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楼. 2、陆小曼也想要得到徐志摩的小皮箱。她在上海给在北平的胡适之写信说:“志摩还有不少信、日记在京请你带来,不便随便与人家看,等我看过后再发表。。。叔华来信想将她那里的信送我,我真是万分的感谢她,在此人情浅薄的时间,竟有她这样的热心,叫我无以相对。”在给胡适之又一信说:“他的信和日记,我想由我编(他的一切信件与日记都在平,盼带来),我想在每信后加注,你看如何?我们的日记更盼不要随便给人家看,千万别忘。”作为徐志摩遗著的法定继承人,陆小曼作为妻子最有资格保存徐志摩小皮箱里的文件,但是对于徐志摩的意外去世陆小曼正经历着社会舆论的巨大压力,她对北平的影响力也太小了,她也没有祭出法律的力量讨要自己所应得的东西,最后只是得到了徐志摩小皮箱里的由胡适之那里转交来的她自己写的两本日记。〔这就直接导致陆小曼后来想编辑《徐志摩全集》以报君心的愿望难以实现。〕1936年赵家璧(徐志摩学生)回忆说:“十月中,我知道他(胡适)到上海,就在北四川路味雅酒楼宴请他,并请陆小曼等作陪。席间,小曼就向胡适谈了她和我已把《志摩全集》初稿编订就绪,要求他把志摩给他的信以及给北方朋友的信由他收集后早日寄沪,也谈到留在别人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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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天天摆度 2019-7-4 回复 13楼. 3、胡适之亦是非常想得到徐志摩的《康桥日记》。依照在《追悼志摩》讲的“我的历史癖”,像《康桥日记》这样私密的史料,胡适之不可能不给予极大的关心与关注,并且徐志摩又是他那么好的朋友。徐志摩飞天前就是住在北平米粮库胡同胡适之家里的,徐生前留下的许多文稿、私信,就都由胡适之自己保存保管了下来。胡适之还以徐志摩遗著收集牵头人身份,保存了从其他朋友那收集的许多文稿和私信资料。从整个《康桥日记》风波看,徐志摩小皮箱里的文字从凌叔华手中交出后都是首先经了胡适之看过。胡适之12.28信件对凌叔华曾讲:“。。。我把这几册英文日记全付打字人打成三个副本,将来我可以把一份全的留给你做传记全材料。如此则一切遗留材料都有副本,不怕散失,不怕藏秘,做传记的人就容易了”。胡适之所说“打成三个副本”之事打印了还是没打印,凌叔华、林徽因两人后来从没提到过,从现在已经发表的有关胡适之的资料看也尚未发现任何线索。
据传胡适之在台湾也有一个类似的百宝箱私藏着一些私密文稿,好像是说立了遗嘱决定他(胡1962年去世)离世50年后可以公开。但依据我们上述简要引证,胡适之生前许多未刊私人资料大部分都留在了大陆共计102箱,并且在胡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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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天天摆度 2019-7-5 回复 14楼. 胡适之手中到底有没有《康桥日记》“副本”呢,到目前尚不得而知。但可以特别注意两个时间点:一是1949年3月下旬胡适之曾往台湾几天,如果胡适之生前在台湾留下的未刊的百宝箱中存有《康桥日记》副本,就只有这次胡适之有机会将其带往了台湾,并且胡去世已经超过50年了,胡适之百宝箱已经不受遗嘱定下的时间所约束了,但在网上搜集不到胡适之后人是什么态度,为什么超出50年了百宝箱还是处在私密状态,大众除了等待就还是只有等待;二是胡适之1949年4月6日离开大陆赴美从此再没回来,而他将大量未来得及带走的私人档案资料留在了大陆——留在了北平皇城根下东厂胡同一号宅院,后来这些资料历经多次分散辗转,分别保存在近代史所、北大图书馆、北京国家图书馆等处,据北大学者考证,在近代史所、北京大学、胡适纪念馆等处还有不少已经发现或收藏的有关胡适之的材料尚未整理或公布。如果留有胡适之打印或抄写的《康桥日记》副本存世,也可能就在这些尚未整理或公布的材料之中。我们除了等待就还是只有等待。。。
