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楼. 她有什么错,可是小蝶又有什么错。
这到底是缘还是孽?
也许爱情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错了人才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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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段21楼. 8-3
飞鹰堡山脚下有一片桃林,春天的时候别有一番风景。
然而这些桃树又和别处的桃树不太一样。
在飞鹰堡死去的无名之人都埋在这片桃林下边。
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使得这些桃树长得格外茂盛,桃花开起来格外妖冶。
小蝶并不知道桃树底下有什么,她觉得把沈冲葬在这么美的地方很安心,也很满足。
最后她把任海龙的骨灰随着风洒在不远处的一条小溪里。
她深叹了一口气。
“段姐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怎么又来了,你是我妹妹,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还年轻,你人生的路还很长。”
“我还想单独陪沈大哥待一会。”
“好,我让她们离你远远的,不让她们打扰你。”
“段姐姐…”
小蝶突然扑进了段素素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这种投怀送抱的感觉真好啊,段素素想,上次小蝶抱她还是刚到飞鹰堡的时候,小蝶做了噩梦。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她终于大仇得报,美人在怀,称霸武林。
只有一件事,她再也变不回男人了。
人总是得陇望蜀,就没有满足的时候。
小蝶离开了段素素的怀抱,她不敢看段素素,低着头说道:“晚饭我想喝鸽子汤。”
“好~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鸽子汤,我会等着和你一起吃。”段素素宠溺地握了握小蝶的手。
小蝶,虽然我无法再拥有你,但是我会用一生来宠你,爱护你。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22楼. 9-1
夕阳的余晖照在飞鹰堡巍峨的城墙上。
鸽子汤也已经端上了桌,可是小蝶没有来。
她怎么还不来?
这时小双突然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与焦急。
小双不模仿的时候从来都是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到底什么事能让她急成这样?
“堡主,小蝶姑娘她……”小双不敢说下去。
“小蝶她怎么啦?说!”段素素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好像中了毒,生死不明。”小双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可是段素素还是听见了。
她一把抓住小双。
“她在哪?”
“在蝶园。”
蝶园曾经是南宫世家的别院。
蝶园现在是段素素为小蝶造的江南花园。
段素素正朝着蝶园飞奔而去,小双紧随其后。
小蝶你不能出事,否则我该怎么办?!
蝶园内仆婢们跪了一地。
“规则处置!”段素素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会直奔卧室。
只见小蝶双目紧闭如同睡着了般,只有眉间突然冒出来的一朵芙蓉花钿昭示着她确实中了毒。
段素素马上伸手探析小蝶的脉搏。
还好,还有跳动,不过已经十分微弱了,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
她立即把小蝶扶了起来,调功运气双手拍向小蝶后背,只见一股股真气缓缓流入小蝶体内。
用真气把毒逼出来这只有内功深厚的人才办得到。
当年南宫俊也是用内力催动真气逼出了天下最毒的蜈蚣针之毒。
段素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可见《莲花宝典》确实是稀世奇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巫医大人已经在站在蝶园里看到了日出,这才被唤进卧室。
巫医替小蝶把了脉,点了点头。
巫医道:“堡主已经替她把毒逼出来大部分,属下还要再配合施针拔去余毒。”
段素素有些疲惫地问道:“依你看她中的是什么毒?”
巫医道:“这毒堡主应该最清楚不过。”
段素素道:“难道真是那毒?”
