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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bk]原创/奇幻类/KJ帕克[rbk]分享一篇我自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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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4-16 21:06
    只看楼主
    受到了帕克的风格很大影响而写,也是我个人的第一篇完成的短篇小说。
    前排提要:我本人从译文版上的“紫与黑”开始看帕克,也是属于第一眼就被吸引的那种。写这篇文的时候受帕克影响很大,也是刻意选的去模仿他的这种风格。帕克目前仍然是我最喜欢的奇幻作者,甚至可能没有之一,当然他的风格太特别了,也不是那么好去比较。
    本文基于我自己的奇幻世设,需要注意的是和帕克笔下的世界观是有一定不同的,更加接近流行的西式奇幻,了解过dnd或者其他类似典型西幻作品的可能看起来会更好适应一点。
    我最喜欢的单行本紫与黑镇楼
    看高清大图,打开贴吧App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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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6 21:07
    二楼自占,我也不贪多,来一个人就开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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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lock_Da 1
    4-16 21:26
    蹲个前排,楼主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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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6 21:37
    人生第一次尝试,写得不好请大家见谅和指点了
    楼下开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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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6 21:48
    与恶同行 Walk'in with D-Evil
    我敲开了他的房门。他脸上的表情跟谋杀老富婆获取遗产的小白脸儿见到老婆死而复活了一样。哈,正如我预先所料,一点儿不差。
    接下来,我面无表情地冲他微一点头,好像完全没看到他的表情一样。然后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恐惧慢慢生发,好像染料洒进水里的过程一样。再一次,意料之中。
    我作势要行。他挣扎了一瞬间,但最终还是迅速地乖乖让开了。你瞧,有些人就是这么好预料。他们的行动就跟按着你脑子里的安排表来的一样,而且分毫不差,比最棒的演员还要精准。我默不作声,当下进了屋。
    会用魔法有这么一个好:人们会对你又敬又怕,退让三分。无论是巫师,萨满还是教会牧师,甚至只是装模作样的骗子,都不用真的会魔法,只要让人相信你会就行——而我,正是庞大的魔法使用者集体中的一员。事实上,说来也巧,我刚好是一位法师——准确地说,我恰巧是,当世最强大的法师。
    这间房子里的陈设我再了解不过了。我找到那张熟悉的软垫沙发椅——熟悉的家具,熟悉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就像魔法的本质规律一样稳定,教我安心。
    坐了下来。我看到他那难掩紧张的脸上颤动着闪过一丝厌恶。好吧,我名声在外,这也怨不得他。就算是我咎由自取好了。我叹了口气,开口道:“怎么,连你也要这么对我么,尼可?”
    再次如我所料,他终于放松了一些,不过,当然,也只是一些而已。我也并不指望更多。我是个很清醒的,有自知之明而且知足的人。况且,当一个人出名了,定律就是:坏事永远比好事传得更快,而坏名声也远比好名声易得。我的一些....事情,处理得太到位了,以致于声名在外。好的坏的都有。
    单从表情上来看,此时的我仍然是一副冷面孔——其实我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我的脸现在笼罩在一片阴影下,被兜帽遮掩得完全看不清楚。习惯使然吧,大概: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冷淡的面孔兼具有警告性吓唬和表现得不易近人的双重作用。我把手伸进袍子里,从背后的背袋(在长袍底下)里摸出一块早已冷掉的干粮,吃了起来。吃的时候我顺带抬起眼扫了扫四周,这件屋子我很熟悉是没错儿,但多年来的习惯驱使着我重新观察,留心确认屋子的布局,并预先看好可能的逃跑路径。俗话说得好,小心点永远不吃亏。这是我从实践中学来的梆梆硬的干货,往事多少回味啊。
    终于,他壮起胆量开口了。我一直在等着他给我来这出呢。“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不错,声音差不多够大了,勉强吧,就是威势上还稍显不足。振作,尼可,支棱起来点儿,我才是客人啊。
    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后,我也得说话了:“我有点事情,要在你这借住几天。”语气尽量作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对了,就是这样。然后,我重新低下头去吃东西,留给他思考的时间。
    我简直可以听到他脑子里运作的声音,那些交杂的念头。
    ——面前这个人是你的朋友,起码是原来的老朋友——
    ——但他是个怪物!
    ——那又如何?你们的关系向来不错,他何必加害老熟人呢?
    ——他玩弄邪恶的术法!怎么能让这种人留下?!
    ——那又怎么敢赶他走,难保他不会....?
    ............
