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楼. 己三年前的文字,疏淡得恍如隔世,心却温暖地紧,就好像在读一个陌路相逢,擦肩而过的人,她的冷暖悲欢,离合爱恨。那种淡定与超脱,是当年的我不可获得的心境。
关于豆苗,有人说电视里没怎么看出来对两人感情的刻画。我认为,也对,也不对。
其实我最初看的时候,也觉得怎么剧情来的那么突兀,俩人还没真正认识,怎么就你死我活的爱上了?刘恒也是龙族出身,看尽倾国倾城的高贵王子,怎么会单单对一个容貌还算不上千古绝色的女子动了那么深的情?还有,聪明敏锐如刘恒,面对吕雉送来的家人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是细作,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付出了“永不想问”的承诺?这一切一切,的确让脑袋有些短路的妙人,想不过来了。
但是看到后面,特别是看到两人相濡以沫到相守终老,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原来刘恒,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看似“无为而治”,其实活的比谁都明白。就如他自己说的“一个人一辈子总是要疯一回的”。他从头开始,就打算赴险去疯这一回了,筹码就是他的真心,他的情有独钟,他的永不相问。现在想起来还是挺佩服他的自信和胆量的,当然,还有运气。如果他爱上的不是窦漪房的话,(当然青宁也除外),天天睡在刀刃旁边,这倒霉孩子,说不定哪天脑袋就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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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太后娘娘送给代王殿下的五名家人子,姜姒,墨玉,子冉,锦瑟,漪房”。宫人莫离开口了。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少年将军昂身立在旁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间散射着将门出身的勃发英气,想必是年纪轻轻就已立命行伍,从容建功。独属于那个年华的骄傲与自信,弥漫了他的周身,然而却不着痕迹地化作稳重持成的举止。
“请姑娘们登车”。臂上传来一阵有力的温暖,我踏上车,掀开帘幕朝下一望,一张清秀乖巧的面庞顺入眼帘。
那是一个身穿浅蓝色宫装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眼间却是全然的清新秀丽与楚楚动人。我在永巷这一年,也见过不少美艳色殊的女子,或端庄冶妍或静雅娴淡,然而我眼前这个小姑娘,却是与众不同的神采飞扬。
“水木年华,婉兮清扬”。这大概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见到的,唯一一个能给我好心情的人了。
小女孩冲我甜甜一笑,如水星眸里写满了真挚,“我叫雪鸢,是太后娘娘派来侍候姑娘的”。
不知怎的,一种莫名的熟悉与感动突然袭来。也许因为太久远离了生命的温暖,也许是因为同时天涯沦落人的怜惜,这个小丫头,毕竟也和我一样是身不由己,小小年纪,便要远离家乡,去赴一场不知结局的盛宴。
车辙吱吱丫丫地响起来,我坐在车里,摘下整个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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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只一次谋面的阿丑,原谅我现在已经不能带你去看午后的阳光和夜幕里的烟火了,因为,连我自己,都已经变得不再相信美好和纯善了。
那一杯酒,没有绝了我的命,却真的,绝了我的心。
吕太后狠辣决绝的目光依然闪烁在我眼前,她亲手杀死了那个相信阳光美丽纯洁的杜云汐,然后借着她的躯体,锻造出了属于她的细作窦漪房。一个细作,心是枯萎干涸的,是不会选择相信的,不会有烟火凡情的。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她那在随时挂在刀尖上的,可怜的亲人。
好吧,窦漪房就窦漪房吧,横竖是工具,叫什么都无所谓,云汐也好,漪房也罢,都不过,是个代号。
不知不觉,已是夜色苍茫。发了整整一下午呆,我才从千丝万缕中把自己拉出来,长叹一声,别想了,想也无计,不过给自己平添烦愁罢了。窦漪房,你要清楚记得,你是个细作,不能被情丝所牵绊的细作。
我们被当礼物送给的人————代王刘恒,听吕大夫说,好像是个眠花卧柳,荒唐无稽的花花公子。我轻笑一声,那又怎么样,此生不管是付予了诸王中的谁,都不过是为国献身罢了。吕太后为压制诸王,要从我们身上攫取情报,这是她的利益。诸王因此而将我们深锁冷落,这也是他们的利益。都是利益,只有我们,是他们肆意摆布,随意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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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10楼. 他作出荒淫无度,无所事事的样子,无非是想让来者明白,他只想逍逍遥遥地做他的帝王公子,乐一时算一时,对江山社稷,国事天下,根本没有任何的痴心妄想,也没有任何兴趣。
想到那日薄太后面上的疤痕,想起旧日在汉宫里听过的故事,我明白,这个少年公子,却是从小从风口浪尖尔虞我诈中侥幸生存,费尽千辛万苦爬出火坑的人物,他怎么会简单?怎么会象他们看到的那样,心智如此不成熟?正是因为他成熟的太早,才是这般的敏锐与隐忍。
话虽然这样说,可几次独自坐在空空荡荡的重华殿内,心里居然会泛起一阵一阵的怅然与失落。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但我是窦漪房,死过一次的窦漪房,心地早已是豁达敞亮。既然没人过来,我身边总还有雪鸢,有时候,看着她笑的那样清甜,我甚至都会忘了,她是吕后专门送给我的细作。
重华殿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花园,正值夏末,凤仙花开的灿烂耀眼。闲来无聊,我便带着雪鸢,清晨的时候,提着小篮子,去摘采最新鲜的凤仙花。用白色的轻纱裹起来,一点一点地压榨出花汁,在指尖上涂成鲜红的蔻丹。
“来,把手伸出来”,我执意地抓住雪鸢的手,“我帮你染,很好看的”。我笑道。
“美人,不,不要了吧”。雪鸢面露难se,“我,我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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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11楼. 可笑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我将托付此生的良人,而我,居然是站在和他对戈的阵营里。这是上天,怎样的安排?
