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楼. 尝试着搬到lof去了( •́ὤ•̀)今后两边一起更新呀
实在是搞不定百度(叹)
151楼. 今天看到古谷老师的这条www“兰姐姐一个人被安室包围着呢”哈哈哈哈可爱!
154楼. 十
他们盘算着古河友成的情报应该是有文档形式的存留,但是普通的保存太过危险,已经被转移的可能性很大,网络上公安倒是也不缺手段,降谷零先前就联系了在这方面进行调查的人员,这个时候那边终于发来了消息。
毛利兰在他身边看他和耳机那边汇报工作的人对话,表情却不太好的样子,她就瞎想着难道是没有资料或者说已经被销毁,最糟糕的情况是已经被窃取了,越想越心情低落,表情也跟着消沉了起来。
降谷零看她莫名的沮丧觉得好笑,“想什么呢。”敲敲她的额头轻笑,望着兰探寻的目光,叹了口气,“兰,古河社长手里情报,几乎都流向了国外。”
而且流向的是一个这些年来他调查过许多次都查不到具体信息的熟悉地址,主人相当的谨慎,却又不像是刻意不被人所知那样抹去所有存在过的痕迹,只是在利用庞大的网络隐没自己的身份而已,不知道意图到底是什么。
他在乎这件事已经许久,而这正是黑衣组织的余党追查中的意外收获,也一直是他不为外人道的心结。这次的事竟然会与那个地址扯上关系,他倒是没有想到。
“国——外?”毛利兰重复了一遍,既然是国外,负责日本安全秩序的公安警察似乎就失去了干涉的立场。可他们也不能半途而废,似乎一下子就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降谷零沉吟片刻,觉得不应该在现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提到那个地址,要说也等闲下来吧,这么想着,他把话题继续了下去:“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就查不到古河社长手里的情报到底是什么了。”
毛利兰不甘心地咬着嘴唇,国外的话他们无权干涉,组织却有许多手段。
“公安没有扣留古河社长的权力,他要对宴请人员解释情况,总是要回宴会厅的,我们也先赶去那边吧。”降谷零提议道,回忆着记在脑海里的这幢大楼的地图里宴会厅的具体位置。
加快了速度走在长廊上的时候,毛利兰余光瞥见窗外的夜色,惹眼的晚礼服衣摆与女人身前站立的人,“安室先生,那是……”她停下,拉住了降谷零。
是古河友成和石川。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应该是在争吵。
黑夜里借着树影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石川终于找到了古河友成。
那是她认识了许多年的男人,起初也只不过是笑的无谓企图利用对方社长的身份为自己带来利益而已,大抵是她这样的人不习惯什么叫做温柔,古河友成对于她的那些真心相待总是让她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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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57楼. 降谷零盯着他们,忽然发现几米不到的不远处有公安站在那,几乎是同时,蓝牙耳机响了几声杂音后,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过来。他示意兰继续赶回宴会厅做好古河友成回去后的提前准备,指了指耳机露出个得意的笑来——情况还没有失控。
然而,把注意力放在耳机的动静上的降谷零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古河冷静的一句,“你说那个新人会暴露你的背叛?这个会场里也有我请来的杀手,把她除掉就好了。”
这句话代表的意思使得他忽然就被怒火激起了杀气来,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的意气用事,内心重复着冷静下来,望着身边的毛利兰,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动。
果然会场上还有组织以外的杀手,难怪他一直觉得组织对付一个暗杀对象带来那么多杀手未免也太兴师动众,看来并不全是组织的人。
如果那些人把目标转向兰,情况就会变得相当不妙。
降谷零听着两人持续的争执,想起了毛利兰告诉他答应了石川的要求后,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的话——“背叛了组织是石川自己选择的路,可是这样下去她会被杀掉,所以安室先生,一定,一定要在这件事暴露给组织之前以公安的名义带走石川,拜托了!”
想到这里嘴角笑意带着一点莫名的自豪,他喜欢的姑娘就算在这样充斥着背叛和性命博弈的地方也能看清原本的方向,最后选择了最正确的那条路,至少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正确的路了。
也许她真的不会改变。
158楼.
160楼. 没有一次更新是顺利的,百度你真行
总之现在是把这段剧情写完了!
167楼. 十一
之后是漫长的结案工作,毛利兰碍于组织的身份不能出现在公安工作的现场,降谷零没有干涉她的行动,在与组织的对话结束后,兰选择了离开现场,但是漫无目的,也不急着回去,反而需要平复一下心境。
在热闹的街市上缓缓走着,黑夜包裹之下更少有人能注意到她的存在,似乎都在忙于洗脱工作后的疲惫进行玩乐,毛利兰独自走着,已经换下的礼服好好装着拎在手里。
她想让自己去适应这份工作,从进入警校那天起——不,更早之前,从下定决心做警察那天起她就做好了觉悟,受伤甚至是死亡都不足为惧,却在自己给自己塑造的一定要坚强的城墙里独独忘了心灵上的啃噬。
毛利兰自认不是个坚强的人,哪怕所有人都给予她类似于“你真坚强啊”的评价。
走上天桥的时候隔绝了道路上的喧嚣,天色也渐渐发白了。光芒还不够明亮,却能借着看到晨间的冷色了。毛利兰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走,周身都是被夜色卷走了嚣音的寂静,凝固一样的冷寂铺天盖地,脚步也不自觉慢了下来。
脑海里有很多画面,从石川的脸倒退回高中的时光,并非降谷零只是安室透的笑容,见到的最后一面的七岁男孩对于即将归来的喜悦和一切结束后坦白真相的雨夜,很多人的声音,青年透彻明亮的嗓音与低沉暗哑的不甘,然后又回到石川难看的绝望表情。
“背叛别人信任的家伙啊,都会遭报应的。”
女人身上呛人的香烟味道仿佛又飘进鼻腔,伴随着这句话不断萦绕周身。
她清楚自己不应该在意的,因为是工作,做个背叛者无可厚非,况且从一开始她便不是他们的同伴,何必在小心暴露身份以外的意味上在乎这句话里意味浓重的讽刺。
但是刚好前阵子毛利兰在整理两人的衣物时在衣柜里看到了一套稍显眼熟的私服,虽然旧了却似乎没穿过几次,她甚至又发现了与深刻记忆中吻合的那条有颗宝石的领带。是安室透在铃木列车上的时候穿过一次的衣服,因为那次事件园子事后念叨了很久大叔真是有个帅哥徒弟啊,她格外印象深刻。这身衣服的风格很搭那人的气质,她也就那么记住了。
