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 各抵抗派国家及组织达成合作,共同对抗白兰。
那时,蓝波已经不是那个五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但他并未认识到那场战争的严重性,仍是跟之前一样,坚信着他的彭格列十代目能够带领大家化险为夷。
然而巨大的科技鸿沟是难以逾越的,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抵抗派的几名主将便一一身陨,其中也包括沢田纲吉。
那一年,蓝波十六岁。
作为家族的雷之守护者,他本应该成为家族的避雷针,为家族抵挡一切攻击,可他甚至连自己的首领都没保护好。
伴随着主将们的身陨,联盟迅速瓦解,或是被白兰毁灭,或是加入白兰阵营,或是四处逃亡,隐匿身形伺机反击。
那之后的日子,蓝波便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子,但他再也没有哭过。
十六岁的他,在沢田纲吉身亡的那天,迅速长大。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阿纲已经死了,大家也一个个离开了他。
在七年前,他亲手埋葬了狱寺隼人。自此,彭格列的守护者,只剩下他一人。
至今他仍记得,狱寺隼人死前用温柔而愧疚的眼神看着他说:“好好活下去啊,蠢牛。”
然后他便永远闭上了眼。
那时,经历过一次次的战斗和磨砺,他已经从大家身上学会了许多东西:生存之道、战斗技能、谋略布局……
蓝波成为了自己幼时所期待的样子,也成长为合格的雷之守护者,却永远失去了想守护的人。
可他没有时间去悲伤。白兰的追捕仍在继续,无权无势的平民沦落在最底层,在末日里流离失所。
蓝波接过了传自沢田纲吉的精神,联系上那些残存的抵抗者们,在黑夜里建立起组织,为那些饱受苦难的人们提供些许的帮助,同时一点一点地积累着力量,以期推翻白兰的统治。
他并不只是为了给沢田纲吉报仇,更是想拯救这个沢田纲吉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首领,首领,原来您在这里。”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呼喊。
蓝波迅速敛起脸上的表情,将那对牛角塞进兜里,沉声道:“艾瑞克,刚才发生什么了?”
名为艾瑞克的褐发年轻人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然后如实汇报。
上一次的刺杀行动失败后,白兰对他们的这些反叛者的追捕愈发严密了,这是一次战略转移,途中正好经过并盛市,蓝波便带着手下来到曾经的基地过夜。原本是他跟蓝波首领守夜,可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紫烟之后,杀伐决断的首领忽然变成了一个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少年。
虽然气势变了,但从面容上他仍然可以判断出这确确实实是他们的首领。
少年蓝波显示故作镇定地询问了目前的状态,听见自己成为首领事脸上甚至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但他随后便询问沢田纲吉的下落。艾瑞克感到莫名其妙,回了一句:“彭格列十代目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
少年蓝波闻言,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便含着泪着跑开了,在这座残破的基地里寻找沢田纲吉的身影。
他追过来时,少年蓝波又重新变成了青年蓝波,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所以,刚才,刚才您怎么忽然变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一个小意外。”蓝波摇了摇头,随后垂下眸子,却在半开的抽屉里看见了一个糖罐。
他顿了顿,道:“艾瑞克,你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昏黄灯光下,首领的身影显得愈发寂寥。确切来说,自从接近这座城市后,他就觉得首领怪怪的。他七拼八凑地听说过首领的一些往事,隐约知道这座城市对首领来说是特殊的,他曾经试探着问过,但首领却避而不谈。这次他没有多问,退出了办公室。
待艾瑞克离开,蓝波四望了一下办公室。虽然装修已经残破不堪,许多东西也已经失窃了,但还是能看出一点当初的痕迹。
他拉抽屉,拿出那个糖罐。糖罐的包装已经褪色了,隐约还能辨出一点痕迹,是他当年最爱吃的葡萄味糖果。
这是沢田纲吉的办公室。
在沢田纲吉还在世的时候,无论是意大利总部的办公室还是基地的办公室,他总是会为他留一个抽屉,放他爱吃的零食。
蓝波拧开罐子,葡萄的酸甜味扑鼻而来。但毕竟是存放了十年的糖果,有的袋子已经涨破了,流出黏腻地淡紫色糖浆。
蓝波从中找出几颗包装完好的糖果,撕开包装,塞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甜得发腻。
他还是将剩下的糖塞进了兜里,走出基地。
蓝波穿过森林,走向位于山坡的墓园。
他曾在那里和其他彭格列的家族成员一起埋葬了沢田纲吉,后来又亲手把只的战友们一一埋葬在那里。
墓园面对着东方,每天太阳初升时的第一缕阳光会照射在这里,是再好不过的埋骨地。
现在,昏暗地夜色里,隐约可以看见一排排大理石雕刻的十字架,白色的小雏菊在微风中影影绰绰地晃动着。
蓝波将路边采来的花放在墓碑前。虽然夜色昏沉,但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墓碑的位置,也记得上面的名字:狱寺隼人、山本武、云雀恭弥……
最后,他停在了沢田纲吉的墓碑前。那是最特殊的墓碑,由汉白玉大理石制成,中间镶嵌着主人的照片。他看不清那张照片,却知道那是一个褐色头发的清秀青年,他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眼神温柔又坚韧。
他放下花,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张照片,像是隔着十年的时光,抚摸那个男人的脸颊。
沢田纲吉的时间,永远停在了24岁。
永远年轻,不会老去。
犹豫了一下,蓝波摸索出兜里的糖,将它们放在墓碑前,然后抱着膝盖坐在墓碑前。良久之后,他轻声说:“阿纲,今晚的风,好温柔啊。”
温柔得像沢田纲吉替他擦去泪水时的手。
“最后一次了……”他低声说。
说完,他再也绷不住,抱着冰冷的石柱,泪流满面。
最后一次,放任自己当一个孩子。
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里,他就又是那个冷静理智的叛军首领了。
陌上紫薇🌸 2020-8-5 回复 11楼. 上篇·B
二十四岁的沢田纲吉忽然感觉腿上一重,怀里的孩子忽然变成了少年。十五岁的蓝波回来了,并且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
今天沢田纲吉又因为处理事务耽搁了晚饭,直到肚子开始叫了才停下手中的工作去餐厅吃饭。
然后他便在餐厅看见了五岁的小蓝波。
