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楼. 头略微皱起。
压抑住内心的慌乱,少女点头回应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眯起眼开始自浓雾中努力搜寻起来。
没有……没有……园子和爸爸到底在哪?!
尝试地大喊了几声他们的名字,却全数淹没进嘈杂的警铃与人声的浪潮中。
“园子!!爸爸!!园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总觉得格外不踏实,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安室先生,你先走吧,我要去找……”
兰边和男人商量着,边试图抽出胳膊。
“等一下,现在这种情况不要单独行动,我陪你去。”
“可是太危险……”不赞同的直接拒绝,兰不想连累他一起陷入未知的危险境地。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让你单独冒险。毛利老师应该不用担心……至于园子小姐……”眼神暗了暗,安室透接着道:“我之前似乎看到她往那里去了……”
并未注意到男人的怪异之处,少女冲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那正是通往休息室的走廊!
‘砰!’
房顶上,水晶装饰物的绳结被炽热的火焰烧断,沉重的晶石犹如下雨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四分五裂的摔碎一地。
没有再次犹豫的机会了。
少女咬咬唇,与身边人对视一眼后就果断跃过张牙舞爪的可怖火焰,俩人一前一后冲进走廊直奔而去。
而他们身后,熊熊燃烧的烈火呼啸着,彻底截断了全部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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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医院的角落里有人正处理着垃圾。
一铲接一铲,带着口罩的工人将脚边的东西用力铲起直直扔进呲呲舔出火舌的焚化炉内。
乌漆墨黑的浓烟疯狂地攀爬出铁烟囱,翻腾裹挟着肮脏的灰尘与残碎的灵魂飘散于空,最终成为滋润大地的养分。
几十层高的窗户后,少女盯着远处的那些烟雾出神。
她想起了七年前的那场大火。
透明玻璃的倒影间,除去眼前这张苍白木楞的脸,空荡荡的病房中再无其他人影。
男人根本不担心她是否逃跑。
毕竟就算离得再远,少女身上的线也始终都会被其牢牢掌控在手心之中,无处可逃。
是有恃无恐的胜券在握。
疲乏地阖起眼,兰轻轻仰靠进椅背再无其他动作。
窗边的靠椅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这个位置视野广阔,能清晰地看见城市中心矗立的东京塔。椅子里铺有厚实的靠垫,舒适且温暖。还有条毛毯始终搭在一旁,虽然她从未动过。
多像只悠闲自在的宠物,每天都在‘翘首以盼’主人的回归。
‘咚咚……’
敞开的门被象征性的敲过几下,一位护士怀朗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份出院的文件需要降谷兰小姐签字……”
屋里静悄悄的,椅子上的人闭着眼没有回应。
“降谷兰小姐?”
再次重复了一遍仍旧未果,屋子里的人应该是睡着了。
护士刚欲抬脚走进去,便被身后突如其来的磁性男声截住。
“我来签吧。”伸手将文件自护士手中抽出,安室透唰唰唰几下写上自己的名字后将其递回。
“啊……可这只能病人本人或者病人家属……”护士张张嘴,却因身后男人的英俊脸庞不争气地红了脸。
“那就没错。”男人稳步走进病房,回身关门之际冲这个冒失的护士温文尔雅地笑了笑:
“因为,我是她的先生。”
贪♤墨 2018-11-25 回复(7) 148楼. 【纵使身处绝境,却仍旧试图卑微祈求着爱。】
坟墓中相忘7(1)
你看到了吗,那漫天飘落的火光,洞穿了一个接一个锦绣美梦。
当兰再次醒来时,带着些不知今夕何年的恍惚感。
身下的床褥柔软舒适,成片的墨黑色涌入眼帘,与少女白皙通透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记得自己似乎从未买过这种颜色的床单。
仓皇间惊坐起,盖至胸口的棉被也径直滑落下来。
面料摩擦的窸窣响动在寂静无声的空旷房间中尤为清晰。
这是哪里?
紧接着,她又不知所措地发现,身上那件被火燎得破烂不堪的礼裙竟是在她毫无知觉时被换成了一套米白色的居家服,质地柔顺尺寸刚好。
又是谁帮自己换的衣服?
思绪还停滞在之前那场熊熊大火里,可怖火舌烤灼在肌肤上的刺痛仍真切残留在神经末梢,时刻提醒着她面前一切的不同寻常。
舞会中突如其来的火灾,为找到不见踪影的园子,安室先生陪她寻进被烈火阻断的休息室走廊,然后……
大脑倏地剧烈一痛,忽然泛起的疼痛宛如被重锤狠狠凿进额头,令少女呼吸一窒。
话说回来,始终与她在一起的安室先生呢?
大量的困惑蜂拥着涌入脑海,兰定了定神,皱眉细致打量过身边的环境后掀开被子,赤脚踩上松软绵绒的羊毛地毯。
眼前的房间装修得体,格调简约,看得出主人应该是个性格内敛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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