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楼. 人们挥舞沉重的手杖么?而他们似乎也是在被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而且是很多人——一个实验室技师,一个搬运工,一个证券经纪人,一个店员,一个扫街工,一个护士,一位戴着羽毛帽子的女士和她的同伴。
接下来令我大为惊讶的是:我独自伫立。在大街正中。一部马车正冲向我,马笼头周围尽是吐出的泡沫,四蹄飞舞,冲我的头而来。
离我不过几英尺。其他人已然都消失了。我死定了,我想,然后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这样的下场真是无趣至极。
然后有什么人的血肉之躯,用尽一个成年男子的全部份量,撞上了我的身体,我被撞倒在铺路石上。双驾马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车夫在咒骂。
马蹄声响,车轮刺耳。石头。脚步踏在石头上。一声鞭响。
我坐起身,喘着气。我倒地的时候胳膊撞到了一个消防栓,这一撞将所有的空气从我身体撞了出去。令人烦恼的是,透不上气来这件事完全不由自主。世上没有一个人在这种特别情形下能控制。当我的大脑想要做主的时候,却被横膈膜抢去了控制权,为此我咒骂自己。我需要呼吸,现在就开始呼吸,我需要思考。
莫里亚蒂教授刚刚试图谋杀我。
我朝着自己弄脏的掌心里喘息连连,尽力让自己的肺能服从指挥。估量着至少有三十个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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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上一段木树森林 2017-4-29 回复 11楼. “这么说是个职业军人,嗯?在世上孤身一人?”
“也不尽然。华生,你开始教我担心了。醒醒啊,现在。华生。”
倘若我喊他约翰,会有别人留意到吗?我边揣测着,恐慌开始爬上我的脊背。比如说,这个讨厌的银行家会注意到吗。那是他会留心的事吗?
名字这事真是很奇怪。且容我个功夫,举个雷斯垂德的例子:苏格兰场有个新来的警官,总是喜欢跟着我们。此人我窃以为十分聪明,可是当和我在一起时,那股子崇拜劲儿颇令人侧目。而雷斯垂德,虽然素来都给我应得的敬重,对华生也是如此,可是每当这可怜的小东西显出过分的热情时,都会叫他的名字斯坦莱。我毫不怀疑这孩子将来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警官,可是雷斯垂德这样调侃他,多少有些不够顾全他的体面。同时,当论到雷斯垂德肉体上的关系时,那必定是和一个白白嫩嫩,笑口常开,有着宽臀的女子。没有人会因为他时不时用斯坦莱·霍普金的名字称呼他,便认为他们会同床共枕。可是,我却是另一回事……
突然之间,我讨厌起伦敦,连同曾经的我。
“约翰,醒醒啊。”我轻声地恳求道。“求你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做?说真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性都离开了我。我曾是多么自私,而这个世界又是多么荒谬。我非常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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