    “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看来反对的声音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哦,好样的,尼可。我在心里对他说道,总算有点儿胆气了。我再次张开嘴:——
    不早不晚,偏偏就在这时候,它发话了:啰里八嗦的真麻烦,解决了罢。
    哦,你可真是我的好下属。听起来真棒,杀了他,我最好的朋友,以及现在我唯一能够投靠的人?嗯,为什么不呢?
    我只是替你感到不耐烦而已。
    真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没有“感觉”一说呢。
    我亲爱的好伙计终于陷入了沉默。我在心里笑了笑,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尼可。你大可不必畏首畏尾,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顿了顿,我又补充道,“凭着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发誓。”
    我的朋友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们一定告诉过他情况。诸如“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你的旧友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之类的话。估计还说过“他一定会博你的同情,千万不能上当”、“不能顾念旧情”之类的。我适时地站起身来:“若你一定不肯的话,我也不逼你。这样好了,你我从此以后就当没认识过罢了。打扰了,那我也....不浪费你时间了。”然后我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微勾着背半拖不拖地拔腿向门口走去。
    一,二....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三。噢,我的好尼可,真是从来不教人失望。“留在这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暂时如此。”我看得出来,他略微有一点不安和紧张,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做对了。当然了,话说回来,他的话已出口,决定已然做成了。所以,是好是坏,也都无法更改了。落子无悔啊。
    我无言地回转过头,走回屋内。经过他身边时,我低声说了句:“谢了,尼可。”然后就要回到位子上去坐下。
    它不安分地躁动起来,嘲弄着我。演得还真像,你这小丑。
    谢谢,我亲爱的好助手。没有你我一准儿办不到。
    也不知道到底听明白我这句话里的讽刺没有,总之在我回敬了这么一句后,它便再度沉寂了下去。我简直能用思维嗅到那股幽怨。我扬了扬嘴角——反正别人也看不见,然后终于再度在位子上坐了下来。该死,这张椅子可*****。又或许只是我在外奔波得太久了吧。
    考虑到眼下的情况,为了避免尴尬的沉默场景,我得赶快开口:“那什么,我住地下室就行了,图个方便,你也不用太麻烦——眼下有个容身之地我就很满足了。”
    “嗯。”他回答我的声音不大,并且尽量在不表露任何的情绪线索出来。不过,这招对我实在没什么用。好在我也不用再说什么了,随即靠上椅背,开始闭目小憩。
    人们曾称我为奥瑞米苏斯之后最伟大的法师——考虑到这位是魔源的缔造者,以及旧世代最为传奇的英杰之一,我这也跟独步天下差不多了。
    哦,对了,差点儿忘了——给我把刚才这段话忘掉。
    没有回应。但这并不会使我感到诧异或是什么:这是命令,赶快。我再次在心里强调道。听见没有?
    好吧,你这....跟着是小半段牢骚的污言秽语。我没有理会。我们之间的约定再清楚不过了——它必须绝对地屈服于我。没有例外,必须服从,无可违逆。
    那可真是恭喜了。
    我在心里向它笑笑:闭嘴,然后滚去候着。没叫你之前,一点儿也不准记住。
    它阴沉地——好吧,至少我觉得是这样。不过,考虑到我和它彼此之间交流的方式和性质,这方面我应该是很有话语权的——回应了一声,便再度沉寂了下来。
    我满意地微笑——你看,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有合适的契约和条件,和恶魔打交道就是这么轻松。小菜一碟。我还在高等学院深造那会儿,看到过许多惨遭残害的可怜虫的例子。学院用这些可怜家伙的先例来恫吓和规劝我们恶魔不好对付,要远离云云。我当时就想,老天,世上怎有如此蠢货?这个的漏洞显而易见!还有格式写错跟甚至干脆连合约都没看清楚就签了的弱智!——上界诸神保佑,我们的商人团体里面没有这种猪脑子,否则当下脆弱的经贸体系非得再经历一次大崩溃不可。这些个智力低下的玩意,也真亏得他们的造诣居然还能够到足以同恶魔打交道的层次。要是这票没脑子的再多些,世界非得再毁灭一次不可。
    我是说,当然了,如果遣词用句有哪怕一丁点儿微小的纰漏啊不当之类,你确实有可能....呃,被阴一手什么的。不过那就是当事人自己的问题了,不是么?而我,我是Gûl,天底下最厉害的法师,或许是有史以来第二厉害的,甚至以后排第一也不是不可能。我是天才,是大师,自然无需担心区区这点小问题。
    这个当儿,我听见我的朋友尼可走动了起来。我是没表现出一点动静,不过悄无声息地向他射出一个法术。他自是毫无察觉——好吧,我承认为此我的确感觉有点儿对不住他。不过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推心置腹地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当真是一点儿不错。无论身处何时何处——大白天的市集,贵族宅邸的庭院,清晨的海边,市政机关里望不到头的等待,又抑或是在深夜里躺在公爵大人和他夫人的尊贵床榻上,只有两人,而公爵并不在家——不消说,以上这些场景我全都经历过,真的。
    所以,简段截说,我又弹出了一个法术。它完美地飞向了我想要它去的方向,圆满地完成了任务。非常好。魔法的一大要义就在于精准无误,细致入微。尤其当你用的法术是那种偏了一点半点就会造成大灾难的——比如烧焦房子,点燃干草堆,淹没村庄,把人变成青蛙,将石板炸成齑粉,又或者是,嗯,炸掉半个城堡——好吧,至少那件事之后没被算在我头上。
    扯远了。况且,有些事我并不喜欢去回想。思维是具有连续性的,就像一根打了结的绳子,一个节点后面跟着另一个。激活它,好比点起一根用火药铺撒成的药线,再想拦下可不太容易——你得拼上老命使出吃奶力气一路狂奔到火头前边儿去截住了它,还得注意不能把火提前撩到更前面去了。否则的话,一旦这根线头拐进了某个你不愿开启的火药库....蹦!