随之而来的记忆就是列车的爆炸,黑衣组织那件事后她配合着自己关于柯南的记忆和所有报道及熟人的话整理过前后经过,铃木列车的爆炸就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个节点。那是他作为Bourbon与她生命的交叉。
Bourbon……吗。
你也是个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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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68楼. “……我很喜欢兰的这种地方。”他坦言,接过兰拿着的装了礼服的袋子,拉起了她的手,是微凉的触感,带着她向前走,对着那人疑惑的脸笑了笑,“不是很好吗?古河社长还活着,石川也不会被杀掉。”
“兰也知道以正直的方式和那些人打交道注定会输,骗取信任是最好用的方法,卧底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他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因为根本没有那样的话可以说。自己是这样的人便已经失去了发言权,若是微不足道的外套和相牵的手能带来一丝温暖就好了。
“若是兰不愿意,”降谷零的脚步停下,在他们踏上了第一节楼梯时回过了头,“离开也好。”
是工藤新一的经历让你下定决心来到这里吧,但是我不曾参与他陪伴过你的十多年时间,自然不会自大地以为了解你这份决心有多坚定。但是我了解他不知道的这么久以来的你,总是勉强自己为了正义之类的字眼努力着,那不是安室透在咖啡厅午后阳光中奉献了他黑暗人生中所有光明希望毛利兰能够获得幸福的未来。
——“你不适合这里。”
毛利兰双眼微睁,不知该作何反应。然而降谷零的话还在继续,声音平稳的不可思议。
“我欺骗过许多人。兰,其中也包括你。”他声音低低,叹了口气,“今后你也还会经历这样的事吧,但是这次没关系的,是兰救了他们,你不必自责。”说完所有抬头对上毛利兰的眼睛,却看到那双眼里刚刚的不知所措竟慢慢凝成了他看不懂的什么东西。
降谷零觉得自己应该是说了很伤人的话,却不想收到的是这样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的回应。
握着的手没有分开,外套被女孩用空出的手重新披回了自己身上,毛利兰皱着眉说出了她的决定——“我不会走的,要和你一起在这里。”
这是青春时期总是在她身边带着明媚笑靥为少女的烦恼出谋划策的安室透,谁说她不是因为对方的存在才在对新一的担忧中找到了安稳心情的归处呢,看到了那片人人向往的光芒背后的阴影,怎么也不愿意把他独自留下。
我已经来到这里了,走了这么多年的这么长一段路,已经可以和你并肩了。
“但是对于安室先生刚说的欺骗我的事感到很生气。”毛利兰鼓起嘴,继续说,“不过你看我这么软弱,因为这种事就会想哭,可能还要给安室先生添麻烦——”
话音未落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一阶台阶缩短了些许他们之间的距离,毛利兰能感受到身边人的呼吸,是有些慌张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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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78楼. 不过说到婚姻也是一种牺牲……零先生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鬼使神差后知后觉地冒出了这个想法,毛利兰抓着衬衫愣在原地,陷入了自己可能无意间耽误了大事的沉思。
她回忆起一起住的这段时间偶尔有不需要工作的假期,两个人都没有出门的打算就窝在一起聊聊天,一个端着咖啡杯一个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东一句西一句从彼此的少年时代聊到宇宙空间,从希腊神话又聊回工作进展。
毛利兰向来喜欢与降谷零说话,那人的言语总是让人觉得舒适,她也直言不讳毫不掩盖自己的想法,思绪上碰撞时各抒己见彼此探讨,天南海北的聊天走到末尾时常是因为兰瞟到零手里端着的是咖啡时才惊呼出声“零先生你是不是又想熬夜”,降谷零委屈地摊手说让你发现啦,然后完全不似三十几岁的人一般撒娇说这下睡不着了,兰陪我到入睡吧。
有时因为气氛太过放松,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着她也经常就那么依靠着男人的肩膀睡着,怀中的抱枕不知滑落到了哪里去。某次两人盖着同一件毛毯一同睡到天明,感受着肩颈的酸痛毛利兰刚想锤一锤肩膀试图舒缓,就发现自己的手被还未苏醒的降谷零稳稳握着,她才惊觉,他们的距离感似乎变得奇怪了,而且已经到了再怎么不刻意去想也不可能忽视的地步。
于是,正给风见发消息处理其他工作的降谷零——毕竟与兰的配合算不上他目前最大的任务——抬起头看到洗过了衣服的毛利兰苦着一张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地挑眉。
“零先生,我想问你一下……”兰犹犹豫豫地说着的时候,降谷零注意到了她摘下来握在了手里的戒指,“——你有喜欢的人吗?”
短暂的沉默,刚听到这问话的时候确实让他脑袋空了一瞬,这种情况下听到这样的问话着实是意料之外,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期待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滋长就被理性掐灭,看到兰的表情,立刻就猜到了姑娘心中所想。
毕竟他也算是从毛利兰的高中时代起就开始猜她的心思了,从厨具的摆放位置到学校的烦恼又到父母的复合,对于毛利兰这个人,不说是了如指掌他也已经能看透个十之八九。
“有呢。”
他回答,虽然说的是实话,却知道正中了兰担忧的那个点,恶作剧般笑着。
“那我是不是耽误了你们……”毛利兰慌张地说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低下了头。工作不能放弃,但是零先生的事也很重要。既然有喜欢的人就不能这么霸占着他了呀,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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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79楼. 写着写着就告白了是怎么回事啦!!原本没打算这样的啊!!(抓头)
不过写糖很开心!
