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这个短篇三万字的小说是大专时期看完了古龙所写《多情剑客无情剑》之后参加某征文活动写的,退了一稿,又投又退,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的理由是什么了,已经有五六年了,后来想起来翻出来看,我没有觉得不好,我还是觉得很好,当然缺陷也很明显,如果能够加以详略的补充,我相信绝不会比市面上流通的其他武侠作者差,但是目前并没有这个计划,可能我也和古龙是一类人,喜欢写不爱改,因为改小说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反复的琢磨,也是反复的折磨自己。
这个小说可以看作我被古龙风格束缚的作陪,写这个小说的时候以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很痛苦,一提笔就不自觉要用古龙的口吻来写故事,写句子,甚至到了不用古龙的风格完全写不了的地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两年后我从杜琪峰电影中学会全新的塑造人物的方法为止。
不算从懵懂时期开始看过的武侠剧,因为那时候啥也不知道,我是从接触金庸小说开始接触武侠小说的(也就看过金庸古龙),一开始以为金庸是最厉害的,其他作者都是垃圾,后来开始看了古龙的多情剑客依旧有这种想法,但是当我看到最核心的地方,看到了古龙笔下的侠与义,我才真正的被这个作家所震惊,才开始深深喜欢上这个武侠作家。
其实这种几近根深蒂固的想法其实是很难逆转的,因为他需要更强大,更深入人心的力量才能扳正过来,而古龙的文字具有这种力量,我也只相信只有古龙才具有这种力量。
后来我把这个短篇小说发到了一个网站,虽然没啥人看吧,但是我也高兴,因为从某个方面来说这算是我交给古龙的一个答卷,虽然写的不算很好,但好在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我在作品简介里面引用了古龙在《天涯明月刀》前言中的话。
写《包法利夫人》的大文豪福楼拜先生曾经夸下句海口。
他说:“十九世纪后将再无小说。”
因为他认为所有的故事情节,所有的情感变化,都已被十九世纪的那些伟大的作家们写尽了。
可是他错了。
他忽略了一点!
纵然是同样的故事情节,但你若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写出来的小说就是完全不同的。
人类的观念和看法,本就在永不停的改变!随着时代改变!
武侠小说写的虽然是古代的事,也未尝不可注入作者自己新的观念。
因为小说本就是虚构的!
写小说不是写历史传记,写小说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吸引读者感动读者。
武侠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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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楼. 引言
黄沙,又是黄沙,黄沙瓦砾之下有藏珍!
有远志的年轻人,你是不是要去?可是沙随风聚,遮天掩日,生人不能进,
那里是死者的葬地,野兽的疆场!
若去了,何时再回还?只知道有一天我非要把命丢在这里。
作者自批:现在看这个引言,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别扭,当时我就特别想写一个特别厉害的引言,就是那种看起来很像名家写的一样,所以我就往预言之类的地方靠,但是怎么靠都感觉奇怪,当时改了很多次都不满意,但是看不出来为什么,也想不到怎么写会更好。现在来看这不是作品好坏的问题,而是思维局限的问题,举个例子,我只在家里吃饭,就爱吃家里这一套就爱吃蛋炒饭,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因为我从没吃过外面的东西。
这个预言的立意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就是作者比故事里的角色高,甚至比所有读者都要高,好,那因为我比你们高,所以我就批评你们,我是监督你们的,其实这种思维是不对的,就好像余华所说,其实我们都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这个社会的好和坏都是我们共同塑造出来的,我们不该也不可能把自己摘出来,自以为是的批评别人,忘记自己。
在这个引言里这种倾向不明显,因为我改过了,我当时觉得不舒服我就改了一下,但是这个问题仍然存在,并在今天我找到了源头。
其实一个真正好的作品不是批判,而是展现,把一切尽量公正的展现在大家面前,让大家去思考。
3楼. 第一章(上) 神庭
张逢春来到程家旅店,已经到了入夜时分,屋子外头风沙呜呜吹的直响。
张逢春拍去身上尘土,整束了衣衫,进了大堂。大堂里人有很多,贩夫走卒极多,富商穷人乞丐也有不少,小偷强盗夹杂在其中,熙熙攘攘,繁而有序的成了一团。
这里面有杀人的人,也有不杀人的人。杀人的人手上刀兵不显,和常人又有什么不同?可他们杀人的时候,兵刃就从他们的手里、衣服里、货物里出来。他们杀起人来都很快,都很冷血无情。
不杀人的人,可能会被人杀,也可能会杀人。可是当他们杀人的时候,刀即使很快,心却也不至于一片冰冷。
张逢春读书不多,但是他记得诗人杜甫曾在新安道上写下如此诗句。
“白水暮东流,青山犹哭声。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杜甫目睹府吏次选中男参军作战,感叹中男弱小,如何守卫王城?在征兵过程中,被征兵者亲友多悲痛啼哭,不能自已,心中委实感慨良多。
纵然天地无情,人却是有温度的生物,人有情。
人若是肯敞开心扉,江湖再多阴暗,有这么会收获不到真挚的情感呢?而人的感情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是最珍贵的。
张逢春找了个偏僻位置坐下。坐在他前桌的夸夸其谈的执剑公子,他左侧闭口不言的番藏头陀,日后都成了他的朋友。他们虽然性格迥异,颇多不同,可是他们却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待人绝不虚假,爱如同恨一般的真真切切。
过了饭时,一张大榆木长桌在大堂中心铺展开来。这张桌子足够供应一百人同时用餐,占了大堂的四分地,有人骂不绝口,一众人被迫着后退半丈地,这样大堂一半的空地就都留了出来。
桌子上没有吃的东西,只有各色不同的酒碗五十余只摆在上面。一位玄衣长者从高楼上下来,端坐在主人位上。从他下楼来,全场的声音便开始有默契的消失,等他落座,便再也没有一点其他埋怨的声音,就只剩下窃窃的私语和窗外寒
风无情的呼啸。
正当沉默欲盖过呼声的时候,一阵不合事宜的笑声就从张逢春前桌传来过了,正是那位执剑公子所发出的。他对着身旁的人说,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张逢春和番藏头陀。
“你们看,这房子地方本来已经不甚宽裕,可是去除了这一半地方,那些人
还没有挤破窗子到外面去,岂不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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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6楼. 不知道为什么,一发正文就被秒删,也没有提示为什么,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起点搜索一下,后面发写后感
7楼. 第一章 神庭(下)
可是当他们听到张逢春调侃旅馆小厮的话后,不禁哈哈一乐。旅馆小厮自然不及他们的功夫万一,旅馆小厮丢光了脸面,他们的脸面自然可以得到保全。
这其中的人只怕也有我一个。
旅店小厮这个时候,送酒到张逢春三人近旁,一脸赔笑道:“客官,小人从没练过武,更不懂什么脚上的功夫。您说这话可就折煞小人了,让这武行里的大爷笑话。”
张逢春也意识到言语有失,他本不是个爱嘲弄别人的人。
他起身道歉道:“对不起,我一时间起了顽心,竟不想使得让你难堪了……”
“这又有什么,客栈里是常有的事。”,执剑公子打断了张逢春的话,这的确没什么好道歉的,他更好奇这大桌子和桌上旁的人。他对着小厮说道:“哎,这桌子是?”
