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楼. 的感慨。
我站起身,倒了一盅热茶放在他面前,然后走过去把轩窗推开,午后明媚的阳光即刻洒满了整个重华殿,暖意瞬间流遍了全身,放眼望去,殿后的小园里,是萋萋的芳草地,一寸一寸温柔地蔓延,阳光里那些红的紫的蝴蝶月季,离离地燃烧到天边,翠阁掩莺,朱帘藏燕,殿内,是袅袅的炉香,静静追逐着光影里飞浮的尘埃,没有说话,我回过头,朝他嫣然一笑。
笑意如璀璨星光般霎时绽放在他的唇角,“漪房,本王突然觉得心里很静很舒服,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整个心都被洗了一样”。其实压抑隐藏了太久,我心中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感觉。
被他这样单纯快乐的笑容感染,我望着他,情不自禁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觉得,浑身很放松,就像,嗯,重生了一样”?
话刚一出口,我就自悔莽撞了。什么叫“浑身放松”,难道不是在暗指他天天战战兢兢地紧绷么?什么又叫“重生了一样”,难道不是暗指他日日近乎窒息的压抑么?
还好,他好像没听出什么端倪,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以后,说话要小心了。
他端起茶杯,敛袖轻轻呷了一口茶,突然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我出神。
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我低头笑道,“殿下,您,您看什么呢”?
“香茶丽人,风流氲绕,果真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良久,他叹道。
我笑了,从小到大,夸我长的好看的人很多,可是只他这一句,让我整个心的沙子都开成花。
“来,漪房,坐到本王身边来。”他温和地说道,我走过去,擎住他的手,紧紧挨着他坐下来,然后他温暖厚实的手掌覆上了我细窄的肩膀,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殿外,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鸟鸣,秋蝉在高大的梧桐树吱吱丫丫地躁动,风在树梢间缠绵地柔绕,时光淡静,韶光如水。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呆在重华殿里,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听罅隙里吹进的风,在耳朵边轻轻地吟唱成诗。什么都不想去多思量了,其实,我们不过是两个苦了太久的孩子,两个累了太久的人,经历过世事的人都会变得很坚强,可是内心的软弱却只能留给自己。他是胸怀江山的藩王也好,我是窥探监视的细作也罢,这一刻,我们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对相依相偎的男女,依靠着彼此,温暖着彼此。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起天来。他对我讲起那些他在汉宫的日子,讲起长安的月,讲起城楼上纷飞的白雪,讲起明渠里的点点的荷花灯,还有他亲眼见过的,戚夫人绝色倾城的一舞。合欢殿前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25楼. 自从用过晚饭之后,他便很少同我讲话了,仿佛在沉思什么事情,有几次我斜过头去看他的目光,他也好似一转头,轻轻地躲避开。
他不是今晚要宿在重华殿么?今天整整一下午的相处,我想,他是应该相信我的了,今晚,他应该会留在这里的啊。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流露出一点这样的迹象?这个男子,今天早上是冷若冰霜,下午是温如暖阳,而现在。。。他这样半推半诿,犹豫作难的样子,又是因为什么?我看不透。
夜色愈渐深沉,空荡的大殿里,静的能听到滴水的声音,有一种微妙的气息在两人之间酝酿,纠葛的呼吸吞吐中,我们都嗅的到。
我放下扇子,静jing丅zuo在他身边,犹豫了几秒,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冰凉的触感,他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盯住我,幽黑色如漆渲墨染的眸子里,冲动,欲望,渴求,如滔滔洪水般的奔驰而下,一泻千里。
“代王殿下。。。。。”没等我说完,温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他灼热的唇已如风驰电掣般将我紧紧地胶住,呼吸如热浪翻滚般在唇齿间流转缠绵,还来不及反应,我已经愣愣地怔住了。
还没来得及体味他的气息,他猛地将我推开,狠狠地吸着气,我望着他,那个眼神,竟是如此的陌生疏离。
好像有什么东西清脆地碎裂开来,稀稀拉拉的落了一地。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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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27楼. 第五章 前世缘
