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楼. ,只是享受了一下脖子上新鲜的空气的触感。片刻之后,当引擎活塞的声音能掩过我最小的声音时,我必须要问问我哥哥一个残酷的问题。可是这瞬间,我只是吸进上光蜡和机油的气味。
当司机发动引擎,车子闷吼着动了起来,我严肃地问:“自从你到医院陪我,我们落后了多少进度?”
“他们给了我一间带电话线和桌子的私室,就离你隔着几扇门。”迈克罗夫特回答。
我以前坐过不少次车,可是那时我总是能够看到窗外。我开始意识到,蒙住眼坐在车里,会有种奇怪的来自后颈的眩晕感觉。
“他们还不错。”
“怎么说呢,某种意义上,我就是大英政府。”他声音里可以听出一丝笑意。
“雇个护士。”我命令道。“别管我。你必须回到白厅去。”
“说到第一项,我已经雇了。至于第二项,你是疯了,可是你已经疯了好多年,所以我倒也无须惊奇。至于最后那项,只要能够我会去的。”
“我可是真心实意的。”
“是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不是异想天开,迈克罗夫特。我打定了主意。他们需要你。他们今天就需要你。”
“那倒是千真万确的,而叫人感到羞愧的是,”他叹口气。“不要夸大感性的成分——毕竟这不是感性,我可以说它是,如果能让你更信服的话——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三年来,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们都得出力。”
眩晕感在弥散。也许,不是因为坐车的关系,虽然车子起停、转弯和运动也对眩晕无益。伦敦古旧的铺路石也同样无助于此,可是那将我的注意力从灼烧感和许多刺疼上分散开的,不是那种顺着我的脊椎上下滑动的东西。而是我更为熟悉的某种东西。
“那你就不能再给我用马非了。”我咬住牙说。
“我知道,小弟。”他回答。听上去他像是将一根手指按在了嘴唇上。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在想他知道的是否如他所想的那么多。
木树森林 2017-5-7 回复 12楼. 1917年11月5日,伦敦蓓尔美尔街
倘若我与哥哥易地而处,我绝不能做到他那个程度。作为一个有着极为严格的起居习惯的人,首先投身于一场战争,然后让自己的家不仅仅用于居住,也用于病人的康复,这一定会叫人发疯。而第一个护士在不到六个小时后辞职,无法叫他觉得我可亲可爱。另一个来过,也走了。最后决定当我在戒断反应期近乎疯狂的状态下,最好由人轮班来照看我。
我愿意写下来,可是能记得的不多。说得清楚些,我知道蓓尔美尔街家里的墙上没有蛇,而且我知道翻滚扭动不会让肉体上的伤口好得更快。可是,正如我忘了回到我哥哥家头两天的事一样,我也忘了迈克罗夫特没有蛇,而我应该保持静止。回想起来,我将自己糊里糊涂的大部分责任都归咎于耳朵里依然不息的鸣响,还有我还是见鬼的不能用眼视物。
最后是我说服了他们我需要非常大量的可卡音,百分之十的,之后情形才好了些。起初他们并不相信我。然而,后来我理解的是,当时在此事上我很是慷慨陈词了一番。
当我哥哥之后在我床边坐下,拖鞋无声地踏在土耳其地毯上,我在一种比较清醒的痛苦中。
“我真的很想知道,”迈克罗夫特问道。我能听到他在翻动纸页。“你都是打哪儿学到那种语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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