我们推测,依照胡适之独特少有的历史癖,他应该私下打印或抄写了副本,因为他当年有充足的时间这样做。有很多网友很悲观地说再也见不到《康桥日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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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天天摆度 2019-7-5 回复 15楼. 4、林徽因最想或最急切想得到《康桥日记》。林徽因与胡适之讲过,徐志摩生前曾想把《康桥日记》交给林自己,并且《康桥日记》又最和林徽因自己相关,所以从整个风波过程和结果看,林徽因相比较凌叔华、陆小曼、胡适之等是最想或最急切想得到《康桥日记》。但是从《康桥日记》风波过程的开始阶段看却并非如此,这是我们多次阅读林徽因1932年正月一日(元日)下午和晚上给胡适之两封信获得的发现。林徽因在下午信中说“我要不是因为知道公超看到志摩日记,就不知道叔华处会有的,谁料过了多日,向她要借看时,她倒说<遍找不得>,<在书画箱内多年未检>的话。真叫人不寒而栗!” 这里提醒大家注意林徽因“向她要借看时”这句话,这说明当时林徽因清楚表明是向凌叔华“借看”《康桥日记》,而不是占有或保存于自己所有。在晚上信中林徽因又写到:“。。。我留字,请她务必找出借我一读。说那是个不幸事的留痕,我欲一读,想她可以原谅我。。。” 再请注意林徽因讲的是“借我一读” ,突出一个“借”字,而不是想占为己有。关于为什么想借想看《康桥日记》,林徽因在下午信中说:“关于我想着那段日记,想也是女人小气处或好奇处多事处,不过这心里太Human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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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天天摆度 2019-7-5 回复 16楼. 在下午和晚上写这两封信时和这之前,徐志摩1921年1—7月那半本《康桥日记》还没到林徽因自己手中,林徽因的立场就是想“借看”、想“借读”,并依照胡适之嘱托 “看一遍编个目录(注:徐志摩遗著目录)”。但是随着《康桥日记》风波的演进,林徽因的立场和态度发生了变化。1932年1月22日,《康桥日记》最后那半本到了胡适之手中(虽然少了4页),什么时候又转到林徽因手中的呢,具体日期目前无考。但后来林徽因有致胡适之一信,让我们看出了一些变化和端倪。
〔附林徽因信:
适之先生:
多天未通音讯,本想过来找您谈谈,把一些零碎待接头的事情一了。始终办不到。日前,人觉得甚病不大动得了,后来路赶了几日夜,两三处工程图案,愈弄得人困马乏。
上星期起到现在一连走了几天协和检查身体,消息大不可人,医生和思成又都皱开眉头!看来我的病倒进展了些,医生还在商量根本收拾我的办法。
身体情形如此,心绪更不见佳,事情应着手的也复不少,甚想在最近期间能够一晤谈,将志摩几本日记事总括筹个办法。
此次,您从硖带来一部分日记尚末得见,能否早日让我 一读与其它部分作个整个的Survey(考察)?
据我意见看来,此几本日记,英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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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天天摆度 2019-7-6 回复(4) 17楼. 林徽因这封信没写落款日期,但从信的内容看,《康桥日记》最后那半本这时已经到了林徽因手中。林徽因这封信写于什么时间呢,我们只能猜个大概:写于胡适之1932年1月22日日记之后这是确定无疑的了(因为胡适之日记说是“今天日记到了我的手中”),写于1932年5月初之前也基本可以确定下来。林徽因信中说:“。。。上星期起到现在一连走了几天协和检查身体,消息大不可人,医生和思成又都皱开眉头!看来我的病倒进展了些,医生还在商量根本收拾我的办法。。。我如果不是因为闹协和这一场,本来还要来进<研究院>的。现在只待静候协和意旨,不进医院也得上山了(注:指上香山疗养)。 ” 联想到林徽因6.14信件说:“。。。我今年入山已月余”,往前推算林徽因上香山大概就在1932年5月之初。这样我们倒推《康桥日记》最后那半本就是在1932年1月22日——1932年5月初之间某个时间到了林徽因之手。林徽因真正看到这半本《康桥日记》(1921年1月——7月)后,立场和态度发生了改变,不再像以前1932年正月一日(元日)下午和晚上两封信中坚持的想“借看”、想“借读”了。——林徽因说:“据我意见看来,此几本日记,英文原文并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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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天天摆度 2019-7-6 回复(6) 18楼. 林徽因当时真正的立场和态度就是暂且不让《康桥日记》出版或公之于众。——其理由是《康桥日记》言辞年轻得利害,单印出来价值不大;关系人个个都活着,也极不便;而出版徐志摩散文和信札目前最要紧;《传》不《传》的,暂时也没有赶紧(的)必要〔出版《康桥日记》〕。
