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試著不要太出名。」
Nikola Jokic 對我說道：「我是說真的，我只想當個普通人。」
呵呵，祝他好運。
就在 Jokic 說完這些話之後的隔天，他就繳出本季新高的 40 分，丹佛的全場球迷為他高喊著 MVP 口號。這位 23 歲塞爾維亞球星接連地出現在球隊看板、他的妙傳也出現在每晚比賽的精彩回顧中，顯然他是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這沒有什麼幫助啊，」Jokic 談起他的高人氣，「但這就是我們所簽下這份工作的一部分，你還是得做你該做的事。」
Jokic 為丹佛掘金貢獻良多，掘金目前的戰績是 43 勝 21 敗，位居西區第二，且每百回合淨勝分在全聯盟中排名第 6。這位 2014 年選秀會上第 41 順位的新秀定義了掘金的球風——那個被掘金籃球事務總裁 Tim Connelly 形容為「時髦」（funky）的球風。當你的球隊是由 Jokic 這樣一位球員所帶領的時候，那就不可能不時髦了。Jokic 現在已經超越 Kareem Abdul-Jabbar 成為 NBA 史上大三元次數第二名的中鋒，但 Jokic 可不是單單只是中鋒，更是掘金進攻的主要發動者。他曾表示雖然他在 16 歲就已經長到現在這個身高，但他仍常常擔綱控球的重責大任。
現在他可是這支聯盟中進攻排名第五球隊的進攻總指揮：控球、傳球、組織，根據 NBA 官網，他的持球率也幾乎高於聯盟其他球員。在本賽季中，Jokic 場均能拿下 7.7 次助攻，這項數據是聯盟歷史上，身高 6 呎 10 吋（約 208 公分）以上球員助攻次數第二高的紀錄，僅次於 Wilt Chamberlain。這位身高近七呎（約 212 公分）、體重 250 磅（113 公斤）的塞爾維亞球星，儼然是全聯盟中最大隻的後衛。
Jokic 的球風中還可以看到一些像是 Magic Johnson 等傳奇人物的影子——他的組織天賦、不看人傳球、追蹤隊友的能力，就好像已經先預見了這場比賽一樣。「你每天看著 Jokic 打球，還是能看到一些前所未見的畫面，」掘金隊總管 Arturas Karnisovas 在主場辦公室裡對著我說，「他是個籃球藝術家。如果你去問任何一位大畫家說，『這是怎麼畫出來的？』他會回答你說，『就畫啊。』同樣的道理：Jokic 沒辦法清楚解釋到底他如何辦到這些的，但他就是做到了。」
Jokic 跟我一起看了他過去的助攻精華，其中包括好幾顆準到讓人頭皮發麻的妙傳：例如那顆傳給 Jamal Murray 的全場子彈長傳、以及幾乎是超自然地判斷，高低位送給 Gary Harris 的精彩供輸。我問他到底是如何送出這樣的球，他的回答很簡單：他說他了解他的隊友，知道他們希望在何時、何地接到球，只要他們能正確跑位，那他就能把球送到他們手上。當我們聊到他如何能像籃球界的 Greg Maddux* 將球傳出，他頓時語塞、說不出話。
*編注：已入選名人堂的美國職棒傳奇投手，以一手精準的控球聞名。
「可能是什麼神秘力量在我手上吧，我也不知道為何，但球就是能精準地傳到我想讓它去的地方，」Jokic 談起自己精準傳球的能力。「感謝老天、我的父母，還有感謝不管是誰，給了我這樣的天賦。」
掘金能在選秀第二輪中段簽下 Jokic（當年他們手上還握有其他兩支籤，結果那兩支都跳過了他），得歸功於他們良好的海外關係。籃球事務總裁 Connelly 曾擔任多年的國際球探，副總管 Karnisovas 則是土生土長的立陶宛人，也是 NBA 史上最優秀的國際球員之一。此外，掘金還擁有全 NBA 最年輕的國際球探 Rafal Juc，2013 年他正式成為球探時才年僅 21 歲。雖然選到 Jokic 很大程度上確實歸功於運氣，但掘金的球探資訊讓他們有信心選擇這位看起來有點笨手笨腳的歐洲大個子。