小厮恭敬地答道:“唉,爷说的是。这桌子是,江湖里的规矩。”
公子疑惑道:“什么规矩?我走江湖的日子已是不少,从没听过这样的规矩。”
小厮道:“这是西北武林里绿林英雄请人的老规矩,只不过近来已经少有人用,只有些老人知道。”
公子道:“这怎么请人?”
小厮道:“客官您看这海碗,上面描绘有各色飞禽走兽,越往主人席去,色彩与珍惜度越发明了,龙虎交会,甚是非凡。这其实表示的是一个队伍里的不同分工,各色打手,四梁八栋。常走江湖的能耐人看见了,上前和坐主人席的老人
攀谈,互拆切口行话,找寻一个合适的好位置,位置不同,待遇自然不同。末了,喝一碗酒摔碎了碗,就算入伙了。只不过,这以前都是暗地里买卖,从来没在明面上摆过,也从没那么大的排场。”
这他们交谈之间,已有数人上前和长者恭敬地谈了话,摔了碗,洋洋得意的样子显露出来,显然是拿到了好位置。
“你懂的很多。”,番藏头陀仔细听完之后说道。
小厮的腰更弯,脸上的笑也更多了。
“爷见笑了。这桌子上本来有一百只碗,要请一百人。前些日子在本店请去了四十余人,小的也是偶然听了行里人的话,如今在这和各位爷卖弄。”
张逢春问道:“你知道这桌子是谁摆的吗,他们想做什么?”
小厮道:“这个小的哪能清楚啊?不过约莫听着各位爷谈论,说是神庭里的人。”
张逢春和番藏头陀突然之间都不再说话,他们仿佛也融入了那群人之中,成了哑巴。
“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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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8楼. 作者自批:
抄古龙的意味很重,但是又抄不到家。但是有一点我是比较满意的,就是第一章的结束是我第一次写人的成长,主角从他人身上获取到的正面影响。
后面发截图,虽然截的不怎么样,但是感觉内容上没有那么繁杂了。
9楼.
10楼. 先点赞一下
!
不为别的
就为你能写出了三万多子的中短遍
我习惯了“匕首”式文评
两三百字最多
五百字及以上忽略。
14楼.
16楼. 第四章 回忆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些深刻的记忆也会慢慢模糊,就好像一副
精美的画卷在岁月的侵袭之下慢慢泛黄,变的脆弱不堪。
今夜的见闻本应牢牢地隽刻在张逢春的心底,可是那种清晰好像转瞬之间就
不复存在,如同一个巨大的存在一瞬间轰然倒塌,剩下的只是一堆残破瓦砾,徒
留人无限的感叹惋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是一个夜晚,可又如同数十年一般的真真切切。
张逢春从黑夜之中醒来,柔和的月光从窗外透出来,照到他的胸膛上,可是
他的眼神却显得空洞无比。
看来的确已经过了许久,狂风已经被平静的月光取代,嘈杂的声响与人群也
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一股鲜活的记忆重新铺展在张逢春的脑海里,将人的思绪牵引到
远方。
五
柔和的阳光,和煦轻微的风,沙漠里是少有这样好天气的。张逢春三人在旅
店二楼一处有阳台的雅间,观赏风景,执杯谈天。
“哎,你这和尚怎么也爱喝酒啊?”,李京华问道那番藏头陀,存心揄揶他。
番藏头陀答道:“小僧是西域人,西域僧侣与中原僧侣有所不同,青稞酒和
马奶酒是常常喝的。”
李京华道:“那你们还做什么犯纪的事?可杀人放火,娶妻生子?”
番藏头陀正想要回答,张逢春先说道:“我虽然对西域佛教不怎么了解,可
我知道天下佛教信徒都是以慈悲为怀,修持自身,况且柯摩大哥人也很好,你又
何必讥讽他呢?”
三人在早先已经互相告知了姓名,番藏头陀本名柯摩真。
柯摩真道:“张兄弟体谅我。不过小僧也杀人,至今也杀了些许恶人。”
李京华本来要说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可是这时候张逢春说道:“那些恶人
有没有真心悔过?”
柯摩真回答道:“他们一击便死在小僧手下,没有人悔过。那些人做恶多端,
都是些该杀的人。”
恶人作恶该杀,这是天公地道的道理,只是有些人确实还没到非死不可的地
步。
张逢春在纠结他们是否真的该死,而柯摩真则行事果断,他扪心自问从未杀
过任何一个不该死的人。
“你们为什么来这?”,张逢春问道。
柯摩真道:“小僧要由此前往中原传经布道,与中原百姓广结善缘。”
“可是中原如今也已是寺庙林立,佛教徒众遍布山河大川,柯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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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17楼. 他的心中羞愧难当,当即便撞向巢下的树木而死。”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以前每年都会看见这种场景,我不知道为什
么这样的事总会发生。这种悲哀命运的乌云一代又一代的笼罩在他们身上,永远
也没法摆脱。”
命运若是悲哀,纵然是可悲的,可若是这种悲哀延续到自己子女后代的身上,
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更能折磨人的呢?
天若是有情,必然苍老。地若是有情,必然催断肝肠。
柯摩真这个时候说了话,“鸟已是如此,那人呢?”
“人!”
李京华好像有所感受,他说道:“只怕人不应该哭泣,而是奋起自身,与命
运争搏。”
鸟的命运我们无法改变,可是我们自身的命运却牢牢的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我们是放逐,是创造,全都在于我们自身。
“你的命比这鸟苦吗?”,张逢春说道。
李京华道:“没有。”
张逢春笑一笑,道:“我也没有。”
李京华也笑了。
我们未曾经历过深入骨髓的苦难,是该庆幸的。我们生的如同花朵,寒风未
曾侵袭,便不应该多去空谈苦难,而应该在广茂的天空之下展现自身,创造自己
的未来。
我想这正是张逢春的本意,人若是年轻,该是个年轻人的样子。
第五章 要做什么
张逢春回忆里是欢笑,现实中却流出泪来。因为回忆里是美好,而此刻却是残酷冰冷的现实。
那两个人,明明是活着的人,可此刻已经死了,更准确来说死在前两天,都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
这个人看起来,年纪轻轻,武功平平,混迹在入伙的队伍里。起初谁都没有
注意他,可是他一出手,就夺了所有人的命,把那些人永远的留在了这片黄沙下面。
他是谁?在这之前绝没人想到,在此之后,也绝不会有人忘记,仅凭一人之力就要了近百位武林好手的命,他就是神庭之主岳凡!
