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楼. 一.十年印记
结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步履蹒跚的回到杭州。终结一切宿命,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一时间忪懈了下来。有半年的时间,我一直处在半梦半醒当中,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这和九年前闷油瓶去青铜门之后的状态基本一样。我几乎每天都躺在吴山居的藤椅上,摇着老蒲扇,回忆着过往十年的点点滴滴,回忆着那些与我生死与共的兄弟,回忆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结局。往往到了最后,都只剩下一帘惆怅。我并不是骄情的人,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过后短时间内我还是无法完全放下。
很多人都说,我最在意的还是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子。确实,那件事情之后,我的回忆里大多数是他的身影。当年在长白山,他把我捏晕了之后,就消失了。按照他的说法他是替我去守青铜门,并在进去之前跟我说如果十年后我还能记得他的话,就让我带着他给的鬼玺去青铜门接替他。就因为这个约定,十年来我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记,甚至在梦里也能清楚的记得他那时对我说的话。很多时候我不禁苦笑:他娘的,闷油瓶,你根本就是在耍我是吗?你明知道我不会忘记,明知道我肯定会如期赴约的。
时间过得还真快,在最初的那一年,我全面接管了三叔的生意。因为没有潘子,很多事情开始的时候非常棘手,我甚至曾经想到过,就这样放弃了吧。但潘子临行前给我唱的那首歌“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让我无法停下来,我知道很多事情一但停下来,就无法迫使自己再继续往前,就再也不能履行承诺了。或许在我心中,不只是为了潘子,也为了三叔,更是为了和闷油瓶的约定。
我向来觉得自己做这一行挺有天分的,全面接管了三叔生意之后,我更是大刀阔斧的选择了和爷爷一样的路数:一方面广交豪杰,对身边的人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另一方面运筹帷幄,步步推演,把所有可能的不可能发生的局面都算计到位。我基本都是同时在进行着十几单生意,这边刚开始谈,那边就已经交易。别人没有我这种头脑和精力也完全猜不到我在干什么,而我自己则像是坐阵于蜘蛛网中的蜘蛛,劳劳的掌控着一切。两年来下,道上已经无人能跟我竞争了。他们往往最多能截下我一单生意却无暇顾及别的。所以,熬过了那段最艰辛的岁月之后,我的生意步入正轨。三年后,我已经独霸一方。这期间我开始动用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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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10楼. 七.又见青铜巨门
“小三爷,你真的感动到我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因为他对你那么好而耿耿于怀,明明我才是他的发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站在洞口,面对着无边的黑暗,张海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为什么这么介意?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看着他,虽然看不到,也知道他看不到我,可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眼里有一丝落寞。“有些地方是一样的。至少,心意是。”张海客低声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假扮你吗?因为只有你的脸,才能让他暂时放下一些东西……”
“海客?”“当然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被迫假扮成你的,可是后来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其实,我也一直我很羡慕你,你们之间有我无法插足的过去。你们是发小。”“发小?!”张海客笑了一声,“大概只有我这么觉得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个,反正十年前他决定替你守青铜门之后,我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我心里没来由一阵心酸,为张海客,也为我自己,也许我们都一样,只是闷油瓶漫长生命中一个时期的过客。想到这,我竟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深吸了口气,“张海客,我们是朋友吗?”
“你说呢?”
“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态度,总之我都将你当成真正的朋友了。所以,如果这一次我真的回不去,那么请你再次带上我的面具回到那个世界中去,替我打理吴家的产业,替我孝顺我的父母。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娶一房媳妇,生一个孩子,好好过着吴家长子的生活。你能答应我吗?”
“靠!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才没这么无聊呢!凭什么我要替你去做那些麻烦的事情?”张海客骂道。
“我是认真的,这也是我这次为什么叫你一起来的原因,原本我可以直接炸门的,可是想到这些,我才把你一起带上来。”
“我不干!你以为假扮一个人很好玩啊?我半辈子都为假扮你而活,很多时候我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长相,甚至有时候把自己当成了你,好容易才能脱下面具过上我自己的生活,你又想把我往火坑里推?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张海客恢复他一惯的语调,我道,“我也知道你很为难,但如是我真的出了意外,那你就帮帮我吧,我父母已经六十几了,已经没有多少活头,而你的人生还很长,做为朋友这点小忙也不愿意帮吗?”
