巍站起:“如此说来,相公肯定是‘柳氏三绝’中之一了?” “惭愧,惭愧。”柳七道。 “在柳氏三绝中,除了最小的柳三变,还有谁敢留恋秦楼楚馆,这么说来,相公定是柳七官人无疑。” 柳七颔首:“在下正是耆卿。” “原来真是柳七官人,难怪有如此才学,妾方才所言多有得罪,请官人莫怪。” 柳七道:“家父所为均是实事,楼主所言一点不差――只是。” 黄小云:“唉,别说了,南唐亡国自是天数,为臣为民者识大局乃是至理,如果不是祖上固执,我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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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清源晓月º 2007-5-29 回复 13楼. “妓女心慌意乱想了一阵,说出一首绝妙好词,词题为《你你你》。” “那词怎的?”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孙春的口。 孙春停了一阵,哈哈一笑说道:“你你你,都在我心肝里,饮一杯品字茶,叹一口川儿气,恨不得化个‘?’字儿身,陪着个你你你。” 孙春讲完,早有一些初懂男女的姑娘,红了脸,低头捂着肚子笑,那个十三岁的安安(晚唐臣安金全之后),竟傻傻地追问:“什么叫‘?’字儿身?” “傻瓜,别问了,以后你就懂了。”有人推了她一把道。 安安嘟起小嘴:“你们自私,只顾自个儿乐,不告诉我。” “安安,”西西说:“这乐都是自个儿的事。以后你在乐子中,也不会分我们半点的。” “都别吵,听孙先生往下讲。”黄小云忍住笑:“后来呢?”眼望着孙春。 孙春:“这后来的事,我且做保留,只讲给今夜和我乐子的妹妹听,别人没这耳福,但最后的事,我可以告诉大家。” 众妓正在扫兴,听说这话,急切地等待下文。 孙春:“第二天早上,妓女送三人出来。有人问她感觉如何,这妓女又说了一句警言。” 孙春又故意停了下来,急得众妓哇哇直叫。 孙春说:“她说:十指不齐,长短不一。” 众妓哄堂大笑。黄小云指着孙春的鼻子说:“就你这张贫嘴,我道你讲什么好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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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清源晓月º 2007-5-29 回复 14楼. 这本书有一些让人脸红的地方呵呵~但这正是书的自然之处,希望大家不要说什么怪话呵呵~
清源晓月º 2007-5-29 回复 16楼. “新婚后,他自题一诗悬挂于堂中,读这诗之人,无不叫绝。” 孙春饮了一口茶:“你道这诗如何写的:“四十年来才娶妻,果然一件好东西。 东西放在东西里,直到天明喔喔啼。” 众人听完,拊掌叹笑,却未见那杨师师早已气得面色通红,拿起柳琴,气冲冲出了楼门,谁拉她都不理会。 黄小云谓柳七道:“这师师脾气太犟,估计难久居我处,实在可惜。” 柳七沉吟半晌:“楼主放心,三变已有主意。” “全靠官人调教。” 谈笑间,不觉一更,行者的铁牌子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黄小云起身道:“二位官人,时辰已晚,请选满意的去乐,我就少陪了。”说完,自个儿走了。忽然听得打门之声骤起。柳七侧耳倾听:“妈妈,我们回来了。” “好个贪玩,一去竟这么长时间,难道不怕路上遭人强暴?” “妈妈,你哪里知道,城里城外,妓家如云,拉客都不得,还有谁强暴我们?――妈妈,今夜为何关着门呢?” 黄小云:“快去楼上见过柳七官人。” “哪个柳七?” “还有哪个柳七,就是妓家众口赞颂的柳三变。” “真如此,倒要见一见。”两位姑娘说着走上楼来。正是柳孙二人进门时遇见的那两个行首。 “原来是你俩呀!”穿绿裙的姑娘快言快语地说。 “两位官人,这位是燕燕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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