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图标题:Full of Grace/恩及众生
作者:Katie Forsythe,aka Wordstrings
翻译:xding78
校对:液氮冷冻螃蟹
润色:sunnyoj
配对:Sherlock Holmes/John Watson无差
分级:R
简介:以王尔德审判为背景,法律的束缚与上帝的包容
转载授权:
图(为防和谐,文中部分字眼使用了同音字)
木树森林 2017-2-25 2楼. 我抬起头,长久地注视着这栋美丽的砖石建筑,目光在上面停留良久,情难自禁,因为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它了。一方面,我因为急切地想要冲进去的念头兴奋得发抖;另一方面,我牢牢地遏制住不经意间逐渐满溢的期待,这甜蜜的痛楚在我胸中日积月累,已经令我难以自持。于是我站在路边,举棋不定、紧张难耐、满面通红——就像我朋友的客户们那样。不过,我是为了和其他在街边踟躇的人们完全不同的原因(正如我诚心所愿)。我之所以珍惜此刻,也许正是因为我不喜感情外露。与那位向来冷漠超然、冷静自持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所宣称的恰恰相反,我并不公开表达感情。此刻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也许是因为我还从未感到如此无助——只缘于我与某栋建筑或其中的住户一个月未曾见面;也许是因为我一生大多时候都能保持镇定自若。
一名路人边买报纸边暼了我一眼,显然觉得我的行为很是怪异。我清醒过来,提醒自己,在步入家门的时候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可不怎么明智。把种种幻想抛诸脑后,我向现实进发,拿起钥匙开门。
一进门,我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光是看到那十七级台阶,赫德森太太的蕨类盆栽和第三根栏杆上的裂痕就足够令我兴奋异常了。然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必要时可以无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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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1楼. 当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倚墙而坐,膝盖曲起,我的朋友坐在我的大蹆上,那颗天才的脑袋正歇靠在我的头上。他的背则靠着我的臂弯,双手仍然在我的身上游移,似乎它们还没意识到激晴时刻已经结束了。
“我可不会鼓动你时常去苏格兰消磨个把月时间,不过这可真是……”
“我知道。”
他以一根优雅得无法形容的手指追随着沿着我脖颈滑下的一颗汗珠,“我不知道你喜欢打猎。”
“我喜欢,”我微笑着说道,呼吸已经渐趋平缓,脉搏也慢了下来,“毫无疑问,在楼梯上掉落了一地的衣物很好地指明了这一点。”
“毫无疑问。”
“这证明了你还仍未得知所有事实。也许我还保守了些许秘密,除却你所知的关于我的一切——学识上的、精神上的还有——”
“神学上的。”他插嘴道。
“是的,神学上的。这正是我在这四个星期以来所缺失的一方面。我只感觉到了半个自我,如果你能容忍这样的情话。”
他笑得眼角起皱,答道:“看在你的份上,我能忍。”
“事实上,我着实想要再以研究神学的方式好好地研究下你。”我耳语道,双手沿着他的大蹆摩挲。
“我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请求,”他轻声咕哝着,脑袋再度垂到了我的头上,“而且我为能沉湎于你对神学的钟爱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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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2楼. 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拥有着对报纸永不餍足的浓厚兴趣。据我所知,他一向如此。它们是他穿梭于我们这座巨大城市的神秘大道;是引领他找到微不足道或是非凡惊人的谜团和难题的幽暗小径。这种比喻是恰如其分的,因为它们的确是他搜到寻常猎物最为便捷的方式。他会穿着睡袍坐在起居室里,长腿蜷曲在身下,苍白的脸全神贯注,贪婪地阅读着,直到掌握了整个伦敦最近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才心满意足。偶尔的,当他不耐烦或是因无所事事而烦恼时,他会憎恶地将报纸猛地甩开。还有几次,我曾见到他把它们剪成小纸片,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粘贴到剪贴簿上,以供将来参考。然而,我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对待那些珍爱的物品。那是距我上述的场景过后大约一个月的某个上午,而我为何浓墨重彩地描述那个场景的原因即将变得明了。那个早上,奥斯卡·王尔德被定罪的消息沸沸扬扬地登在了《泰晤士报》的头版头条。
他的眉头因沉思而紧锁,那双我无比熟悉的嘴唇紧抿,显然是以极大的自制对抗着深恶痛绝。这和他看到那些关于审判过程的新闻时的表情如出一辙,而自从四月里王尔德第一次对昆斯伯里侯爵提起上肃以来,我对他的担心就与日俱增。福尔摩斯和我在一八九五年俱是十分繁忙,但这并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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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4楼. “难道就不能是个容易点的牺牲吗?”他轻柔地恳求道,当我的手臂环上他精瘦结实的肩膀时,他线条完美的脸庞恢复了点兴致。他很是费了番功夫摆出一副豪迈的姿态,高傲自满,但很不幸的这将他衬得很完美。“要不,我化名去打一场拳击锦标赛,把你的方巾揣在口袋里,为你赢得比赛?”