“我绝对不帮!而且你口口声声说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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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12楼. 上天不会辜负有爱的人,再次和他重逢的时候,我无比惊喜。黑暗中,闷油瓶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别动”的时候,我瞬间就瘫软在他怀里。在这之前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再见到他了,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永远也不会体会到当时重逢的那种感受,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又是怀疑。所以,当看着他和黑眼镜在我面前飞奔的时候,我才拼命的追上去,直觉告诉我要是不追上去,这将会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没有考虑到他们要去哪里,干什么,危不危险,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在我面前再次消失。那天夜里,在定珠卓玛的账逢外,我们有了单独交谈的机会,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渐渐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却无法向他传达,在我看来,像他这种淡漠的人,一定跟感情这种东西绝缘,何况我还是个带把的。自己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只能隐晦的对他说出如果他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的话。
这场谈话过后,基本已经坚定了我对他的感情。所以后来当阿宁对我投怀送抱的时候,我才能如柳下惠一般无动于衷,在那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夜晚里,我对她没有一丝非分之想。甚至她最后死在我面前,我都只是感到可惜而已,没有多少悲伤的成分。然而,上天是很公平的,它给我打开了一道门,却闭上了一扇窗。九死一生和半个月的苦苦等待之后,闷油瓶虽然回到了我身边,可是竟然失忆了。当看到他从陨石洞中出来后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无比的心痛,简直比我自己失忆还要心痛。他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在格尔木医院那段时间,我每天面对着失忆后茫然无措的他,恨不得代替他去承受。我不停的问自己,要是他真的这样一辈子也想不起我来,我该怎么办?把他强行带回杭州金屋藏娇吗?他会这样乖乖就范吗?会不会直接把我当成海猴子秒杀了?
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决定帮他寻找记忆。不论他的过去多么的凄惨,他都拥有找回的权利。在寻找记忆的过程当中,我们独处的时候多了起来。之前我也曾经想过就这样算了吧,也许什么都不记得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我甚至产生要养他一辈子的想法。当然,每次这种想法都在遇上一心想要找回记忆的他的眼神所击败。在初进巴乃的那段时间,是我们最轻松愉快的时光。那时,我们没有太多的包袄,就当旅游一般。胖子整天忙着泡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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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13楼. 九.终极
不知晕了多久,终于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闷油瓶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下意识的捏了捏大腿,很痛,应该不是做梦了。想要坐起来,闷油瓶握住我的手说道:“别动,你身子现在很虚。”声音异常冷清,听着却让人莫名心安,“小哥,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不是,我就在你身边。”闷油瓶的脸离我很近,说话的这当儿,他呼出的气息轻喷到我脸上,温热温热的,他是活着的,这下我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在做梦了。可是他娘的刚才那一瞬间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么?
