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 简单声明:
1、原作者 南宫苓 ,镇楼图是原帖的图片
2、非常喜欢这个文,但是贴吧那年清理的时候很多收藏的文都没有了,这篇我当时复制成TXT了,大部分是全的,也可能百度有吞过导致不全。
3、原作者早就给了授权,时至今日才能沉下心保证不断更的发出来
图时念天真小哥归 2-24 13:56 回复 3楼. 【瓶邪】《尘与沉》by南宫苓
食用说明:
虽然有个这么深沉的名字,其实副标题叫做——帕格岛放羊记。(真)
青铜门十年后,沿用了沙海里的吴邪,假定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
大概是欧洲系列5(被揍),地点是克罗地亚(无意义,转地球仪转来的,手贱)。
此地基本不在国人出境范围内,中文资料相对不足,有臆想成分请无视。
吴邪是个大叔,老闷没变。
路人ABCDE出没。
瓶邪only。
序
这是个荒芜的世界。
苍白的石灰岩肆意延伸,所能看到的除了砾石,只有远处望不到边的贫瘠山脊和之上翻腾的云海。
朝阳稀稀落落,跌在地上如同黄昏,被羊群踩过,淹没在岩石里。
我点了支烟,深吸一口。
这里只有绵羊和狗,以及一个老男人。
石灰岩搭建的房屋与羊肠小路,橄榄树在尽头古怪的伸展着,千百年来一如既往。
我毁约了,一个十年前的约定。
准确来讲那并不算是约定,他没有那样说,我也没有那样回答。
那是一个纽带,在我和他之间。
十年不短也不长,足够把一个古董店小老板变成放羊老男人。
我摸了摸胡茬,没去管它,却忽然想起陈雪寒。
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准确来说我自己也不清楚。
并不是什么洗涤心灵寻求安详和宁静,这些年已经很少有能让我动摇的事情了,唯一有些念想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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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时念天真小哥归 2-24 13:57 回复 4楼. Chapter One
地中海的夏天无疑是热情的,在这遍布石灰岩的帕格岛上更是如此。
可惜这儿只有滚烫的石头和绵羊,比基尼美妞是没有的,大叔倒是有一只。
吴邪穿了条裤衩,顶着草帽坐在橄榄树下,不远处是热烘烘的绵羊群,在岩石间搜寻鼠尾草。
牧羊犬灵巧的游走到他身边,他抚摸着边牧柔软的背毛,心说小满哥可做不来放羊这行。
吴邪不打算久留的,他本想游手好闲一阵就去波黑瞻仰瞻仰萨拉热窝,谁知道寄宿的农家男主人忽然闪了腰,他们家牧羊犬又在待产,等吴邪回神时,自己已经在帕格岛上挥着小皮鞭,身边是一只刚断奶的边境柯利,还有闹哄哄的绵羊群。
那时候他想人生果然充满了不确定性,不过至少比上个大号都是被人设计好的要强。
帕格岛的游人基本都在沿海,岛内景色相对单一,这里羊比人多,邻居之间需要用公里计算。
吴邪每年会有几个月的时间过来帮忙放羊,这时候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他坐在橄榄树下心平气静,偶尔还会吐槽背后不是菩提树。
边牧在他脸上碰碰鼻子,转身又去撵走散的绵羊。
这只狗叫John,出生的时候吴邪在场,他想起小满哥,便留下了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事实证明那是明智的选择,至少自己不用在滚烫的石灰岩上撵着绵羊到处跑。
这里与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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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时念天真小哥归 2-24 13:58 回复 5楼. 吴邪觉得这绝对是件奇葩事儿。
他跟闷油瓶在克罗地亚某个岛上面对面喝羊奶,说出去简直是笑话。
十年前他就不太清楚要怎么跟这个人沟通,何况十年后,你让他说什么?嘿,蘑菇好吃吗?
闷油瓶在他对面安静的捧着杯子,这人十年来几乎没有变化,吴邪从玻璃反光中看到自己,络腮胡子一大把,哈,小老头。
John依然固执的趴在两人中间,虽然就快睡着了。
吴邪看看瞌睡连天的小边牧,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这样坐到早晨都是有可能的,他明天还得挤奶。
放下搪瓷茶杯,他给了自己一根烟,烟雾缭绕出来,消失在淡黄的光线里。
“什么事?”
