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楼. 都渴望着为帝国的复兴贡献聪明才智,他们都渴望着,建功立业,彪炳史册。他们眼里放着光彩,他们身上充满激情。当代有一首歌应该是他们的写照: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她永远不被改变。
虽然,其中有些人已经青春不再,王维,五十七岁,杜甫,四十六岁。但心里有青春,世界就是青春世界。(怎么写起来像是鼓励自己?)
他们眼里没有所谓尊卑关系,也永不着互相客套互相提防,只有诗人的豪情和浪漫。
于是,贾至先来了一首《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岑参有《奉和中书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杜甫也来《奉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王维也来《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他们尽情地渲染皇宫的庄严,铺叙朝官们的威仪,表达作为中枢官员的自豪和荣耀。
我们没见到严武的和诗,但严武未必不在现场。贾至王维岑参杜甫都是中书、门下省的官员,但严武任给事中,也是门下省的官员,恐怕严武一定亲眼目睹了大家的唱和,只是,处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没有出手,他不便出手。因为房琯的事,有人还在叽叽喳喳。
严武肯定手痒。他不乏文采,他的诗作连老杜——不管是真心还是奉承——都感叹不已。
杜甫在前一年写的《奉赠严八阁老》有“客礼容疏放,官曹可接联。新诗句句好,应任老夫传”之句,既写出了二人的亲密关系,也极力赞美严武的诗句。
他们的亲密关系似乎让人眼红。当大明宫里的一次次聚会唱和结束,公余,他们便聚集在房琯的“沙龙”里。
在这个“沙龙”里,正史上可以查考到的名字有严武,董庭兰等,后来房琯贬出朝廷,严武、杜甫同受牵连,由此判断,“沙龙”里有杜甫。不久,贾至遭贬,是否是参加了房琯的“沙龙”,不得而知。
这个“沙龙”有个主题:说释氏因果、老子虚无而已(旧唐书)。
这个谈佛论道的“沙龙”,像是文艺的,也像是哲学的。若论起“谈佛”,王维既有理论又有实践,应该是座上宾,但王维似乎不会来,他是真心向佛,心在尘外。而这个“沙龙”,王维可能觉得只是谈谈而已。
但这个“沙龙”如此不合时宜。
第一,大背景不对。安史之乱势头正猛,朝廷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第二,人员不对。房琯是一颗大树,但摇摇欲坠。大树下面没法乘凉,还会被砸破脑袋。
不久,朝廷的诏书下来了,言辞十分峻急,处罚相当残酷:“崇党近名,实为害政之本”,“虚浮简傲者进为同人,温让谨令者捐于异路”,“升其亲友,悉彰浮诞之迹”(《 旧唐书·房琯传》)。
斥责了房琯,也严遣“沙龙”里的嘉宾。
房琯贬了,严武贬了,杜甫也贬了。
贬者,扁也。而且还是痛扁!
我是杜鹃wsdj 2017-1-3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