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楼. 时代曾经幻想过被心爱的人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至今没有实现,却又突如其来。一门之隔,刚刚的场景虽然少了太多理想中的温馨和爱意,却还是让她觉得周身的气息暖暖的,甚至真的有了点嫁人的实感。那人的表情太过认真,低垂的眼睫她看的清清楚楚,动作不似敷衍,虽然说着戏也不大好做,却在她察觉戒指上的名字时沉着的气息有了一瞬的慌乱。
兰将戴着戒指的手举在眼前看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想去确认却又微妙的不想把那人给她戴上的戒指摘下来,把左手贴近胸口闭上了眼。
那里一定刻着他的名字。只要这么想着就什么也不怕了。
甩甩头把这些心思压下去,最后一次确认了带着的储存器和装着降谷零整理好的资料的U盘,那里面的情报有真有假,善后处理自然也已经安排妥当,她只需要把这个交给那些人再想办法套来点别的东西,这应该并不难,这么计划着,眼神渐渐凌厉起来。
交易地点是热闹的酒吧,成年人们放松娱乐无拘无束的地界,实在算不得隐蔽,却也足够安全,除了别有用心的家伙,无人会把注意力从眼前的酒或人身上转移。灯光昏暗,人影穿梭于响亮的音乐节奏中,看不清面容。
毛利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一些,但她却一眼看到了与她联系的女人,是她所卧底的组织的情报员,那个人工作职责有点像曾经的Bourbon,此时的毛利兰应该是与她一样的情报屋,却因为还未得到完全的信任只能像这样进行间接交易。
“你看起来还只是个小姑娘。”那女人酒红色长卷发披散着,省去了所有客气的招呼以此作为开场白,笑意深深眼眸沉沉,随后又补上一句“但是却是个欺骗人感情的恶毒女人。”毛利兰表情无大波澜在她身边坐下,接过那人为她点的酒道了声谢。
“我说你啊,既然敢做这掉脑袋的活儿,情报搜集能力也不差吧,为什么还要缠着一个男人引诱他背叛国家呢。”叫做石川的女人摇晃着酒杯眼神没个焦点,一只手撑着脸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她早知道这个女人是嫁给了个没大能耐的公安,从那个可怜男人那里骗到背叛国家的情报在这边的组织里交换到金钱用以取乐,石川对这样的行为没什么看法,却也觉得有趣。
毛利兰望向她探寻的眼睛,做出了一副如她所说的恶毒神情,扮演起了她的角色。
“因为这样更方便啊,可以利用的东西为什么不利用?”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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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想着的都是保护好那支装了情报的U盘,兰听到熟悉的声音唤她的名字,气息稍微有点急促,随后她感觉到自己被稳稳揽着,一下子涌上来的安全感难以言说,终于放下安心来,微微的耳鸣使得她辨认不出来人说了什么,但熟悉的声音还是让她心安。
降谷零收到的消息是顺利拿到了情报但是离开还要花点时间,没说花点时间的原因也没有多余的求救信息,照理来说他应该相信毛利兰能够处理好一切等着便罢,但是看着“花点时间”几个字结合她所说的交易地点是酒吧,降谷零几乎是立刻就起了身抓着大衣出门发动了车子。
明明不确定会出什么事,他应当相信着兰就像从前的自己一样冷静下来。但是只要想到那个人是兰,是独自在灯光昏暗酒精害人的地方和手上沾了不少血的家伙们周旋的他要保护的那个小姑娘,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就冲出家门。
大概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她还是当年那个纯真善良的高中生,实际上对他来说毛利兰确实与那时无大改变,哪怕他早就看过那份成绩惊人的属下身份报告。