    让我们言归正传。我的朋友,尼若考斯——听名字你就知道,他并非正儿八经的精灵。尼可是个半精灵,身材不甚高大,但体格硬朗。他爸是个到处留情的淫游诗人,他老妈当年年少无知懵懂怀春,上了这个风流浪子的当,才怀上了他。不消说,家里面很快发现了这事,逼问出孩子是谁的种以后(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娘家人很快发动起来整个家族全力找到了他爹,从西法斯提安克的乡野不惜万里迢迢给他抓了回来,一代潇洒乐手兼大情圣就此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当了精灵族的赘婿。
    ——再说回尼可。和他爸不同,尼可为人忠厚老实,做的菜也是一绝。我们俩在学院里那会儿关系铁得要命,一起吃饭喝酒抄论文,整天混一块儿。
    现在想想,那可真是快活的旧时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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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6 21:50
    我正回忆着学院时代的美好旧生活,不知怎么地,那本该早已被熄灭的火光从另一个角度又出现了,换了另一条路线,一个疾如闪电的拐弯后精准地命中了那座火药库:——
    哦,对。我的心沉坠了下去,猛然缩紧又抽搐着,像一只被扔进浓盐水或是滚油锅里的软虫。是了,还有芮迪尔汶。
    轰!
    真该死。我不得不呼唤它:出来。
    来了。有何吩咐?
    看来恶魔的效率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这样想着。一点小小的帮助,希望你不介意。我睁开眼,尼可家的客厅令人安心地出现在视野里。我从身上拿出水壶。给我把里面的水都变成上好又浓烈的酒。
    我记得你说过不再喝酒——
    ——闭嘴,照办就是。我粗暴地打断了它。
    好吧。你想要什么酒?
    随便,越难入口越浓烈越好,——但要是这个世界上就有的,常人能喝的。跟恶魔打交道时多留几个心眼不嫌多。
    已经做好了。
    谢谢你。我半是随意半是讥讽地回道,然后拔开瓶塞,简直迫不及待。我去,好酒。真***香。我把瓶子举到嘴边,辛烈的酒水滚下喉咙。
    还好我遮着脸。哪怕从舌头到腹内一道被这酒水灼得苦痛,我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脸正拧成一团。不怪我,这酒太狠了。我不得不大吐出一口气,喘息着缓一下。还好尼可已经不在边上了,否则说不准我这表现他看了会作什么反应。
    一般来说——哦等等。***回去。不准探听我的心思。没有命令不许回来。好了,我们继续。一般来说,我从不喝酒。至少毕业以后就没怎么喝过了。哪怕在学院里,我也从不在该干正事的时候喝酒。这玩意儿会让你思维迟钝,同时自我感觉还格外良好。有点儿像,嗯,床笫之事带来的影响——事实上这两者还往往可以相辅相成的。而且,相信我,没什么能比一个沉湎于酒色,整日里滥饮狂醉打炮打到连当下是白天是黑夜都分不清楚的自大狂主人更能让恶魔顺心如意的了。这就好像给一只饥饿又性欲高涨的公老鼠一块打满小孔的奶酪一样——开玩笑的,不过前面那部分是真的,毫无虚言。
    试想一下,一个意气风发,天赋异禀而又年少有为的年轻人,被公认为是近一百,一千年——不久这个数字又到了一万年,不过管他的呢——以来最有才华的法师,众星捧月,百事顺遂。这样的家伙自然自命不凡,自忖诩为不屑于受种种凡规的约束.........再想象一下,他对诸多前辈们栽在恶魔手上的种种前车之鉴的经历通通嗤之以鼻,嘲笑他们为没有脑子的愚蠢货色,自己又正当血气方刚,年少轻狂。嗯,好好儿想象一下吧。