188楼. 二
咚的一声手榴弹落地,声音不大,却砸进了降谷零心里。几乎是瞬间,惊慌恐惧直接在他心上爆发开来,大脑甚至还没跟得上反应。他下意识想向前冲甚至条件反射的对着面前的门开了枪,巨大的硝烟味呛得他喉咙阵阵刺痛,“柯——”那个名字并没有完整的喊出来,在他丢下枪不假思索跑向那扇门的时候,被一只手生生拽了回来。
那一切都只发生在几秒钟,是手榴弹引发屋内大量炸药连环爆炸之前的缓冲。
之后是毫不意外的惊天爆炸,赤井秀一拽着他的衣领连连后退,火光漫天中降谷零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送死行为有多愚蠢,来不及道一声谢就被铺天盖地的绝望情绪淹没,他直接跌坐在地上,从来只有深沉黑暗的紫灰眼睛里映出的是一片明亮而又残酷的光。
赤井秀一的表情并不比他好看,两个人就这样在那已经被炸成碎片的房子面前吞咽着来不及思考的悲痛,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那房子里的人,他们最终的敌人与他们依赖的银色子弹,现在都已经不可能再存在于世上了。
像是嘲笑着宣布你们的希望之光就由我带走了,手榴弹敌人被故意扔在了窗外他们这两个拼命赶来的援军能看到的地方,昭示着他们其实根本来不及。
那之后的警车呼啸和通讯器里不断传来的“降谷先生”的呐喊都显得微不足道,他哑着嗓子对着那边说了一句“你们过来吧”就按掉了通讯,隔绝对面接收到胜利信号的欣喜——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火还在烧,凶猛而冷漠。
几分钟后只能听到噼噼啪啪火焰声音的耳朵终于辨认出了警车的到来,随后是一大群人的脚步声,从警车上下来的人除了穿制服的警察和他熟悉的几个面孔,竟然还有毛利家的父女。降谷零有些意外,却也觉得是情理之中。他已经没有必要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再对他们仍然流露温柔,火光点燃那一刻他已经知道了自己“Bourbon”身份的终结,至于要不要继续做安室透他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想。
毛利兰避开了消防车的忙碌看向四周,她已经非常清楚这个现场有多少她的熟人,虽然对于他们在这里的目的和所谓结局都一知半解,向来精准的第六感却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面前就是一片火海,她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们坐在地上,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想她已经知道了现状代表着什么,只是连去相信的勇气都没有。
降谷零忘了来的途中遭遇了伏击导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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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89楼. 随后的后续处理复杂繁琐,降谷零转身投入工作后就再也没想起来要去拆毛利兰给他绑的止血布,而反反复复被叫着做笔录的毛利兰经受的精神折磨也并不轻,他们就那样浑浑噩噩不知情感似的做着各自该做的事。
毛利兰在那之后的几天一直有些精神恍惚,拨出去的电话永远只有熟悉少年声音的留言,她举着工藤新一买给她的手机眼神定在海参男的挂件上,眼睛已经干涩。她不是没哭过,嗓音却拼凑不出完整的哀调,她觉得有些意识昏沉,连呼吸都成了痛苦。
在笔录结束的那几天里她几乎没有出门,拒绝着所有新闻媒体的大肆报道,故意与世隔绝,后来渐渐能够稳定下来,也依然难以接受现实。她习惯了青梅竹马不在身边,不代表她随便接受那人就这么再也不会出现,不出现也好,只要她知道他活得很好,而不是现在被迫接受他生命已经终结的事实,况且很多事她都还不明白。
毛利兰走出房间是在第四天的夜晚,父亲来叫她,语调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她此刻脆弱的心绪,兰开了门对父亲微笑,虽然那笑容并不好看,她的脸色也很苍白,毛利小五郎望着她努力做出的表情还是松了口气。
兰还是兰,这么想着,放下心的同时他心疼了起来。
毛利小五郎带着女儿下楼进了事务所,路上跟她解释说是安室透郑重其事找他们要说什么,毛利兰听着,自己已经有一阵没有光顾波洛,而那个曾一身伤出现在结案当场的安室透,在那天之后她也确实没见过。
思维突然有些运转了,她有很多话想问那个人,比如他与新一认识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那些听他号令的人唤他降谷先生,而所有的问题归结后只有一句话——安室透到底是谁?毛利兰想起以往很多次在案发现场见证的他的推理能力,胆识与行动力更是超乎寻常,几乎是从第一次他跟随父亲办案,她便认定了这个人的能力远在表现出来的样子之上。
进了事务所,毛利兰一抬头就看到安室透站在沙发旁边,身上还带着伤口未愈合的包扎,穿的很简单甚至有点少了,那个一直精神满满笑容灿烂的安室先生,此刻却难得显得单薄。
他们在毛利小五郎平时与委托人谈话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下,安室透的表情并不如平常亲切热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诚挚极的道歉,然后是一番自我介绍,说来也是奇怪,他们认识这个人这么久,此时才终于听到了他的自我介绍。
190楼. 安室透拿出了警察手册,不带任何欺骗成分地说到了戏剧性的卧底身份,警察厅,ZERO,降谷零,Bourbon.毛利小五郎对他的欺瞒感到火大,此刻却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早有预料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他太过清楚这并不是能掺杂太多私人感情的事,各有苦衷,而一切已经过去,他们不过是在做无意义的秋后算账。
不过他稍微有些满意安室透没有一言不发就于此抽身。
毛利兰全程保持沉默,却也认真听着,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听着他冷静的声音,崩塌破碎的与这个***常于她脑海中回放,咬着嘴唇努力记住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那一晚的坦白似乎很漫长,而她全程手指都是冰凉,为了取暖交握在一起,却怎么也得不到温度。
然后安室透郑重地对毛利小五郎鞠躬说受您关照了,抓了外套就毫不犹豫地往外走,毛利兰就像平常他来光顾的每一天那样跟过去送他到楼下,他没有拒绝。
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气温有些低,安室透害怕她感冒便温言轻声地让她回去,那样子丝毫不像是再也不见的最终告别。一楼的街道不算是灯火通明,却也足够他们看清对方的脸,正常营业的波洛照出的光打在安室透的脸上,仿佛他明天还会起个大早来到这里打开那扇装有小铃铛的店门。