对面的人摇摇头,不言不语,只是望着他。
吴邪顿时想要扑上去揍两拳,开个金口这么难!转念一想就释然了,大概是又犯病了,不晓得这回还记得多少。
他叹口气,耙了耙乱蓬蓬的头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苏万说你大概在这附近。”
熟悉的声音。
吴邪想要感慨一下,却发觉自己完全不想动。
连感慨都觉得费劲。
“那你辛苦了。”
九等残废找到这来真不容易。
“找我做什么?”
揍我吗?怪我毁约?这货应该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吧。
“见你。”
“然后呢?”
摇头摇头。
***。
吴邪又想揍人了。
他反复告诫自己揍不过对面的家伙,干架从来不是小三爷的专长。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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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时念天真小哥归 2-24 13:59 回复 6楼. John把羊群赶到一边,它们今天没有走往常那条通往橄榄树的小道,而是在更远的地方游荡着,前面是一弯浅浅的水流,羊群围拢过去喝水。
吴邪心不在焉的挥着小皮鞭,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橄榄树下老僧入定,可惜今天多了只背后灵。
他偷偷瞄了眼,闷油瓶在他身后五米的地方,吴邪很早以前就不再试图去琢磨这家伙在想什么,那简直是浪费人生。
他第一次后悔没有带手机,应该让胖子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吴邪试图找个话题,但只思考了一秒就放弃了。
从前总是他在说话,可是现在,他也不想说了。
地中海的太阳算不上焦阳,但在这白惨惨的石灰岩上却刺眼异常。
阳光凝成锋利的截面,掉进瞳孔里割碎了视线。
他们没有什么对话,吴邪能感觉到黏在背后的目光,这让他不太自在。
闷油瓶总在若即若离的地方,这是个暧昧的距离,吴邪总觉的下一秒他就会不见,好像自己曾经无数次回过头,空空荡荡。
阳光恍得他有些晕眩,石灰岩闪烁出奇妙的光景,一瞬间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是真实吗?还是虚幻的景象?
羊群追逐着金雀花和鼠尾草,它们走过石灰岩的碎片,一直走到太阳沉没。
吴邪记不太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去的,他好像在梦游,又好像醒着。
他看到了屋顶的吊扇,阳光透过来,是清晨浅淡的金黄色。
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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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时念天真小哥归 2-24 14:01 回复 7楼. 浴缸在房子后面,很大,准确来说只是随便扔在那里,如果不是旁边有个龙头,还以为是丢弃的垃圾。
这是吴邪在帕格岛上最喜欢的东西。
拧开龙头,水流哗哗地淌着。
吴邪三两下把自己剥干净,大喇喇地踏进浴缸里。
周围几公里都没有人烟,浴缸就搁在石灰岩的碎片上,被垂落的太阳映成红色。
他把头发往后缕,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纪录片。
无人旷野。
露天浴缸。
还有邋遢的老男人。
他常常在这里,从夕阳西下呆到星光满天,什么也不想,感觉自己像一粒沙子,在这茫茫天地间。
他吸了口气,沉进浴缸里。
世界忽然安静了。
他听不见羊群的喧闹和昆虫嗡鸣,只有一片澄静。
光线穿透进来,折射出层层叠叠的波纹,天空里鲜艳的色彩变得模糊不清,但透着光晕。
那是种奇妙的光景,是一副抽象的图画,解读不能,但可以体会。
肺里的空气渐渐耗尽,这像是种自虐,窒息带来死亡的晕眩感,罂粟般上瘾。
一个影子在水面上晃过,有双手托住了他的头,出水的那一刻,光线几乎让他无法睁眼。
吴邪反射性的抓住那双手,突然袭击让他灌了好几口水,呛得鼻子都要爆炸了。
“…干什么呢你!”
他抹掉脸上的水,对上一双眼睛,和微蹙的眉。
“这是我要问你的。”
吴邪几乎没见过这人发脾气,一时间有点犯傻。
“我…我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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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时念天真小哥归 2-24 14:03 回复 8楼. 第二天清晨是被John拱醒的,吴邪坐在床上觉得全世界都在打转。
重度失眠让他很多年都没有困的感觉,忽然间变得不够睡多少有些不适应。
炒蛋三明治,吴邪那份咖啡浓得他直皱眉。
然后是例行放牧,今天除了挤奶还得剪毛,羊群不配合满地跑,两个人一只狗忙着到处抓羊。
结束的时候吴邪已经趴在地上不想动了,John不停打喷嚏,羊毛让它很不舒服。
灰太狼果然不好当啊…
他们靠在墙墩矮矮的阴影下,吴邪挣扎着爬起来,他吐掉嘴里的羊毛,掏根烟点上。
“喂。”
他用手肘捅了捅边上的人。
“会煮饭吗?”