这次入伙,就是一场谋杀,对武林精英有目的的一次清洗。
他可能还有做很多事,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场所有人都倒下,幸存的人不过一手之数。
为什么张逢春还活着,而他的同伴已经死去?因为他的同伴足够强,可以他才可以活下去。
不到那一刻,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所展现出来的是善念,还是恶念。
可是我们已经知道,柯摩真和李京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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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8楼. 第六章 剑客
黄昏来了,张逢春一个人坐在旅舍的门前,远处的山和沙漠勾勒成的歪歪斜斜的线条马上就会模糊,变成阴影。
如果黑夜到了,过几个时辰天就会亮,有些闲情的人常常会跑到去看日出。
太阳从地平面出来,漫天的红慢慢变成了金色,这是极其美丽的场景,它寓意着生命的诞生和新的开始。
可是李京华和柯摩真的明天在哪里,他们又有什么开始可言?
眼前就只有这无尽的黑,张逢春也已久久的沉寂在这黑里。
“他们本来不应该死。”
“你想为他们报仇?”,衣衫平素的老头子从旅舍里出来,蹲坐在张逢春旁边,
开始抽起了旱烟。
“江湖里头哪天没有几个枉死的人。”
他继续抽着烟说道:“这里头有你的朋友,他们死了,只留下你一个人活着。
人世间的苦楚有那么几种,你已尝到了最为苦涩的。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你想要报仇,可是去了也是白送性命。
仅仅岳凡这当今武林第一人的名号,就已不知压弯多少英雄豪杰的腰杆子。”
张逢春端坐在凳子上,他没有说话,可是放在腿上的双手已由平放变成了拳头,青筋突起。
“你看见岳凡出手没有?”,老头突然说道,
张逢春说:“我看见,我看的很清楚。”
老头道:“你那个用剑的朋友练的是怒涛一路子的剑法,这种剑法很少有人会,极其高明。据说这种剑法要练到七次怒涛声起而又七次寂灭才能够大成,那时候可以进入神坐照的化境。我看他至少有四次声起、三次寂灭之功,如此他也已经在江湖上少有敌手。”
“这你知不知道?”
张逢春说:“我知道。”
“你看他在岳凡手上撑了几招?”
张逢春说:“三招。”
“三招,他就仅仅撑了三招。”,老头把烟枪在地上磕了嗑,重新点上火,继续说,“你那个和尚朋友临死的时候给了你一本书,里面记载着秘宗的不世天功
瑜伽秘藏,还写着他对这门功法的珍稀心得。他是要你把这门武功继续流传下去,虽然他成就有限,却也不至于他手上失了传。没有他,你今天也绝不能做在这里。”
“我想即使是为了朋友,你也该好好活着。”
老头的话已经说的足够通透,人要是不疯不傻,一定会听了他的话好好活着,可是张逢春还没有说话。
“难道,你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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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19楼. 自亘古以来,成仙的奥秘,偶有听闻。五胡乱华时期,南方有一个蛮夷小国,故老相传,那里最后一位君主以长生诀证道飞仙,其时天花乱坠,异香扑鼻,而后留下遗蜕与长生诀共藏于墓藏之中。后人多方查询,未有成果,想不到今时被
岳凡得到了。长生成仙,如梦是幻,细细想来不过是一场虚妄。可是无论如何都会有人想去尝试,尤其是权力与武学都已臻至顶峰的人。
无疑,岳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幼年有奇遇,未及弱冠之年便有一身通天彻地的神通。风光五载,未尝一败,之后蜇伏三年,创立了组织神庭。神庭近来已经做成许多大事,有堂口三十三,人数十万之众,古往今来,只怕再也不会有什么组织能超过神庭今日之威势,他们的手已经伸到诸多大派和朝堂。现如今能诱惑他们的,只怕仅有成仙之秘了。
而今再出世得了长生诀,岳凡无敌之念更盛,江湖之中只怕是要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动乱。
难道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了吗?不,绝不是,当下终算还有一个人。老头就是要去找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燕七。
“飞仙剑舞寻不见,世上空留叶飞花。”
这句诗感叹的是剑仙公孙兰归隐,其惊鸿舞姿已无处可寻,剑道高人燕六逝世空留佩剑叶飞花,当世两大剑道高峰不复存在。可是却鲜有人知道燕七快剑更胜于燕六。在燕七看来,他自然是要胜于燕六的,要不然他为何要把自己的名改为单字七?
程琳看见他爷爷出去,她什么话都没说。她知道她爷爷一定是去救那个人了,所以那个人就一定能活下了。她知道她爷爷向来了解她的心思,她也知道她爷爷的手段。可是她却不知道人力也有穷尽的时候。她真的是太聪明了,可像这样的人却每每悔恨自己的聪明。
20楼. 第七章 杀人前的准备
夜,夜还没到它的尽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燕七说了话。
老头说:“别人需要我的时候,我才会来。从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今天岳凡在靖国公府上歇息,明天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等,等一个机会。你从来都没有输过,只是
你的心已经不够坚硬,这样的一颗心就很难做成什么事情。你想重新证明自己,再赢回来,现在机会已经来了。”
“什么机会?”,燕七微微偏着头,别人很难看见他的神色。
老头说:“岳凡这些年的威势想必你也听说过,如今他再出世,江湖动乱势必难免。”
老头将一把剑递给了他。这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剑,无论到哪个地方都能买到,可这却是燕七初出江湖拿到的第一把剑。
“这是不是我原先那一把剑?”
剑到主人手里,他若是真的懂剑,怎么可能心中没有感应?
“是。”
“我记得它碎了,可此刻却鲜亮如新。”
“锻造行萧大师的手段高明,他能续接兵刃,使其如新。”
“萧大师不常为人做事。我昔日托他为我铸剑,他再三推辞。”
“钱财能通神,手段够了,世间少有难事。”
燕七掌中抚剑良久,说道,“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就会去杀了他。”
“可是,你已经累了。”
一个人如果要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机会,势必要准备充分,聚精会神,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因为这样的机会转瞬即逝,今后再难寻到。
可是他如果长久如此,必定会十分疲倦,尤其对于燕七这种人。
他早已疲倦不堪,可是他却不得不等,不得不如此疲倦下去。他绝不允许机会流逝,绝不允许自己再输一次,再输便是死!