「當時對他最大的疑慮就是運動能力不足，」Karnisovas 在採訪時跟我說道。當時球隊把 Jokic 的發展跟 Marc Gasol 比擬，Karnisovas 在後者在高中時以及巴塞隆納曾看過他打球。球隊認為運動身材是可以後天調整，但天生的技巧是難以傳授的。雖然球隊高層確實十分看好 Jokic，但他們也承認當時就連他們也沒想到，Jokic 居然能這麼快就成為球隊的招牌球星，甚至成為球隊主帥 Michael Malone 口中，那位未來名人堂等級的巨星。不過，現在的掘金也不是只有他一支獨秀而已。在 Connelly、Karnisovas、Malone 以及球隊總裁 Josh Kroenke 在沒有高順位選秀籤的情況下，仍然打造了一支極具深度的輪替陣容。在掘金本季出賽時間最多的 11 人中，只有 Murray 是從樂透區選秀出身（2016 年第七順位），其他球員都是首輪中段（Gary Harris、Juancho Hernangomez 和 Malik Beasley）、第二輪（Jokic 和 Monte Morris），甚至是選秀落選的（Torrey Craig）。也有三人是透過交易而來的（Will Barton、Mason Plumlee 和 Trey Lyles），只有一位球員是從自由市場中簽下的（Paul Millsap）。儘管在這賽季掘金傷兵累累，但掘金戰績看起來還是很堅強。
然而，球隊的一切都還是繞著 Jokic 而建的。以 Murray 當做例子來看，Connelly 曾說他在 2016 年選秀會前掘金觀察了一整年的球員。原因很簡單，這位在肯塔基大學打過一年的新秀，是該年選秀會上年紀最小的球員之一，他的外線能力在同屆新秀中也是屬於前段班。現在控球技能提升了，組織能力提升所造成的擋拆威脅也與日俱增。Murray 的無球能力甚至更強，能穿越層層防守阻礙，找到三分空檔或是上籃機會。有時候 6 呎 4 吋（約 193 公分）的 Murray，還得為 Jokic 設立掩護。
Murray 以前也有類似的錯置經歷，他表示自己在九年級以前，都一直是打中鋒的位置。這幾年的經驗下來，讓他知如何腳步和角度的技巧，也了解「如何打擊對手」。Jokic 開玩笑說， Murray 的能力是繼承他老爸。「你見過他老爸嗎？他爸是個超狂的人，身材就像個小冰箱。」Jokic 說到，「你根本推不動他。」Jokic 和 Murray 位置互換，Murry 作掩護讓 Jokic 持球進攻的這種戰術被教練 Malone 稱作是防守上「游移不定時刻」：即便對手知道後衛守不住壯碩的 Jokic，但他們還是會習慣性的換防。如此一來，Jokic-Murray 連線的擋拆成為聯盟最高效的組合之一。「這種打法很獨特，這是你前所未見的打法，你也沒辦法事前的練習，這也就是為什麼它難以防守。」Jokic 說明這種配合：「你不會看到小個子來設掩護，所以也就沒法擋下他們。」
根據 Synergy 的數據指出，在本賽季中 Jokic 已經在擋拆中擔任持球者的次數已超過 80 回合；自從 2004-05 球季以來，NBA 身高和他相仿的球員，僅有 2 人擁有更多次數：Boris Diaw 在 2005-06 賽季的 112 次、2006-07 賽季的 81 次；以及 DeMarcus Cousins 在 2017-18 賽季的 108 次。在 Jokic 主導擋拆的這些回合中，Murray 就替他做了 50 次的掩護。同樣根據 Synergy 的數據，Jokic 作為擋拆的持球者時，有 41 次是傳球給隊友出手，只有 24 次最後自己投籃；不過根據他親自表示，他在執行擋拆的時候，首先想到的選項是自行切入，後來向 Connelly 求證這說法時，他大笑說：「呵呵，少來了，Jokic 你這個騙子。」
和掘金管理層的人打成一遍已然是 Jokic 的一種嗜好。Malone 過去曾看不慣 Jokic 的肢體語言而頗有微詞 —— Jokic 常常因為一些判決而不爽飆罵，這對球隊其他球員是不好的示範，Malone 在兩個賽季前的季後採訪中表示，他從不覺得 Jokic 需要精進特定球技，他所要提升就只有身體和心智。根據 Malone 的說法，本賽季可以明顯發現 Jokic 的脾氣確實收斂了不少。後來當 Jokic 被問到是否有在這部分努力？『其實沒有。以前我之所以這麼做，有時候只是想激怒他，』Jokic 回答道，「哈哈沒有啦，我只是在開玩笑的，我確實有在 EQ 方面進步啦。」