毛利兰终于记起了一些别的东西,在这些事发生之前,她似有若无地增加了去波洛的次数的事,以及她最喜欢的安室先生的草莓蛋糕。少女的心事不过就是这样,捧着他调好温度的咖啡与阅历丰富的他聊过的那些无边无际的故事,重叠的笑声冲散过一切生活上无趣的烦恼。
但那根本就是未始即终。
“那么降谷先生,再见。”
毛利兰认真地看着他,不顾春雨中微颤的脊背带来的穿心凉意,她被欺骗被隐瞒,总归是怎样也笑不出来,只是站着面对他就已经用了莫大的勇气。
安室透有些恍惚她对自己的称呼,天知道他用了多久去平复莫名翻覆起来的心绪,最后只是点头,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出她这几日的确过得不大好,目光停在她微弱颤抖的肩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拖延少女留在雨中的时间了。
然后他简短地道别,再也没回头。
193楼. 五
又是夜晚的冷雨,和着漆黑中的凉意丝丝缝缝打在身上,降谷零坐在驾驶座上望了望车窗上蜿蜒而下的雨水,想到今天出门没有带伞,车库里一片漆黑,只有车内的小灯还开着。
耳边是滴滴答答吵个不停的雨声,降谷零索性不去纠结雨伞的问题决定跑回去,路程不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他的目光移到手中一直把玩的小盒子上,那盒子极其精致,漂亮极了的金色花体字母印在中间,质感被制作的很是舒服,拿在手里还是有些重量的。
那是一个装着戒指的小盒,是他挑选了许久才决定的,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告诉兰。
出发点是他们恩爱夫妻戏码的必需品,站在人前的时候怎的也不至于因为这样的小事被挑出破绽,当然这说起来冠冕堂皇,他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如指掌也不想逃避,不然也不至于在这里躲着什么似的迟迟迈不了下车的步子。
降谷零没再追问过那个问题的答案。一如景光死后他把精力放在对赤井秀一的仇恨上,工藤新一死后他选择全力追查组织余党,现实的压迫使得他没有额外的心思在混沌中徘徊,但那不代表他不在乎,或者说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才会尽自己所能的在现实中寻找着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生活方式。
那么兰怎么想,她已经要背负那些猝不及防的无能为力和失去,如愿走到了有机会有能力做些什么的这一步,他该死的清楚毛利兰的如今永远刻着工藤新一的影子,降谷零知道现在的兰和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区别,可他不愿意她再这样向前了。
就像是永远被禁锢在过去的牢笼里在其中不断向前走着,不论走了多少步还是在那笼子中,对毛利兰来说稍微特别一点的是那不同于他的执念,还带着被他夺走了名义的爱情。
雨势加大了,砸在车窗上连续的短促声音不大像是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告别那晚他听到的耳畔回响,却让他的思绪回到了那夜,藉由毛利兰一句“降谷先生”而掀开了盖子却又被他强行遗忘的感情现在终于到了不能逃避的地步。
工藤新一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他想让毛利兰获得幸福,也终于有了想追求什么而去为自己的感情活着的想法了,那姑娘努力想与他并肩的样子让他想去保护,这是如今确确实实存在着的能够实现的心意,不是曾经那般对逝去旧友不可挽回的弥补。
降谷零下了决心后把那盒子收好,打开车门冲进了雨幕。
把生活用品大概规划好,一切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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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94楼. 兰你啊,要不要试试趁着这个机会去爱他呢。
可是她不知道安室透的想法,也不知道兰七年都不再提的感情如今如何,这样的话还是说不出口。铃木园子只是单纯的想让毛利兰幸福而已,想让她能找到所爱的人,想让谁能给她幸福。
如果是安室透的话……
瓢泼大雨导致降谷零上了楼的时候头发都湿漉漉了,前额贴着发丝让他有些难受。毛利兰结束了电话粥刚刚准备好晚餐,端着给他盛了饭的碗想说一声欢迎回来就看到了他淋湿的外套,把碗放下赶忙跑去拿了毛巾,没多想什么就伸着手臂要给他擦头发,问他怎么没带伞,降谷零配合地微微欠身感受着软乎乎毛巾与兰手上温柔的力道,凉意被冲散了去。
他透过未遮挡视线的缝隙悄悄看她,女孩皱着眉还在念叨淋雨会感冒的,他忽然就觉得想笑了,发自内心的满足笑意浮现在嘴角,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装作委屈地说出门时天气还不错嘛没想到会下大雨,毛利兰动作一顿,看着他头发不再滴水了就拿着毛巾移开手,叹了一声。
“所以为什么不叫我去送伞呢?”她声音轻轻发问,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降谷零愣在了原地。
毛利兰没有刻意等他的回答,只是和他说“下次记得叫我送伞哦”就催促着降谷零赶紧去洗个澡小心生病,自己则继续去厨房盛饭了。
降谷零看着她兀自忙碌的样子笑了起来,何止是自己想让她不再只为了失去的过去而机械地活着呢,那个姑娘已经让习惯那样活着的他终于有了生活的实感。
毛利兰的问题使得他恍惚发觉自己其实还没有适应这样的生活。
降谷零的潜意识已经知道家里有人能够为他开门,与他轮流准备晚餐,一起进行周末的大扫除,但是遇到这样突发的情况却还是完全没有想到毛利兰就在那里,她可以为他带一把伞与他一起回到同一个家里。
曾经的降谷零的生活重心完全围绕着工作与自食其力,十多年如一日的这般运转终于有了变化。
他们的生活都将因为对方而改变。
195楼. 六
“左手,伸出来。”
毛利兰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穿着还未换下工作时西装的降谷零坐到她身边,表情神秘,似乎是特意用上了只属于“安室透”的温柔,笑着的样子眉眼弯弯。她疑惑,却还是按照男人所说乖乖伸出了手。
然后左手被温暖的大手托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套进了她的无名指。是一枚戒指,银色,上面镶着钻石,闪闪发光。
毛利兰看着那枚戒指,举起手前后转转。
为她戴上戒指的降谷零直起身打量着她,唇角上扬,“嗯,很合适呢。”言语间都满是无所谓的态度,已经算是竭尽全力保持的平静了。他只觉得不再多言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降谷零拿出了另一只交给兰,对她眨眨眼示意给自己戴上。兰歪歪头接过,喃喃自语般说着“安室先生什么时候去买的……我都忘了这回事了。”降谷零笑她怎么这么粗心大意,随口回应想起来了就去买了,“没有这个戏也不大好做吧。”他笑。