“是,我已经累了。”
你可曾听闻过一个真正高傲的人这般承认自己的痛处的么?尤其对于他来说,这几乎等同于承认自己的无能!可是他和老头都知道,若是不能调整好他自己的状态,那明天死的就只能是他。
子时已过,丑时的梆声敲响,离日出又近了一个时辰。
也许天是真的寒了,燕七不自主得拿起了酒坛,饮了一口。
“这是水?”,燕七愕然。这分明是上十年的汾酒,他一闻就知道,怎么到了嘴里就成了水,酒气也不见了?
“原本是十年的好酒,不过现在你不应该喝酒。现在喝酒不但不能解乏,反而使得你更加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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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1楼.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男人,我为你寻来的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老头轻轻敲击木桌,这样的声音在夜里向来是能引人注意的,所以一名女子就走来了。
女子并没有出众的容貌,可是燕七的目光却还没从他的脸上移开,他恍然失了神,目光中一丝温柔掠过,紧接着竟是无尽的愤怒,他心里的怒火都从胸膛中涌出来了。
“你?”
“我……”,那女子怯怯地低头,不太敢看他。
燕七大喝一声,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肝肠寸裂。
“你,怎么能是你!我宁是死,也不愿是你。你已为人妇,怎么能来?你知
不知道你这样,不但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你自己!”
“你再向前一步,辱了贞洁,我马上就杀了你!”
燕七话语刚落,剑已要脱鞘而出。燕七的愤怒已不能使得那女子再踏出一步,便要终结了她的性命。
剑若真的脱鞘而出,那女子有百条命都难逃一死。可是这世间又有谁能阻止燕七拔剑?从拔剑到杀人,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准确来说更甚于电光火石,比这还要快上三分!
可是那名女子并没有死,她还好端端的活着,因为燕七的剑在鞘中便已经碎了。在燕七拔剑的途中,他突然用内劲震碎了剑身。这世上能阻止他出剑的,只怕就只有他自己。
燕七一身冷汗惊出,“我……,是我错了!”
“是,是你错了。”
“这个女子,分明正值芳龄,怎么可能是她?如若是她……她……,此时定然已经青春不再,多半已经老了……”
燕七好像散了架似的,全身虚脱,倒坐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喃喃。他好像有些失落,却是没有失望。
“她总算是没有来,总算是没有来。”
“其实她也只是一个一般的女子,你又何必为了她……”,老头叹息道。
“你!”
“你走!我谢你帮了我,明天他会死,你大可放心。你走罢。”
“唉。”,老头叹息了一声,便离开了。
燕七也要走了,他真的越发地累,也许他真该好好的歇息一下了。可是他还没直立起身子,就又要倒了,这时,那个女子扶住了他。她本来已经吓坏了,可
是看见燕七又要跌跤,就上来扶住了他。
“你?你怎么还不走!”
她低下头,怯怯地说道,“那先生把我买来给你,我便是你的女人,你到哪
我便得跟到哪,我虽然是乡下的粗笨女子,可是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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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2楼. 第八章 两朵花
燕七来到了一个闲置地茅舍里,这里是庄稼人农忙时暂供歇脚的屋子,燕七来到这里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离天明不过两个时辰,他迫切地需要休息。若是老头今日不来,燕七他日也会去杀那个人。
他的心神几近耗尽,如若他再不博一把,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可是一个人迫切需要什么的时候,那东西就总是躲着他,燕七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那女子也来了,带来了他的剑。
燕七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明日一战,关乎此生的荣誉耻辱,他已无暇它顾。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带来他的剑。
“你跟着我干什么?又带来了它?”
“我……我……,因为它是你的。”
“它已经碎了,无用了。”
“可……它依旧是你的。”
这把剑虽然碎了,却依旧是他的,不管他愿不愿意让它留下。那这个女子呢?
她虽然还没回答,可是答案却早已明了。她同这剑一样,不管他需不需要,都已是他的。
燕七良久不说话,女子也不敢进屋打扰他,离开自然是不能的,她便抱着剑在门外苦挨着。
“你进来把剑给我吧。”,女子顿时高兴了,他原先弃了这剑,现在肯接受这把剑,岂不是因为她?她进了屋子把剑递给燕七,燕七不在床上,而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不睡觉啊,那你明天怎么能有精神?”
“你去,你去睡罢。”
原来燕七不在床上睡觉,竟是要把床留给她,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她真是高兴极了。
“你不来和我一起睡觉么?那先生说……”
“你睡罢,不要再说话。”,燕七打断了她的话,他更不想再说下去,闭起眼睛,修养心神。
燕七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的睁开眼睛,那女子竟要脱衣裳了。
“你!”,燕七有些恼火,“你不要脱衣裳,你便和衣睡罢。”
女子想他真怪的有意思,不脱衣裳怎么睡觉?即使脱了外衣,还有内衣,这黑灯瞎火的,马上又要到了被子里,他如何能看见什么?可是她还是满口称喏,
生怕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大侠,我叫陈莲。”
“你已经到了床上,怎么还不睡觉?你快睡罢!”
“大侠,我还能和你说几句话么?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讲。”
“你再说话,我非要打你!”
“啊?我不敢了!”
陈莲头蒙了被子,再不敢说话。
燕七说了这话,看了她的样子,忍不住地想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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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3楼. 第九章 杀人的招数
清晨,靖国公府。
地下有一间密室,长方不过两丈许,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画,画的是远山和一个永远都看不清的女人。虽然画很普通,可是这却是岳凡亲手所作,所以它才能永远的保留在这里。
岳凡正在一个方桌前处理来着广袤中原各个地区的神庭事务,汗滴到卷宗上,他也顾不得擦。他常常清晨都会那么忙碌,因为他从来不信任任何人,他只相信他自己。事无巨细,他都亲自过问。
这里摆放着许多物品,平凡的物件居多,其中也不乏贵重的稀珍。只是绝大数都是仿制品,因为岳凡常常在外漂泊,所以这样的密室绝不止一个,每个地方都有。
近日这里面增添两件真品,一把泛有华光的宝剑和一件血迹斑斑的西域僧
衣。
每个他所看重的敌人死后,必定会留下一角长存在这里,这个连岳凡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间的一模一样密室。
岳凡即使什么事都不做的时候,也常常呆在这里。看着那些如同宝藏一样的东西。
这里有他的功勋,他的事业和他的情感……,他的一切的聚集在这里,他不必外出,因为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几同于空无一物。
田武今天立在岳凡左右,挺直着腰,静等着岳凡吩咐。他有些紧张,他虽然跟随岳凡已有数个年头,可是却从来没来过这里。
“你可知前十年,我为什么要杀人?”,岳凡批阅着卷宗,问。
田武朗声答道:“神主您当年杀人,或为得门派无上功法,或因为江湖仇杀。有些言语不敬的,也尽可除去,总之,江湖之中,名人大士之下无人不可杀。您杀满了九天十地,战出了赫赫威名!”