“小哥,你刚才一直躺在玉床上吗?我没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你躺在这儿,可是等我进来的时候,你一下子就不见了,然后等我大叫的时候,你又凭空出现在我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中了幻术,你一走进这个范围之内,就中了幻术。我一直都躺在这儿,你看不见我是因为这里的磁场可以让人看见他最害怕的东西。而破解的方法只有世间最真诚的情感。你刚才哭了,眼泪滴落到我身上,只是你看不见。你的眼泪包含着真诚,所以幻相被破解,你才能看到我。”
“最害怕的东西?哦!”我内心最害怕的东西就是你在我面前消失么?果然。
“小哥,刚才我睡了多久?”“不久,大概就两个小时左右。”“我还以为我睡了一年了。” 我讪笑道,闷油瓶从我背包里取出一瓶水来递给我,我道了声谢,心中有一千个疑问要问他,却不知从何问起。只好四处打量这个地方。
“吴邪。”闷油瓶看着我忽然说道,“吴邪,你为什么要来?你不该来的。”
“我为什么不该来?当初不是你叫我十年后如果还记得你的话,就拿着鬼玺来这接替你的吗?我没有忘记,所以我来了。”
“你应该结婚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里的事情由我一个就可以了。我当初跟你立下那个约定,其实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并回到你原来的生活中去。”
“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你替我承担,凭什么要让我欠你这么大的人情?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记和你的约定,为了能够将你从这个地方安然解救出去,我做了很多事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恃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忘记呢?忘记这一切,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靠,你说忘就忘啊?!要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忘记,你为什么还要去跟我告别?!”我有点激动起来,闷油瓶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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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4楼. “你的手没事了吗?”十年前他为了救我,从山崖上跳下去扭了手腕,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抓起他的手,还好,两只手由于长时间没接受日光照射显得苍白之外,没有一点伤痕。
“早就好了,这辐射可以修复人体的损伤和病痛。”“这我就放心了。你接着说。”
“那九扇门,是空间遂道,有的通往域外空间、有的可以穿梭于过去未来、有的通往另外一扇青铜门。开启它们的关键就在鬼玺上。你看到的阴兵就是从那扇灵界之门穿梭而来的。我们张家现在所掌握的,也只有穿梭时空和横跨空间的方法。另外几扇门通往哪里,有什么作用,我们也还没研究出来。”
“那十年一轮回守青铜门又什么原因?”
“这些门,每隔十年就会有一个时间点自动打开,很多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在打开时空遂道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异界之门,于是每隔十年,就会有怪物从里面出来。我们要做的是在门打开之前把他封印住。”
“那老九门又是怎么回事?老九门的人,根本没可能来到这地方吧?要不是我有麒麟血,我也来不了不是吗?而且这是你们张家的事情,为什么要老九门来承担?”
“你还不明白吗?哪里有什么老九门?所谓的老九门,其实都是当年从张家分离出去的外族子弟。”
“啊?你是说,我们老九门全都是张家的后裔?”
“嗯。”
“那即使是这样,没有麒麟血他们一样进不青铜门,更进不来终极吧?”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麒麟血的隐性基因,再加上一些催化剂。就会暂时拥有宝血的力量。加上带着鬼玺可以使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这里,然后,接受这里的辐射,血液力量会强到可以封印这些门的程度。之后,虽然会晕迷十年,但是不会死,幸运的甚至可以得到长生。”
“你说的催化剂是什么?”
“就是你之前见过尸蹩丸。”
“啊?那不是毒药吗?”
“没有麒麟血基因,直接服下那东西,的确是要命的毒药。而且服下之后,没来这里接受天玉辐射,不是死,就最终变成禁婆或马脸怪。”
“啊?你是说,霍玲?”
“对,她当年在西沙服下尸蹩丸,可是血液遗传太弱,进了青铜门后又没能来到这里,所以后来就变成了禁婆。”
“那,我的麒麟血又是怎么来的?”
“你是老九门中,血液隐性基因最强的后人,服了麒麟竭之后,几乎可以和正牌的相提并论了。”
“你的呢?据说你的血液是张家海字辈中最纯的。”
“我是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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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7楼. 我们踏上归途。一路上,由于有闷油瓶带着,速度快了好多。闷油瓶拉着我的手,我们并肩走着,张海客殿后。大约走了七个多小时,我们就走到了出口。出口处仍是温泉裂缝,只是开在入口的另一边。
意外的是王盟和凌尘竟然还等在这里,而且,还多出了几个,一看是小花、胖子和小花的几个伙计。看到我们从石壁中冒出来他们着实吓了一大跳,大伙大眼瞪小眼睛相互看了半天,王盟才冲上来掐着我的胳膊叫道:“老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是人是鬼啊?”我被他掐得生疼,咧了咧嘴,闷油瓶不动声色的扒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眼里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再加他惨白无血色的脸,真让人不寒而栗。
小花突然几个箭步走过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抡起拳头,“噗”的一声狠狠的砸到闷油瓶的脸上。意外的是闷油瓶居然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苍白的脸上刹时现出一团红色的拳印。但他并没有什么表态,只是冷冷的看着小花。我们都愣住了。小花一拳不解恨,抡起拳头眼看又要打上去,我连忙一把拉开闷油瓶,挡在小花面前说道:“小花,你干嘛呀?”