气血上涌的原因是三分愤怒三分心疼和三分无可奈何。降谷零一眼看到那个努力使自己的气质融入周遭的人,半伏在桌面上,双眼无神地盯着酒杯,透明玻璃折射出的光晃着她的眼睛,似乎浑然不觉。毛利兰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微醺的女人,与身旁的男人们调笑着还拉了几个指了指兰,那个动作让他恼火。
他把兰揽进了怀里,试图用自己的气息将她和这股花天酒地的味道隔开,同时也恶狠狠瞪着正要过来的男人们,那些人就识趣地耸肩离开了。回应他的是女孩神志不清的呢喃,兰抓住了他的外套袖子,毫无防备心地依靠上他的胸膛。
双臂环住怀里的人扫了一眼石川,既然兰已经说了任务完成那么他此刻走人也没有问题,于是他像个正经丈夫似的语气阴沉地说“我妻子不胜酒力给各位添麻烦了”,不顾对方突然爆发的哄笑——他们都知道这是那个被妻子背叛的男人了——这个人此刻还是这样维护着毛利兰对他们来说确实是有些好笑。降谷零叹气,装作不懂他们的奇怪反应将毛利兰打横抱起,留下了酒钱就走出了酒吧。
石川晃着酒杯哈哈大笑,“什么啊那个眼神,真有趣。”回忆着刚刚降谷零对毛利兰身边正欲搭讪的家伙们的态度,那双本就是冷色的眸子里闪着的寒光让她都一瞬间瑟缩了下,感叹着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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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97楼. 十二
听到烤箱的提示音时,降谷零正穿着居家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翻动公安对于转移了古河社长的地址的调查资料,因为已经涉及到这次的工作,这个地址的存在也算是成了一个公安内部都重视起来的问题。
不久之前提议想做点曲奇的毛利兰已经完成了她的作品,热腾腾的一盘端上来的时候降谷零起身说是去准备搭配的饮品。
兰看着那些文件,资料并不多,她还未听零先生解释过这是什么,读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迷惑,看来几乎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降谷零端来的是两杯热牛奶,毛利兰注意到他最近似乎很执着于热牛奶,在家时一起品尝的别说是烈酒,就连咖啡都很少见了。问起的时候得到了“因为很担心兰”这样毫不掩饰的坦率回答让她有些红了脸,回忆起自己确实不大养生的举动感到了愧疚。
不仅是工作上可靠的前辈,就连生活上也被照顾着。有些过意不去呢,但是总觉得非常温暖。
“零先生,这是之前说的那个国外的地址吗?”
毛利兰接过牛奶杯,在沙发上挪了挪给降谷零让了个位置,对方自然坐下,叹了口气,“没错,但是如你所见,没什么进展。”
原本他是没有将这个已经调查很久的地址告诉兰的打算的,那是他作为Bourbon的工作遗留,实在是没有给兰平添烦恼的道理,但是没想到这次的工作里竟然发生这样的“巧合”,那么将这件事告诉兰就是义不容辞的了。
纵使他想把她护在身后,伸出去的手还是不自觉又收了回来。毛利兰是他的同伴,降谷零有着清醒的认知,若是把小姑娘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保护对象可就太委屈她了。
心里轻轻笑着,说清了事情的原委。
大概是在黑衣组织结案后的两年突然出现的,在组织余党的调查中时时能发现这个身影,然而每次当降谷零想去查到他的身份,庞杂的网络信息就铺天盖地地把他隐藏了起来。对方至今没有什么动作,涉及日本的时候远没有国外多,他也就一边查找一边观察,好在没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动作。
“确实很让人在意呢……如果是非法的地址可就糟了。”兰拧着眉头沉吟,“说来,零先生也没有查到这个地址向外输出什么东西吧?”
“说不定对方换了个计算机操作,也并不是那么难。”
“是与之前那个一身黑衣的组织有关的人吗……?”