毛利兰于是也给他戴上,却在戒指接触那人皮肤的前一秒看到了戒指内部刻着的字眼。
RAN。是她的名字。
脸颊莫名的有点发烫了起来,来不及多想赶紧继续手下的动作,给对方套上了戒指的兰逃离似的起身,望了望手表。“啊对了安室先生,我今晚要出门啦,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记得热一下。”她整理着出门要穿的大衣,指了指厨房。
“嗯?”降谷零回头看她,挑了挑眉,收回了刚刚还在神游的类似兰还真是可爱的心思。毛利兰认认真真说今天就是去酒吧交易情报的日子,他们最近似乎要控制一个公司领导者榨取钱财和利益,但是所得情报还是太过有限,趁着这次去上交她从自家丈夫那里“偷来的”公安的资料,尽力看看能不能打探出别的东西。
降谷零皱着眉思索着什么,兰看着他,两人相对沉默,“小心点,一路顺风。”然后零抬头对她笑,没做多余的叮嘱,沉默无言的信任让兰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她扬起笑脸,“那我出门了!”挥挥手无意间又看到那枚戒指,她目光一滞。
戒指是什么呢?宣誓一生的爱意,套住对方的牵绊,这些都与爱情相伴不离的字眼仿佛就是套在手指上特定位置的指环代表的意义。她平生第一次被人戴上了婚姻意义的戒指,纵使察觉不到其中爱意,却还是因为这些世俗的人云亦云而感受到了点婚礼教堂钟声的味道。
关上了公寓的大门靠在门上,毛利兰这才渐渐平复了怦怦跳的心脏。
她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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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196楼. 94楼之后的
迷迷糊糊中想着的都是保护好那支装了情报的U盘,兰听到熟悉的声音唤她的名字,气息稍微有点急促,随后她感觉到自己被稳稳揽着,一下子涌上来的安全感难以言说,终于放下安心来,微微的耳鸣使得她辨认不出来人说了什么,但熟悉的声音还是让她心安。
降谷零收到的消息是顺利拿到了情报但是离开还要花点时间,没说花点时间的原因也没有多余的求救信息,照理来说他应该相信毛利兰能够处理好一切等着便罢,但是看着“花点时间”几个字结合她所说的交易地点是酒吧,降谷零几乎是立刻就起了身抓着大衣出门发动了车子。
明明不确定会出什么事,他应当相信着兰就像从前的自己一样冷静下来。但是只要想到那个人是兰,是独自在灯光昏暗酒精害人的地方和手上沾了不少血的家伙们周旋的他要保护的那个小姑娘,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就冲出家门。
大概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她还是当年那个纯真善良的高中生,实际上对他来说毛利兰确实与那时无大改变,哪怕他早就看过那份成绩惊人的属下身份报告。
气血上涌的原因是三分愤怒三分心疼和三分无可奈何。降谷零一眼看到那个努力使自己的气质融入周遭的人,半伏在桌面上,双眼无神地盯着酒杯,透明玻璃折射出的光晃着她的眼睛,似乎浑然不觉。毛利兰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微醺的女人,与身旁的男人们调笑着还拉了几个指了指兰,那个动作让他恼火。
他把兰揽进了怀里,试图用自己的气息将她和这股花天酒地的味道隔开,同时也恶狠狠瞪着正要过来的男人们,那些人就识趣地耸肩离开了。回应他的是女孩神志不清的呢喃,兰抓住了他的外套袖子,毫无防备心地依靠上他的胸膛。
双臂环住怀里的人扫了一眼石川,既然兰已经说了任务完成那么他此刻走人也没有问题,于是他像个正经丈夫似的语气阴沉地说“我妻子不胜酒力给各位添麻烦了”,不顾对方突然爆发的哄笑——他们都知道这是那个被妻子背叛的男人了——这个人此刻还是这样维护着毛利兰对他们来说确实是有些好笑。降谷零叹气,装作不懂他们的奇怪反应将毛利兰打横抱起,留下了酒钱就走出了酒吧。
石川晃着酒杯哈哈大笑,“什么啊那个眼神,真有趣。”回忆着刚刚降谷零对毛利兰身边正欲搭讪的家伙们的态度,那双本就是冷色的眸子里闪着的寒光让她都一瞬间瑟缩了下,感叹着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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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97楼. 十二
听到烤箱的提示音时,降谷零正穿着居家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翻动公安对于转移了古河社长的地址的调查资料,因为已经涉及到这次的工作,这个地址的存在也算是成了一个公安内部都重视起来的问题。
不久之前提议想做点曲奇的毛利兰已经完成了她的作品,热腾腾的一盘端上来的时候降谷零起身说是去准备搭配的饮品。
兰看着那些文件,资料并不多,她还未听零先生解释过这是什么,读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迷惑,看来几乎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降谷零端来的是两杯热牛奶,毛利兰注意到他最近似乎很执着于热牛奶,在家时一起品尝的别说是烈酒,就连咖啡都很少见了。问起的时候得到了“因为很担心兰”这样毫不掩饰的坦率回答让她有些红了脸,回忆起自己确实不大养生的举动感到了愧疚。
不仅是工作上可靠的前辈,就连生活上也被照顾着。有些过意不去呢,但是总觉得非常温暖。
“零先生,这是之前说的那个国外的地址吗?”
毛利兰接过牛奶杯,在沙发上挪了挪给降谷零让了个位置,对方自然坐下,叹了口气,“没错,但是如你所见,没什么进展。”
原本他是没有将这个已经调查很久的地址告诉兰的打算的,那是他作为Bourbon的工作遗留,实在是没有给兰平添烦恼的道理,但是没想到这次的工作里竟然发生这样的“巧合”,那么将这件事告诉兰就是义不容辞的了。
纵使他想把她护在身后,伸出去的手还是不自觉又收了回来。毛利兰是他的同伴,降谷零有着清醒的认知,若是把小姑娘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保护对象可就太委屈她了。
心里轻轻笑着,说清了事情的原委。
大概是在黑衣组织结案后的两年突然出现的,在组织余党的调查中时时能发现这个身影,然而每次当降谷零想去查到他的身份,庞杂的网络信息就铺天盖地地把他隐藏了起来。对方至今没有什么动作,涉及日本的时候远没有国外多,他也就一边查找一边观察,好在没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动作。
“确实很让人在意呢……如果是非法的地址可就糟了。”兰拧着眉头沉吟,“说来,零先生也没有查到这个地址向外输出什么东西吧?”
