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 赶在康导生日前,将我码了三个多月却仍然没有终结的文字发上来,是为了表达我对康导一份最诚挚的祝愿,祝愿康导: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顺利。
微蓝微澜 2009-11-5 回复 4楼.
序
也许在我未打开这幅凝重的画卷、未沉浸在这个《团长》的世界里之前,我自己都不会相信,它竟会如此执着地将我的心丝丝缕缕地缠绕,剪不断、理还乱,连续几个月我的思想和情绪彷佛都失足陷进了一个盘丝洞,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控制、也超越了我的底线。而更为可怕的是,我居然失去了挣脱的欲望,在一次刻骨铭心的体念和震撼之余、在深刻犀利地痛过之后,我居然因为这样一份失陷和沉沦而有了一丝丝的迷醉。能带给我震撼的文艺作品很多,但多半只能使我产生一种“shock”的状态,症状强弱不等但却一定短暂,因此Shock之后很容易就渐渐看得淡了。但《团长》不同,它使我一直保留着一种探秘的新奇、咀嚼的甜蜜、悠长缠绵的感动、燃烧热血般的兴奋。宣泄和倾诉已是当时当地、不得不做的一种选择。因此,我将我心中淤积、泛滥的情绪化诸于笔端,于是就有了前些日子的《为了那份刻骨的爱和痛――团长观后笔记》。郝兽医、克虏伯、何书光、张立宪、上官、小醉、阿译、迷龙、虞啸卿、孟烦了、龙文章,当我试图走进他们的世界,实现一次次的心灵和思想的对话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其实是根本无法解脱的,因为我所作的一切,恰恰是在帮助自己滤去情感化的元素,实现一个思考和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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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横空出世即遭来漫天飞舞的大棒,其中来得最急、最狠的那一根就就叫做“团长对不起那段历史”。发出这样言论的人,一付痛心疾首的模样,其实仔细分析他们的言论,一方面我只能说康兰和这个团队了不起,因为很少有创作团队被赋予过如此之高的期望值;另一方面,我只能感叹一些人自身的狭隘、偏执和自以为是。因为正是这些挥舞着刀枪剑戟“砸”向《团长》之人,对《团长》赋予了非比寻常的期望值,他们所期望的甚至远远超过了一部历史素材的文艺作品所应该承担的。他们的期望的大致有三点:第一,通过《团长》告诉观众远征军的历史是什么;第二,通过《团长》为那段尘封多年的历史和一群不该被淡忘的英雄正名;第三,他们固执地希望荧屏上出现一群慷慨激昂、视死如归的铁血军人,并一定执着地期盼着一曲气势恢宏的英雄史诗。但是,当我们刻意或无奈地将一段历史尘封了六十多年之后,一些文艺人凭着自己的良知、勇气和一分亏欠之心,试图去探一下曾经的“雷区”,尝试着唤回一些我们不该忘却的记忆之时,他们其实已远比我们这些人、包括批判他们的人做的要多得多。还原历史和为历史正名的责任,到底谁更应该去关注和实施?当我们把这样的负担加诸在一批文艺人的身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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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以为这可以从两个层面去判断。其一对历史事实的尊重。我们可以追问和思考,即使是虚构的故事,是否反映了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历史事件的面貌?在细节处理上是否尽可能地做到对当时环境的还原?在历史事件的发展上是否符合历史的本来面目或发展规律?而我个人以为,在历史的真实性上,《团长》虽不能说全无瑕疵,但却也基本做到了可圈可点。《团长》是一部描写中国远征军的文艺作品,相信即使没有前期那铺天盖地的宣传,每一个观众都能从电视剧中强烈地感受到这样的信息,虽然,它没有用真实的地名、人名、战役名,它一直就是低调地把自己摆在一个艺术再创作的位置上,但是,我们仍然会自然地将它和中缅边境、和滇西大地上曾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我们的记忆越过惠通桥、越过咆哮奔腾的怒江天险、越过布满白骨和鲜花的胡康河谷、越过弥漫着硝烟的畹町、腾冲的青山绿水、越过那座曾经被鲜血浸透的、却肃然耸立的松山,因为《团长》中的一切都是来源于这些曾真实发生过的事件原型,并在原型的基础上加以合理地艺术虚构和想象的。虽说《团长》在一些细节上并不是十全十美,依然存在着一些疏漏,但是,力求精细和完美,却是《团长》创作团队传递给我们的另一个信息,由于曾经的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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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第二章之前的题外话:
在上一篇和大家聊了《团长》的历史真实性和对历史的敬重,同时也阐述了文艺与历史的区别及两者各自承担的责任。从学术的观点上看,历史应该更严谨、更忠实于事情的本来的面目,但是,这丝毫没有轻忽文艺的意思。一方面,历史是需要时间和空间的积淀的,在历史的长河中几十年宛如一滴小水珠而已,真正想要还原历史,隔了六十年的距离也许还是太短;另一方面,历史文献由于学术研究的特点,严谨和刻板有余,生动、形象和感染力不足,因此,如果不是为了做学问的目的、不是对这段历史特别感兴趣的,多半是不会去死啃历史文献的。而文艺作品不同,由于不是所谓的“正史”,它有了更多自由的空间,而许多历史事件的还原,往往又是由文艺率先捅开那一层窗户纸的;其二,文艺是生动、活泼,具有广阔的受众面的。因此,相比历史文献,也许某些文艺作品对一个国家、民族的影响更加深远。如我们家喻户晓的《三国演义》,它对中国百姓的影响远较《三国志》要大,还有日本山冈庄八的《德川家康》,对战后一代人的影响决不是那些经史典籍可以比拟的。