Malone 透露現在 Jokic 也會在賽前跟裁判聊聊天。「他想記住他們的名字，這樣他們就能用更文明的方式來溝通。」Malone 說道，「這只是他不斷成熟、進步的其中一面，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他成為球隊領袖的關係。」即使成為球隊領袖並非 Jokic 內心所渴望的。
「他們把我推舉到球隊領袖的位置，但我一開始並不想接受。」Jokic 說道，「我沒接受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球隊現在已經很棒了，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有不錯的戰績。我覺得如果只有一支獨秀，那就稱不上是一支球隊；如果只是主打一個人，少了團隊也無法打出什麼成就。所以球隊就是我的一切。」但訪問中所問到的每一個球員，他們都對 Jokic 的進步讚譽有加。Barton 表示雖然 Jokic 還不是全隊最大的意見領袖，但只要需要他發聲時，他都能直言不諱。「他在這方面大躍進，我為他感到驕傲，」Barton 談到 Jokic 的進步，「他肯定能成為聯盟球星，而這就是球星所必須做的，他必須要擁抱這項差事。」
你會很難將 Jokic 在球隊中的領導能力，跟勇士隊火爆又傲慢 Draymond Green 聯想在一起，但在 Jokic 進入 NBA 之前的那段時間，他的球風跟 Green 還真有幾分相似。我找到一段 Jokic 之前在海外打球時的比賽精華，其中有個片段他就跟 Draymond 一樣，擋拆切入之後把球傳給外線空檔的射手，而非選擇自己上籃。Jokic 自己也坦言，他「老是想把球傳出去」，這也塑造出他現在的球風。金塊陣中射手 Murray 大概是 Jokic 打法下最大的受益者，他們兩人的組合在比賽中也最有效率。
下次當你在看掘金隊比賽時，多留意 Murray 幾分鐘，因為這也是 Jokic 在場上常做的事—— Murray 在本賽季投進的 320 球中，有 144 顆是來自 Jokic 的傳球。Murray 常常會不斷地移動，幫自己找出三分、拋投或是上籃的空檔，不管他在場上的什麼位置，Jokic 都能找到他。
整體看來 Murray 本季也有很強勁的表現，場均得分來到生涯新高的 18.8 分，但球隊希望他的表現能再更穩定一點。「我得在這點上幫助他，所以這不完全是他的問題。」Malone 說道，「與其前一場狂砍 46 分、下一場只能 8 分，還不如場場固定拿下 25 分。偉大的球員能有一致的好表現。我知道他才進到 NBA 才不過 3 年，但我相信有朝一日他會成為那種球員。他若能越早成熟、進步，球隊就可以變得越好。」Connelly 跟 Malone 有一樣的看法，他和 Murray 住得很近，常互相到對方家作客，或一起出門吃個漢堡聊聊天。「我一直跟他說，你能為球隊做出最大的貢獻就是穩定——而不是投籃命中與否，不過他也才 21 歲。」Connelly 談到 Murray，「我最近打給他的時候就說了，『我對你一直有很高的要求，而你也表現得很好，我真的為你感到驕傲。』我只是想說——他有一天也可以擔保這件事：要邁向偉大真的很難，他可以成就非凡，我不希望他浪費了任何一點天賦。」
雖然很少有球隊會要求他們的王牌出手更多次，但 Jokic 謙順的個性卻也是掘金的核心價值之一。 Connelly 和 Karnisovas 在解釋如何尋找合適的球員時，不斷地提到了「個性」一詞。隊上的年輕 3D 鋒線 Malik Beasley 就表示，在選秀會前跟掘金所面談的，都是一些「球場外的事」，舉凡家庭、球場外的興趣、看電影的嗜好等等；Hernangomez 表示自己也有相同的經驗。