“说不定对方换了个计算机操作,也并不是那么难。”
“是与之前那个一身黑衣的组织有关的人吗……?”
“可能吧,他搜集了很多他们的残余资料,毕竟那么大的犯罪组织到现在也没有被连根拔起,兰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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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98楼. 傍晚的休息时间兰在洗手间整理着洗衣篮,一开始两个人在家的时候都各自洗自己的衣服,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再做什么区分,有空的时候连带着对方的一起洗掉,生活上的融合越来越明显,过渡平和甚至让她没有半分不适应。
区别着颜色深浅不同的衣物,毛利兰在其中发现了一件深色的衬衫,她见过几次,是零先生在家的时候当做居家服的,他总是穿着这件衣服系上围裙在厨房忙活开开心心请她品尝试做的料理,与刚刚上任时看到的身着西装的降谷零不同,是她陌生又已经熟悉的他居家的一面。
她想到降谷零的脸,却没由来地想到那个人偶尔会露出的表情,他对着旧照片发呆的时候,毛利兰心中的酸楚就在胸腔里沉淀下来。其实她不是很清楚降谷零的过去,他只与她介绍过曾经的朋友们——却都已经因公殉职,只在旧照片上还能寻找到一丝追忆。
“我欺骗过许多人。兰,其中也包括你。”
“背叛别人信任的家伙啊,都会遭报应的。”
他骗过很多人,所以那么些的很多人就都不会是他的同伴。他理所应当地背叛别人,毛利兰无数次见过他为了国家利益牺牲各种各样的东西,说来这份婚姻不也是一种牺牲么。所以他应当也习以为常遭受“报应”。
她说了那些要留下的话,是因为察觉到了这样的事实。之前她一直都是作为被Bourbon欺骗利用的被害者,而当立场转换她终于知道那背后是怎样难以两全的境地时,难以适应的自己反倒是被他安慰时,苦涩的感觉没过了所有的心理障碍。
就算是无法面面俱到,就算不能守住初心随心所欲坦诚言语,至少能够让失去了那么多朋友的他有了并肩的同伴。况且谁都认定比起谎言,总是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199楼. 还是建议大家去LOFTER吧……看着吞楼我头好疼orz完结后我看看能不能整理个TXT什么的吧
202楼. 十三
其实一开始,因为不想让零先生担心就算表面努力装作平平无常,毛利兰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敏感。
她像个年纪尚轻的女高中生一样突然在乎起了他们的每一次触碰,早安的问候都使心脏的跳动如擂鼓一般,她甚至会对着降谷零研究文件的侧脸发呆,男人浅笑着敲敲她的额头叫她回神也会让她觉得那片皮肤都仿佛被烧灼。
她开始在煮饭时失神,看着煮烂了土豆的咖喱惊呼一声,苦着脸跟家里唯一共同分享晚餐的人道歉,降谷零倒不介意,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分神的原因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而一如既往,毛利兰晚归的日子里,家里总会有丰盛的晚餐等待着,暖和着因为工作而稍显疲惫的心。
毛利兰确实是在认真思考这份感情,她并非连心动的经验都没有的小姑娘,也并非对爱情孤注一掷毫不怀疑的单纯少女。是否真的放下了青梅竹马的初恋,是否在那之后真的还有再去爱别人的能力。
七年来半点芽都没有萌发只一味拒绝着他人的告白的自己,该怎么好好地去爱别人。她一定要明白,然后再说出那个似乎早已明确的答案。
她看着沉睡在沙发上的降谷零,他向来防备心很重而难以安睡,甚至还有熬夜的习惯,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毛利兰难得仔细看到这张脸的模样,与他要保护的日本不太相称的、带了点西方人的特征的脸。这么乖的样子让兰认真怀疑起了他的年龄,还真是看起来与最初相遇时毫无变化。
“零先生,零先生”一声一声在心里念着用手指一下下整理着他耳边凌乱的发丝,果然还是觉得这个称呼有些陌生,她心里一直存在着的安室先生——原来是叫这个名字的啊。“现在的我是兰一个人的安室透了呢。”想起最初搬进来的时候她打破了距离感唤他“安室先生”时,降谷零笑着这么说了句。早就舍弃的身份,就那么被她一个人保留了下来。
——那么我能成为降谷零一个人的毛利兰吗?
翌日接到铃木园子的电话时,毛利兰刚好晚上难得准点下班回家。谈及最近的日子,园子抱怨了两句京极真的死脑筋,满溢着幸福的语气却让兰替她笑出了声,两人约好了下个好天气一起去逛街排遣烦恼,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回了最近发生的事。
于是毛利兰讲起被告白与自己如今的心情。铃木园子在电话那边给她打气,仍旧极有活力地大大咧咧说兰啊冲啊你可以,语气里带着她独有的能够感染他人也放松下来的随性,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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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04楼. 这么想着,园子的话唤回了沉静的思绪,“兰还没注意到吗?你总是向往着那个人的身边,什么的。”语调缓缓,使得毛利兰一怔,回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心情。
“嗯……也许你自己没注意到吧,高中的时候你就很喜欢去波洛,潜意识里是觉得有那个人在才想去的吧?我都知道的哦。”铃木园子思忖着开口,试图表达出那种模模糊糊的印象。她记得还曾经调侃过安室先生会成为新一君的对手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性出色的直觉作祟了。“不过不算爱情吧,毕竟那时候你心里都是新一君……”
“还有还有,当初你说想去做警察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虽说是因为新一君的事,但是我一直记得哦,那时候兰说的话……不甘心就这样再也不见——是这么说的吧?”
