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楼. 主在上。”我嘟哝着说。
这不是第一次我们被当作目标。一九一五年我们就已经见识过齐柏林飞艇了,一九一六年也是,只是少了一些。而在一九一七年初,曾有一颗炸弹落在一个幼儿园,眨眼间十六个孩子就死了。
警察拼命吹着哨子跑开了。同时,我似乎正在广场上,真是不算明智。我刚跑着穿过皮卡迪利广场,朝着宏伟的伦敦阁而去,这时我再次听到了他的哨声。
我困惑地扭过头。一声哨响,可是没有警察。
那是我能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之后好几天,我都没有醒来。这里就长话短说吧,我能想起的就是:我记得从没体验过的疼痛。我曾被暴徒痛打,中过枪,腿上受过刀伤。这和那些没有半分可比。那种疼痛,倘若我能有自己的意识诉求,会让我痛不欲生。
除此之外,我还能想起的仅有的两件事是:第一件是在某个时刻,我唇焦舌燥,高烧不已,发现自己不能移动手臂,疑惑自己是否还有手臂。第二件更为严重,那是种明亮的感觉。一种突如其来的活力和安宁的暖流。我本应觉得自己终于死去,只是这感觉不祥又极为熟悉。就像是被黑暗中的追逐者终于追赶上。像是穷凶极恶的人轻轻的碰触。
自然,我那时并不能理解。之后很快,我便陷入了昏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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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俟我能安全地移动,我哥哥便立刻将我搬出了医院。这不是因为我痛恨医院,或是他想亲手来照料我,或是我在醒着的时候,除了要求出院不干别的,尽管以上都是事实。他转移我是为了更重要的理由,当我坐着轮椅,眼睛依然被蒙住看不见,被推向等在外面的汽车时,我发现了这个理由。
在我们走向医院大门这一段路,有六个不同的人过来打扰了他,他们是以这样的顺序这么说的:
“长官,哈弗山姆上校终于有了回音。答案是六十。”
“福尔摩斯先生,没有办法完全确定,可是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会是伊普尔。”
【 伊普尔:比利时地名。】
“福尔摩斯先生,关于情报员格拉斯、伊莱文和戴德伍德,比利时方面要求得到答复。”
“长官,我们能绝对确保新设计的面具有效吗?”
“美国货币现在还稳定,可是债券方面我们还没收到答复。我很抱歉,福尔摩斯先生。我是否应该再次致电威利斯?”
“长官,七条新的意大利加密公报放在您桌上了——我是否应该把它们送到您家里去呢?”
我脸上感到了十一月清冽刺骨的空气,真是美妙的一刻。我勉力而为,差不多凭自己的力量爬进了车中,谢天谢地。皮座椅冰凉,可是我被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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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与哥哥易地而处,我绝不能做到他那个程度。作为一个有着极为严格的起居习惯的人,首先投身于一场战争,然后让自己的家不仅仅用于居住,也用于病人的康复,这一定会叫人发疯。而第一个护士在不到六个小时后辞职,无法叫他觉得我可亲可爱。另一个来过,也走了。最后决定当我在戒断反应期近乎疯狂的状态下,最好由人轮班来照看我。
我愿意写下来,可是能记得的不多。说得清楚些,我知道蓓尔美尔街家里的墙上没有蛇,而且我知道翻滚扭动不会让肉体上的伤口好得更快。可是,正如我忘了回到我哥哥家头两天的事一样,我也忘了迈克罗夫特没有蛇,而我应该保持静止。回想起来,我将自己糊里糊涂的大部分责任都归咎于耳朵里依然不息的鸣响,还有我还是见鬼的不能用眼视物。
最后是我说服了他们我需要非常大量的可卡音,百分之十的,之后情形才好了些。起初他们并不相信我。然而,后来我理解的是,当时在此事上我很是慷慨陈词了一番。
当我哥哥之后在我床边坐下,拖鞋无声地踏在土耳其地毯上,我在一种比较清醒的痛苦中。
“我真的很想知道,”迈克罗夫特问道。我能听到他在翻动纸页。“你都是打哪儿学到那种语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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