闷油瓶看了看他。
“泡面?”
“好吧你当我没说…”
天色已经暗了,吴邪发觉他总在这个时间停下来,暮霭蔓延,烧红了山巅。
“来的时候,其他人没拦你?或者要一起来?”
他仰着头,看到山巅上有只鹰。
“都来是见不到你的。”
闷油瓶说,肯定语气。
这倒没错。
吴邪想过他们会找来,只是没想到来的是这个人。
一支烟很快就燃尽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尘土。
“我去泡澡。”
后面人一把抓住他。
“不要那样,很危险。”
“…都说过不会再游泳了…”
后面的人不肯放手。
John已经不打喷嚏了,趴在地上好奇的望来望去。
吴邪看了看那一人一狗,耙耙脑门。
“…一起?”
噗通!
先跳进浴缸里的是J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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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时念天真小哥归 2-24 14:04 回复(1) 9楼. 晚餐他们用昨天的咖喱对付掉,只是放在冰箱里串了味,吃上去感觉很奇葩。
吴邪今天累得够呛,碗都没洗直接栽进卧室。
他听见有人喊他,还有轻微地摇晃。
谁啊,大半夜的。
“…邪,吴邪,醒醒。”
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脸上舔来舔去。
吴邪勉强睁开眼,John那张毛茸茸的脸吓了他一跳。
“…你们这是搞毛?”
他很烦躁的耙了耙头发,凌晨两点。
“羊圈很吵,它叫不醒你,来找我。”
吴邪一愣,不会出事了吧。
后院果然闹哄哄,John焦急的来回打转。
吴邪只看一眼就明白了。
他指着角落附近紧张不安的绵羊。
“要生了。”
哺乳动物的生产总是个痛苦的过程,蹄子已经出来,吴邪过去一看摇摇头。
“倒胎。”
他挽起袖子对着一边的闷油瓶招呼道。
“过来帮把手。”
然后在那人脸上看到一瞬间的呆愣。
吴邪知道他受过很多训练,可以让他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平静,但训练内容肯定不包括接生的时候,对象还是只绵羊。
忽然好有成就感。
“…怎么做?”
“往外拉。”
“…不要紧吗?”
“没关系,我让你拉你就拉,使点劲。”
事实证明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羊水、胎盘、血还有骚动的羊群。
吴邪瞄了闷油瓶一眼,觉得对他来说大概比撬青铜门更有难度。
母子平安。
他们身上是羊水和血还有不明液体,太阳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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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时念天真小哥归 2-24 14:06 回复 10楼. “…卧齤槽!”
那边一声大骂,吴邪能想象胖子一个打挺蹦起来,床板嘎吱响。
“你倒是走的潇洒啊,屁都不放一个。”
“其他人呢?”
“苏小万同学念书去了,研究生嘛,其他人…还在睡吧,秀姑娘不在啊,这里都是钻石王老五。”
“厄…那瞎子醒了。”
吴邪隐约听见了什么青椒炒饭,大概是瞎子又在唱他的成名曲。
“刷个牙不能安静点!”
吴邪听到胖子在吼,“我这打着电话呢!”
然后瞎子唱的更起劲了。
“咳咳,别理他。”
吴邪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胖子噼里啪啦关上门窗,这才一屁股坐到床上。
“小哥找到你没?”
“找到了,你怎么不拦着他。”
“我哪儿拦得住那尊大神~”
胖子打个哈欠。
“海客兄就没拦他?”
胖子顿时发出一阵爆笑。
“别提他,这货还在舔伤口呢,小哥出来的时候啥也不记得,就记得你,海客兄屁颠屁颠想冒充你玩一把,你猜怎么着,小哥鸟都没鸟他,哈哈哈哈!说起来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没关系。”
那个弟控。吴邪腹诽。
胖子在那边点了根烟。
“小天真你打算薅资本主义的羊毛薅到什么时候啊?”
“攒够给你织马甲就回来。”
“呵!那我可得等着~”
“慢慢等吧。”
他斜坐在高脚凳上靠着墙,杯里的冰块一点点消融。
“真不用我们过来?”
“你们过来干嘛?”
“观光啊~”
“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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