毛利兰沉默半晌,轻轻“嗯”了一声。她回忆起听说一切真相的那天雨夜,身上满是伤痕表情也落寞极了的安室透,讲述着记忆里隐藏起来的过去,又如常地道别,那之后就真的再也未见。
“因为那时候的零先生……”擅自以爸爸的弟子的身份参与进她的生活,当她习惯了那样的日子,那个人却在她完全不熟知的另一个世界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干脆利落地于此抽身,最后那个样子,实在是让她没办法甘心就这么结束与这个人的交集。
因为如果就这么走了,他的人生还是会重复这样的危险,工藤新一之后,毛利兰没办法接受任何她最亲爱的人在她无能为力的地方承受那些事,所以她做警察是毅然决然,不过,能与降谷零在这个工作里成为搭档倒是歪打正着。
——那个时候都那么执着地向前了,现在有什么好怕的呢。什么能不能去爱别人,毛利兰不是一直这样拼尽全力地想要去给别人以爱与温柔吗?
铃木园子在电话那头嘻嘻笑着,不再说什么留下了空间让兰一个人再去考虑,两人又聊了会其他的话题,度过了今晚家里人不在的、有亲友陪伴着的时间。
208楼. ——
听说上级提到国外的名侦探与日本警察取得了联系时,降谷零正以调查远在美国的神秘地址为目的敲着电脑,随便回了句“哦是吗”,他早就熟得不得了的那个当年笑嘻嘻跟他说让你娶到我们警花啦的领导对他的回应颇有不满,用文件敲他头说对方在那边可是很有名气的,“我们这下有帮手啦!”
“嗯——?”降谷零拖长音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男人,“就算没有帮手我也能解决的。”
“是是,我是相信你啦。唉,不过说实话,给你安排这么个假婚的任务实在是对不住你,你都一把年——”
“零先生!岸谷先生!”
颇为冒犯的话还没完整出口就被未关的门外的声音打断,明明是领导却毫无架子的人回头,看到是他一直很欣赏的新人,也是这次他与降谷零负责的任务里最大的王牌——毛利兰抱着个暖色布料包裹的盒子站在那里。
来意明显。
岸谷——也就是身为两人上司的年长男人露出了一副牙酸的表情,看着降谷零的眼神都仿佛在说“亏我还觉得对不起你”
209楼. 毛利兰带着起了个大早准备的便当打算交给彻夜未归的人,想到了这个时间降谷零应该是在上司身边做别的调查,于是又加了上司的份,终于在午休时间来到了这里。
降谷零眨眨眼接过丰盛的盒子道谢,又看着女孩笑眯眯地说着“啊,也有您的份哦~”递给岸谷另一个,“岸谷先生工作也要加油啊!”笑容明媚如春光,岸谷惊喜地念叨着小兰还真是贴心,明白了什么似的看了眼降谷。
兰看着运行中的电脑叹气说午休时间就有个休息的样子吧,又想到最近天气转凉零先生也穿得太少,盘算着要开始织毛衣的时候撞上了岸谷明显意味深长的眼神。
“兰呢,不会还没吃午饭吧?”降谷零打开盒子看着丰盛的内里,开口问道,兰回答有准备自己的份,他便放下心来满意地对女孩道了声工作加油,在兰行了礼道别后笑着说了声,“晚上见。”
岸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默默吞下了脑海里“这两个人简直是对方的生活助理吧”的吐槽,不过还是觉得有趣地凑近了降谷零,笑意深深:“说真的,我觉得你对小女孩没兴趣的。”
毕竟这两人年龄差距太大,一开始他只是出于工作能力考虑,倒是没想到竟然真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哈?”
“然后呢?这婚是离不成了?”
降谷零看着手中的便当盒,自从一时冲动说出了心意后,他给了兰足够的时间去整理心情面对现实,不过有些意料之外的是,虽然一开始的两天兰有点不知所措,这阵子倒是一点都没有他做足准备面对的疏远,虽然看起来有点纠结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不过,这是他可以抱有期待的意思吧。
时隔七年的旧事重提,她总也要重新面对这种感情。兰不会太过烦恼就好了。
这么想着有些无奈地没理管太宽的上司,岸谷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也失去了八卦的兴致,眼神转向电脑,注意到工作栏闪烁的符号。
“喂降谷,有新邮件了哦。”他轻笑着提醒,拿起筷子夹起了菜花,似乎早就料到邮件内容般游刃有余地将菜花放进嘴里,等待着降谷零看过邮件后的反应。
212楼. 然后他看到降谷零先是没什么兴趣地点开内容,看到来信地址的时候表情就不太对劲,认真看完内容后仰头盯了会儿天花板,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带了几分他觉得奇怪的味道。
降谷零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很快,血液都叫嚣着要逆流一样的惊人情绪在身体里上下奔走,又反复确认了发件地址和邮件里语气生疏的内容,不可置信地反复。
“你早知道这个人要联系公安?”他深呼吸,出口的语调恢复了正常。
“也没有很早,昨天吧。”岸谷疑惑地回答,“你看起来很不对劲。”
“……这是我刚刚还在查的那个地址。嗯,虽然不大一样,不过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地址的使用者。”他解释着,目光落到打开了的便当盒,脑海里闪过女孩子刚刚笑意盈盈的脸。
怪不得他这些年来总是有一种奇怪的与对方博弈的感觉,那种竞争的熟悉感分明就是同一个人给予的,那种让他怎么也抓不住的与之为敌时感受过的恐惧,如今混杂着惊喜一起涌了上来。
因为这种精神上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别人冒充的——这样的猜测都被抹去了半数。
来自美国的地址,标准日语所写的,带着完美又疏远的敬语的邮件。
对方报上的名字带着仅仅是“听说我的名字在日本警察那边有些影响力”的公事公办态度,说明的来意也全部都是兰所潜入的组织在国外做的非法勾当的一些证据,甚至提到了古河社长,预判了日本地区已经可以准备收网这个降谷零在之前意识到的事实。
那是工藤新一,他们都念了数年的遗憾的少年。如今那样的定位被推翻,少年人没有死在爆炸之中,他仍旧做着所爱的侦探事业,全心全意投入推理这么多年。
可是扑面而来的陌生感却让人难以适从。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降谷零开始编辑邮件的回复,似有若无地提到些往事想要试探那个人的真实身份,虽然精神上告诉他可以相信,职业素养却不允许那样轻率的判断。按下发送键后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才举起了筷子去夹兰带来的饭菜。
他告诉自己必须处理好这件事,毕竟在各种意义上兰都牵扯其中,不管工藤新一的出现使得今后有什么变化,阴差阳错几乎处于风暴眼的兰都让他更加担心。
“岸谷先生,我可以开始这边的结案准备了吗?”