巫医道:“堡主英明,正是南宫世家独有的‘幻境芙蓉’。”
23楼. 9-2
幻境芙蓉,柔若棉絮,入口即化,能让人不知不觉死在幻境中,最特别的是它不同于别的毒药那般会七窍出血,只是会在眉间聚拢一团血印,看似就像一朵妖艳的芙蓉花。
真是一种唯美又诡异的毒药。
当年白玉川和金鹰堂主初次合作的时候,金鹰给他的见面礼是一道秘方,一道用扶桑文字写的秘方。
据说是扶桑伊贺忍者组织偷偷孝敬他的,连万鹰王都不知道。
金鹰以为白玉川不懂扶桑语。
他不知道白玉川从小饱览群书,其中就有扶桑语对照汉语的佛学孤本。他又是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所以屈屈扶桑文字还难不倒他。
包括《莲花宝典》那扶桑文字记载的重要的心法。
他把这秘方配制了出来并取名“幻境芙蓉”,孝敬给了南宫俊。
后来小蝶回到南宫世家南宫俊又给了小蝶。
段素素派人接小蝶到飞鹰堡,小蝶走的时候又带上了它。
巫医疑问道:“只是属下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幻境芙蓉,片刻就没救了,可是堡主到的时候她还活着。”
段素素道:“你有所不知,幻境芙蓉存放十分讲究,需要十寸见方的冰玉匣装裹,小蝶走的匆忙,恐怕为了方便携带就随便放在一个小盒子里,这才让它失了些药性。”
巫医道:“那堡主可以放心了,此毒虽然无解药,但幸好药性不够,把毒拔出来便也能康复了。”
段素素痛心疾首道:“不,此毒霸道就霸道在就算把毒逼出来了,她也未必会醒过来,就算药性减弱,可你看这眉间的芙蓉花,这样鲜红,这意味着她还在幻境里。”
巫医也感到很惊讶,世间居然会有如此诡异的毒药。
东瀛扶桑的事物本就很神秘,譬如那幻影般的伊贺忍者,又譬如这幻境芙蓉。
24楼. 9-3
十几天过去了,段素素每日都过得浑浑噩噩,小蝶的毒已解,性命无碍,可是她依然没醒过来。
“小蝶……你那日那样抱着我是不是在和我告别?亏我一生自诩心细无人能及,竟然没有看出来。我算到了一切,唯独漏算了你对沈冲的心。”
段素素扶着小蝶的手轻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喃喃地说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残忍,沈冲在你心里就这样重要,重要到你要撇下我为他殉情?!”
小蝶还是睡着。
“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就是白玉川,那个曾经让你恨之入骨的白玉川。
我练成了莲花宝典,我武功天下第一,我是江湖第一霸主。
可那又有什么用?
没有了你我要这些有什么用?”
段素素不受控制地加重了手力,甚至把小蝶的手掐出了红印。
小蝶依然沉静地睡着。
“你醒醒好吗?你起来打我骂我,甚至杀我都好,只要你醒过来。”
小蝶并没有醒过来。
花园里的曼陀罗花傲然绽放,如同一个个舞动的妙龄女子。
突然这些舞者一个个都结成了水晶冰花。
那是段素素狠狠地发出的寒冰之气把它们冻成了冰花。
舞者们如同被砍断了双腿,纷纷对着大地倒了下去。
“我当初做什么幻境芙蓉,害了你也害了我,这就是报应吗?我不相信!老天爷,你为什么令我重生?难道就是要我知道什么叫得而复失?你在耍我吗?”
“我恨,我好恨!”
段素素对着天空一遍遍地狂喊着。
其实就算没有幻境芙蓉也还会有别的,一个人若没了求生欲望怎么都能成全了自己。
她应该侥幸幸好是幻境芙蓉,至少小蝶还活着,虽然是活死人般活着,但那也是活着。
人生就是这样,爱而不得 得而不惜 放而不舍 失而不甘,终归一生都是遗憾。
“没关系,没关系,小蝶你还活着不是吗?只是睡着了而已,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一定会的。
25楼. 10-1
又是一年。
苏州城。
一间很不起眼的小酒馆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相对坐着两个很不起眼的壮汉,一个蓝衣,一个灰衣。
他们都是这个城里最普通的人,每天卖着苦力过着重复的生活。
偶尔得了工钱就到这小酒馆要上一坛烈酒,再切上一斤猪头肉,要上一两道凉菜,这就是他们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了。
半碗酒下肚俩人开始闲聊起来。
蓝衣道:“你知道现在江湖上最厉害的帮派是哪个吗?”
灰衣道:“说到这个,我听说自从几年前,江湖上号称你北我南的十二飞鹰帮和南宫世家相继神秘消失后,忽然就冒出了一个神秘组织。据说这个组织代号叫‘繁花似锦’。你说的莫不是它?”
蓝衣道:“可不就是这繁花似锦,别看这名字好听,可他们干的事真是令人心惊胆寒。就连号称人最多消息最灵通的丐帮都要避它三分。”
灰衣吃惊道:“真有这么厉害?”
蓝衣壮汉左右张望了一阵,还好这会不是饭点没有人,店小二正在店门口坐着打盹。
即使这样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你知道这苏州城最繁华的街道吗?”
灰衣道:“知道,那不是苏州首富王老爷的产业吗?”
蓝衣道:“已经不是了,谁让繁花似锦看上了呢。”
灰衣道:“听说王老爷前不久暴毙了,难道是…?”
灰衣壮汉话没说完就被蓝衣壮汉一把捂住了嘴。
蓝衣呵斥道:“不要命了!小点声。”
灰衣壮汉把嗓音压得低低的问道:“那官府就不过问吗?”
蓝衣道:“厉害就厉害在这了,连苏州神医张大夫都查不出王老爷有什么不妥,最后结论就是饮酒过度猝死,官府管得着吗?”