云汐,快跑!再不跑,真的来不及了”!香怜紧紧攥着女儿的小手,拼命地往树林里面跑,身后,是大批骑着高头大马,黑纱蒙面的人狂追而来,手里的钢刀锋利凛冽,寒光烁烁。
女孩儿真的不明白,朴实本分的母亲,究竟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居然被这样费心竭力地追杀?在女孩幼小的心里,母亲永远是那个坐在开满桃花的小别院里,在暖融融的阳光下,一面为她梳理着长长的头发,一面轻声吟唱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女人,那么善良,那么慈爱。
自从父亲去世,母女二人被逐出家门后,母亲一直在用微薄的力量养活着两人。洗衣,做饭,看孩子,甚至去干只有男人们才干的动的重活。女孩虽然年幼,却懂事的紧,有几次隔壁绛云楼的嬷嬷来找母亲,目光却在女孩身上闪烁不定,母亲全部把她们推出门外,然后拉着女儿的小手,望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地说,云汐,咱们可以活的穷,但绝不能活的没有尊严。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清秀姣好的面目,宛然已经是个绝色的美人坯子。
一个多月前,好运突然降临到母女二人的头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母亲得到了一份在汉宫供职的差事,具体做什么,女孩儿不知道,只是在母亲隐约的三言两语间,知道似乎有一位美丽绝伦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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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进去,我要见母亲!”合欢殿外烈日炎炎,男孩儿扯着宫人的手大声喊叫。
“代王殿下,娘娘吩咐了,您不能进去!”
“起来,你们让我进去!”小男孩儿已经是满脸通红,清秀白皙的小脸儿上,汗珠一滴一滴顺着额角滑落下来。
其实他一直是个温文和气又柔顺懂事的孩子,平日里对母亲记起孝顺,这样无礼的大喊大叫,还真是头一遭。
合欢殿的大门缓缓的开了,门里,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妇,素淡的衣裙,清丽的眉目,楚楚动人的风韵。
“母亲!”男孩儿大声地叫道。
让殿下进来。”那少妇缓缓地说道,婉然的眉目间有着挥之不去的落寞。
“母亲,奶娘做错了什么,您为什要赶她走?”一进内室,男孩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黑亮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与焦灼。
“恒儿,不为什么么,母亲不喜欢她。”背对着男孩儿,薄姬依旧平缓如水的口气,听不出一丝的感情,男孩儿突然着急了。
“为什么?奶娘很好,恒儿很喜欢她!”男孩儿几乎都要跳起脚来,他真的不明白,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对他那么好的奶娘,母亲为什么不喜欢?一个月前,不还是母亲做主,收留下她的吗?
“恒儿!”薄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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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32楼. “不论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遇到他,我会对他好,不惜一切地对他好!”童年的誓言挥之不去。
母亲啊母亲,您可知道,您的两个嘱托,让女儿陷入何等为难的境地啊!
我对他好,可怎样才算是对他好?我越靠近他,他的危险就越大,一着不慎,就是地狱深渊,万劫不复。
我好好照顾慎儿,可是现在慎儿在太后手里攥着,我不为太后做事,不伤害他,又怎能好好保护慎儿?
一面是与我两情相悦的男子,一面是和我共历患难的妹妹,老天怎么会让我这样一个孤弱的女子,陷入这样进退两难境地?我该怎么办,母亲,您告诉我,女儿究竟该怎么做?
晨曦微漾,一缕一缕地折过轩窗落在寝内,我侧过脸细细地看着他,他依旧睡的安宁,清俊分明的脸上写着昨夜的温柔与激荡,幸福与满足。窗外,是杂花生树,早莺轻啼。我依然伏靠在他身上,虽然心中心中思绪万千意难平,可我就是想多靠着他呆一会儿,哪怕一小会儿,我想多一点,更多一点,吸吮着他温暖的气息。
左手半环,右手半环,我轻轻地握着,仿佛握住的,是两段纠缠难解,又注定永不交汇的人生。
同心圆,线两牵,你我本是一个心,奈何分作两半。
他轻轻动弹了一下,我忙起身,他转过身,嘴里不知喃喃地说着什么,然后转过身,继续酣睡。
我把耳朵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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