“没干嘛。看他不顺眼,刚才那一拳是我替你打的,他欠了你十年,你舍不得下手,所以我替你打了!”小花甩了甩手,没再看闷油瓶一眼。
“天真!小哥!”这时胖子也横插了进来。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和胖子互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记得进山之前我跟你打的那个电话吗?我说过要是一个月后你不出来。我就把长白山铲平。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给人家陪葬的。所以一个月后,我没有得到你的消息,就直接来了。我们花了很多时间,都找不到开启的机关,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把这个地方割开!”小花说着指着面前的石壁。
“花儿爷自己没来过这里,不认得路,所以是我带他来的。天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是真的不当胖爷是朋友了!”胖子也在一边不住的埋怨,让我心里有了一些内疚。
“胖子,不是我不当你是朋友,我只是不想再连累你了。”
“什么叫连累?胖爷我要是怕连累,早在十年前就不管你们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许忘记胖爷我,不然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胖子。还有王盟凌尘,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说过要是一个星期我没出来你们就回去吗?”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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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9楼. 这时,温泉池里突然一阵云蒸霞慰,原本清澈见底的温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碧绿色,并往外冒着几乎肉眼可见的烟气,看起来如仙境一般,非常的梦幻。我正要惊叹,闷油瓶看着,突然说道:
“脱!”
“啊?脱?你,你要干什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难道张大族长你是想要在这里,把我给吃了吗?那还真有可能,想当年第一次进云顶天宫的时候,他就是在这个地方,趁着周围无人,偷偷的亲了我的,“泡进去!”闷油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看着我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我指了指变成碧绿的温泉问道。
“这东西名叫恒玉。本身拥有延年益寿的作用。这里的温泉拥有着和恒玉同样的成分,两者配合可以达到净化的目的。你身上有麒麟血,但是血统不纯,所以一定会出现血液时灵时不灵的状况。这的水加上恒玉产生的成份,可以化去你血液中的杂质。以后你的血就可以和我的一样了。”
“那要泡多久?”
“大概七天左右。”
“七天?!”我心道,在温泉里泡七天,我还不得脱层皮啊?“嗯,七天,七天之后,你还要枕着这东西睡十年,才能陪我一起终老。”闷油瓶淡淡的说道。等等,闷油瓶说刚才说什么?陪我一起终老?!他真的打算和我一起老死么?
“还在想什么?快脱!”闷油瓶看我一直没动,催道。我心说难道真要脱光么?想着,下意识脱掉衣服,刚要脱裤子,但是当着他的面毕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转过身去。
“害羞?”闷油瓶在我身后说道。
“啊,当然不是!”我尴尬的笑了笑,靠,我们之前又不是没见过对方的身体。想到我一把扯下裤子,跳进温泉里。温泉里的水温很适度,滑溜溜的非常舒服,才一会我就百骸俱舒了。脑里不由就想起“温泉水滑洗凝脂”的诗句来。
闷油瓶也脱光衣服泡了进来,“这是什么?”突然,他抓住我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刻在手臂内侧那十七道深深的疤痕。我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抓住,“说!”
