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楼. 的工具。这样更好,省了动情,剪却了多少羁绊烦恼。
“姑娘,车马劳顿,累了吧?耳边响起柔柔的话语,我冲着雪鸢微微一笑。
“哦,一点点。雪鸢,我看你精神还好”的确,走了这么长的路,这个看似娇弱的小姑娘,居然没有一丝疲倦的样子。
“姑娘,我不累”雪鸢一笑粲然,明眸闪动“这点儿算什么呀,我以前。。。。”她戛然停住,一副尴尬调皮的表情。
我被这个小姑娘逗乐了,反正也没有别人,索性跟她亲热起来。
“雪鸢,今年多大了呀”?看你身量儿,还小着呢。
“奴婢今年十七岁了”。她笑道。
“哦,我比你大两岁,今年十九,也算是你姐姐了”。我说道,我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小姑娘。
“奴婢可不敢”。雪鸢娇俏地笑道。“姑娘是奴婢的主子啊”。
我不禁沉下眉头,主子,唉,是身不由己,不能自主的“主”吧?明日见了那代王,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雪鸢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悄悄伏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整个人便被冰封冷冻住了。
“姑娘不必担心,奴婢也是太后派来的,一定会协助姑娘”。耳边冷静坚定的语气,我愣了。这,还是刚刚那个俏生生的可爱少女么?望着眼前那张依旧秀丽,却带着远远超出她年龄的成熟的面孔,我已无语。原来。。。。。。
就在刚才,因为她,我还愿意去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丝丝美好,一点点值得我去相信的东西,可是现在。。。
我背过身。留下她讶异不解的目光。“姑娘”?
我缓缓地转过身,直直地盯进她的眼睛里。刚才那个果敢冷静的女孩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姑娘”?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啦”?
“没怎么”我冷冷地说道,看向她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一丝的温情。
雪鸢不语,低头沉默。
“看来是我不为太后娘娘做事也不行了”。我苦笑一声“太后娘娘对漪房太照顾了,想的真是周全”。
雪鸢抬起头来直愣愣地看着我。
“你就放心吧,我不可能不好好为太后娘娘做事的”。我深深地提了一口气,“太后娘娘对漪房有再生之恩,如同父母。更何况,我的妹妹还在她手里”。我重重地咬了咬牙。
眼前那一对晶亮的眸子的里迅速充满了泪水。
“哎,怎么了,你怎么了,雪鸢”?虽心中有芥蒂,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还是忍不住担心了。
“没,没什么”。她撩起袖口擦了下眼泪,“奴婢只是听到姑娘说起这个,就想到了奴婢的姑姑。。。。”
“你姑姑”?我奇怪问道。
“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莫尚宫”。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10楼. 他作出荒淫无度,无所事事的样子,无非是想让来者明白,他只想逍逍遥遥地做他的帝王公子,乐一时算一时,对江山社稷,国事天下,根本没有任何的痴心妄想,也没有任何兴趣。
想到那日薄太后面上的疤痕,想起旧日在汉宫里听过的故事,我明白,这个少年公子,却是从小从风口浪尖尔虞我诈中侥幸生存,费尽千辛万苦爬出火坑的人物,他怎么会简单?怎么会象他们看到的那样,心智如此不成熟?正是因为他成熟的太早,才是这般的敏锐与隐忍。
话虽然这样说,可几次独自坐在空空荡荡的重华殿内,心里居然会泛起一阵一阵的怅然与失落。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但我是窦漪房,死过一次的窦漪房,心地早已是豁达敞亮。既然没人过来,我身边总还有雪鸢,有时候,看着她笑的那样清甜,我甚至都会忘了,她是吕后专门送给我的细作。
重华殿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花园,正值夏末,凤仙花开的灿烂耀眼。闲来无聊,我便带着雪鸢,清晨的时候,提着小篮子,去摘采最新鲜的凤仙花。用白色的轻纱裹起来,一点一点地压榨出花汁,在指尖上涂成鲜红的蔻丹。
“来,把手伸出来”,我执意地抓住雪鸢的手,“我帮你染,很好看的”。我笑道。
“美人,不,不要了吧”。雪鸢面露难se,“我,我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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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11楼. 可笑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我将托付此生的良人,而我,居然是站在和他对戈的阵营里。这是上天,怎样的安排?