    咳,长话短说:当我还是个初露头角的少年天才时,养尊处优,红极一时的我,没能成功抵制住诱惑。不过,公正起见,我得为自己小小辩白上一句——我犯的是任何一个同样处境的人都会犯的错误。总而言之,我大吃大喝,烂醉如泥,沾染禁术。然后,某一天,我没能够把持好自己,在一时冲动和邪恶劝诱的双重因素共同作用下做出了差点儿会让我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其实,先前我也确实以为自己要后悔终生了,不过,嗯,姑且可以说事后又发现了有新的....变化吧。这也提醒了我们:少年郎,长点儿心吧。不过那时的我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实话说,现在的我只怕也还是听不进去。总之,一句话:到头来,我发现自己大汗淋漓,头痛欲裂地躺在某位公爵的床上,身边....嗯,不用我说你也懂的。
    酒精确实很有用。虽然实质上根本于事无补,不过它至少暂时麻痹了我的神经。那种飘飘然跟冒险小说里描述的主人公喝了幸运药剂一样的感觉开始渗入我的意识里来了。思维迟滞,神智模糊。若非我正坐在椅上,肯定还会感到晕乎乎晃悠悠,平衡感减弱。但考虑到当下我的处境,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我塞上酒壶,又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到腰间去摸了摸我的精金匕首——真该死。我一喝多了就犯蠢。这个摸武器的坏习惯至今没改掉。甚至我都经常忘记这件事本身。
    我感觉我好像是听见了尼可的声音。但我想我是喝得太猛了。不过说到他,我的思绪总是往学院那时候飘....
    ——“所以,”我说道,“在这些书信往来里,塞格洛格是很真诚的,欧伊姆若普是很不真诚的。这也没办法,谁叫苏罗泊金是他的老同学呢?就这,皇帝还放心大胆地把手底下的军队交给他去镇压叛乱。”
    “我的天,”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惊讶,只微笑着托起一只酒杯。杯中所盛之物在光线角度和回忆的共同作用下显得格外梦幻。该死的,我怎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那时的一切仿佛都历历在目了。
    “是的,”我甚至都还记得我说这句话时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接下来的事儿就顺理成章,无聊得紧了——欧伊姆若普忠实地向皇帝报告,然后冷不防揭起反旗。由于他巧妙地伪造了作战失利骗取了援军,又充分利用了皇帝的信任,毫无障碍地独揽军权而不受任何弛制,还用军事工程的借口从皇帝那里要来了大笔拨款来贿赂士兵——长话短说,他们像对付泥人一样轻而易举地催垮了皇帝的剩余军力,事实上皇帝这时候本来也已经没多少军队剩下了。然后,挥师长驱直入,很快就进了首都。塞格洛格那短暂而又荒唐的皇帝生涯就此终结。”
    “哇哦。”他似乎有点被惊艳到,但最多也就那样,“我没想到我爸那边的种族还有这么多逸事。”我倒是觉得他拐弯抹角的这个用词特别有意思。
    我耸耸肩:“我随手作了点研究而已。你感兴趣就好。”当然不是。我是说给她听的。芮迪尔汶就坐在我们这桌,而我想让她打心眼儿里佩服我。
    尼可家的地下室还算舒服。虽然我并不那么想离开客厅里温暖的空气和舒适的椅子,不过为了不被尼可发现我喝了酒,还是早点下来的好。这些年来我住过不少苦地方——大桥底下,深山洞里。甚至还有一回睡过猪食槽。相比之下,这里简直算得上上等旅店。我把我的东西全都堆在一张不知为何放在这里的木桌上面,然后就地坐了下来,看了一会儿卡利尔努斯的《魔法论》。当年我在学院那会儿的一大消遣,就是找这本书里的理论错误。卡利尔努斯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他留给后世的最大贡献,就是他自己那些研究成果里的大把问题和缺漏。但话又说回来,那句很有名的话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提出问题比解决问题更有意义?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考虑到可以说是他的作品直接方便地指引了人们通向那些问题的道路,那么他的贡献倒也确实不小。我刚拿到手的头一个月就发现了一个最基本的错误——这也就相当于彻底推翻了他的整个理论体系——到现在为止是五十九年,我的纪录是二十三个。不过,卡利尔努斯是个活在旧时代的老前辈,而且,人类的寿命,你明白的。我得说他能作出这么多研究来已经很厉害了。