“可能吧,他搜集了很多他们的残余资料,毕竟那么大的犯罪组织到现在也没有被连根拔起,兰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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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98楼. 傍晚的休息时间兰在洗手间整理着洗衣篮,一开始两个人在家的时候都各自洗自己的衣服,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再做什么区分,有空的时候连带着对方的一起洗掉,生活上的融合越来越明显,过渡平和甚至让她没有半分不适应。
区别着颜色深浅不同的衣物,毛利兰在其中发现了一件深色的衬衫,她见过几次,是零先生在家的时候当做居家服的,他总是穿着这件衣服系上围裙在厨房忙活开开心心请她品尝试做的料理,与刚刚上任时看到的身着西装的降谷零不同,是她陌生又已经熟悉的他居家的一面。
她想到降谷零的脸,却没由来地想到那个人偶尔会露出的表情,他对着旧照片发呆的时候,毛利兰心中的酸楚就在胸腔里沉淀下来。其实她不是很清楚降谷零的过去,他只与她介绍过曾经的朋友们——却都已经因公殉职,只在旧照片上还能寻找到一丝追忆。
“我欺骗过许多人。兰,其中也包括你。”
“背叛别人信任的家伙啊,都会遭报应的。”
他骗过很多人,所以那么些的很多人就都不会是他的同伴。他理所应当地背叛别人,毛利兰无数次见过他为了国家利益牺牲各种各样的东西,说来这份婚姻不也是一种牺牲么。所以他应当也习以为常遭受“报应”。
她说了那些要留下的话,是因为察觉到了这样的事实。之前她一直都是作为被Bourbon欺骗利用的被害者,而当立场转换她终于知道那背后是怎样难以两全的境地时,难以适应的自己反倒是被他安慰时,苦涩的感觉没过了所有的心理障碍。
就算是无法面面俱到,就算不能守住初心随心所欲坦诚言语,至少能够让失去了那么多朋友的他有了并肩的同伴。况且谁都认定比起谎言,总是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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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楼. 十三
其实一开始,因为不想让零先生担心就算表面努力装作平平无常,毛利兰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敏感。
她像个年纪尚轻的女高中生一样突然在乎起了他们的每一次触碰,早安的问候都使心脏的跳动如擂鼓一般,她甚至会对着降谷零研究文件的侧脸发呆,男人浅笑着敲敲她的额头叫她回神也会让她觉得那片皮肤都仿佛被烧灼。
她开始在煮饭时失神,看着煮烂了土豆的咖喱惊呼一声,苦着脸跟家里唯一共同分享晚餐的人道歉,降谷零倒不介意,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分神的原因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而一如既往,毛利兰晚归的日子里,家里总会有丰盛的晚餐等待着,暖和着因为工作而稍显疲惫的心。
毛利兰确实是在认真思考这份感情,她并非连心动的经验都没有的小姑娘,也并非对爱情孤注一掷毫不怀疑的单纯少女。是否真的放下了青梅竹马的初恋,是否在那之后真的还有再去爱别人的能力。
七年来半点芽都没有萌发只一味拒绝着他人的告白的自己,该怎么好好地去爱别人。她一定要明白,然后再说出那个似乎早已明确的答案。
她看着沉睡在沙发上的降谷零,他向来防备心很重而难以安睡,甚至还有熬夜的习惯,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毛利兰难得仔细看到这张脸的模样,与他要保护的日本不太相称的、带了点西方人的特征的脸。这么乖的样子让兰认真怀疑起了他的年龄,还真是看起来与最初相遇时毫无变化。
“零先生,零先生”一声一声在心里念着用手指一下下整理着他耳边凌乱的发丝,果然还是觉得这个称呼有些陌生,她心里一直存在着的安室先生——原来是叫这个名字的啊。“现在的我是兰一个人的安室透了呢。”想起最初搬进来的时候她打破了距离感唤他“安室先生”时,降谷零笑着这么说了句。早就舍弃的身份,就那么被她一个人保留了下来。
——那么我能成为降谷零一个人的毛利兰吗?