“那你可知道,我五年前又为何杀人?”,岳凡继续问道。
“神主您五年前杀人,是为了炉养百经,创出无上功法,寻出武林大能,锤
炼仙功,直杀的武当闭门,少林隐世,至此,武林之中再无一人敢与神主争雄。”
“我近来杀过人吗?”
田武细思过,说道:“不曾。”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近来不曾杀人?”
“想来神主已为当今武林第一人,神功盖世,武林之中已无一人值得神主去杀。”
岳凡声音突然变冷,“你真懂?”
“我不懂,我不懂。”,田武慌忙答道,岳凡这一句话,已令他脊背冷汗尽出。
“有这几个人,他们都很不错。”,岳凡语气缓和了许多。
“归隐的长安剑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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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4楼. “可是我看你有些累了,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来。”
“你看错了。”
“是,我的确看错了。”
此时,燕七的形骇之上虽还有疲倦,可是他的眼睛却不再是死气沉沉,他的心头已经有了一丝希望。
“你喝不喝茶。”
“你的话太多了。”
可能连岳凡都不太清楚,他为什么突然那么问。
“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变得多话起来了。”
燕七说:“一个人要是开始变得多话,只怕也是他死的前兆。”
“是。一个人只有冰冷无情,少言寡语,他才能更衷心于武功,他出手也才能更狠更快。”
岳凡继续说道:“我以往用过许多兵器,戒刀、长刀、剑与长枪等前后不下于二十种不同的武器,如今我只有这双拳头,我也只用这双拳头。我的敌人们几乎全都是由它埋葬的。我信任它正如信任我自己一般。”
“十年前,我与人相争,常常百招之外见高下;五年前我与人相争,旁人在
我手下走不了十招。今日我与你争斗,我只出一招,一招便定胜负。”
“好。”,燕七应下一招之约。武学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他们自觉一招之间便可分出高下。
燕七拔出剑来,只有一把剑柄,剑身已碎了,拔出剑来自然是只有一把剑柄。
别人看了这一幕,都会觉得好笑。
“你需不需要一把剑?”,岳凡眼睛示意燕七看向那把泛有华光的宝剑。
燕七很郑重地说:“这就是我的剑。”
没错,这是他的剑,即使已破碎了,却永远是他的剑。那陈莲呢,又能不能算作他的女人?
这一瞬间,在岳凡眼前展现的景象,他永远都忘不了。燕七执剑柄的手臂一
挥,剑鞘中的剑身碎片竟自主地飞出,于剑柄处拼合,又成了一把剑!一把全新的剑!
试问世间,有谁见过此等手段?
“好本事!”,岳凡看出缘由,不住的称赞,“剑气能运用到这个地步,你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一息之间,无数的剑气激荡而去,将岳凡包裹其中,他稍有举动,定然身死气绝于当场。
这时候,非但岳凡没有动,燕七也没有动,他们都没有很好的机会,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出错。
唯有一招,一招定胜负!
这样的生死相争,燕七与岳凡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可是却远不及这般的惊险。其实这两人决斗十招之内定见胜负,可是他们却都太自信了,忽略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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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5楼. 第十章 一个死人
早晨,靖国公府。
张逢春来到这里,这里没有活人,只有一个死人。
张逢春不知道岳凡究竟在哪里,他只能慢慢的找,他很聪明,才一夜之间就便找到了地方,可此时已然人走楼空。
张逢春眼前这个人才刚刚死没多久,尸体还是温的,血液也还没凝固。如果张逢春早到一些时候,他还能听到这个人的死时说的话。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武功应该很好,可是有人一招就杀了他。
这样的一个人,在他死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呢?
燕七已然输了,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且他不会后悔。
那把剑也失去了神威,终究变成了一把碎剑。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到的是一战之败的可惜,还是什么?
也许就只有无穷无尽的倦意,这股倦意追随了他多年,到结束的时候,自然也要随着他。可是我觉得至少还有两个女人,要在那一刻从他的心头闪过。
他流了一滴泪,他从不会为自己流泪,那自然就是为别人而流的了。
时间不是很长,老头就来了,他看见了张逢春和燕七的尸体。
“你看这个人是怎么死的?”,老头走到张逢春旁边,问道。
“他被人一拳就打死了。这个人不但拳劲非凡,只怕当世没有人能超的过他。”,张逢春认真地查看尸体说道。
“还有呢?”
“这一拳打在了这个人的胸口,可是他不单单是胸膛破裂,他的其他部位也满是伤痕,仅仅一拳,不但有刚劲,更有柔劲。如若这个人受了这一拳当时侥幸不死,不久也会被这柔劲折磨致死。”
“那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吗?”
“岳凡。”
“你很聪明。那你还会不会去找他?”,老头的话很明显,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明日的下场。
“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知道。是我请他来的。”老头不再抽旱烟。
“那他知不知道他会死?”
“他知道。”
“他明明已经知道是死了,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你不应该问别人,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张逢春震惊,他岂不是也是这样的人,有些事,明知是死,也要去做。
“他可以说是代你去送死的,如若你不去寻那岳凡,他也不会死。岳凡为什么不已经在这里?因为他与此人决斗耗尽了心力,短时间不能再战,他怕有强敌来寻,只好退走。如果不是他,此时倒在地上任人研究的死人就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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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6楼. 第十一章 女人的一生
一个女子的一生该是怎么样才能算的上是好呢?
在陈莲看来,自然是要嫁个一个好男子了,她是乡下的女子,所以很多事都会想的更简单些。
她没有识字,可是又何曾听闻过有女子识字的呢?