本季掘金需要 Jokic 和 Murray 包辦更多分數，是因為包含 Harris、Barton 以及 Millsap 等傷兵就已合計缺陣 65 場比賽。雖然全隊上半季的表現很出色，不過若 Barton、Harris 滿血歸隊，球隊的實力恐怕能更上層樓。健康無虞的 Barton 是個出色的得分機器，也能使掘金的進攻變得難以預測；Harris 上個賽季也有很大的進步，場均能繳出 17.5 分，真實命中率更來到 59.7%；然而本季因為臀部、腿部和腳踝傷勢影響，他只出賽了 27 場。事實上，金塊陣中率先和 Jokic 來電連線的，其實是 Harris 而非 Murray。現在他已經傷癒復出，等到重新摩合完畢，掘金就又多一項進攻武器。
陣容中其他球員也都能相互補足各自的弱點，替補控衛 Monte Morris 的助攻失誤比，僅次於 Tyus Jones 排名全聯盟第二；Plumlee 則為球隊帶來傳導，也是一名懂得跟進的長人。Isaiah Thomas 甫復出埋伏在替補中，倘若他能拿出 2016-17 賽季水準，將能為球隊帶來莫大的幫助。就本季的狀況看來，全隊先前傷兵滿營，年輕球員也還在成長，Jokic 就得擔起他過去一直猶豫不決的工作——得分。
Jokic 被問到在過去的成長過程中，最常在 YouTube 看哪些球員打球，他列舉了包括 Michael Jordan、Magic Johnson、Tim Duncan、Dirk Nowitzki、Boris Diaw，還有 Novica Velickovic。這名塞爾維亞前鋒曾在2009 年拿下歐洲聯盟（Euroleague）的最佳新星獎項（Rising Star），當年的 Jokic 才 14 歲而已。Jokic 的球風更像是 Diaw 或 Magic Johnson，不過在洪水猛獸橫行的 NBA，他必須學會如 Nowitzki 或 Duncan 那樣具備宰制力。
有些時候，他甚至得充當掘金的 Buddy Hield。Jokic 現在場均 19.6 分，其中大部分的得分都是來自於內線球員常用的低位單打、擋拆以及二次進攻，但從數據上來看，他擋拆後進攻的回合數只僅次於 Anthony Davis。
雖然 Jokic 的投籃能力不如 Hield，但自從他於 2015-16 賽季踏進 NBA 以來，C&S 的三分命中率就保持在 37% 的中上水平；根據 Synergy 數據顯示，他在擋拆後的投籃出手，每回合平均能拿下 1.2 分。對手的內線長人並不習慣在掩護時跟著跑動，而是會選擇換防，這時也讓 Jokic 有很多機會錯位大打小（如上圖所示）。GIF 中有個片段：前掘金歐陸巨獸 Jusuf Nurkic 在 Murray 為 Jokic 掩護之後，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完全被吸引住。這樣的打法不是一般內線球員所習慣的，這也就是掘金優勢所在。
Jokic 一開始在塞爾維亞籃球俱樂部 Mega Leks 展開職業生涯時，他的進攻技巧並不如現今的多元完善；以前他會多試著低位單打、定點跳投或擋拆後下滑；但現在完全不同，他會持球繞過掩護，將球帶進禁區，這都是為了職業生涯而發展出的技能。Jokic 一直都是位「傳球優先」的球員，但掘金已經把他塑造成球隊能在關鍵時刻倚靠的 "go-to guy"。
Jokic 狀態的提升也幫助他在比賽後段也能穩定取分。2014 年他在 NBA 選秀會上獲選，度過他在 Mega Leks 最後一年賽季前，整個休賽期他都在鍛鍊身體，包括耗在加州聖巴巴拉市的頂級訓練中心 P3。在那裡他增強了自己垂直跳躍能力——雖然至今他還是很少讓身體離開地面，光是本季他的大三元次數（6 次）就比扣籃次數（5 次）還多，並努力讓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接下來的賽季，他拿下了亞得里亞海聯賽 MVP。「在 Mega 那年的第一場比賽 Nikola 打得真的很好。我們收看直播時，一邊看還一邊掐了自己一把，懷疑到底是不是場夢，」Connelly 說，「選中他的時候，我們就在擔心，如果不趕緊把他引進 NBA，他的天賦會不在傳統籃球中被消耗？他的創造力會不會也在那被不識千里馬的總教練抹煞了？」