对此沢田纲吉早已习惯。他还记得十年前小蓝波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便会通过十年后火箭筒将少年蓝波换过去,他偶尔也亲眼撞见过几次。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时间,但他真的很高兴能看见那小小的、无忧无虑的蓝波。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蓝波能一直无忧无虑下去。可黑手党的身份便注定没有如果,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力避免他参与到那些危险的任务中。
往常蓝波身上也会带上一些小伤,但这次他身上的伤比平时还要重些。饶是如此,他还是含泪说着“要忍耐”的口头禅。看着那泪眼汪汪的孩子,沢田纲吉忍不住抱住了他,任由这头受伤的小牛用鼻涕眼泪把自己的西装和衬衫弄得一团糟。
从小蓝波零碎的哭诉中,沢田纲吉推断出十年前的今天正是戒指争夺战的日子,小蓝波当时受了电击,用十年火箭炮把少年蓝波置换过去取了。
看着小蓝波哭哭啼啼,他就从兜里拿出糖果——他兜里常带着蓝波喜欢的小零食。
小蓝波立刻便不闹了,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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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陌上紫薇🌸 2020-8-5 回复 13楼. 接下来的几天,沢田纲吉特别关注了一下蓝波和狱寺隼人。狱寺隼人除了和留在意大利总部的几名守护者以切磋为名找瓦利安打了一架外,没什么异常;蓝波却一改之前的散漫,去训练场和医务室的次数直线上升,好几次他深夜处理完事务,还能看见训练场上的雷光。不仅如此,昨天蓝波还申请了一个危险系数颇高的家族任务,被他和狱寺隼人一起驳回。
晚上,沢田纲吉处理完事务,得了空闲,便去训练场找蓝波。
蓝波的训练场在室外,是个适合聚集雷电的地方。沢田纲吉还未接近,便看见闪耀的蓝光和电流,这些电流隐隐泛着红光。
站在雷电中心的蓝波,宛如雷神降临。
蓝紫色的电流化作了红色,但很快便失去了控制,开始反噬主人。
电闪雷鸣中,沢田纲吉听到蓝波的惨叫。
他急忙开启超死气模式,闪身来到雷点的中心,利用大空火焰的调和属性平息了电,救下闪电中心的蓝波。
“太危险了,蓝波。”沢田纲吉扶起地上的少年,无奈道。
“对不起,彭格列,是我太心急了。”蓝波低下头,被电击过的头发全部支棱起来,发丝间还时不时闪过两个小电花。
沢田纲吉想到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没忍心责怪少年,道:“蓝波,你前不久去往十年后,是不是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么?“
蓝波抬起头,看着男人平静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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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陌上紫薇🌸 2020-8-5 回复 19楼. 最后,沢田纲吉:“蓝波,你到十年后看到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狱寺君,好么?”说着,他伸出勾起的小拇指。
蓝波别开目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他还是勾住了沢田纲吉的小拇指,拉了个勾。
他们相视一笑,都不再说话。
天空中,乌云尽散,皎皎明月撒下一地清辉,在训练场上拉出两个依偎的影子。
沢田纲吉忽然轻声说道:“蓝波,今晚的月色,很美啊。好久都没这样看过风景了。”
少年却没有回应他。
沢田纲吉扭过头,发现蓝波已经枕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抱起蓝波,将他送回卧室。
可在关上蓝波卧室房门的那一刻,沢田纲吉脸上的轻松和淡定荡然无存,他握紧了拳头,良久后,无力地松开,最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回到办公室后,沢田纲吉打开电脑,看着加密频道里的联系人“入江正一”,久久地沉默。
其实他早已从入江正一那里知道自己的结局,几番筹划,决定借助那个最有潜力的自己和大家,创造一个能让大家一起欢笑的未来。
可他还在犹豫是否要将那个幼小的孩子带过来。
想到蓝波的泪水,沢田纲吉轻轻地叹息一声,按下了回车键。
十年前的我,你会理解的吧……
红发年轻人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纲吉。”
“正一,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他终于还是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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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还是输了。
蓝波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漆黑的云层里,不时闪过一道道闪电,随后雷声滚滚而来。
像是二十年前那场戒指争夺战的重现,可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而他的对手——世界的统治者白兰,正捂着伤口在一旁恢复体力,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也许是怒骂,也许是嘲讽。
骄傲强大如白兰,大概也没有想到当初他看不起的小孩子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可蓝波还是输了。
血液不断流失,带走了他的体温,也模糊了他的意识。
雨忽然落了下来,打在身上,冰凉。
有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眼里,他下意识地闭上眼,那滴雨水便从眼角滑落。
他觉得越来越冷,却也因为寒冷而清醒,那些被时光尘封的过往也逐渐清晰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作为电击皮肤的拥有着,他又是黑手党培养的杀手,在遇到阿纲之前,他过得其实并不好,他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接受电击训练。虽然家族的人注意控制电量,这些电击不会对他造成生命危险,造成的痛苦也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但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也算得上阴影了。
后来,他因为首领的一句玩笑话,不远万里从意大利来到日本去暗杀里包恩,却一次次失败,被整治得很惨。
可他也因此他遇到了阿纲,还有大家。
光驱散了阴影,照亮了他的童年。
那是他一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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