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楼. 宗携关,董二人同去。
又听宋清道:“小弟闲居甚久,身无寸功。情愿往郓城县打探消息。”卢俊义道:“贤弟不常展露人前,正好前去,只是务必小心。”宋清应了一声,乔装去了。半日后宋清回报,道:“郓城县果然修理得十分整齐,钱粮器械也十分充足,多是强征百姓所得。城内七八万兵马,也颇有强征来的百姓。”众好汉听得皆有怒色。宋清又道:“那厮麾下有三个大将,一个是堂上割了耳朵的,叫做李宗汤。一个是曹州暗算董兄弟的,叫做韦扬隐。还有一个叫做颜树德,却不认得。
燕顺听了,接口问道:“这颜树德是不是号叫做务滋的?”宋清道:”不错。”燕顺回顾王英,郑天寿道:“这人原来在他身边,倒要当心抵御。”众人齐问燕顺:“原何认识此人?”燕顺道:“小弟原不认识,小弟那年同郑天寿、王英两位兄弟在清风岭时,秦明兄长同来聚义,据秦兄说起,此人是他表兄。秦兄又说此人武艺端的在他之上。有一事为证:秦兄与这颜树德同处家乡时二村上有两铁鼓各重千余斤,秦兄两手擎得起,却不能行走。那树德却高擎两个铁鼓,奔走百余步。那时弟等听得无不骇异。”众人听了各各咋舌。卢俊义道:“既如此,可换回秦明兄弟来抵挡他。”就差遣王英,扈三娘去濮州换回秦明。
一往一返,只不过三四日,秦明就到。卢俊义与秦明说了前事,问道:“那颜树德真如此了得?”秦明恐卢俊义看小他,便道:“阿哥不知。那时俺的武艺未精,气力运用上输与他些,如今定不输他半分。”忠义堂门前有两只铁狮,各重一千五百斤。秦明大踏步上前道:“兄弟们请看。”只见秦明两手擎起铁狮,奔走如飞,毫无疲态。众人皆赞秦明本事。卢俊义道:“秦兄弟够了。”秦明依然把铁狮子放回原位,道:“来日交战,小弟愿冲头阵。”卢俊义准了。
却说徐槐没了一只耳朵,狼狈而回,恨梁山入骨,只要发兵打去。幸有侄女徐青娘劝住,方未动兵。又过三日,方点兵曹州精一万,命颜树德为先锋,任森为参谋出兵。却不往别处,只在导龙冈上驻扎。卢俊义闻听也点兵一万,用秦明做先锋,燕顺、郑天寿做先锋,自与燕青押中队,后队李应、张魁。正待出兵,蒋敬道:“小弟也学得些兵法,虽不如吴军师,倒也办得参谋。”卢俊义道:“如此最好。”蒋敬便随卢俊义在中军。祭旗已罢,全军出师。
徐槐这里得信,对任森,颜树德道。卢俊义兵来,我有法制他也。任森却道:“导龙岗孤山一座,坡势虽陡,但贼人惯走山路,未必有甚大用。倘或有失,便成街亭之马谡矣。”徐槐笑道:“错矣。贼军若来,无非冈下仰功,我却可占据地利,冈上俯击。且听闻贼人先锋正是秦明,我正有妙计待他。”任森听罢皱了皱眉,无话可说。颜树德却跳脚道:“正要斩杀秦明那背主蠢奴,献与恩师!”徐槐当下便授秘计,颜树德谨记于胸,不敢忘却。任森肚里却寻思道:“秦明之与宋江,就如颜树德之与徐老师,岂是容易离间的?”却不敢言语,只是记着。
次日官兵在冈上列成阵势,戈甲盛明。颜树德挺着大砍刀立马阵前望见前面大队梁山军马已背着朔风来也,须臾到了冈下,当先队里飞出一枝旗号,乃是"天猛星霹雳火"六个大字,树德一见,便大叫:“我那表弟秦明快来听谕!”秦明在队里一听此言怒从心起,一马飞出直取树德。树德正待迎战上任森急忙出马,用枪逼住秦明,回叫树德道:“务滋,你有话向他说,便好先说了。”秦明气忿忿道:“颜表兄,你那年打死我伴当,今日有何话说?"”树德把徐槐吩咐的话想了一想上便道:“表弟别来无恙,昨奉手书,藉审眠食安康,伏惟万福。”秦明睁起怪眼几道:“”怪哉!我几时有信与你?”任森忙接口道:“是务滋听闻传言。今系军务傍午之时,寒温已毕,速速两下厮杀。”说罢抽枪退出。树德便轮刀直取秦明。两个厮杀三十余合,毫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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