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楼. 静的俱乐部里回荡。接着,声音低了下去,“歇洛克,你的生活不是个笑话。”
“恰恰相反,”他的弟弟嗤之以鼻,咬牙切齿。
“也许可说是个悲剧,”麦考夫做出让步。“我们还不能确定。”
“悲剧?那就更好了。我死后就能盖棺定论了,所以我建议你跟以前一样不要插手我的事,要是你想被证明是对的话。”歇洛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向衣帽架,他之前把外套挂在那儿了。
“该死,歇洛克,我找你来不是——”
“不是被你想要救赎的疯子断然拒绝的?”歇洛克穿上大衣,扣上帽子。他拿起手杖,停下了。“对不起,麦考夫,”他的声音软了下来,看着兄长的眼睛。“我得了一个吻,却又被抛弃,想要尽快牺牲性命的念头越来越吸引我。请不要担心我会自戕,”他看见兄长湿润的灰色眼睛里涌起的警觉迅速加了一句。“我没有那么不体面。但至于安全、警惕和谨慎……”他生硬地笑了一下。“如今另有难题折磨着我的思想。”
麦考夫皱起眉头。“咱们换个话题吧。你现在正着手新的调查吗?”
“抓捕斯蒂尔那伙人的漏网之鱼如今还占据着我平淡无果的时间。”
“你打算去白教堂跟他们硬碰硬吗?你现在必定猜到了,他们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是卡特的兄弟开的酒馆。请允许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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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上一段木树森林 2017-4-2 回复 11楼. 我招了辆马车去白教堂,下车踏入寒冷刺骨的空气,不知怎的有些担心。我大概三个月前也从一辆差不多的马车窗户里遥遥见过福尔摩斯的寓所,此刻一点也不确定街对面哪个是。伦敦这一片相对更为黑暗,我暗自希望自己带了左轮手枪来,白教堂街上充满了罪案,比“皮裙屠夫”的诨名销声匿迹前还要历史悠久。
【 作者原注:“皮裙屠夫”是由“开膛手杰克”犯下第二起命案时遗落在现场的皮裙而宣扬开的外号,直到他寄给警方以“尊敬的警官”开头的信后这个外号才渐渐被人遗忘。】
我尽量挑平坦的路,朝着记忆里最可能的方向走去。每个我路过的小门廊似乎都通往昏暗的小酒馆或是俗丽的妓院。刺耳的嚎叫和更为尖锐的哭喊从四面八方涌来,我路过一堆又一堆蜷缩在临时生起来的火堆前的不幸的人们。福尔摩斯是怎么打扮体面又不引人注目地进入他的寓所的,我想象不出,因为此刻好奇的目光和懒散的注视跟随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在几个难以区分的门廊前短暂驻足,无一例外地昏暗又脏乱不堪,街上遥远黯淡的灯光照不明白,而我实在也记不清了。我退回街上,差点被一团破烂绊倒,这团破烂还对我打搅了它睡觉颇为愤愤,原来是条大狗,长长的被毛散落板结。我抬头看向遥远的路灯,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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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4-2 回复 12楼. 戴着手套的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湿润。老人叹了口气,站直身子。“你赢得了一个愿意听你倾诉的人,”福尔摩斯用自己本来的语调说。接着脱掉手套,摘下假发,低头冷静地看着我,卸下扎在肩膀上的驼背。他的手一向稳如磐石,此刻却有一丝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动荡。
我忍不住噙着泪笑起来。“要是我到这里的时候你还是原本的模样,那你究竟打算要怎么办呢?”
福尔摩斯微笑起来。“最便捷的方法是头上蒙张床单告诉你我是个老太太。你肯定会相信的。”
他在开我的玩笑。这就还有希望。我又试了一次,嗓音还是颤抖不已,教我有些尴尬。“福尔摩斯,你得知道我是多么绝望地——”
他优雅地摆摆手,止住我的话。“你已经告诉我了,”他温柔地说。“我的听觉,如我以前所说,还是灵敏得不正常。”他清清嗓子,想要回复正常。“实际上,你说得那么诗意的那些事,我早就推理出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我大声道。
“很简单。”他慢慢走到一个床前的小橱柜前,倒了两小杯看起来像是威士忌的液体,嘴上却不闲着。我等着他详细解释,就如他以前多次做过的那样。这时我突然明白我有多想他,也让我有些好奇,等分别的时候到了我到底还能不能离开他。
“三周另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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