“让人心动,”在他灵巧的双手环上了我的腰时,我承认道。我知道这个提议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因为福尔摩斯的自傲经常让他处于一种自我挑战的状态。光是想像他赤螺着精壮完美的上身,在某座破旧的厂房里与人格斗,就让我兴奋得头脑发热。“但是,我不改初衷。”
“那么击剑,用我的真名,悄悄地将你的一绺发丝绑在剑柄上,”他乞求道,眼睛调皮地对着我闪烁。“讲点道理吧,伙计。我发誓,我会纵容你对于浪漫爱情那孩子气、不恰当的向往。只求你免去让我与自大的生意人寒暄的侮辱吧。我会赢得一场箭术比赛、一场骑马比武,随便什么。什么都比一场舞会强。”
“你就只能忍忍了。而且,今后,称我的某些特质为孩子气或不恰当,可不是赢得争论的最佳方案。”
“求你?”他还不死心。这次,他向前坐了坐,把他那性感的嘴唇极其温柔地抵上我的喉咙,同时深吸一口气。我开始真心享受起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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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5楼. 我们去往英格兰最南端的旅程不值一提,沿途的几个小时充斥着懒散的闲聊和窗外飞掠而过的乡村景象。对我而言,在远离大都市的地方度过一晚实在妙不可言。我的朋友不只一次瞥到我漫无目标地对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微笑,他只是深情地带着一副宠溺的表情摇了摇头。
由于我们习惯了轻装上阵,所以随身所带的行李并不多。我们自己提着行李,从车站穿过了人头攒动、古色古香的小镇,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海水气息。福尔摩斯眯着他那双无与伦比的眼睛,看向残阳洒下的光束。海浪慵懒地拍打在海岸上,孩童们和他们的监护人或是追逐海鸥,或是在沙滩上寻找贝壳。酒店是新近落成的,环境宜人,布局精巧——总共四层楼。我从远处就能看到那位于底层,即将举办婚宴的宏大舞厅。
我将行李放在柜台之前,对酒店前台点了点头,“我们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和约翰·华生医生,”我热情友好地说道。
“真的是你们吗?我是说,欢迎光临,先生们,”身穿制服的年轻小伙问候道,脸上泛起微红,“门童马上会带你们上楼。你们的房间都在二楼,走廊西侧尽头,面对面的两间客房。”
“这可真是宾客盈门啊,”福尔摩斯评论道。他环顾四周,看着欢快闲散的游人和洁白的廊柱,点了根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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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7楼. 正如新婚夫妇所承诺的,这可真是一场盛典。水晶吊灯和支状烛台使房内光影交错,女士先生们身穿各色花样繁多的丝绸、缎子或天鹅绒礼服在房间里招摇过市,活像一群快乐的孔雀。除此以外,令我深感安慰的是,一墙之外即是极其美好的初夏夜晚。不过这并不是我们所得到的唯一恩赐。在这一间间装饰奢华的房间中闲晃了半小时之后,我十分高兴地注意到,客人中的大多数是一群新兴的、被称为中产阶级的个体。他们直率、开朗、有着好脾气和好心情。他们既不是假模假式的贵族,也不是麻木不仁的生意人,而上述两者皆是我的朋友极其憎恶面对的。事实上,我从远处暼了几眼福尔摩斯的侧影——我们还未碰头——在十分钟内,他要么是带着真正的兴趣聆听;要么是就着千万个他能被称之为专家的话题之一高谈阔论。
我手持香槟觉得此刻世界是如此的完满,我结识了一位颇为有趣的朋友,他刚刚从我身边走开,去寻找舞伴了,我则兴致高昂地观看着眼前的华尔兹。实际上,我的脚下意识地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打着拍子,就在这时,一个如丝绸般柔滑的嗓音轻柔地自我肩头响起。
“快努力掩饰一下你对女士们的爱慕吧,你现在的行为可称不上得体,我亲爱的朋友。”
我努力忍住别笑出声,没有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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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8楼. 我在一间充当了吸烟室的房间中找到了他。他坐在一张长沙发上,正在与几位男宾还有新郎本人交谈。他的肘边放着空了的香槟酒杯。我一露面,他就给了我一个衷心的微笑,让我呼吸一滞。西里尔·莫顿先生是个矮小的年轻人,但是非常聪明友善,满头红发,笑容爽朗。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热情地向我点头示意。
“我们正在听福尔摩斯先生讲述,如何从食指推断出一个人是名图书管理员,”他戏谑地宣告道,“华生医生,您的朋友——福尔摩斯先生是我生平所识最明察秋毫的人,这样的洞察力真是骇人听闻。上校,你怎么看?”
