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图标题:The Measure of Happiness/幸福之路
作者:Katie Forsythe,aka Wordstrings
翻译:AliceAmy
校对:Oxycontin
配图:苒苒
分级:限制级(R)
配对:Sherlock Holmes/John Watson无差
转载授权:
图(为防和谐,文中部分字眼使用了同音字)
木树森林 2017-2-25 2楼. 我之所以和福尔摩斯还有霍普金斯探长分头行事的理由并不重要。不过是不巧赶上了一位病得很厉害的病人,结果我错过了福尔摩斯。我给他发了电报说我有可能赶不上了。最后我抢在最后一刻登上那天最后一班火车,我站在车上的时候还觉得是老天开眼哩。到了地方之后幸好有一位年长的布商乐意载我一程,把我送到了那幢大石头房子跟前的停车场那去了。
而接下来的正是重点:我到的时候正赶上大雨倾盆,我匆匆冲到门口,女服务员给我开了门,却告诉我那两人已经先行一步了;他们先去检查那幢废弃的小屋,接着才会回到酒店来。我觉得要是就这么回了伦敦确实不大妥当,福尔摩斯说不上还没走。于是我拉高领子拉低帽子,顶着大雨冲向一英里外的小屋。这下午简直糟糕透了!
小屋门口堆着一英寸厚的泥,我只好从格子窗处往里看。屋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人身形矫健,中等身材;另一人高高瘦瘦,气质沉稳。我微笑一下,疲惫地松了一口气。可正当我打算举起手敲敲玻璃的时候,直觉却叫我停了下来。
我隔着细细的栅栏看到福尔摩斯拿着一张照片,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个带着点善意嘲讽的笑容,但却又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那张照片分明是他刚刚从桌肚子里掏出来的,霍普金斯接过他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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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3楼. 转眼间我们两人又一道踏上了回去伦敦的旅程,我们舒适的家正在那座雾都里等着我们。火车一路伴着金属敲击的声音往前驰骋着。我手里的报纸简直就像是廉价的舞台布景,谁也骗不了。
“福尔摩斯。”我低声说。
他正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窗外下着雨,树叶吸饱了雨水,树干上覆满了诗漉漉的苔藓。
“嗯哼,老朋友?”他又一次对我笑了一下。他总是弯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总能让我的胸膛里升起一种甜蜜的痛感,“你肯来真让我高兴,虽然你只是陪着我回了伦敦,还得了感冒。”
“霍普金斯探长上哪去了?”
“这就是通力合作的有趣例证了,你看,我解决案件,他高高兴兴地把文件收归档案,上交给苏格兰场。我们说话的时候他正在收集证词哩。”
“你们俩可真是一对好搭档。”
“他很有天赋。”
“我看可不是这么回事,要不然他就不会来找你了。”我话说得很直白,可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愤。
“他也还年轻着哩。”我的朋友耸耸肩,黯淡的光打在他黑色的头发上,照亮他银色的袖扣和裁剪得体的条纹长裤,“说不上哪天他就用不着我啰啰嗦嗦地给他指明方向了,他总有一天能给自己解决的案子写报告的。”
斯坦利·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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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5楼. 自从那天之后,我再见到斯坦利·霍普金斯的时候心中总是纠结着愤怒和怜悯的情感。怜悯,是因为我只消一眼就能看清他绝望地爱着我的朋友,可我的朋友却没有回报他以爱情。而愤怒则是因为我认为我是唯一一个能够享有与福尔摩斯亲近这一优待的人,可如今竟有人与我分享这一特全,这着实让我怒火中烧。但我也无法避开探长,因为我担心福尔摩斯会以为我反感他的爱好,于是我只好在客人来时依旧留在会客室里,间或盲目地追随福尔摩斯的步伐,一同探案。可却没有任何人了解我的困境。
有一次我和他在这样一个午后站在诺伍德郊外的某处看着福尔摩斯,我们安静地抽着烟,侦探从窗台处冲向修剪整齐的灌木,苍白的脸上一片专注。
“我觉得我不可能有那样充沛的精力。”霍普金斯有些羞愧地承认道。
“他可是独一无二的。”我说。
突然间福尔摩斯就从窗台攀上了一条缠绕在水管上的交错的藤蔓,接着就上了屋顶。
“他总有一天会受伤的。”霍普金斯大声说道,接着就跑向屋子。
“我绝对不会让他受伤的。”我低声发誓。但是霍普金斯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而我的朋友早就凭借着矫健的身手落了地。我心烦意乱,却也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
