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董卿45岁了,在人生进入一个似乎更自由的阶段后,她却进入了一个加速狂奔的状态,「我就觉得鱼尾纹啊斑啊这些事情并不是很重要。就像是你挣脱了束缚以后,你获得了某种自由,那种奔跑的速度带给你的满足感和兴奋感,让你已经不在乎说风力有多少、周边是不是还有一些什么东西在阻挡你。」
图一生爱卿 2018-8-2 3楼. 文|张月
编辑|赵涵漠
图|受访者提供
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收到了董卿的采访回复。
她还在机房剪《朗读者》,要熬夜了,问采访时间能否推后两个小时。
第二天下午,在后海的一家咖啡馆见到了凌晨四点收工的董卿,短发,淡妆,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自从开始制作《朗读者》,熬夜已经变成了她的常态,她能控制的,是尽量不要熬到天亮。
天亮太难受了,每次走出黑暗得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机房,看着城市在天光下苏醒,人们开始晨练、上班,她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夜的孤魂野鬼。
《朗读者》是她第一次担任制作人和总导演,这档节目已经成为一个现象级的综艺,第二季在豆瓣上的评分高达9.2。在文化的孤独和娱乐的狂欢之间,董卿偏执地找到了一个属于《朗读者》的位置。
这档节目在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时,也正在透支她的身体。因为长期熬夜工作,她越来越瘦,白头发、鱼尾纹、斑,这些让大部分女性恐惧的东西一点点出现她身上。父母劝她不能再这么熬了:「你不是20岁了,也不是30岁的身体了。」
董卿45岁了,在人生进入一个似乎更自由的阶段后,她却进入了一个加速狂奔的状态,「我就觉得鱼尾纹啊斑啊这些事情并不是很重要。就像是你挣脱了束缚以后,你获得了某种自由,那种奔跑的速度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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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季《朗读者》开始的时候,我焦虑得不得了,因为第一季反响太好了,盛名之下,你还能怎么去做第二季?第二季的开篇,也遇到了不少的困难,不光是经费的问题,很多别的困难。但我觉得还是咬牙要做。
为什么一定要克服所有的困难去做这件事情呢?
因为有很多人在等,很多人会问,怎么没了?可能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我就觉得在中央电视台这个平台上,或者在今天的中国电视的这个行业里边,还是应该有《朗读者》第二季的出现。它应该继续往前走,让喜欢它的人看到。
和其他节目比起来,《朗读者》的意义在于是能够「见人」,我觉得所有的艺术创作里面,最触动人心的就是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宝贵了,人的精神、人的品质还有人的遭遇,这个是我能够倾注我所有的心血去做的。
我对内容有一种别人不太能理解的狂热,比如说我们的嘉宾采访大约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意味着听打稿下来就可能是在2万字左右,甚至3万字。我要把那个2万字的稿子反复看几遍,因为划稿子的时候已经和录制的时候隔去很长的时间了,然后你还要再回忆当时的状态,他的语速,你要进入到他的讲话的一个语境当中,要想象他好像还在你的对面,然后根据那个语境开始划稿,把2万字划成2000字。我有很强烈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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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请过一位嘉宾吴孟超,是中国著名的肝脏外科医生,他读的是张晓风的那篇《念你们的名字》,写给医学院的学生的,「你需要学习多少东西才能使自己免于无知,你要怎样自省才能在医治过千万个病人以后,使自己免于职业性的冷漠和麻木」。其实任何职业都要提防职业性的冷漠和麻木。
我在2012年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种所谓的「职业性的冷漠」。那段时间蛮痛苦的,就是所有交到你手上的节目,你觉得都是一样的。那些娱乐节目——我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现在有时候看那些节目,依然会觉得那只是在做无谓的消耗。那时候我还远远不知道未来有《朗读者》的出现,但是我已经知道有些节目我不想再做了,不想再那样重复。
我在中央台安身立命十六年,最骄傲的一点是我100%的投入,但2012年我发现我做不到了,你会觉得特别痛苦。而且这种东西出现的时候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看不出来。因为你的职业表达是很容易遮盖掉一些东西的,但是慢慢久了别人会知道,而且久了你会退步的。
我决定自己按一下暂停。
我从2013年的下半年开始申请美国的学校,到2014年主持完春晚,这中间有7、8个月的时间,所有的细节都在准备当中,在几个学校之间反复地选。当时晚上整宿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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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持了十三年春晚之后,2018年没有主持春晚,其实挺意外的。
除了意外,就是有些舍不得,好像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离开这个舞台。之前也听到了一些传闻,因为按照我们的经验,到一定的时候就应该会有通知要上春晚,然后也没有得到这个通知嘛,慢慢地想到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了吧。
有很多朋友来安慰我,大家也都是因为喜欢你嘛,就说怎么会这样,你要在调整自己的时候,还不得不拿出很多的精力去安抚别人(笑)。
那年春节是和爸妈一起过的, 我们就全家一起在家里做的年夜饭,看了春晚,然后休息,特别正常的一天。家里的气氛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不做春晚的那种心理上的波动在春节之前就已经慢慢过去了。
很多人说我去美国读书是自动的一个刹车,现在想来好像冥冥中自有安排。那个时候你已经在磨炼了,内心也在翻滚,也在煎熬,但是慢慢地,你能放下恐惧和担忧,这个恐惧是什么?说穿了,无非是你不能再站在中央的一种恐惧。你知道自己也许会走下坡路的恐惧,然后你强迫自己去做一种改变,去学习、去思考,去寻找新的方向,去为未来成为更好的自己做准备。
我现在还记得2005年是第一次主持春晚,那届郎昆是总导演,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就说咱们准备准备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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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老家条件也很苦,爷爷过世很早,奶奶又是农村妇女,家里特别贫穷。我父亲骨子里就是那种认为一定要勤奋,要刻苦才能改变命运,这是他的人生信条,这种人生观深深地影响了我。他让我从小要做家务,要读书,要练习长跑,要锻炼你所有的独立生活的能力。
这种严苛的教育可能曾经伤害过我,但是现在也觉得,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我现在自己有孩子了,我还是觉得对孩子严格一些更好,但是现在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能照顾到自己的孩子,更多的要交给我的父母来帮我照顾,隔代的教育就会宠溺很多,很多时候我觉得没有原则,心里就会暗暗地纠结,我想有一天要把小朋友带在我的身边,我要好好地管教他。
这种教育的弊端就是让你觉得不太自信,你必须要做的比别人好很多,你才有自信心。如果你跟别人差不多,你就觉得自己不如别人,经常会产生出一些不安全感。还有一个就是,你不喜欢依赖任何人,你只靠自己。所以为什么我很多时候亲力亲为,是我不喜欢去埋怨别人做的不够好,我只能自己去做。
我在工作当中是充满防备的、充满战斗性的。我以前累到一年做130多场,累到摔到尾锥骨第四节骨裂,然后瘸着拐着撑下来,累到生理期紊乱,整个脸全都是痘痘,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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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一生爱卿 2018-8-2 回复 14楼. 你永远是我的灯塔。希望自己也可以多一点勇气,用力一点点。愿你一切安好
Y悠悠米 2018-8-3 回复 16楼. 昨天看这篇专访的时候正在听贾斯汀演唱的five hundred miles,心里很压抑,看了文章更压抑了。
老茂☞ 2018-8-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