翌日接到铃木园子的电话时,毛利兰刚好晚上难得准点下班回家。谈及最近的日子,园子抱怨了两句京极真的死脑筋,满溢着幸福的语气却让兰替她笑出了声,两人约好了下个好天气一起去逛街排遣烦恼,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回了最近发生的事。
于是毛利兰讲起被告白与自己如今的心情。铃木园子在电话那边给她打气,仍旧极有活力地大大咧咧说兰啊冲啊你可以,语气里带着她独有的能够感染他人也放松下来的随性,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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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04楼. 这么想着,园子的话唤回了沉静的思绪,“兰还没注意到吗?你总是向往着那个人的身边,什么的。”语调缓缓,使得毛利兰一怔,回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心情。
“嗯……也许你自己没注意到吧,高中的时候你就很喜欢去波洛,潜意识里是觉得有那个人在才想去的吧?我都知道的哦。”铃木园子思忖着开口,试图表达出那种模模糊糊的印象。她记得还曾经调侃过安室先生会成为新一君的对手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性出色的直觉作祟了。“不过不算爱情吧,毕竟那时候你心里都是新一君……”
“还有还有,当初你说想去做警察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虽说是因为新一君的事,但是我一直记得哦,那时候兰说的话……不甘心就这样再也不见——是这么说的吧?”
毛利兰沉默半晌,轻轻“嗯”了一声。她回忆起听说一切真相的那天雨夜,身上满是伤痕表情也落寞极了的安室透,讲述着记忆里隐藏起来的过去,又如常地道别,那之后就真的再也未见。
“因为那时候的零先生……”擅自以爸爸的弟子的身份参与进她的生活,当她习惯了那样的日子,那个人却在她完全不熟知的另一个世界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干脆利落地于此抽身,最后那个样子,实在是让她没办法甘心就这么结束与这个人的交集。
因为如果就这么走了,他的人生还是会重复这样的危险,工藤新一之后,毛利兰没办法接受任何她最亲爱的人在她无能为力的地方承受那些事,所以她做警察是毅然决然,不过,能与降谷零在这个工作里成为搭档倒是歪打正着。
——那个时候都那么执着地向前了,现在有什么好怕的呢。什么能不能去爱别人,毛利兰不是一直这样拼尽全力地想要去给别人以爱与温柔吗?
铃木园子在电话那头嘻嘻笑着,不再说什么留下了空间让兰一个人再去考虑,两人又聊了会其他的话题,度过了今晚家里人不在的、有亲友陪伴着的时间。
208楼. ——
听说上级提到国外的名侦探与日本警察取得了联系时,降谷零正以调查远在美国的神秘地址为目的敲着电脑,随便回了句“哦是吗”,他早就熟得不得了的那个当年笑嘻嘻跟他说让你娶到我们警花啦的领导对他的回应颇有不满,用文件敲他头说对方在那边可是很有名气的,“我们这下有帮手啦!”
“嗯——?”降谷零拖长音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男人,“就算没有帮手我也能解决的。”
“是是,我是相信你啦。唉,不过说实话,给你安排这么个假婚的任务实在是对不住你,你都一把年——”
“零先生!岸谷先生!”
颇为冒犯的话还没完整出口就被未关的门外的声音打断,明明是领导却毫无架子的人回头,看到是他一直很欣赏的新人,也是这次他与降谷零负责的任务里最大的王牌——毛利兰抱着个暖色布料包裹的盒子站在那里。
来意明显。
岸谷——也就是身为两人上司的年长男人露出了一副牙酸的表情,看着降谷零的眼神都仿佛在说“亏我还觉得对不起你”
209楼. 毛利兰带着起了个大早准备的便当打算交给彻夜未归的人,想到了这个时间降谷零应该是在上司身边做别的调查,于是又加了上司的份,终于在午休时间来到了这里。
降谷零眨眨眼接过丰盛的盒子道谢,又看着女孩笑眯眯地说着“啊,也有您的份哦~”递给岸谷另一个,“岸谷先生工作也要加油啊!”笑容明媚如春光,岸谷惊喜地念叨着小兰还真是贴心,明白了什么似的看了眼降谷。
兰看着运行中的电脑叹气说午休时间就有个休息的样子吧,又想到最近天气转凉零先生也穿得太少,盘算着要开始织毛衣的时候撞上了岸谷明显意味深长的眼神。
“兰呢,不会还没吃午饭吧?”降谷零打开盒子看着丰盛的内里,开口问道,兰回答有准备自己的份,他便放下心来满意地对女孩道了声工作加油,在兰行了礼道别后笑着说了声,“晚上见。”
岸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默默吞下了脑海里“这两个人简直是对方的生活助理吧”的吐槽,不过还是觉得有趣地凑近了降谷零,笑意深深:“说真的,我觉得你对小女孩没兴趣的。”
毕竟这两人年龄差距太大,一开始他只是出于工作能力考虑,倒是没想到竟然真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哈?”