在她真正知道男女之情的时候,他想总是要寻着一个识字的男子吧,可是他又总觉得那男子不该只是识字,还要有些本事。
村子里只有一个识字的先生,人逾得很,实在没趣。可是这样的男子又要向哪里去寻呢?就算能寻到,她也是配不上的,她虽长的还好,却总是算不上俊,一切都只能是空想。
她十六岁的时候,女子正值二八芳龄,是该嫁人了,再大了,如若嫁不出去定是要招人笑话的。
年中集会的时候,她上集,一个老算命先生对她说,她以后一定能嫁给一个大侠。她心头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大侠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想来不但识字,而且本领也是极其大的。那个大侠叫什么名字?燕七,他叫做燕七啊。
每年集会的时候,她便上集去寻那个算命先生,那个先生不但会算命,书也说的好,他与陈莲说起燕七的故事,一说就是从清晨直到日头下山。
那几个惊险刺激的故事搅的她几宿几宿的睡不着觉,这世上真有这般的奇男子吗?简直比评书上的神仙还厉害,她爱上这个男子。
算命先生说时机未到,她就等了四年。她已经二十岁,乡下的女子到了她这个岁数,都早已有了孩子,不嫁的,也终生难嫁。
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因此发了多少次脾气,藤条也不知道打断了多少,她虽然暗自也哭了不少次鼻子,可是她的脾气倔,她一定是要等到她的真命天子出现的。
机会终究是来了。那算命先生昨天晚上来到她家里,说是要送她去见大侠,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了她父母面前,不由得他们不信。
在路上的时候,先生对她说,明天大侠要去做大事,今晚你去陪他睡觉,你肯吗?她顿了顿,点了点头。做了他的女人,自然是要陪他睡觉的,她爱上了这个男子,即使让她做什么,他都是心感情愿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燕七即没有让她陪自己睡觉,也未曾让她做些什么。
燕七走了又为什么要留下钱,难道他不要她了吗?他绝对是不信的,她要去找他。
当一个对你而言极其重要的人已消失不见的时候,你会不会去找他?陈莲即使走遍了九天十地,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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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7楼. 第十二章 最后的尝试
河畔,木桥小屋。
岳凡孤身一人坐在门外,他既是在喝茶,也是在等人。
老伯来了,他还是那样抽着旱烟,只不过他好像更加的老了,他的精神状况很糟糕,他已做出来极其艰难的抉择。
茶桌上有老伯的位置,可是他只是立在远处对着岳凡说话,他的声音很沉闷,
“燕七的武功已经很好了。”
“是。”
“可是我没想到,你还是一招就杀了他。”
“杀人的功法本来就只有一招。”
老伯立在原地,本来他应该有很多话该说,可是此时不知怎么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说话,岳凡就开始说话了。
“我们俩是亲的师兄弟啊,你怎么想着来杀我。要不是念着当初的同门之谊,我早就杀了你了,还能让你苟活到今日!”
老伯对于他的这些话语,并没有太生气,他缓缓地说:“可是你叛出师门也已经许久了。那些青年才俊都是些好苗子,以后武林都得靠着他们。你真不该杀了他们。”
岳凡说:“是啊。你不提我倒还真忘了。有三十多年了吧,细细算了也该有三
十多年了。”
一个容貌年轻的人,眼瞅着只有二十来岁,怎么三十年前就和这老人结交,
这如何解释,岂不是荒谬?可是这世上本不合理的事情却存在不少。
岳凡继续说道:“我修习过长春无极功,可以常驻容颜,使得自身长久已来保持气血巅峰。可是这门功法要折人阳寿,我今年六十九岁了,要是没有长生诀,只怕是已经没有几天好活。”
岳凡原来修习过秘法,有得天独厚的造化。
“我其实也老了,早就老了,我也仅仅比你小一岁而已。你看我的手。一个人即使肯在面目上下功夫,不让别人看出被岁月留下的痕迹,可是他的手却骗不了人。我的手上已经长满了斑点,我知道我已经老了,老透了。”
岳凡伸出了他的双手,青筋皱纹已明显可见。
“外面传扬我如何如何,其实你知道我虽然有些天资,却从来都不是什么绝顶的天才,我比燕七,比那个外面来的和尚都不如。我只是靠一步一步的扎实苦练,武功才能精进道今天这个地步。我只是想让他们怕我,让他们都以为我是个他们永远都可望不可即的人。”
老伯叹息了一声,说:“只是为了长生诀,又何必杀他们。”
一个人若是总是叹息,证明他心中颇多悲哀。一个内心总是悲哀的人,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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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8楼. 不仅仅是稳,还有快!如若有人和他交手,绝没有人的招数能逃脱他的双手,即使有漫天繁星般的暗器同时从不同角落发来,他也能接的住。
可是这样就能胜吗?不是,即使老伯已将这门功法演化臻至绝顶,再没有一个人能在这领域超过他,他也不能胜。因为他所面对的对手是岳凡,所以他便不能胜!要不然他不至于牺牲掉燕七,来寻今日一搏。
因为一个人若是与别人争斗,他越重视那个人,他的心神也必将耗损严重,老伯想趁着岳凡没有恢复的空档,结束武林的噩梦。
29楼. 第十四章 传说中的武器
两人共争三百七十三手。
老伯输了。
……
“我知道今天你来是杀我的。燕七这步棋你已苦心布置了数年,结果却是匆
匆的用在我这里,不过也不能算做废了苦心,因为即使燕七杀不了我,也足以使
得我耗尽心力,伤残身躯,这样你来杀我便是万无一失了。可是你万万不曾想到,
仅仅一日,我便恢复如初。”
“江湖之中的哪一门功法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老伯看起来很累,他盘腿
坐在地上,说话之间也满是疲倦。
“是,无论是九阳绝学还是逍遥秘卷都不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可是与燕七交
手之间,却让我的武学修为百尺杆头更进一步。心神尽耗,剑气损体的我此刻却
更胜以往,心中复生出一股新的气 i
“你千万别忘了像我这般隐世的高手不知道还有多少。”,老伯还想劝他收手。
“可是到现在也就只有你一个人。”
“你也不要忘了,忘了师父说的那把刀!”
“什么刀?”
“天下间最至恶至杀的刀,也杀天下间最至邪至魔的人。”
“师父年轻时败在此刀之下,他已终老,你也暮年,转眼近百年过去了,怎
么可能还会现世。就算他来了,我也绝不怕,我现在可比师父强的多。”
“不,你绝逃不掉,你绝逃不掉,你绝对要死在那把刀手上。因为我已见过,
我已见过,所以我知道你是绝对活不成的。”
“那你怎么没有死?”
“因为这把刀不是针对我发出的,所以我才没有死。”
岳凡最后没有说话,他走了,老伯此时已做不了什么。岳凡最终还是没有杀
老伯,可是老伯此时的经脉也已尽断。
张逢春找到老伯的时候,老伯枯坐在地上,他还有一气未绝,他还不肯死,
他要等到张逢春来。
“看……看我身上的伤口!”