    以防你想知道,我没再喝酒了。之前那会儿以后,我就再没碰过那酒壶。娱乐活动不能过太过头。我是在某座现在已经从地图上找不到的城堡里学到这点的。教训惨痛啊。
    所以,出于这个——和其他许多显而易见的原因,我放下书,走到门口。留了个小心眼确认没有人在门后偷窥以后,在门边放了一个幻术法术。然后,我走到门外,站在第一级台阶上通过开着的门向内看。正常,清晰且完美。嗯,不错,一切顺利。好极了。接下来我回到地下室内,顺手带上了门,然后掏出一支炭笔,用它在地上画起线来。
    古代的法师们实在可怜。在那个没有魔源的时代,你根本无从得知什么地方安全什么地方不安全。在那些魔法“浓度”低得可怜的地方,法师们只会被当成疯子或是骗术大师去嘲笑——说实在的,法师中也有不少骗术大师,比一般的对手要难对付得多,疯子里面更是不时出一两个精神病天才,让学界或是世界,也可能是两者都震惊,所以我实在是不明白也看不出来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可笑之处——要么,就是在浓度极高的区域,那种地方只消一个小小的法术就可能把整个山谷烧成白地,顺带炸掉施法者本人的头。不仅如此,就算是到了伟大的奥瑞米苏斯之后的时代,我的前辈同行们也不好过。与现在不同,当时的施法者在用绘制出的法阵或其他什么时大多只能随手涂抹,而这无疑会带来大量不可预测的风险。看看大法师阿格利隆吧,他的弟子们不得不把他一点点从地板上拾起来收集火化;又或者是寇辛那头蠢猪,我们学院的“新院”(虽然这么叫,但也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就是拜他所赐才建起来的,明白了吧。
    现在,情况则大不相同了。如今几乎每一个有点脑子的法师都会备有各式工具——除了那些最最顽固的食古不化者以外,不过他们大多也活不了太久。我用一把长尺轻而易举就能画出在从前只有最老练的法师运气奇佳时才能画出的直线。
    画完那几条直线以后,接下来就是弧形了。为此我从包里拿出一支又大又长的圆规,把炭笔插在其中一头。伟大的发明。这副精美的劳什子仪器可花了我不少钱,但为了一个尽可能完美无瑕的圆,也算是值了。
    当然,也有另一个办法:我可以让我的那个使魔帮我画。事实上,许多聪明点又足够有水平的早期同行都是这么干的。不过,你总得先有命亲手绘制一个法阵把它们召唤出来才行。至于我,宁可相信自己的双手。我跟这帮家伙打交道太久了,深深地了解它们这类存在的肮脏本性:有点儿像没人管的小孩子,无时无刻不在躁动探求,只要规矩有一点空子就会迫不及待地钻出去。而二者之间主要的区别就在于,小孩从规矩笼子里跑出来以后会可劲儿作死自己,恶魔则会要了你的小命。另一方面,虽说我的才能天下无匹,行事也向来缜密,但凡事总都有头一回,而我可一点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等到那小半截炭笔用完,我的腰背也隐隐作痛时,法阵终于画完了。我直起身来,歇了口气。出来听着。
    是。
    我无法从他的“话”——准确地来说应当是“心声”?——里听出什么,只能继续道:你出去到房子周边警戒,有情况随时报告。——但别随便就来打扰我,明白?
    是。它的身影随之从我的心神中消隐无踪。我走到法阵前,开始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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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6 22:36
    发一楼夹一楼...