我就这样看着他,怔怔地看着他,连眼睛不眨一眨。
他似乎有感觉一样,慢慢地转过头,正正地对上我纠结的目光。
然后他笑了,对我笑了,那个笑容,温暖而笃定绽放在他的唇角,刹那间催开了满心的花儿。他的目光清澈明朗,如星如水,满满的真切与诚挚,就如那天,我在大殿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又只是那短短的一秒,然后他转过脸,继续那刚才的无聊举动。
胸口再也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儿,我转头离开。
“子冉,是你?”刚一回头,便撞上那张清丽的面容,这么近的距离,我才真正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是如此的天生丽质,婉约端方。
她连一眼都没有看我,盯着那畔的眸子里,溢满了痴痴的柔情。
那一天晚上,我睡的比从前的十几年都要安稳香甜,我始终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境里面,水月静好,桃花满天,有一张脸,逆着光影,我看不清楚容颜,可是一笑起来,融化了所有的冰雪,温暖如春。
第三章 千丝乱
乾坤殿内灯火通明,内寝的漆木凭几上,堆积着如小山一般的竹简案牍。
代王刘恒斜倚在几前的屏榻上,一袭白色睡袍,松松散散地敞在前胸,顺着身形,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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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12楼. 那会是,因为。。。。。。她吗?他不知道,更确切的说,是说不清。自从那天大殿上与她目光交汇的那一瞬,他便知道,再不可能把她视作礼物般,心无纠葛了,虽然他在心里,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她的确很美,但是,他也见过,更多比她还要风流妩媚的女子。
她的美,不是那种一顾倾国的明媚潋滟。却如汩汩春水般柔和与宛然。那是一种如秋日午后的暖阳般,温暖安心的感觉,是一种全身心的静谧与松弛。又好似曾何处相逢,或是梦里,抑或者,是前世?记忆里似乎有这样一张暖暖的笑颜,在时光的泛洗中变得苍白而遥远,而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子,这份陌生却极度熟悉的亲切,不由的让他心里泛起似是故人来的感动。
一连几天,他吃饭,歇息,宴客,甚至肆意胡闹的时候,眼前都会不经意地浮现她的样子,挥之不去。
“恒儿,你知道,她们都是吕雉派来的”。母亲的话里全然是担忧,仍在耳边回响。
“是,我明白”。敏锐练达如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吕雉的心思,这样的把戏,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猜到了,甚至都肯定了的用意,却依然心存一份侥幸,尽管这侥幸,其实冷静分析来,根本不可能。
或者,或者,她不是吧。或许,吕雉只是安排了她们五个中的其中之一为细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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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顶之座丶HecaTe 2011-1-22 回复 13楼. 那个梦想,是他冰室里的十年历练,是他案头上的史册兵法,是他登高时远眺的锦绣河山,泱泱天下。
母亲脸侧的划痕依稀可见,高祖创立的山河岌岌可危,诸吕乱政的消息时常传来。。。。。他是大汉皇族的血脉,注定要担当起属于他的责任,兴复刘氏的江山。
夜已未央风已凉,屏榻上的男子,屏榻上的男子静静站起来,眉头轻蹙,远远望去,恍若玉山微倾。
笔在手中已经被转了无数圈儿,斩不断的心思缠乱。
“漪房,你不是,你一定,不能是”。目光望向远方,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起身打开箱子,我找出了一件番红色的春衫,这是吕太后赏的嫁妆,做工精美,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桃花。我记得幼时母亲曾经说过,女子出嫁要穿绣了桃花的衣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身畔的雪鸢看得呆住了。“美人,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小丫头,你也很美”。我诚心地说道,“只是你没有好好妆扮过,改日你出嫁,定是超过我的绝艳”。
“美人取笑了”雪鸢脸红,低下头笑了,活脱脱一副小女儿的情态。
突然间脑子里一阵怔忡。窦漪房,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你什么人?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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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台里,檀香乍爇,青烟袅袅,丝竹轻拨,静日里流淌出淡淡的委婉与清静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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