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楼. 安切洛蒂正点灯夜读。
俄而,帐外闪入一人。进帐后,来人长揖一礼,乃肃立帐中。安切洛蒂放下手中竹简,来人无意一撇,见竹简上书《旺达艳史》,心中意动。
安切洛蒂见到来人,目光流动,道:“不必多礼。汝乃尤文大将,今日欲降,是何缘故?”
来人答曰:“吾在尤文,如身在狱中,欲脱狱久矣,奈不得其门。今闻大帅吊民伐罪,喜出望外,特来归顺。”
安切洛蒂勃然作色曰:“汝乃假降,莫欺吾识短!”
来人不动声色道:“大帅何出此言?”
安切洛蒂曰:“汝果欲真降,缘何胆敢亲身前来,不怕事机不秘,一经泄露身死族灭?按常理揣度,必先电话联络,待事有可为,方才亲身归降,乃为上策,由此可见汝乃假降!”
“哈哈哈,”来人大笑曰:“大帅此言差矣。大帅不知出征在外,吾军军中屏蔽手机信号么?吾不得不亲身前来,以显诚意,反遭大帅怀疑,当真冤枉。”
安切洛蒂又问:“既如此,为何汝家军中与那军事审判员联络时却能信号满格?”
来人答曰:“此乃吾军军事机密,乃高层所知,吾下等军将不知矣。大帅且看。”
来人掏出手机,果真全无信号。
安切洛蒂哈哈大笑,道:“吾试汝尔,不必当真。既真心归降,可先立军功。吾军已连败三阵,明日再战,汝可依计而行,且附耳过来,如此如此即可。”
来人领命,转身出帐,走时道:“吾德里赫特必不辱使命!”
安切洛蒂见来人已走,一挥手,两名曼妙少女盈盈上前,一个宽衣一个解带,安切洛蒂色心大动,正欲大战一场。大帐外忽又闪入一人,来人一入帐中即大叫道:“大帅,吾有一事不明,特来求教!”安切洛蒂细观之,乃大将库里巴利也。
两名少女连忙躲避于身后刀斧架之侧,被惊得浑身瑟瑟发抖,泪眼欲滴。安切洛蒂侧目见之,心中怜意大起,乃怒斥曰:“大胆莽夫,目无法纪,入帐何不禀报?速速离去,否则军法从事!”
库里巴利却不为所动,依然问曰:“大帅,此事紧急,吾欲一问究竟,否则心中难安!”
安切洛蒂见库里巴利居然不听将令,又见大帐之内自己胯下小帐坚挺,又羞又恼,大叫曰:“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来人呐,将此莽夫乱棍打出!”
帐内复归平静,但旋即硝烟再起,大战重开,安帅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闲话休提。第二日,两军再战。尤文欲待发动攻势,忽闻阵后大乱,只听有人大喊道:“吾军败矣,吾军败矣,速速逃命!”
前军将士闻听败报,心胆俱丧之余如何分得清是非,乃调转方向发足狂奔而去。拿坡里紧随其后,连胜三阵。
安切洛蒂见连胜三阵,心中狂喜,心道德里赫特不辱使命,今日必胜,顷刻间即可拿下尤文以成不世之功。乃发出令箭,急令三军速进,欲一战而取全功。忽然军中骚动,中军猛然停顿,旋即纷纷溃散。
安切洛蒂大惊,急忙视之。只见中军大将库里巴利不知如何,竟领军于本阵之内冲杀起来。尤文败军见状,反身复战。一番激战后,拿坡里军抵敌不住,乃功亏一篑,狼奔豕突,败归南部。
中军帐内,库里巴利被紧缚全身,跪在帐中。
安切洛蒂怒斥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吾待汝不薄,缘何反吾,令吾功亏一篑,建不成那不世之功!”
库里巴利惊慌失措道:“安帅息怒,吾不曾背叛大帅,实乃误会,吾中计矣!”
安切洛蒂问曰:“汝中何计?从实道来。”
库里巴利道:“当日深夜,吾正带兵巡逻,见大帅帐中走出一人,吾上前询问,见此人竟是尤文大将德里赫特。吾当时心中大惊,以为此人前来行刺,正欲擒住此人。却不料此人并不反抗,束手就擒后与吾说道:库将军别来无恙,今日相见,可喜可贺。吾问曰:吾与汝势不两立,何喜之有?其答曰:将军此言差矣,吾与将军不日将同朝为官矣!吾又问曰:汝此来是弃暗投明,投效而来?如此是该庆贺。却不想其答曰:非也非也,将军此言又差矣,非吾前来投效,乃汝家大帅率军投效吾国而来,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走漏风声,以免身死族灭。吾听闻大惊失色,连忙入帐求见大帅,却不曾想被大帅乱棍打出。吾暗自寻思,莫非此人所言属实,否则缘何大帅一见吾即露出羞愧难当之色,且不听吾分辨就将吾乱棍打出。第二日,吾见本方大军紧跟贼军而去,以为大帅必然是率众投降去矣。吾心想,吾库里巴利受主上厚恩,不愿做那投诚败将。遂反戈一击,却不料中了贼人奸计,坏了大帅好事。唉,如今一切已晚,末将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唉,罢了,念你一片忠心,此事休得再提。”安切洛蒂一声长叹,雄图霸业就此烟消云散。
正是:
乱世欲图雄霸业,两方暗战插间谍;
安帅已陷计中计,一战败北灰飞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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