我的朋友,虽然表面上一副冷漠沉思的样子,其实对于这个赞赏颇为自得。因为我在他眼下看到了些微红晕,这和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炉火可没有半点关系。边上那位有着一头整齐的灰色短发和一副耷眉的男人,应该就是莫顿口中的上校,他爽快地点头。
“诚然,先生,您是本国的骄傲。然而,我讶异于鲜少能在报纸上得见您的大名。若莫顿所言非虚,您的技巧在职权部门应大有用武之地。”
“我非常感激福尔摩斯先生,”莫顿先生一脸正色地说道,“他保全了我在这世上最为珍视的宝物,因此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以过誉有辱其名。亲爱的先生,您为什么鲜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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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19楼. 我很清楚我不该尾随他而去,但是说实话,我非常担心这场可怕的谈话所带来的后果。我有些茫然无措,透不过气来地在新娘表兄的仔细观察中抽完了手中的烟。一待我的缺席将不会招致任何怀疑,我便离开了,开始四处寻找起我的朋友。
他既不在舞厅也不在餐厅,既不在他自己的房间也不在我的,这令我的不安愈演愈烈。在十五分钟的搜寻后,我在一个比一楼露台矮了几级台阶的小阳台上找到了他。他此时正一言不发地抽着烟,仰望星空。
“我对刚才的事万分抱歉。”我耳语道。
“确切地说起来,你做了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呢?”他干巴巴地质询道。事实上,他棱角分明的颧骨上连最后一丝血色都已褪尽,只剩下一片苍白。
“什么也没有,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我想让你经受的话题。”
“是吗?”他苍蓝的眼眸一片空茫,“这完全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得说,绝大多数的英国男人,仅仅是乏善可陈,不过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怀好意,还有些则是无法挽回的愚蠢。遇上这么一位典范也着实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不管怎样,你的精彩驳斥可把他给比下去了。”
“你认为这是个恭维?请原谅我不会为此表达感激之情。与那种男人争辩,赢了也没什么光彩可言,这倒更像是碾死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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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2-25 回复 20楼. 我很高兴我摆脱了福尔摩斯。记忆所及,这样的夜晚可不多见。我身心俱疲、磕磕绊绊地远离酒店的灯火辉煌,仅仅是思及我们适才的对话,就令我心痛不已。此时此刻,我为能独处而感谢上帝。我并未指望一次破天荒的旅游能扭转乾坤,因为我不是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不过我也没料到如今全盘皆输的局面。我的朋友确保了这一点,尽管他在吸烟室里可说是大获全胜。
我走到了酒店的半里开外,然后折返。眼看就要回到酒店了,我正在为了这个夜晚的大起大落而唏嘘,完全没在意周围黑黢黢的环境。这时,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站在那儿,若有所思地仰望着楼上舞厅灯火通明的窗户。他被哀伤压垮了背,我看得出他在颤抖。我放缓了脚步。他看起来挺眼熟,当我走到近得足以看清他的脸时,我惊讶地认出他是鲍勃·卡拉瑟斯,他仅仅被判入狱一个月零两星期。此时,他正神色悲戚地远观着婚宴。
“卡拉瑟斯,”我小心翼翼地说,“在这里见到你,令我十分惊讶,先生。”
看到我让他吓得脸色发白,然后他颤栗着发出一声叹息。据我目测,他比我上次见到他时少了将近十磅,而且两眼红肿,心神不宁。
“我想,您会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并且我应该离这里远远的,以防引起他们的不安。”他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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