“然后呢?这婚是离不成了?”
降谷零看着手中的便当盒,自从一时冲动说出了心意后,他给了兰足够的时间去整理心情面对现实,不过有些意料之外的是,虽然一开始的两天兰有点不知所措,这阵子倒是一点都没有他做足准备面对的疏远,虽然看起来有点纠结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不过,这是他可以抱有期待的意思吧。
时隔七年的旧事重提,她总也要重新面对这种感情。兰不会太过烦恼就好了。
这么想着有些无奈地没理管太宽的上司,岸谷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也失去了八卦的兴致,眼神转向电脑,注意到工作栏闪烁的符号。
“喂降谷,有新邮件了哦。”他轻笑着提醒,拿起筷子夹起了菜花,似乎早就料到邮件内容般游刃有余地将菜花放进嘴里,等待着降谷零看过邮件后的反应。
211楼. 我来了,园子不愧是兰的感情向导,尖锐地指出兰那时候对透哥有好感
透兰确定关系应该不远了
212楼. 然后他看到降谷零先是没什么兴趣地点开内容,看到来信地址的时候表情就不太对劲,认真看完内容后仰头盯了会儿天花板,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带了几分他觉得奇怪的味道。
降谷零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很快,血液都叫嚣着要逆流一样的惊人情绪在身体里上下奔走,又反复确认了发件地址和邮件里语气生疏的内容,不可置信地反复。
“你早知道这个人要联系公安?”他深呼吸,出口的语调恢复了正常。
“也没有很早,昨天吧。”岸谷疑惑地回答,“你看起来很不对劲。”
“……这是我刚刚还在查的那个地址。嗯,虽然不大一样,不过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地址的使用者。”他解释着,目光落到打开了的便当盒,脑海里闪过女孩子刚刚笑意盈盈的脸。
怪不得他这些年来总是有一种奇怪的与对方博弈的感觉,那种竞争的熟悉感分明就是同一个人给予的,那种让他怎么也抓不住的与之为敌时感受过的恐惧,如今混杂着惊喜一起涌了上来。
因为这种精神上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别人冒充的——这样的猜测都被抹去了半数。
来自美国的地址,标准日语所写的,带着完美又疏远的敬语的邮件。
对方报上的名字带着仅仅是“听说我的名字在日本警察那边有些影响力”的公事公办态度,说明的来意也全部都是兰所潜入的组织在国外做的非法勾当的一些证据,甚至提到了古河社长,预判了日本地区已经可以准备收网这个降谷零在之前意识到的事实。
那是工藤新一,他们都念了数年的遗憾的少年。如今那样的定位被推翻,少年人没有死在爆炸之中,他仍旧做着所爱的侦探事业,全心全意投入推理这么多年。
可是扑面而来的陌生感却让人难以适从。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降谷零开始编辑邮件的回复,似有若无地提到些往事想要试探那个人的真实身份,虽然精神上告诉他可以相信,职业素养却不允许那样轻率的判断。按下发送键后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才举起了筷子去夹兰带来的饭菜。
他告诉自己必须处理好这件事,毕竟在各种意义上兰都牵扯其中,不管工藤新一的出现使得今后有什么变化,阴差阳错几乎处于风暴眼的兰都让他更加担心。
“岸谷先生,我可以开始这边的结案准备了吗?”
“小兰那边一直很顺利的话,你提供的情报撒下的网也足够了吧。那就开始喽?”岸谷看他冷静地思考案件进展的样子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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