“小兰那边一直很顺利的话,你提供的情报撒下的网也足够了吧。那就开始喽?”岸谷看他冷静地思考案件进展的样子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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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13楼. 一共五楼的更新,拆分的我好痛苦orz
这次写一写兰的感情和零这边工作的进展,岸谷这个角色不重要就是写着方便才取了名字,新一的出现emmmm没什么好说的!问题不大!(喂)
221楼. 十四
天气愈发冷了,夏天在最后一场大雨的轰鸣后宣布离去,正是凉意开始蔓延的时候。回家后毛利兰就挑选了毛线准备给自己和家里的人们织件毛衣御寒,一针一线已经极为熟悉,手掌触摸着柔软的衣物心底也暖洋洋的。
她一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一边思考着上一次与组织人员交涉的细节。
降谷零所整理出的真真假假错综复杂的情报在组织那里若是得到了信任,公安所布下的网就已经几近成熟,精于谋算的男人一步步引导着对方的行动方向,好在兰一直很有演戏的天分,精准地配合着引诱着对方走到他们的陷阱里。
不出所料,这确实是个在日本势力不算大的犯罪组织,与他们对峙的这半年里毛利兰渐渐知道了他们在日本地区所需要的东西并不多,而最重要的古河社长手中的资料还被转移到了国外,就算耗时在这边也没有多大意义,而且他们似乎有所察觉公安的眼线了,毛利兰自知也不能留下太久。
虽然她从警校和降谷零那里学来的恐怖的情报搜集能力已经让“毛利兰”这个名字在组织站稳了位置,但是一旦日本地区对他们失去吸引力,一开始以窃取公安情报为重点的她是否会被抛弃并非完全能够定论。
她接到了明天的一个长期任务,以组织情报员的身份跟随几个人去横滨从“公安并未涉足”的某个案子入手做最后退出日本地区的准备,是一个与组织交集比较深的家族最后的抹杀任务,她被赋予了一些时间调查清楚那一家人的情况为组织隐藏犯罪的踪迹。
姓氏为“浅井”的一家四口,最小的孩子还不过八岁,稍大的那个也刚刚升入中学。恐怕是因为父母与组织有染而招来了这样的厄运。毛利兰翻看着电脑上用特殊手段查到的浅井一家的相关信息,看着户主的照片与经历拧起了眉毛。
实际上,她所保护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平常的一生吗。不管他们自身有什么罪过,那都是应该交给检察机关处理的事,并非能够放任他人剥夺他们性命以达成肮脏目的的理由。
降谷零回家的时间不算晚,他倒是没什么特别坐办公室的必要,看了眼兰电脑上的内容,笑了出来。
“看来很顺利啊。”
“呜哇!”兰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一松毛衣就滑落下去,她慌忙捡起放在一旁,“回来了就不要吓人啦!”埋怨意味地鼓起嘴。
降谷零笑着道歉,眼睛扫到沙发上织了一半的毛衣,不动声色地继续刚刚的话题:“他们之前向你要的东西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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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22楼. “兰,”降谷零双手仍抓着蒙在兰头顶的外套,凑近她隔着布料闭上眼,声音温柔,却极为低沉暗哑认真说了句,“我爱你。”
毛利兰看到视线下方室内的灯光,却不知道身边人的表情。“总想着要好好对你说一次才行。”男人语带笑意,松开了手,任由兰扯下外套望向自己,“回答就……”“下次再说”还未出口,被扯住胳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接近的气息拂到面颊上。
毛利兰吻了他。
他不再游刃有余了。
对方是小自己十多岁的女孩子,在各种意义上都更加经历丰富的降谷零从未想过自己在感情上也有在她面前被掌握主导权的时候。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他硬是把蜻蜓点水的动作变成了深吻,在兰想要后退时扣住女孩后脑压了回来,迫使慌张的女孩子卸下牙齿的最后防线,将她彻底带入自己的节奏中。兰不再下意识后退,虽然觉得难以适应,却还是内心没有任何抗拒地放弃了有抵抗意味的动作。
唇齿相交所感受到的柔软,对方眼睫投下的影子扑扑朔朔,气息混杂,分明灯光亮如白昼却满目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兰闭上了眼。
分开的时候她有些不敢抬头了,暗自感叹刚刚到底是哪来的勇气结果居然被反扑,意识到降谷零一直没出声似乎在等这时候她应该说出的话,做了一次深呼吸后,对上了那双深色瞳孔。
“我想和零先生在一起。”
话一出口在空气中带起轻微的震颤,和着两人都不平静的心跳声音占满整个空间。她看到的那双眼睛有一些还未回过神的迷离,不知是不是看错了,竟还带有一丝水光。
“……我很高兴哦,兰。谢谢你。”
是艰难发声的嗓音,降谷零觉得难以压下因为莫大的喜悦止不住上扬的嘴角,理智却还是拉着他悬崖勒马,告诉他不可以就这么隐瞒着重要的事收下这姑娘,所以他抿了抿唇,试着组织语言。
“本来打算晚一些,能够确定后再告诉你的。但是既然兰这么说了,还是要讲明白才行。”他想起两个人拿到婚姻证明那天自己问的话,“刚刚说的好消息其实是,国外与公安联手的那个名侦探,是新一君哦。”
“……诶?”
预料之中的怔愣,降谷零耐心等待着毛利兰理解这句话的分量。
“新一还活着……?”兰眨眨眼,缓缓发出了声音。
“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很抱歉,因为我还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新一君。他给我的回复似乎……没有过去的记忆。”
瞳孔剧缩,白光晃眼。
毛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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