    接下来图片更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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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6 22:47
    我图也被夹…我服了,这什么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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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6 22:54
    疯狂挨删,只能明天找客服对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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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像扭曲 10
    4-17 10:00
    几句话就能说完的情况,说了几千字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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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7 12:16
    作为一个天才,我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我关于魔法的第一堂课,以一个简单的照明法术开始。通常来说这至少要花上两节课时才能掌控,所以教授一开始倒也没抱多大期望——准确地说,是没人抱太大期望,不管老师还是学生。哪怕很有天赋,起码也得到这节课结束时才有可能驾驭——直到我在五十秒之内完成了法术。不过我并没有张扬。相反,我压根儿没让教授看见,而是对着书本继续玩起了下一个法术。那天晚上我在新找到的空教室里待了通宵,在日出之前终于把入门级别的所有法术都学会外加练熟了。第二天,我在练习的教室里睡到了中午,然后径直去找到主任教授要求转调到正式学习的第一年级去。我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那看疯子似的眼神,以及我向他演示完一整套入门法术后他脸上的表情。太他'妈乐了。等到下半年,我就已经去到了第二年级的课堂,进步之神速堪称前所未有。(那些教材里按部分切开的综述零碎不全,好在对于早已当休闲读物看过一些综合性书籍的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待第四年过完,我已经开始跟随各导师们学习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的魔法。不论你信不信,我仍然是一路飞驰,得心应手。所有人都对我眼红:我也跟他们一样学习,一样读书,吃饭休息一分钟不节省,出去喝酒玩乐也是次次不落。一般人这么干能不挂考试就已经是谢天谢地谢护灵的了,但我却照样进步神速,把最用功的学生们也都甩在后面。我是个天才,真的,我他'妈就是个该’死的天才,属于那种你在学校里见了会恨得牙痒痒却又百思不能得解的混球。我随手挥出的法术能让老教授自惭形秽,我巧妙构思熬夜写出的论文能够匹敌最前沿的学术报告,和那些名家宿儒唇枪舌剑地同台论战。三年级时,教我的那个古板草‘包愚’蠢得要命,不消说,我自然是看不惯他,更和他处不来。于是,在他发表某一篇总集性质的学术论文,倾注了他近二十年心血,并且总领他毕生之成果的文稿之后,我花了三周的时间在上面——别问我从哪里或是怎么样搞到这篇文章的——最后推翻了他的理论——差不多也就是宣告了他半生成果就此彻底付诸东流,然后我把文章封好,和他的大作的一份抄本一块儿丢进了寄去最高学会总部的邮包里。——顺便说一句,抄本是我自己亲手笔录的,花了我差不多五个小时。已经明知是错误的内容还要去抄写一遍实在令我感到痛苦和浪费生命。一个月后,那个木头脑袋就灰溜溜地退休了。坦白说,尽管他爱摆前辈师长的臭架子,又实在脑筋不通得无可救药,我也还是确确实实有那么一点儿不自在的。现在想想,我做的可能,或许,有那么一点儿太激进了,真的。后来,我用匿名的方式给他寄了一笔还算不少的款子,就说是来自某个(我随便胡乱编的)外地的不知名远房表亲的遗产分割赠予——我还没傻到写岛内的远房表亲的程度——要是他知道这钱其实是我寄给他的,绝对死也不会收一个子儿,哪怕倒在大街上快要饿死,也会拿最后一点力气把它们全扔进阴沟里去——对此我只能说幸好他的智力显然并不足以搞清楚这一点。他恨透了我。合情合理。这我一点不怪他。
    真该死,我又想起她来了。....好吧,我想有些事情终究是不面对不行了。
    我从法阵边上走开——施法时,三心二意可是大忌,除非你想让自己整个人儿也跟着思绪一块儿四分五裂,那当我没说好了——坐下来到地上小憩。
    她的名字是芮迪尔汶,正如我之前所提到过的。我是在学院里上课的第二个学年后半段认识她的。她也是法师学徒,不过还一并辅修了哲学和神学。她冰雪聪明——好吧,没有我那么聪明,更多是机灵和狡黠。一开始我对她还并没有多么放在心上,要知道,我风流而轻浮,属于万花丛中过却又片叶不沾身的那种——开玩笑的,我其实就是对魔法比对女人更感兴趣而已——她自然也不在眼下。但后来我和尼可都不知为何对她暗生了那么一点儿年少懵懂而隐晦的情愫。这是很不寻常的,至少对我来说如此。我甚至曾经怀疑过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但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想要瞒过我可太难了。三个多月的调查之后——妈的我学完整本的《魔法概论》都没花过这么久。最终,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恋爱了。——坦诚地讲,这件事挺让我惊讶的:我处在了一个常人都会遇到的困境之中,被一个凡常的问题深深地困扰着。对我来说,这还是头一次。
    刚才我还顺手画了一个小法阵。我把一个小玻璃瓶放在它的中心。爱恋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就像手臂上贴着的一块膏药,让你暖乎乎,舒舒服服的说不出地受用。但倘若要想弃去的话,非但难以拉扯撕下,真的撕掉了还会带下大片皮肉,令你痛不欲生。小瓶这时开始在法阵的作用下逸出缕缕蒸汽,氤氲于房中。
