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楼. 也会故意避开话题。她的性格你是知道。所以,她过得不好。”
凌晨炫陷入深深的沉默。我注意到他的手紧攥着杯子。手心早就被星冰乐冻到通红但他似乎失去了知觉没有放开的意思。
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我们六个怎么会变得如此尴尬。
“凌晨炫。”
“啊?”
“你到底是怎么定义晓影的呢。”
“我早就跟她说过,不要再执着于我。她条件那么好。干吗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呢。但那小丫头总是说不听。”
“老实说,如果没有苏姬,你会爱上晓影么。”
“那么苏佑慧,如果夜和羽不同时出现,你的选择早就很明确了吧。”
……
何必假设如果呢。因为无法改变现实,所以我们却幻想不切实际的如果。
现实苏姬晓影同时爱上凌晨炫。
现实是凌晨炫是苏姬的亲哥哥。
现实是金月夜和李哲羽同时地闯入苏佑慧的人生。
这就是现实。
和凌晨炫在starbuck分别后。已经深夜。回到家,爸爸妈妈已经陷入沉睡当中。我随意洗了澡,然后钻进被窝。我将棉被裹在身上,抱膝沿着床头柜坐着。
手机解锁键已经被我往往复复按开好多遍了。那串号码一直地出现。
那么晚了,李哲羽,你睡了吗。
下意识地拨通那串号码。
侥幸着,不确定对方睡了没有。
“喂。”对方接通了电话。但我却颤抖着发不出声音来。为什么,接电话的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请问哪位。”对方重复。
我按不下挂掉键也没发出声音。我提醒自己是凌晨炫发错了号码,但这样的可能性马上被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打破。
“喂?”
绝对的。真切的。李哲羽的声音。
我颤抖着放下手机,眼泪慢慢滑落。还未来得及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不停传来李哲羽温柔的声音,过不了多久,对方挂断了。
听到空虚的忙音之后,眼泪溃堤。
李哲羽,是有了女朋友吗。为什么三更半夜还会帮他接电话。他们是住在一起吗。
一连串不切实际的甚至荒谬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
而我,也只剩下想一想的权利。剩下仅有的资格就是祝福他过得更好。把手机随意地丢在床头,然后抱膝,躲进被窝,等待睡着。
而我也就这样进入了浅睡眠,只要一不小心就会醒过来。长大的代价总是很残酷的,我们都不得不去接受那些无法避免的伤害。
——而后,在泪流满面的睡梦中惊醒。
——但却,找不到责怪的对象。
那些曾经因为与凌晨的重逢而以片段的形式在梦中重演。
明德,崇阳,鹊桥,PK墙,星星阁,HAPPY HOUSE,23号,神秘井,薰衣草花田,星镇记忆海……这所有的一切交汇重演。
好想回到当初。最好时光不要溜走。
但确实,这些已经离我好远好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