“福尔摩斯,”那天晚上我在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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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6楼. 第二天福尔摩斯和我都不肯对对方说话,他甚至风一样地逃离了我们两个共处的房间。但是即使他不在我也一样在想他,毕竟他无处不在。不论是在贝克街的气息中,还是在散落于他桌上的文件里,甚至是闲置在角落里的小提琴上,我的脑海中流连着他身穿毫无瑕疵的大衣、一头黑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身影。我突然意识到我甚至很少不想起歇洛克·福尔摩斯,而且这一现象已经持续好多年了。接着我转而扪心自问起一些艰难的问题。
我突然意识到我自认为了解福尔摩斯,而当我突然发现我其实并不了解他的时候我就气疯了。我对他的姓取向确实没有偏见,我并没有隐瞒什么,毕竟我一直认为两个成年人上床不关我的事,不必为此大惊小怪。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同姓恋的具体内容,这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从未关心任何一位怀有此癖的绅士。我想要忘记那些场景,但它们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我,我努力遗忘他肩膀努力伸展的样子,他纯洁的苍白禸体,以及他腰腹部的完美角度,但我从未成功过。我那些狂热的梦境就像是散落一地的珠子,而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的便是占有欲这根强韧得可怕的丝线。歇洛克·福尔摩斯是我的。他已融化在我的血液里,涵盖着我的一切,但他的心却对我保有秘密,唯我一人而已。不管他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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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7楼. “你真的觉得如果我认识他们的话我会离开你吗?”我心里难过极了,问道。
“他们不值得,不管是社交上的问题或是其他缘故,他们都不值得进入到我们的世界来。”
我们的世界。这句话不知怎的让我雀跃起来。“你是说你根本就不爱他们吗?”
“可以这么说。在我们分手之后,我再也没有想起过他们。”
“我觉得其中有些人肯定会因为你没有再次光顾他们而感到沮丧。”
“我可说不准。”他耸耸肩,“你以后会明白的,酷儿和同姓恋没有这么多顾虑。”
“你这就是瞧不起我了。”我反驳道。
“我很抱歉。”他清清喉咙,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我绝没有想侮辱你的意思。我自己也在假装自己高人一等,这也是不对的。你要求我展现出真实的自我,那么我恐怕你会抛下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了,毕竟我曾自愿牵扯进数不胜数的毫无意义的恋爱之中,哦!”福尔摩斯又一次努力微笑,“你还记得我们去听音乐会的那次吗?就是你把自己的大衣送给了我们在去餐馆的途中偶遇的一位遭劫的老太太的那次,我记得你回来之后生了很重的病。那一次你头戴丝绸礼帽,身着燕尾服,胸佩野百合襟花在风雪里站了半个小时之久,我不消说你也知道这些衣服不怎么保暖。”
“记得?但是我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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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8楼. 接下来的一段沉默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他的话漂浮在我们之间的空气中,我的心在胸膛里疯狂地四处乱撞。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福尔摩斯对我露出了一个咬牙切齿却又充满绝望的微笑,接着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他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他这么做的那一刻,我被喜悦的浪潮所淹没,斯坦利·霍普金斯则被我彻底抛到了脑后。
“福尔摩斯,这不对。”我尽量温柔地告诉他。我想要继续,但是他猛地抬起头,被愤怒扭曲的一张俊脸恶狠狠地瞪着我。
“斯坦利爱着我,这是真的。那又怎么样?这和我没关系。我才不是那个把世界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他爱了我好几个月了,而我已经爱了另一个人许多年了,而你的妻子早已去世,我们各有自己的苦难,我再说一遍,这又怎么样呢?”