一个人如果还留下一口气,一定是要说上几句极其重要的话,可是为什么老
伯一开口就说这句话,浪费了说一句话的机会?因为他已无暇与张逢春说如何与
岳凡交手,对他说岳凡的精妙绝学,可是一个人身上的伤口却能说的明白很多东
西。老伯知道张逢春绝不会放弃,所以他希望张逢春与岳凡的下次交手能赢!
“我来为你运气!”
“你若太在……乎一个人的……命,你永……远成不了大事!”,老伯怒目圆睁,
还要斥责张逢春,可是他已永远说不出来了。
在老伯身前,他用血写了两个字,一个“看”字,一个“琳”字,他该是怕自己
等不到张逢春来,写下两个字提点他。
一个怕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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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0楼. 第十三章 准备
又入夜,旅舍中。
三天了,老头还没有回来,而旅馆小厮却回来了,程琳就知道他的爷爷已经死了。
一个女子生的太聪明了,仿佛也成了一种罪过。她往往凭借些许极少的信息,便能推知一件事情的重要部分。旅馆小厮没有告诉他,因为他知道她能知道。
如今,她只希望自己不要那么聪明,也许她也就可以少一些悔恨和痛苦。
张逢春回来了,武林中也开始疯传燕七与老伯已双双死在岳凡手上的消息。
燕七是快剑,不仅仅只是快也是当世的快至极。那老伯呢?一双天山飞云手已入化境,该是当世的稳至极。可是岳凡一役就破了当世的至快与至稳,这岂不是说他比燕七还快,比老伯还稳?
那天下间还有谁能与之争锋?大家都觉得一个也没了,而岳凡也是这样想。
长安剑仙公孙大娘的飞仙剑诀变化无穷,起手便有七十二种变化,施展的越多,变化也越是百般繁杂,即使公孙大娘舞上三天三夜,看客也绝是看不够的,而剑舞还没有施展出万一。
公孙大娘的剑法真是变化至绝顶了,可是岳凡却先不要去找她,他告知天下武林中人,下月他要去少林上香,他所图谋的是什么?少林圣僧净难,这一百年来最鼎盛的名声。
“你……你还会去吗?”,程琳还在擦着这个桌子,其实这个桌子已经很干净她也已擦过多遍,可是她好像永远不会烦似的。
“你肯不肯嫁给我?”
“啊,我……我……”
下一刻,程琳已经到了张逢春的怀里,她已不知道到底是张逢春拉她来的,还是她自己跑到他怀里的。只是她觉得此刻让她死了也是值的。
一个女子聪明,总是要显出她的聪明才好。她越要显出自己的聪明,就越要往男人堆里扎,因为只有男人才最懂的欣赏女人,可是她往男人堆里扎,就总是不得不触碰到男人们之间的喜好和笑话。她以为她懂得男人就能得到男人们的欢喜,所以她就越发的不懂装懂,满口的脏话就出来了。
可是这样的女子真能得到自己心仪男子的喜爱吗?不是,绝不是。可是她还是要这样下去,因为即使留不住她心仪的男子,也要留住其他人,要不然她就没有都留不住了。身边渐渐地空了,心里岂不是更空,更寂寞?
“你以后千万不要再骂人了,好吗?”,这是张逢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她始终记得。因为别的男人绝不会这样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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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1楼. 第十四章 决战
一月后,少林少室山下。
少室山下有一处曲径通幽的竹林,由此可以上山,独自一人岳凡行走在这条小道上。他既是来上香又何需要随从,且他行走江湖这些年了,身边也从来没有过随从,他知道绝没人能伤的了他,他的自信也是有根据的。
燕七和老伯已败,他再败了净难大师,夺了他百年盛名,他的成就就真正的凌驾于万古强者之上了。那时候,江湖之中有谁敢不尊他为圣?
岳凡思绪间,已有来人阻了他的去路。他看这人并不熟悉,只是一看他的黑铁长棍,才想到他是张逢春。
黑铁长棍在这世间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说,天下间有哪个人不知道,当初圣僧净难少林下山净荡世间邪魔,留浩然正气长存天下间。之后也没有人敢再用这种兵器,而且这种兵器也极重,比关公青龙刀更重三分,少有人用。至此江湖中隐约有种说法,凡是使用此种兵器者,莫不是一代人杰。
“原来是你,我早以为你已死在那里,想不到你还活着。怎么,你想干嘛?”
“我来为我师父来与你比试。还要为我的那些朋友、燕七、老伯讨个公道。”
“哦,那你便是来杀我的了,不过你虽然有些本事,也不是我的敌手,更不能代替你师父比试。我留你性命,再过十年你可再来。”
“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却要将你的罪孽还清。”
“哈哈哈,”,岳凡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但转瞬脸色便阴冷下来,“江湖里的杀人债,只有血才能还的清!难不成你要等我自尽不成?可笑。”
“你害死了许多的人,官府自有决断,或斩首,或监禁,或判了流放,在朝堂律历之中写的明白。”
“不知所谓!”,这绝不是江湖中人办事的规矩,难不成他疯了?可是岳凡绝不会再想下去,他虽然现在不想杀他,但是在他看来已经到了非杀不可的时候。
岳凡出了一拳,第一拳就是全力,好像简简单单同常人出拳一样,可是有俗语说出了此中奥妙,“一力降十会”,他功力精深似海,举动之间,与常人自然是云泥之别。
这一拳中了,张逢春定然身死当场,可是他好像早就知道,身如游蛇,要将这一拳躲掉,可是若能躲掉,他也不是岳凡了。拳要至,铁棍先到,阻了这一拳
的威势,张逢春倒飞出去。
岳凡今日的一拳打到墙壁是粉碎,碰到生铁也留有痕迹,可是铁棍没事,张逢春也并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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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32楼. 岳凡细细想来,说道:“没有。”
“那你为何要杀他?”
“因为我想!你再说话,我便让你们都陪着他一起死!”
稍大些的孩子被吓的钻进了他娘的怀里,“你这人也太无理!”,女子也说了话。
那男依旧抱着孩子,正色说道:“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一把刀。”
“什么刀!”
“一把既能杀人,也能救人的刀。”
“兵刃本来就是大凶之器,刀更是其中的至凶之物,哪来的救人之说?简直一派胡言!”
“因为它专杀恶人,所以它能救人。”
“那……这把刀是不是还很快?”
“是,他只要一发出,就绝没有人躲的掉。”
“我不信!我绝不信!你且发出来,我来破了这说法。”
这把刀已经从那个男子手中出现,一把四寸长的刀,一把小刀。
“你来!”