對掘金而言幸運的是，球隊擔心的事並未發生，Jokic 在 Mega Leks 再打一季後，就加入掘金隊，他的籃球天賦也漸漸地被打開。2016 年加入掘金的 Hernangomez 曾在西班牙聯賽中效力，他表示對歐洲球員來說，適應 NBA 之困難不只在於比賽節奏和運動能力的差異，更大程度是因為球風的問題。球賽的節奏更快，而且一對一、單打的機會更多，這也代表比賽也可能變得更慢，而 Jokic 就是把球風降到最慢的那種。「大家都說 Ted Williams 能在比賽時將棒球的縫線看得更清楚，籃球之於 Jokic 也是同樣的道理。」Connelly 說道，「在 Jokic 身邊的事情，看起來都像變慢一樣，所以他能清楚知道該如何進攻。」
青少年時期在 Mega Leks 打球，Jokic 在防阻傳球路線方面就已展現了優異的直覺。努力和專注對他來說都不是大問題：你可以看到他總是在最好的防守位置；搶籃板的時候他的手就像是吸塵器一般能緊緊抓住籃板球，可是他的上、下肢力量不足，讓他面對身材條件相仿的內線時，常被對方給壓制，使得他在比賽尾聲總是精疲力竭。「我在那裡的第一年，總是打得很累，腦袋也沒辦法思考，但現在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兒科。」Jokic 談起自己以前的經驗。進入到 NBA 之後，Jokic 的體重確實增加了一些，不過這是因為他將原先的嬰兒肥練成了肌肉。選秀會時他體重是 250 磅，經過專業的體能訓練之後，他的體重提升到了 275 磅。雖然他的身材在聯盟還不算頂尖，但至少這樣的身材在防守端已經不會太吃虧。
本季到現在為止，Jokic 繳出生涯最佳的防守表現。對於掘金來說也不是巧合，他們的防守效率值從上季的聯盟第 23 提高到第 11。本季打從一開始，掘金在面對擋拆就更常選擇換防，這讓內線球員向前，壓迫對手讓他們不得不傳球。除了和教練之間的配合外，Jokic 身體素質的提升，也讓他在球場上橫向移動的速度加快。雖然你無法呼攏大家說 Jokic 是全明星級的防守者，但在運動能力提升後，他場均能貢獻 1.3 次抄截以及 2.2 次偏擾（deflection），以內線球員來說，這是相當好的成績。更何況 Jokic 還具備組織進攻能力，能夠輕易轉守為攻。
掘金球員之間的溝通也越來越好。在暑假訓練營的時候，掘金隊上開始一項叫做「不說話就處罰」的訓練。Mason Plumlee 在去年 10 月曾向《The Ringer》記者 Paolo Uggetti 解釋這項訓練，只要隊員在訓練過程中沒有好好溝通，教練就會叫他們重新再來一遍，這方式確實收到成效。「今年球季場上有更多人開口了，我們現在也更常傾聽他人的說法，說話只是單方面的，真正的溝通就得靠雙方的投入。」Plumlee 表示。
除了人員變動之外，掘金的進步很大程度得歸功於他們的努力不懈。學會如何防守就像學習一種語言一樣，年輕球員多半不是良好的防守球員，滿是年輕球員的掘金也不外乎如此，需要點時間來開發他們的潛力。本紀已經是 Malone 的第四個賽季，2016-17 賽季掘金的班底至今還有七位仍在隊上。「大家本來就有各自的挑戰要克服，而全隊大家是都在為彼此努力，」出自四年前加入掘金的 Barton 之口，他在去年夏天和球隊續約，很有可能會一直待在掘金至 2021-22 年賽季，「我們希望能有更多的進步，本賽季球員之間的化學反應，是我來到這支球隊後的最高點。」
Millsap 本季的出賽次數有望能輕鬆超過上季的 38 場，其他球員認為這位 33 歲球員最優秀的貢獻是，他靠著防守侵略性的改變、換房以及護框能力，確立了全隊的防守意識。「Paul 總是在體能和積極度上 Push 大家，」Connelly 說道，「沒有比經驗智慧還要更好的老師了，而 Paul 正好擁有許多經驗，能跟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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