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楼. 出许多想法。我刚才说父母不是我的父母,二姨也不是我的二姨这句话时,二姨怎么那么惊恐害怕,这是为什么呢?
不难想象,这种不让我察觉,在看似平常的真实的生活环境中将我培养成为导演的安排,最大的失败就是穿帮。如果被培养者感觉到,识破了周围的一切都是一种有意识的安排,是为了培养自己而设计和实施的,那么这个庞大的培养工程就真正彻底失败,不可能再采取补救措施。
刚才我跳出来,亲口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以为这样可以救自己全家人,反而是我不打自招,将这个正在进行中的培养工程宣布失败,也就是将自己的父母弟妹全部判了死刑。他们很可能已经被处死了,他们是死在我的手里,都是我的过错。那种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惨遭灭门的痛心疾首、撕心裂肺,使我生不如死。
早晨,父母亲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小毛(我的小名),你怎么了?”母亲抚摸我的头时,她的手在发抖,说话声音在颤抖。母亲注视我时,那满含泪水的眼睛、那悲伤的眼神、那凄惨的面容是我从来未见过的,一下子母亲的眼泪全流下来。父亲强打着精神,对我母亲说:“你这是干什么。”我明白父亲的用意,他们还要支撑着演这场戏,还要挽救培养我成为导演的这个败局,好像什么事也未发生,好像我还不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我强忍着泪水,我的心在流血。我在心里说,我什么都明白了,但我却再也不能说出来,越是明白,就越是害了自己全家人。面对我最深爱的父母亲,我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我却只表达了一个意思,我说:“我害怕。”父亲对我说:“你怕什么,什么人也不敢动你。”当然,我这个关系着那么多人生死的重要人物,肯定别人不敢动我。我当时头脑中的糊涂思想是任何人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理解的。
向东gxd 3-17 09:47 回复(3) 10楼. 10、看门诊
过了一会儿,父母亲把我扶到大门口,门口已停放着两辆人力三轮车。母亲和我上了后一辆三轮车,母亲双手紧紧抱着我,眼神是那么悲哀和无奈,然后用衣服盖着我的头和身体。三轮车缓缓移动了,我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我想败局已定,对我的培养以失败而结束,现在是处理我的时候了,可能要把我送到我该去的地方,我真正出生的家庭去。
不知走了多远,转了多少弯,三轮车停了下来,我被带到一个地方。后来才知道是湖北医学院附属医院精神神经科门诊部,我二姨在医学院附属护士学校工作。
父亲和二姨先进去。母亲陪着我后进去,母亲对我说,有什么话都可以对医生说。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儿是医院和医生,只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对父母和我的处理进行申诉的地方。医生问了我几句,我听母亲的话,将当时头脑中的那些胡思乱想、任何人也听不明白、不可理喻的话说了几句。
看了门诊,一会儿就让我出来了。我被人带着转弯抹角穿过几道门和走廊,我来到一个大厅,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此时父母亲也不在了。
向东gxd 3-18 09:44 回复(2) 11楼. 11、精神病院
这一天是一九六八年三月七日,我终生难忘的一天,我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住院治疗。当时我不知道这是医院,不知道这是精神病医院住院部,更不知道我已得了精神分裂症即精神病。十年后我才意识到,那是为了我得到真理而经历体验的第一次精神境界“灭门”。
我曾被关进单独的病房,偶有穿白大褂的人在门上的小窗口朝里看。我也曾四肢被捆绑在病床上,小便拉在裤子里。多年后我察觉身上有不明显勒索痕迹,我推测可能就是在那次住院电疗时捆绑挣扎造成的。十多年以后,我老婆曾问我这是怎么弄的,我无言以对。
我口服护士给的药,并且进行电疗。第一次电疗时,我被强制送到电疗室电疗专用的床上,脚、胳膊被紧紧绑着,一会儿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住院期间父母亲第一次来看我,父亲对我说:“这儿有乒乓球、有各种棋类、有扑克牌,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同学们要来看你,我们没有同意。”我由于吃了镇静类药,头脑思维被抑制着,反应迟钝,呆头呆脑,不象以前脑海中思潮奔涌。从表面看,我没有什么疯狂举动和胡言乱语,但头脑还未清醒。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有一天我要上厕所没有手纸,就去敲护士办公室的门,但屋子里没有人理我。这时从外面走过来一个护士,问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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