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平淡中点点滴滴的美好,那个幼稚的游戏,那个月色如华的夜晚,我补给你一个干净安宁的童年。
图寒露飞鸿 2018-1-3 2楼. 被三胖子狠狠捅了一刀。。。
我没追[重启],我怕三胖子坑我。但是那天手欠点开一条微博看了一句【小花在华美的繁星一样的冷光中,沉入了黑暗,他没有任何的抬头,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失去意识了。】
一整天,我心都抽搐着,疼得寝食难安,疼得难以呼吸。我必须给自己一颗糖,不然我下次再下笔写文,很可能会用自己的刀把自己的心切碎了。
寒露飞鸿 2018-1-3 回复(4) 3楼. 雪下了一夜。
到了早上,窗外已是一片白色不辨天地。雪还是没停。
这是搬到雨村后第一次遇到下雪。我裹着被窝斜靠在床上,看着窗外雪花飘落,感觉到一丝安宁。江南很少下雪,儿时的记忆里,冰雪的世界总是有着无数的神秘故事。后来,长白山的漫天风雪成了我十年的噩梦,直到三年前再上长白山,终于把闷油瓶囫囵个儿的接了出来,我才安稳地过了这几年。
胖子晌午才起床,一看见窗外飘雪,他就骂骂咧咧絮叨开了,说什么难怪半夜冻得睡不着。我心说,你他娘的半夜呼噜声震天差点儿没把房顶震塌了,还好意思说冻得睡不着,嘴里却怼他,朝着隔壁喊道:“人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白瞎了你那么多年混北京,再说你一身的脂肪,光膀子去北极考察都不怕冻伤。”
胖子在帝都长大,几乎年年下雪,他小时候玩儿够了,自然没觉得新奇。南方冬天没有暖气,说起来气温高,其实比北方冷,而且是那种湿冷。这些年大家生活好了,好多人家里自己挂个燃气炉子弄几个暖气片,倒也舒服。可是雨村还很原始,烧烧柴了不得了,像我们这样随意烧煤的都让村头儿大妈羡慕,隔三差五过来“借”些煤,却也没见她还过。
胖子不服气,大声嚷嚷着:“天真同志,你他娘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胖爷我孤身一人连个给我暖被窝
(1/2)
下一段 寒露飞鸿 2018-1-3 回复 4楼. 这一天我基本都窝在床上养着了,主要是每次想出门去溜达溜达的时候,一看闷油瓶那门神,就怂得缩回了被窝里。骨头上的伤最忌讳受寒,这样的风雪天,我出去就是找罪受。于是除了和胖子拌嘴,我实在没什么别的消遣。
下午小花来了电话,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了,却不料刚提起电话,就被小花劈头盖脸一顿骂。等他骂完了,消了气,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感情他生意上着了别人的道,白白丢了好几千万,就拿我出气来了。小花那么个人精,谁还能有本事下了套让他去钻的,我心里正琢磨怎么怼他怼回去,听了后面的事儿,我放弃了。
我搬到雨村的时候,把江浙我所有的生意和势力都一股脑儿地丢给了小花。以他的能力,继续经营下去没什么难度。可一来他在北京已经有解家的一大摊子事儿,后来娶了秀秀,顺理成章地接受了霍家的生意,这两块加一起,就已经够他忙了。偏生我还把江浙也委托给了他,可想而知他肩上扛了多少责任。二来他离江浙毕竟远了些,从前有吴家在杭州,他从没向江浙伸过手,突然挑起担子自然没有那么顺手。我没指望他发扬光大我的地盘,哪怕败光了也没关系,发我点儿养老金就成。
小花折腾许久,基本维持了生意的稳定,每年还给我留了相当客观的零花钱。
(1/2)
下一段 寒露飞鸿 2018-1-3 回复 5楼. 雪一直下到傍晚才停,后院菜地上的雪眼看着就到脚踝那么厚了。闷油瓶和胖子做晚饭的时候,我终于憋不住出了屋,但为了让那两人不阻拦我,我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球。逛到后院,我看着满院的雪,突然有了个主意,于是提了铲子,一点点地铲起了雪。
胖子来叫我吃完饭,看着地里的雪堆嘲笑我:“怎么了天真,叫你天真你就真的天真无邪了啊,还堆雪人呢,童年没过好的孩子这会儿补呢?”
正巧闷油瓶也转到屋后来,我使劲瞪了胖子一眼,说啥不好,非要说童年,闷油瓶的童年都是在严酷的训练中度过的,一想到张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就冒火。闷油瓶从来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对这些无心之言更是不敏感。可我在意。
我瞪完胖子,打着圆场说道:“我就是怕冻坏了地里的青菜。”
胖子也察觉到我的不满,可我话一出口,他立刻兴奋起来:“天真啊天真,你真是太天真了,没听人说过吗,霜打的青菜才好吃。你们南方人真可怜,冬天阴冷阴冷的不说,连真正好吃的青菜都没吃过。走,胖爷我今晚让你开开眼界,尝尝刚经过雪冻的青菜。”
我嗅觉退化后,味觉也迟钝了很多,并没吃出雪冻过的青菜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况且我心里却记挂着我的计划,更是没闲工夫品尝胖子的手艺。那些年,胖子的顿罐头我吃得够了
(1/2)
下一段 寒露飞鸿 2018-1-3 回复 6楼. 收了工具,闷油瓶从院子角落搬来了一块门板。门板是夏天时候换下的旧门板,钉绞合扣的地方裂了,但木料还不错,于是被我们留了下来,万一屋子修修补补用得上。
我们堆的是一个雪坡,大约只有二十多米长,是五六岁小孩子很喜欢的娱乐活动。闷油瓶把门板放好,坐了上去,伸手来扶我,拉我坐到了他前面。他伸手环住我的腰,重心往前移了一点,下巴靠在了我肩上。门板随着重心的偏移开始向前滑,顺着雪坡慢慢滑到了底,很慢的那种,没有任何刺激可言。
雪后的天空很清亮,一弯弦月挂在半空。
我们静静地坐在门板上,看了一会儿月亮。闷油瓶均匀而湿热的呼吸在我耳旁重复,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节奏。
我腰上的胳膊忽然收紧了,他吸了一口气,说道:“吴邪,谢谢你。”
【完】
寒露飞鸿 2018-1-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