我就这样看着他,怔怔地看着他,连眼睛不眨一眨。
他似乎有感觉一样,慢慢地转过头,正正地对上我纠结的目光。
然后他笑了,对我笑了,那个笑容,温暖而笃定绽放在他的唇角,刹那间催开了满心的花儿。他的目光清澈明朗,如星如水,满满的真切与诚挚,就如那天,我在大殿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又只是那短短的一秒,然后他转过脸,继续那刚才的无聊举动。
胸口再也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儿,我转头离开。
“子冉,是你?”刚一回头,便撞上那张清丽的面容,这么近的距离,我才真正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是如此的天生丽质,婉约端方。
她连一眼都没有看我,盯着那畔的眸子里,溢满了痴痴的柔情。
那一天晚上,我睡的比从前的十几年都要安稳香甜,我始终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境里面,水月静好,桃花满天,有一张脸,逆着光影,我看不清楚容颜,可是一笑起来,融化了所有的冰雪,温暖如春。
第三章 千丝乱
乾坤殿内灯火通明,内寝的漆木凭几上,堆积着如小山一般的竹简案牍。
代王刘恒斜倚在几前的屏榻上,一袭白色睡袍,松松散散地敞在前胸,顺着身形,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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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12楼. 那会是,因为。。。。。。她吗?他不知道,更确切的说,是说不清。自从那天大殿上与她目光交汇的那一瞬,他便知道,再不可能把她视作礼物般,心无纠葛了,虽然他在心里,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她的确很美,但是,他也见过,更多比她还要风流妩媚的女子。
她的美,不是那种一顾倾国的明媚潋滟。却如汩汩春水般柔和与宛然。那是一种如秋日午后的暖阳般,温暖安心的感觉,是一种全身心的静谧与松弛。又好似曾何处相逢,或是梦里,抑或者,是前世?记忆里似乎有这样一张暖暖的笑颜,在时光的泛洗中变得苍白而遥远,而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子,这份陌生却极度熟悉的亲切,不由的让他心里泛起似是故人来的感动。
一连几天,他吃饭,歇息,宴客,甚至肆意胡闹的时候,眼前都会不经意地浮现她的样子,挥之不去。
“恒儿,你知道,她们都是吕雉派来的”。母亲的话里全然是担忧,仍在耳边回响。
“是,我明白”。敏锐练达如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吕雉的心思,这样的把戏,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猜到了,甚至都肯定了的用意,却依然心存一份侥幸,尽管这侥幸,其实冷静分析来,根本不可能。
或者,或者,她不是吧。或许,吕雉只是安排了她们五个中的其中之一为细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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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13楼. 那个梦想,是他冰室里的十年历练,是他案头上的史册兵法,是他登高时远眺的锦绣河山,泱泱天下。
母亲脸侧的划痕依稀可见,高祖创立的山河岌岌可危,诸吕乱政的消息时常传来。。。。。他是大汉皇族的血脉,注定要担当起属于他的责任,兴复刘氏的江山。
夜已未央风已凉,屏榻上的男子,屏榻上的男子静静站起来,眉头轻蹙,远远望去,恍若玉山微倾。
笔在手中已经被转了无数圈儿,斩不断的心思缠乱。
“漪房,你不是,你一定,不能是”。目光望向远方,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起身打开箱子,我找出了一件番红色的春衫,这是吕太后赏的嫁妆,做工精美,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桃花。我记得幼时母亲曾经说过,女子出嫁要穿绣了桃花的衣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身畔的雪鸢看得呆住了。“美人,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小丫头,你也很美”。我诚心地说道,“只是你没有好好妆扮过,改日你出嫁,定是超过我的绝艳”。
“美人取笑了”雪鸢脸红,低下头笑了,活脱脱一副小女儿的情态。
突然间脑子里一阵怔忡。窦漪房,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你什么人?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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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台里,檀香乍爇,青烟袅袅,丝竹轻拨,静日里流淌出淡淡的委婉与清静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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