    但感情又像极了麻烦——它不期而至,又往往阴‘魂不散。芮迪尔汶让尼可和我颇有些神魂颠倒,那段日子里,要没有我慷慨大方的救场帮助,尼可的课业就别想过关。早在与我们相识之初,芮迪尔汶就很快地融入了我们这个小团体——当然了,我的身边永远不会缺乏趋炎附势之徒,男女都有,但她肯定算不上,因为没有哪个阿谀套近乎的家伙能在我身边待太久。我承认我也有爱慕虚荣的毛病,但这些庸俗之人里跟我能聊得来的真是没有一个。我虽然说玩世不恭轻浮课业,却还是一心乐于钻研学术的——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那篇《匿名批多瑞斯〈原理简论〉》的文章其实也是我写出来发表的。我清楚那东西会引发学界地震,是以十分精明地选择了这种形式来发,省的争议打到我头上,毕竟你不可能找一个匿名者的麻烦。又好在当时我的狂傲性子已经出了名,这一来一去搞得真就到最后也完全没人怀疑到我这来,想来还真有点遗憾。尼可可以为我作证,我在那些地方留下的特殊形式的暗记时他都在场。第十段那个逻辑漏洞还是他给我指出来的,不过我最后还是保留了它——总要给后人留点饭吃。后来埃尔迪斯兄弟补充了这一点,写了一整篇文章来补充证明,并因而在学术界声名鹊起,引得不少人背后暗中指指点点,认为文章就是他们自己写的,故意留了漏洞为了以后好拿出来沽名钓誉,才匿名发表在先。我简直笑出了声。
    蒸汽在房间内弥漫。地下室没有炉子也没有厕所,我不得不又拔腿上楼才能去借用尼可家的厕所。我曾经在厕所里跟人辩论了一个小时的哲学理论,最后出来才发现对方是学院的教务长。鉴于我旷课留厕辩论和其中“让章程见’鬼去”之类的发言,他还算仁慈地只罚了我一个晚上的禁闭。我在禁闭室里待到了第二天的头一堂课上完才走,用这点功夫顺手写成了一本《哲学迷思大纲》的主干。接下来我干脆赌气又旷了一上午的课,拉上尼可去了“金钱与正义”酒吧喝了半天的酒。老板跟我早已熟了,一进门就带我俩坐了个包间,上了两壶精致果酒,一碟鱼肉。我俩喝了酒吃了肉,聊天扯淡了好久才走。临走前我用奖学金付了账——我和学院早已达成了默契,我包揽每一年的最高级别奖学金,学术奖项和表彰证书,作为交换,无论学院师生在学术界发表了多么愚蠢没脑子的理论我都不去搞事,心照不宣。课任教师也习惯了我不到教室随意旷课,反正我往班上一挂名,就算只是旁听也会给教授带来大大好处。自古以来第一牛逼的天才,有望超越所有前人成为奥瑞米苏斯创造魔源以来最伟大的法师肯特地来听某位教授的高论,实在是不亚于任何一项学界荣誉。
    我还在厕所里应对过一次追兵,当时三个刺客联手向我发难,我不得不下狠手,先炸塌了墙壁,又搞出了一座排‘泄物喷泉——也算是我生平得意之作了——然后把一个刺客变成了鱼。接下来我拔腿狂奔到公共喷水池——不是我刚造的那个——前,唤出一片大浪扑倒杀手们(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不想冒弄脏自己的险,我还真想试试在前面那里出这一套招数的),然后抢了一匹马飞奔出城。应对突如其来的麻烦时,我虽能得心应手,但也终不免险象环生。当时我要是有工夫画一个正儿八经的法阵,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不堪了。
    我从厕所里出来。尼可的家里还算挺漂亮。我在学院时就挺满意他的品味。沙发后面靠着的墙上挂的木版画都是名家大作的复制品——这本来是典型的土豪俗气风格,但尼可的挑选却是无可匹敌的有格调;那堵墙本身则是用了来自数十座城市历史悠久的城墙上的砖块,尼可甚至有一张图纸上详细记录了哪块是哪块;沙发前的茶几用的是上好的橡木和大理石板材,对面的地上则铺着一张精美但不奢繁工饰的地毯,大约两三呎见方。壁炉上摆有四个象牙雕塑:分别是奇迹之井风暴眼,新院的贤者楼,一本打开的书和一块墓碑。炉火飘散着木香,我起身回到地下室内。
    上学院那会儿,我和尼可都迷上了芮迪尔汶。吹嘘卖弄自不必我再多说,年轻人都有的。但我俩因为她干过的最蠢的一件事儿,就是在大半夜里闯进珍稀材料室,偷了二十磅精炼珠光粉和两大块干蛇怪皮。我解除了三个魔法警报,但我刚发现第四个——藏得真他'妈隐蔽,差点就漏过去了——尼可就触发了它。我只好布下幻术抵抗侦测探知,然后让尼可进去拿东西。随后我在外布置了三个简易的姑且可称之为陷阱的东西来抵挡追兵,尼可撬开了锁,把两大个装满珠光粉末的罐子和两大块干蛇怪皮塞进袋子。保卫处主任,同时也是训导处副主任的那位教授亲自出马,带着两个帮手赶到门外。我的陷阱被解除了两个,剩下的那个在主任脸上糊上了一大扑花花绿绿的油彩,然后我心下一横,拉着尼可一个法术打碎了地板,落入地下二层的密室之中,密室的保密咒术仍在运转,这也为我们提供了挡住追兵视线的绝佳机会。我准备拧开门把手夺路而逃,但密室该死的门从里外都上了锁。主任从上面一跃而下,我只好下狠手打晕了他——一个光亮术迷眼,然后一脚给他踹翻再用法术弄晕。然后我对跟着跳下来的两名追兵丢出一个幻术,拉着尼可炸开门逃跑。我俩冲进走廊,躲进楼梯下面的空间里,追兵一下来我俩就用幻术遮住身影跑了。回到寝室,我给尼可来了一个昏睡法咒,之后自己也上床来了一个。与此同时,两个诱饵目标大马金刀地跑过大厅出了楼门,在宽阔的场地上被纠察队逮住了。法术效果随即消失,狼狈的安保主任气得直跳脚。我和尼可把赃物胆大心细地藏在了被窝里:蛇怪皮塞进被套,珠光粉罐子充作枕芯。第二天下午我和尼可去酒吧喝酒,完事以后我一个人偷溜到外墙根底下,对着墙底放了一个爆炸。学院立时惊动,发觉原来黑手并非内部人员,而是与他们周旋了快一天才让外援炸开墙跑路。
    然而,最后发现,珠光粉——即使是精炼过后的,也并不能用作愉悦药剂的催化剂,要想做这玩意儿就必须老老实实地等待二十个小时的沉淀时间。至于蛇怪皮,我们压根儿没用上:愉悦药剂都没有,要那劳什子玩意也没屁用。用精炼珠光粉去催化愉悦药剂的炼制是我为数不多的错误之一,我们不得不倒掉失败的药水,把剩下来的大半珠光粉卖到黑市上去——我敢说有相当一部分后来很有可能又被他们买回去了。干蛇怪皮嘛,我们倒是留着了。本来的计划是用它来炮制愉悦药剂,以获得沉淀分层的两种药剂——[这里英文版可以确定改冒号]一种可以让你更有魅力,另一种则会带来心情开朗,类似于少女怀春的轻度效果,而且,最妙绝的是,两者共同作用还会强化彼此的效果。简单点说,这就是一副定向的爱情药水。离开学院以后我把这东西做出来了,但那又是后话了。我们的偷盗行为令学院蒙受了不小的损失,精炼珠光粉都还在其次,两大块干蛇怪皮可当真价值不菲。之后某个已经成为富商的前辈校友给学院捐了一大笔钱——大概足够买三到五块差不多大小的蛇怪皮。我在酒吧里吹嘘起来:“要是我当时在,那几个贼一定跑不了。”没错儿,各种意义上都是如此。我越是嚣张,身上的嫌疑也就越轻。