灰衣道:“那也许只是凑巧了。”
蓝衣道:“可是据说有个叫竹落舵主的人在王老爷生前曾经三次拜访过他,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看来谁最后得益谁嫌疑最大。”灰衣壮汉叹了口气又问道:“那这么一个可怕的组织首领是谁你可知道?”
蓝衣道:“这就不太清楚了,据说那人十分神秘,从不露面,有人说他英俊潇洒如同潘安在世,也有人说她相貌极美如同月宫嫦娥。真是连是男是女都说不清。”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打断了二人的闲谈。
只见店小二正在把一个披头散发脏乱不堪的乞丐推推搡搡地赶出酒铺。
乞丐从怀里掏出3个铜板拍在小二手里,又从怀里摸出一只酒葫芦,口里不断喊着“给我酒,给我酒。”
“一壶酒最少也要10文,你糊弄谁呢?赶紧走,别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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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6楼. 10-2
乞丐拿了酒,跌跌撞撞地走到河边一颗柳树下边。
他靠着柳树席地而坐,对着酒葫芦就是一阵狂饮。
“哈哈,痛快了痛快了……”说着又喝下了几口。
酒苦涩又辛辣还带着刺鼻的腥气。
这样的劣质酒他从前连碰都不会碰的,可是现在再差的酒对于他来说都是琼浆玉液。
他双手双脚都受了伤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就算他想做苦力养活自己也不能够。
况且,那人也不允许他干什么。
他只能做乞丐,按那人的要求做乞丐。
他不想死吗?他太想死了,可是那人不让他死,不管他投湖上吊跳悬崖总有人马上把他拉回来,把他打昏。
等他醒过来他又是一个乞丐。
他回到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寻求帮助,可是那里的人都不认识他,甚至骂他羞辱他。
他现在总算知道没了南宫世家他什么都不是,就算原来开铁铺也是有人争着给他寻店铺,争着给他钱。
他再也不是那个人人争相巴结的南宫少爷,他连个普通人都不是,他就是个乞丐。
他想到了李后主的一句词: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他和被囚禁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个牢笼大一些罢了,还不是那人让他生就生,让他死就死,想羞辱他就羞辱他。
他不恨吗?他当然恨,那人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怎能不恨。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别的路都走不了,那就走醉乡之路吧,用酒麻醉自己,就这么行尸走肉般醉死即埋,了此残生罢了。
酒劲上来了,南宫剑大地为床,柳树为被沉沉地睡了过去。
27楼. 10-3
不知睡了多久,南宫剑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位白须素衣老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
老僧开口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阿弥陀佛,檀越何苦醉生梦死。”
南宫剑痴笑道:“我不喝酒我还能做什么,我就是想死都不能。”
老僧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没有放下分别是苦,没有放下执著是难;放下就觉悟,放下就证果,放下就得大自在。
檀越何不随我而去,看破放下,了去这尘缘,自有一番心静天地。”
南宫剑抬起头仰望着这位能讲出如此大道理的老僧,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老衲少林心念。”
说起这少林心念大师在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他在少林寺德高望重,无论是佛法造诣还是武功修为都是少林寺顶级的存在。就连方丈都要尊称他一声师叔。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剑道:“久仰少林心念大师大名,今日得见实乃鄙人之幸。
我这一生经历了富贵荣华,家破人亡,落魄潦倒,人世间繁华与我来说如同过眼云烟。
我本是多情之人,可是每每被情所伤被情所害,情字与我来说如同宴安鸠毒。
要说还放不下的也只有余生大仇不能得报。”
心念道:“阿弥陀佛,人世间天网恢恢,自有公理,檀越何苦纠结这冤冤相报呢?只要勤修布施,身心一切都舍掉,自可做到看破放下。”
南宫剑从地上爬起来,与心念行了一佛礼。说道: “大师所言极是,我愿随大师而去,断了这红尘往事。只是我仇家太过强大,莫不要连累了少林。”
心念道:“只要檀越一心向佛,谈何连累。
一入佛门了断红尘,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你那仇家想必也会明白的。