为什么这些作品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和影响?是它们完全按葫芦画瓢描述的历史吗?不是,它们之所以对本国人民能产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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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妖把道德政治符号化的英雄摈弃在创作视线之外时,他又在不停地塑造大众心目中的英雄。何谓英雄?按传统的释义,英雄是指具备超出常人的能力的人,他自己或带领人们做出巨大的、对人们有意义的事。但个人认为这样的解释还是比较模糊和混淆的,而且我不想因超凡的能力而使英雄的释义再次滑向“神化”的泥沼。英雄,就其存在的层次而言,可以分为两层,第一层,个体英雄,第二层,共业英雄;而就其内涵而言,必需符合三个必备的条件,第一,以道德为基石,第二,致力于从事对众生有意义、有福祉的事,第三,自由自立。
就英雄的两个层次而言,英雄首先是以“人”的形式存在,然后才谈得上“类”,也就是说,个体英雄是前提和基础。一个人如果连个体英雄都做不成,那他决不可能成为共业英雄;带领广大民众建成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乃至人类的福祉,是需要托举风鹏的“势”的,即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条件并不是每时每刻、每个个体英雄都可以邂逅的。共业英雄首先必定是个体英雄,而个体英雄却未必有机会成为共业英雄。因此,在探讨英雄这个命题上,我们显然应该把着力点更多地放在个体英雄的层面上。
英雄,首先必需基于道德的基础之上的,这里的道德不是某种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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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晓龙说他不相信英雄,但是在他的笔下所致力于塑造的人物形象、那些个平凡的、充满着个体缺陷的、卑微的小人物,在抹去尘埃的瞬间,我们却看到了属于英雄的内涵和光华。
许三多,又呆又木,连话都说不清楚。但是他善良、谦恭;他说,“活着就是要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这就是他最朴素的理想和信仰,而且对于自己的理想、对于他关注的战友,他始终执着地坚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准则;习惯的思维方式、有悖于理想的现实环境、周边人们讥诮的目光、嘲讽的话语,都无法使他屈从和改变,在实践自己理想之路上,他的思想和精神是自由的,也是充满着创造力的,荒漠上那条充满着生命热诚的路,就是这种自由和创造性的结晶。
龙文章,什么都是假的,生活的重压之下生命也多了一种扭曲的、猥琐的色彩,但是,他说“每个人都是无辜”的,每个生命都是值得珍爱和尊重的,闪耀着人性光辉的仁爱和悲悯一直就是他的道德基石,这份仁爱和悲悯,不仅给了他的国家、他的人民、他的战友,甚至是战场的敌人;他始终如一地将坚持“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作为自己对众生利益的最高诉求,是因为他知道除了事物必然存在的自然规律之外,一切其他的“道”都是“伪道”,都不可能真正给人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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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微蓝微澜 2009-11-5 回复 14楼. 所谓不相信英雄和反英雄,在兰妖那里其实是有两层含义,第一,兰晓龙从来就不相信那些政治道德教化符号化的“高大全”英雄。第二,兰妖始终就认为英雄可以是我们周围普普通通的每一个人,甚至就是你和我。只要我们也能坚持自己的良知和底线,树立做有意义的事的理想,最大程度地发挥人的自性,突破外界种种诱惑、干扰和羁绊,追求思想和心灵的自由,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己的英雄。
英雄原就是平常人,认识一个80后的小朋友,言谈中我经常为她所表露出来的宽容和爱心所深深打动,她家境并不好,受教育背景的限制,工作也一直比较动荡,但她却总是乐观、开朗地对待生活所赋予她的磨难,同时,她还从自己微薄的薪资里资助了一位贫困地区的孩子就读。她的想法很单纯:“尽一点力吧,希望这些孩子的未来能比我过得好”,2008年5月,她失去了工作,但我却接到了她来自成都的电话,电话那头,她含泪告诉我,她在灾区,想看看能不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能不能多帮到一些人。这个极其平凡的小姑娘,在那一刻就是我心中的英雄,应为她的良善、大爱,因为她为求他人幸福而致力去做的事,因为她那颗为他人造福的心不受自己的烦恼、困顿的影响和左右。而放眼望去,在我们的身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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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晓龙不相信英雄,但他相信那些生活中看似平凡、甚至有些卑微的小人物,他不遗余力地歌颂这些小人物的高尚,人性的高尚、理想和信仰的高尚、自由地、执着地实践理想过程的高尚。谁是人类历史的英雄?是那些头戴光环、神圣化、符号化的政治道德教化英雄?还是那些建立不朽伟业的、得“天时、地利、人和”的共业英雄?答案却都是“否”。且不说神化了的英雄是否存在于真实的世界,即使是那些真实存在的共业英雄,离开了普通、平凡、卑微的人民大众,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因此,人类历史的英雄只能是人民,如你我这般的普通的、平凡的、毛病和缺陷多多的、甚至有些卑微的人民。“我们必得不断提醒这单单瞩目胜者丰碑的世界,我们这族类的真正的英雄,绝非那般通过如山的尸体建立了典范、实现统治的人,倒是那些毫无抵抗能力,被胜利者用强力压迫的人——如卡斯特利奥在他为了精神自由,为了在地球上最终建立人道王国的斗争当中,被加尔文压倒一样。”(茨威格《异端的权利》)
接近一个世纪之前,一名旧中国的文化人,学科学、渡重洋,寻求救国之道。然后他发现科学救不了中国,他以他的敏锐、犀利和热忱转向对人的本体精神的思考,提出救中国必先解决“立人”的问题,而且从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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