    不过眼下这种小计谋可帮不了我。帕尔西米的第十一军团正在四处搜捕我。我的罪名包括偷’盗,谋‘杀未遂和滥用禁术。他们得到许可前来搜查尼可的房子或是尼可主动出卖我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必须找个好办法解决当前的窘境尽快脱身,或者就得作好准备在黑牢里关上一辈子,运气再好点儿的话,就是火刑。
    讽刺的是,这几项罪名不但是真的,还都是迫不得已之下我为了拯救无辜者的性命而犯下的——当然,其中也包括我自己。更加讽刺的是,我有’罪,我犯下过真正值得一死的罪-行,但却从未被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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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7 12:29
    再删我真没办法了,只能放NGA链接给xdm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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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7 12:59
    这下应该是不删了。午睡去,下午上完课接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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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7 21:51
    下一层楼就要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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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7 21:52
    全文已发完,感谢耐心看到这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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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7 22:07
    如果这篇文章还对各位的胃口,也请考虑帮忙在本文于NGA论坛上的发布帖提供一点人气支持,地址附下:
    NGA:https://bbs.nga.cn/read.php?tid=39889949&_ff=102
    再次感谢喜欢本文的朋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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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8 18:23
    自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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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19 11:15
    没人来么
    发个滑稽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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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多羅隱岐奈 4
    4-19 22:12
    嘛虽然是很常见的名字,但帕克有部小说也有这么个尼可的名字,似乎叫“我的美丽人生”
    打开APP查看2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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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吧用户_GCS3aX5 7
    4-19 23:31
    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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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msn2003 5 楼主
    4-21 22:46
    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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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hhfghgv22558 1
    4-22 17:01
    已经买了,孩子很爱吃,材质很好,用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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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也不会取名 3
    4-22 20:10
    刚看开头几段确实有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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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lock_Da 1
    4-28 22:23
    好看,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