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郑仁华看见海鸥离她好近,从海面掠过时,她的身体也随之颤动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她的呢?或许是一夜又一夜关于未来的梦里,也许我早就见过你了。从短短的走廊路过你时,本该只路过走廊。
郑仁华感觉到海水没过她赤裸的脚踝,没过她裙子扫过的红白膝盖,她努力把裙子也没入海水,再没过腰际,没过干枯的肩膀。
她是长大的小大人,她是枯萎的小女孩。
今天,蚂蚁是否又路过了我的世界?
在屏幕前敲字,像是在撞钟,一下又一下,撞的世界都要消散。郑仁华看到省政府文件下发的关于延迟开学的通知,刀子便自己挥舞起来。
四月份中旬在开学,15号的时间,正正好,规规矩矩的。郑仁华坐在出租车后面,听到父亲在和司机攀谈,想到母亲,想到卧室里的床,母亲说那张床和她降生的床很像,棕黄色,没有纹路,生产的血液溢满,狰狞又灿烂。
在车窗上她看到自己的容貌,小小的眼,小小的嘴,透进去看到小小的心。一张空白的纸在手里随意地折,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像是油锅煎蛋。
书好重,她勉力提着,一个脸熟的男老师突然帮她提到了门口,这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最后那袋子书还是被一个认识的男同学提上去了。更手足无措。
一进大厅就看到了她,淡黄色的衣服,没见过的,与她说:老师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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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周曼华º 3-19 14:47 3楼.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对成熟,有过很多“非分”的要求,你问我有多小?大概要有郑仁华的眼睛那样小。
见到郑仁华的第一眼,就该注意到她是一个小眼睛的女生,同样的,小头小嘴小鼻子,只是有些不和谐地配套了一整个山东人的体貌特征——宽肩高个,所以如果只看脸,人们大概会觉得她是个苏杭沪的女孩子,以至于她一开口没有吴侬软语的时候,我甚至有些失望。
“您好,郑仁华,郑成功的郑,仁义礼智信的仁,光华璀璨的华。”她相当礼貌地伸手向我问好,那口气我简直要怀疑附近有摄像机,而我们正在拍摄什么普通话一级甲等的电视剧。我向这位出租屋的新室友伸去手,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工作,只知道她作息向秋天里的乱风,我朝九晚五,有时候三四天见不到她人,有时半个月她都在出租屋,客厅是我们俩的长江和秦岭,而最常出现的画面,大概是半夜我起夜,她则像个鬼一样从冰箱里成瓶成瓶的拿酒喝,红的啤的白的……总之属于她那一层的冰箱抽屉里除了速食,就是酒水。她总是会一点点地抬头看我,像是刚学会在夜里笑一样,朝我勾勾嘴角。
然后说:抱歉,吵醒你了。
我对这位奇怪的室友偶尔会有极大的兴趣,甚至想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她的房间,但也只是想想,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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