何况我少林千百年来虽不与世人争锋,却依然屹立不倒,自是有我少林处事之道。”
心念双手合十对着南宫剑还了一个佛礼。
南宫剑扔掉了酒葫芦,整了整那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颓废的眼神又恢复了昔日的炯炯有神,仿佛又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南宫少爷。
皈依佛门确实是他余生最正确的选择。
他跟随心念踏上了前去少林之路。
28楼. 11-1
苏州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就在最繁华的街道末尾。
酒楼顶层有一间雅室,一袭白衣胜雪的年轻公子正坐在茶席上摆弄着功夫茶道。
此人貌比卫玠,芝兰玉树,研习起茶道来更是显得清新文雅,可你要是认为他只是个俊俏书生没什么大不了就犯了可怕的错误。
这人正是繁花似锦第三分堂的堂主肃竹,江湖人称“扇舞公子”。
肃竹的兵器只是一把铁骨扇,据说他曾得一位高人传授了一套扇子功法,他自己又加以研究改进,创出这套“扇功四十九式”,施展来如同起舞,看着虽美杀伤力却极强。
他的铁骨扇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一柄扇子,同样是得了那位高人指点,他这把扇子里隐藏了至少五种暗器,没有人知道那些可怕的工具是怎么放进这几寸的铁扇中的。
“铁扇一舞 皆为尘土”这就是江湖人对他的评价,因此他得名“扇舞公子”。
然而此人厉害之处远不止他的武功,他的谋略同样高深莫测。
夺取苏州街地盘之事就是他一手策划而成。
他一开始先把这座酒楼收入囊中,并把堂口迁到了这座酒楼里,然后他再慢慢把手伸向整条街道。
他本着先礼后兵的态度,既然谈不拢那就别怪他下狠手。
能让王老爷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能让王家拱手相让地契和铺子,还能让官府抓不住一点把柄,此人谋略可见一斑。
29楼. 11-2
肃竹用一把竹制的茶勺,把茶置入茶壶中,边置边低声自语着:“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你总是与我轻易别离,留我一人与这孤月作伴。”
肃竹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黑衣男子直闯进来,在肃竹对面径直坐下。
这黑衣男子就是三次拜访过王老爷的第一分舵舵主竹落。
肃竹刚洗好茶,高冲好了第一壶茶汤,他给竹落分倒了一杯。
茶是顶级的武夷山肉桂大红袍。
茶杯是上等白玉瓷制的斗笠杯。
褐红的茶汤在白雪般的杯中尤为显得清澈透亮。
通常为了对茶师表示尊敬,第一杯应当闻香后分三口品下。
然而竹落端起茶杯只是吹了吹便一饮而尽。
“你很渴?”肃竹问道,脸上并未有一丝不愉快的表情。
竹落道:“我不渴。”
肃竹道:“你很慌?”
竹落道:“我很慌。”
肃竹道:“这里没有酒给你压惊。”
说着又给竹落分倒了一杯。
“所以我喝茶。”
竹落吹了吹又一饮而尽。
肃竹道:“地契的事不都办妥了吗?”
竹落道:“不是地契,是南宫剑。”
肃竹不慌不忙地给自己也分倒了一杯。
“他死了?”
“没死。”
肃竹浅酌了一口茶,道:“既然没死你就不必慌乱。”
竹落急道:“可是他被少林寺的心念大师带走了。”
肃竹喝茶的动作略微一停顿,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几时发生的事?”
“二个时辰前。”
“你可派人跟上了他们?”
“已经派人跟上了,可是接下来属下实在不知该如何行动,还请堂主指出方向。”
竹落起身行了一拱手礼。
肃竹道:“嵩山少林向来是喜看佛界后人继,四海五洲结善缘。我们不可轻易与之为敌。
更何况心念武功深不可测,我们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让他们好好的跟着,不要轻举妄动。”
肃竹把茶壶里剩余的茶汤倒掉,开始清洗茶具。
“此事关系重大,并非我能做主决定。
我即刻起身前往总部,一方面交付地契,一方面把此事报与堡主定夺。”
肃竹安排好堂口事项,一骑轻骑向西北方向奔去,一路奔波暂且不提。
30楼. 12-1
飞鹰堡的桃林又是好一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景象。
沈冲正是在去年的这一天被埋葬的。
如果你觉得并没有人会来祭拜沈冲那就错了。
一位黑衣女子抱着一位红衣女子坐在桃花开得最茂盛的一株桃树下。
沈冲正是葬在这颗树下。
只见黑衣女子把一小坛酒猛的向沈冲的墓碑甩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酒坛碰到墓碑立刻碎裂成好几瓣,美酒顺着墓碑缓缓流到了地面上,又慢慢渗进了土里。
肃竹远远地正看到了这样一幕,他并没有急着过去汇报,因为他知道堡主大人和圣女大人在一起时绝不喜欢被打扰。
虽然堡主对他一向很宽容,但是他并没有恃宠而骄,他对自己要求一向很严格,他不允许自己对堡主不敬。
因为堡主是他的恩人,是他的恩师。
他决定先入堡内见到总管大人再议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