这里需要关注以下几点:
1)关于《康桥日记》言辞年轻得利害,单印出来价值不大。—— 怎么理解“年轻得利害”这句话,《康桥日记》是徐志摩的早期作品,可能是指日记的内容写的不很成熟深刻?不像是这样,胡适之在1932年1月22日对抄写的那一小段《康桥日记》就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抑或是指《康桥日记》写了许多直白热情火辣的爱情言辞?这种可能性很大,这毕竟是徐志摩的初恋日记,用词火辣可以想像,也符合徐志摩的性情。林徽因虽然讲“单印出来在英文文学上价值并不太多”,但她前面还有一句:(《康桥日记》)“将来与他“整传”大有补助处固甚多”,这表明林徽因当时不同意单独印行《康桥日记》,但将来为徐志摩<整传>时还是要把《康桥日记》收集进来的。
2)关于“关系人个个都活着,也极不便”。——就凌叔华来讲,徐志摩生前只是将小皮箱(包括《康桥日记》)存放在凌叔华那里,不代表要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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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天天摆度 2019-7-12 回复 19楼. ——其实就活着的人讲,与《康桥日记》关系最密切的就是林徽因自己。这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考察:一是《康桥日记》主要内容就是徐志摩写给林徽因自己的爱情日记,当时这在圈内人都是公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林徽因并在致信胡适之谈论《康桥日记》时就明确表过态:“我也不会以诗人的美谀为荣,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可见如果《康桥日记》仅仅涉及徐志摩写了对林徽因的爱情而言,出版《康桥日记》就没什么“也极不便”的问题。二是《康桥日记》里面到底有没有与林徽因敏感的相关内容,也即对活着的人林徽因自己来讲有没有什么“也极不便”的内容?我们下面提出3条证据:第一,1928年3月在《我不知道风是在那一个方向吹》中徐志摩曾经表达过很伤悲“她的负心”,这个应该是有特指的(当时的背景我们前面讲过)。第二,林徽因1932年元日晚上写给胡适之信中指出说:“。。。我留字,请她务必找出借我一读。说那是个不幸事的留痕,我欲一读,想她可以原谅我。。。” 这是林徽因到凌叔华家去取《康桥日记》原稿而凌不在家,给凌叔华留字条,特指“我欲一读”《康桥日记》并“说那是个不幸事的留痕”。 如果《康桥日记》里的内容都是徐志摩单向的对林徽因的爱情日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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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天天摆度 2019-7-12 回复 20楼. 胡适之对徐志摩与林徽因那些年的过往及阻力在哪都清清楚楚,也就是说徐林两个人明面上过往的“文章”胡适之心中都有掌握,但是在看过徐志摩(也即《康桥日记》两小本和一大本的前半册)始自1920年11月17日及断在刚要遇到林徽因的前一两日的《康桥日记》和徐志摩另两本英文日记,一本乃从1921年7月31日起次本从1921年12月2日至第二年8月回国止的《康桥日记》后,胡适之并没感觉有什么意外的文章。然而,在单单“匆匆读了”徐志摩1921年1—7月所记《康桥日记》之后(也即一大本的后半册),胡适之下了判断:“才知道此中果有文章。” 什么叫“才知道”,什么叫“此中果有文章”,那里面包含着在徐志摩林徽因过去交往的背景下,包含着在徐志摩飞天后整个《康桥日记》风波的背景下,胡适之发现了以前所未知的“文章”。凌叔华在这之前迟迟捂悟不愿交出而想私藏,胡适之坚决反对并放出重话索要(徐志摩生前将小皮箱包括《康桥日记》交给凌叔华保管后来并让沈从文阅看,目的可是让他们可以在身后为自己作传的),而当林徽因拿到手后不仅当时不同意出版而且直至离世都没有公布于世,造成了《康桥日记》真正的私藏或藏密,但是胡适之却始终不曾向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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