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楼. 晚的运动又过于剧烈。我猛地制止自己不要去想。我逃开了,逃离了福尔摩斯的黑暗、复杂和失衡。我之后的几个星期都没再见他。
现在回头看去,很容易看到我做的最残酷无情的两件事。一件是我那次匆忙的离去。另一件则是我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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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段木树森林 2017-4-2 回复 8楼. 第二章
在我的婚礼两周后的某一天,我坐在明亮的炉火前,盯着飘忽的火焰,想着我到底对自己的生活做了什么。
回头看去,我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脑子花了那么久才接受我的身体早已认为自然而然,而我的心早就当作一项馈赠的事。哪一个读者读到我作为一个才结婚不久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时都会觉得我是个迟钝无比的糊涂虫,但尽管我没有福尔摩斯那样骇人的聪明劲儿,我一向也认为自己是个很通人情、极富同情心的人。医生这份工作要求不多;只要通晓人性,再有些实用技能便能做得很好。我曾经认为自己对人性有着公正的评判,尤其是我自己的。但我错了;我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再涉及到我的婚姻,我很快就发觉我错得是多么离谱。
我必须小心避免留下错误的印象;梅丽是个天使,我绝不能做出伤她心的事来。我并非麻木地把她往坏的方面想,相反,我想起她时心里满是柔情和关切。她总是顶活泼、顶敏感、极有耐心又情感丰富。简而言之,她就是福尔摩斯的对立面——这只叫我更想要他。
反感自我离开贝克街起便如影随形,这一周剩下的几天都在这种情绪里度过,在我婚礼之前的几个小时折磨着我,又在我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销骨蚀心地缠着我。哦没错,我同她结婚了。被福尔摩斯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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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4-2 回复 10楼. “歇洛克,你真是胡闹。我不许你再这样频繁地拿生命冒险。你要是还这样屡犯险境,我只好把你交给能替你保住性命的人。”
“麦考夫,发发善心告诉你愚蠢的弟弟,我这样一文不值的卑贱性命,还有什么好珍惜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筋疲力竭,倒进会客室极尽奢华的椅子里。
麦考夫大加斥责,怒气冲冲。“你彻底傻了吗?过去几周你破了至少四个案子,每一个都凶险无比,你要是稍微慢点儿就会丧命,好的话也得缺胳膊少腿。那个卡林顿黑帮本来再有一周就能自投罗网了,但你为逞一时之勇三天之内就把他们全抓起来,逼得他们狗急跳墙拿刀子拼命,差点打瞎了你的一只眼睛。”
“是吗?”歇洛克道,修长的手指拂过太阳穴上短小青灰的擦伤。“我还不曾意识到。”
“更不要说三周前你直接去跟麦肯齐对质毫无必要——”
“我挺喜欢跟训练过的看门狗摔跤的。又提神又不用动脑子,打发时间的好活动。”
“——还有你不久前的莽撞,导致那个银行职员斯蒂尔被捕的枪战。我不能再由着你了,歇洛克,绝对不能了。”
“你这是挑战我吗,麦考夫?我看到这个俱乐部里有决斗用的手枪,你要是真想跟我对抗,我绝不会犹豫——”
“闭嘴!”麦考夫发了雷霆之怒,吼声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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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4-2 回复 11楼. 我招了辆马车去白教堂,下车踏入寒冷刺骨的空气,不知怎的有些担心。我大概三个月前也从一辆差不多的马车窗户里遥遥见过福尔摩斯的寓所,此刻一点也不确定街对面哪个是。伦敦这一片相对更为黑暗,我暗自希望自己带了左轮手枪来,白教堂街上充满了罪案,比“皮裙屠夫”的诨名销声匿迹前还要历史悠久。
【 作者原注:“皮裙屠夫”是由“开膛手杰克”犯下第二起命案时遗落在现场的皮裙而宣扬开的外号,直到他寄给警方以“尊敬的警官”开头的信后这个外号才渐渐被人遗忘。】
我尽量挑平坦的路,朝着记忆里最可能的方向走去。每个我路过的小门廊似乎都通往昏暗的小酒馆或是俗丽的妓院。刺耳的嚎叫和更为尖锐的哭喊从四面八方涌来,我路过一堆又一堆蜷缩在临时生起来的火堆前的不幸的人们。福尔摩斯是怎么打扮体面又不引人注目地进入他的寓所的,我想象不出,因为此刻好奇的目光和懒散的注视跟随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在几个难以区分的门廊前短暂驻足,无一例外地昏暗又脏乱不堪,街上遥远黯淡的灯光照不明白,而我实在也记不清了。我退回街上,差点被一团破烂绊倒,这团破烂还对我打搅了它睡觉颇为愤愤,原来是条大狗,长长的被毛散落板结。我抬头看向遥远的路灯,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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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木树森林 2017-4-2 回复 12楼. 戴着手套的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湿润。老人叹了口气,站直身子。“你赢得了一个愿意听你倾诉的人,”福尔摩斯用自己本来的语调说。接着脱掉手套,摘下假发,低头冷静地看着我,卸下扎在肩膀上的驼背。他的手一向稳如磐石,此刻却有一丝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动荡。
我忍不住噙着泪笑起来。“要是我到这里的时候你还是原本的模样,那你究竟打算要怎么办呢?”
福尔摩斯微笑起来。“最便捷的方法是头上蒙张床单告诉你我是个老太太。你肯定会相信的。”
他在开我的玩笑。这就还有希望。我又试了一次,嗓音还是颤抖不已,教我有些尴尬。“福尔摩斯,你得知道我是多么绝望地——”
他优雅地摆摆手,止住我的话。“你已经告诉我了,”他温柔地说。“我的听觉,如我以前所说,还是灵敏得不正常。”他清清嗓子,想要回复正常。“实际上,你说得那么诗意的那些事,我早就推理出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我大声道。
“很简单。”他慢慢走到一个床前的小橱柜前,倒了两小杯看起来像是威士忌的液体,嘴上却不闲着。我等着他详细解释,就如他以前多次做过的那样。这时我突然明白我有多想他,也让我有些好奇,等分别的时候到了我到底还能不能离开他。
“三周另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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