岳凡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还没有输过,他也绝不输。
他闭上了双眼,将心神都提升到了极致。
他没有运转昔日得来的功法,他这些年来捶练自己的法门,已是大成。他的无敌,不仅仅是要自己一人无敌,更是要创造出一门天下至强的武功,这才是真正的无敌之道。他昔日的无敌都是依赖前人的功法,可是这在他看来已是落了下
乘,再是强大,也岂不是说自己不如前人?毕竟是别人的武功,自己也不可能在这门功法上超越前人,只有他自己的法才是根本,而他的法也要如同他本人,凌驾万古以来的武功之上。
他要快,比这刀要快。以快击快,以稳击稳,要的是无敌。因为他是岳凡,万古以来才只有一个的岳凡!
左耳有破空声,他伸手去捉,明明可以捉到,可是手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这把刀已经进了他的喉咙。
“我……我……”,岳凡即使亲眼看见,他也绝不信。可是绝大多数的现实岂非都是这样,不由得人不信。
他倒在地上,就此死去。
“你是谁?”,张逢春问道。
“现在重要的是,你还活着,你还能去做很多事。”
他走了,正如他来的那般稀松平常。
他来的时候令坏人得到了惩戒,他走的时候,让好人获得了继续活下去的能力。
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刀,这种可以毁灭邪灵的刀?
有的,我相信是有的。
这把刀几近尘封了一百载,世人都早已遗忘了它,可是它却从未遗忘自己的使命。这是他的刀,一把神奇的刀,在长久以来的传说中几乎已经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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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3楼. 第十五章 结尾
旅馆小厮从一旁走来,慢慢扶张逢春起来。他目睹一切,可是他却不曾出手
相助,即使亲眼看见老伯被岳凡打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出手。他向来只听命令,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
小厮说:“少爷,你看,你看岳凡的手。”
张逢春说:“他的手怎么了。”
老伯是那小厮的老爷,老伯死前就让他把身后的一切交给张逢春,张逢春马上即是老伯孙女的新郎,又是他的新主人,他自然改口要叫少爷。
小厮说:“他的手很年轻,是一双年轻的手。”
张逢春说:“岳凡不本是一个年轻人吗?他的手自然也很年轻。”
小厮说:“岳凡虽然是个年轻人的模样,可是他确实是个老人,他的手出卖了
他,他也曾亲口对着老伯这样说。”
他上前手触碰已死的岳凡脸颊下面,一张人皮面具就撕了出来,面具下面是一张惊恐的陌生人脸,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人!
“他!”,张逢春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岳凡还没死,他还活着,这只是一个替身。”,小厮说出了张逢春嘴边的话。
“他为什么这么做!”,张逢春没有问,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地上想。
小厮问:“你是不是还想去找他?”
张逢春说:“他在哪,你知道吗?”
小厮道:“少爷,你这一次来已是九死一生,你还要去岂不是有死无生,你已经受了严重的伤。”
张逢春没有说话,他用小厮手边的一把刀削断了几根竹子,掐头去尾,做了
几根竹棍。他的黑铁长棍已被那个替身打废。
小厮见此已明了张逢春的心意,道:“我知道了。岳凡他应该呆在密室里,那里就好像他的家,他一定呆在那里。”
张逢春说:“密室在哪里?”
小厮道:“哪里都有一间密室,他一定就在最近的所在,就在少林,少林的山下。”
张逢春说:“少林也会有这样的密室?”
小厮道:“有,有的。我也知道这间密室的位置。”
“你带上我吧。我还有点用处。”
“我已不愿别人为我而受伤害,这是我自己的事。这个噩梦,从我开始,必将要从我结束。”
“对了,你往后不必叫我少爷,我不懂生意,那些都得靠着你。”
张逢春点了自己的周身大穴,这样不仅可以止痛,也可以止血。
他还庆幸自己还会痛,还能够流血,因为至少他能感知自己的生命,他也还有血可以流。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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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34楼. “你答不答应?”
“我来只不过为了那些被你杀死的人讨个公道!”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自上一代起,就已经杀了许多的人,到了现在数都数不清,在公堂上,怕是要千刀万剐。我老了,已经是没几天好活,你就真忍心让我在那群官府的人渣面前受辱!”
“其实仅仅是‘岳凡’这个名字也没什么,让他长留着意义也不大。就算你杀了我,毁了这个名字,我也不怎么心疼。只是神庭却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会让他毁掉。”
“神庭其实是什么?神庭能够让我调动的人,不足一万,其余的是什么?他们都是工人,农民,奴隶,从四面八方来的逃难人。在这里他们都有稳定的工作和家庭。要是你把这件事报上朝廷,他们派兵来围剿,神庭不复存在。那些普通人都是从罪犯,他们只能死,只能被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丢失了所有,他们只有恨,这种恨也必将播撒在他们孩子的心中,比起神庭,这些不稳定因素更加可怕。”
张逢春久久的立在那里,好像已不能再说话。
张逢春能做什么?他能做很多,他掌握着岳凡的命,神庭的命运。也许是他掌控了一切,他才会恐惧,他才会久久的不能做出决断。
他只有两个选择,杀或者留?
无论他怎么选择必定不如人意,必定会有不相干的人因为他的选择而死!
这个故事,无论怎样的结局都是悲剧收场。
在今天,我们的社会能谅解那些从罪的人,把这样的一个庞大的犯罪机构慢慢分化溶解,能让那些该死的人和无辜的人都找到他们自己的归所。
很庆幸我们生在如今的社会,我们不必做这样的选择。
本书完
35楼. 后言
这个小说是作者上学时候所写,应该有四五年了,可算作残缺不全的,也不满意,但是不满意归结是不满意,不代表作者会去改。
因为作者向来都有些怕改自己所写地小说,因为这是很折磨人的,但是作者却是否热衷于改别人的作品,并对其评头论足,因为别人的更好挑毛病。
此作算是作者大受古龙影响所作,写完之后很长时间作者都无法脱离古龙文笔影响,可说是饱受煎熬,直到又见风起开始写时,作者才开始有意识形成自己的写作思维,这很不容易,算是开了窍了。
作者的毛病除了觉得修改已经写完的小说是对自己折磨以外,就是想要的太多,但是时常分散太多精力,导致无法在一处使出太多力气而获得自己应有的成就。
作者从前没有做好苦心耕耘的准备,如今完结此篇就是希望给自己带来一些改变,希望自己唯记用心,一步一个脚印来完成自己的愿景,切记浮躁。也谨以此篇献给古龙书中的伟大情怀。
(此后言是之前写的,很多东西都没写,回头整理一下重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