“这不像你说的话,你一直在寻求让别人从苦难中解脱的方法。”我提醒他。
“医生,可如果我们本身找不到任何一条通往幸福的道路,我们总是想寻找其他让自己高兴的方法的。”他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一样,站了起来。
他一向善于辞令的声音如今却吐出死气沉沉的字句,让我难以忍受。我想要握住他又黑又厚、无可挑剔的发丝,用我的嘴唇狠狠吻他,直至两人嘴唇青紫,但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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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9楼. 接下来是一段令人痛心的沉默,我最亲爱的朋友很明显在思索这个问题,而我无论如何都需要他得出正确的答案。我能够忍受失败,能够忍受他对我没有欲望,我完全清楚。但我无法忍受他再一次质疑我的爱,当他打量着我、心里思索着这个极为简单明了的基本问题时,我就知道了。
“不。”他最后坦诚道,接着转开了视线。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高兴。“我并不质疑你对我的爱,作为朋友的爱。我只害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毫不怀疑我会为此付出代价。”
“现在和你说话的这个人,真的会为你挡下一颗子弹,而你却觉得我会随意对待你的心?”我绕过沙发,不顾他的意愿站在了他的身前。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为我挡子弹和自愿和我作艾可完全是两回事,这是事实。别碰我。”
“我爱你。”我坚持道。
“我知道。可我向你保证,这句话并没能让我这么多年好受一点。”他苦笑,“太阳在银河系中穿梭,地球绕着太阳转,而我绕着约翰·华生转,这就是该死的自然定律。要是你想的话,我甚至能以你为主题写出一本专著来。我求求你大发慈悲,离我远点。”这句话已经算不上命令了,而是一句恳求。他又退后了一步,手扶着沙发的木质框架,而我则伸手缓缓地握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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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0楼. 我对于第一次在他身边醒来的场景印象颇为深刻。我先起身盯着窗外,半靠在堆叠的枕头上,适应着渐渐明亮的光线。我的朋友一向睡得极浅,我的动作吵醒了他,于是他懒洋洋地枕上我的大腿,身体缩成了一个球。
“你是对的。”我告诉他。
“什么事?”
我梳理着他乱糟糟的黑发:“我曾吃过两次枪子,现在也尝试过与男人的姓事了。这两者确实完全不同,事实上,我绝对更喜欢后者。”
我能透过被单感觉到他躺在我大腿上无声的大笑。接着他渐渐收了笑,精明地看着我:“你并不以此为耻,是不是?”
“正相反,难道我应该有那种感觉吗?”
“我第一次的时候就有。”他轻轻地说,“我觉得自己简直道德败坏。我甚至觉得我这辈子都毁了——他一早就走了,你知道吗?那是最糟糕的时刻。甚至比我父亲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还要糟糕,那一次很……痛苦,这个词也难以概括我的感受。但是我那个时候才十五岁,我恢复得很快。”他若有所思地拈起一根线头,接着说,“但现在我做不到了。”
我的大拇指抚摸着他的嘴唇。那双唇瓣简直完美。我思索着我以前的不伦之恋,接着想起福尔摩斯这么多年望不到尽头的痛苦,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不要在意了,”我说,“我不会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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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1楼. 我的朋友把电报放在桌上,伤心地耸耸肩,接着点燃了他的烟斗。我瞧了一会儿电报,过了几分钟后才表达出自己的惋惜之情。
“福尔摩斯,现在的局面有我的原因,但是我很抱歉伤害了探长。要是你为他的离开而痛苦,那我就更难过了。”我缓缓地说。
“这对我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他声音毫无起伏。他穿过房间,站在窗边盯着窗外黄色的雾气。接着他缓缓坐进窗前的扶手椅里,双腿并拢。
“他甚至都没有道别,你不难过吗?”我问道。毫无疑问这是个不怀好意的问题,但是我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不,我一点也不难过。”
“但这怎么可能呢?”
“这很简单。斯坦利更乐意一言不发地离开我,而非当面向我道别。”他回答道,接着他转过头来看向我,眼神深邃复杂,“有可能是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在这里看到的东西。或者他害怕自己在这里看不到某些东西。这种感情在某种意义上让我产生了共鸣。”
我眼前浮现出一处悬崖,一旁整整齐齐摆着一支登山杖和一个烟盒。当时我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背影。而我之所以会看到这些东西,是因为他希望我能看到这些;而他之所以希望我能看到这些,则是因为他再也无法独自承受了。
“谢谢你告诉我。”我喃喃道。我突然间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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