“小哥……”我叹了口气,“这是我自己刻上去的,一共十七道。这十七道伤疤,代表十七次失败。这些年来,为了摆脱宿命,我做了很多事情,每失败一次,我就在手上刻下一刀,以激励自己前进……”
“吴邪……”闷油瓶紧紧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疤,眼里似乎冒出一种痛惜的神色。
“都过去了。”我抽回手,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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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0楼. 外面的天色早已完全黑了,我手上的夜明珠,在裂缝中发出清咧的光,非常的柔和美丽。“真漂亮,想不到世上真有夜明珠这种东西。据我所知,这东西光一颗就价值连城了,你们张家果然是底蕴十足,随便就拿出几十颗送人。这要给历代帝王知道了,黄泉之下也不会瞑目了。”
“吴邪,这不随便。这东西名为星月之珠,你仔细看看,一共28颗。其中27颗是星珠,星珠的珠光稍绿一些,剩下一颗是月珠,月珠的光最强最白。这星月之珠,不仅能夜中发光,还有驻颜避邪避风雷水火的能量。你带在身上,不光能延年益寿,还能免除许多无妄之灾。所以,很贵重,在张家,也只有族长最亲近的人才有。”
“既然这么贵重,当初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而是用快递?你知道吗?这东西并没有直接到我手上,而是被张海客半途截了,五年后才还给我的。如果他没有交给我呢?”我想起当年,被截走的邮件,仍觉得耿耿于怀。幸好张海客最终还给了我,不然,我说不定都进不了青铜门。
“我料到他们会截住那个邮件的。这么做,是为了确保能转交到你手上。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会转交给我呢?再说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第一,他是我的护卫,也就是你们所谓的保镖。他看到这东西,一定会交给你,因为这不是他身为护卫能拥有的。第二,从他手上转交,就是要告诉他你的身份,这样一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就会保护你的安全。”
“护卫?”这第一,就让我大感意外。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闷油瓶和张海客是兄弟,甚至还可能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过去。但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关系。“是的,就是护卫。”闷油瓶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早年,我没有完全成长,是他负责我的安全,虽然我们俩不知谁保护谁。后来,我可以独当一面了,家里又出了很多事情,我自动放弃那些繁文缛节和族长专用的特权。之后,他们才移居海外。”
“那,你的德语是谁教的?”闷油瓶你身手比我好,长得比我帅,这我都认了,你吖还会德语?这叫我这个现代大学本科生情何以堪?
“你知道我会德语?”闷油瓶有点意外,很快又恢复,说道,“我早年曾经在德国待过几年。”
“那你的英语也是在那个时候学的吧?”“不是,是在洛杉矶。我也在那儿住过几年。”
“他娘的,你还在哪里住过?”我咬了咬牙,心里妒嫉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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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21楼. 十二。静候灵归
归途,很顺利,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大概有闷油瓶在的原因,我非常的安心,走路的同时还能欣赏到沿途的风景。我们白天走走停停,晚上躺在睡袋里看星星,前前后后一共走了七天,才回到二道白河。
这其中,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那一天,我们走出北坡,远远的看到一个驴友团,穿着统一的蓝色连帽衫,要不是看到他们基本都是女孩子,我还真以为那是一大群闷油瓶集体出行了。
那驴友团浩浩荡荡的爬上北坡,然后在一个点停下来,他们中有一个,似乎领队的说了一句什么,那群妹子就齐声喊起来,“闷油瓶,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嗯?”闷油瓶停下脚步,皱了皱眉,我也吓了一跳,跟着停下来看着那群人。闷油瓶?我心道难道他们也认识闷油瓶?或者他们有一位朋友也叫闷油瓶?才想到这。那群人,又叫道“小哥,我们静候灵归来接你回家了!小哥你快回家吧!天真嫂子想你了!”我靠!小哥?天真嫂子?这也太扯了吧?那群人难道真的是来接闷油瓶的么?没等我吐槽,那群人又再次叫起来,“张起灵,我们静候灵归来接你回家了!张起灵,你快出来吧!青铜门会掉下来的!”
这下没的说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这群人就是来接闷油瓶的,可是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认识闷油瓶?我和闷油瓶面面相窥,想不出个理所以然来。闷油瓶想了一会,大步向他们走去,不一会就到了,我怕他乱来,也赶紧跑过去。这时闷油瓶已经走到那些人面前,冷冷的说道,“你们认识我?”
“……”场面非常的诡异,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人回答,闷油瓶散发出来的气场连佛祖都要退让,更何况这群十几岁的小姑娘。
“你们是什么人?”闷油瓶继续问道。那群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一个身材曼妙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壮着胆走出来,照着我看了看,又瞪大眼睛看了闷油瓶半天,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是吴邪和张起灵?”
“我是张起灵,他是吴邪,你们为什么认识我们?!”
“你们,不是COS吧?”那女孩子又问道。
“COS?”闷油瓶不解的看着我,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拉起闷油瓶的手,道,“快走!”
闷油瓶反应也非常快我刚一说,他就返拉着我在前飞快的走下山坡。
“天呀!不是COS,是真人啊!天下哪有人能COS出这么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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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3楼. 不知不觉华灯初上,我们走出旅馆随便找了个路边摊要了一箱啤酒。闷油瓶看到我打开瓶盖,也拿过一支,手指轻轻一弹瓶盖就弹了出去。
“小哥你也会喝酒啊?”我想起当年第一次进巴乃魔湖,云彩对他表白的晚上,我请他喝酒时,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我的样子,真是恍如隔世。闷油瓶没回答,也没有拿杯,直接对着瓶嘴喝了起来。一看到他喝酒的那种姿态,我才意识到,闷油瓶肯定不光会喝酒,而且看来酒量似乎还非常不错。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显示,是老妈,八成见我几个月没露面,连个电话也不打给她,又开始不放心了。接通了,老妈机关枪似的声音从的听筒里传来同,“儿子,你在哪?怎么几个月都不开机?”
“我在外地谈生意。过几天才回来。”“唉呀这孩子,我都跟你说过几次了,谈生意也不要老是关机,害得我老是怕你出意外。”“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好了,说正经的,过几天是七夕,我有个老姐妹给你说了一房媳妇,人我已相过了,长得那个水灵呀,电影明星都没有得比……”又来了,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连忙打断老妈的话道,“我现在很忙,等下再打给你。”说完就挂断,想了想,直接关掉手机。
这些年来,尤其是三十五岁之后,老妈就不停的为我张罗婚事。她老人家前前后后,马不停蹄的给我介绍了二十多个女朋友。不得不佩服老妈的眼光,她介绍的人,都是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要背景有背景要学历有学历的大家闺秀。刚开始的时候为了不过分扫她老人家的兴,我还很绅士的应付过。直到有一次,遇上一个极品女,才彻底对此失去兴趣。
事隔多年,我已记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只记得那一天,当我坐到她对面的时候,她眼里冒出野狼一样的光来,虽然我知道用这样的形容词去形容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是非常不礼貌,可是当时我只能想到这个词。果然,我们聊了没多久,那个女人就抓我的胳膊要去开房,我当时就急忙甩开她的魔爪落荒而逃。对,是落荒而逃,那是小花几个小时后见到我的时候说的。我虽然算不上是什么传统好男人,但是一见面就开房这种事情,我还真的做不来。事后我跟我妈说起,我妈还骂我是二愣。从那以后,一提到相亲,我就唯恐避之不及。
“谁的电话?”一旁闷不做声的闷油瓶突然问道,“我妈,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哦?那为什么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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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4楼. 十三。地震
表明了心意之后,我们开怀畅饮。回旅馆的路上,闷油瓶以为我喝多了,默默将我的手臂背到他肩膀上,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我猜这小子八成以为我走不动了。不禁莞尔,我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但是被他扶着,我也没有拒绝,因为这种感觉很温馨,我不想浪费。
七月的二道白河,晚上不像杭州那样闷热。微风迎面拂来的时候甚至有点儿凉意,我下意识的贴紧他,他也把我揽紧了一点。好在这个时候已是凌晨,街上几乎都没有人了,不然让人看到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揽腰搭肩的,肯定会惊世骇俗。当然,即使有我也不会在意,闷油瓶应该也不会吧?
我们走得很慢,在我心底甚至希望这段路永远也不要走完,我担心一到尽头,闷油瓶又会把我捏晕然后自己消失。回到房间,我一头裁倒到床上。由于手臂还搂着闷油瓶没有放开,所以他也顺着力道压到我身上。刹那间,我们脸贴着脸,眼睛对着眼睛,嘴对着嘴,我们俩都僵住了,谁也没有动,就这样僵恃着盯着对方。其实这些天来,我们挤在一个睡袋里,难免也有过类似的身体接触。但是每一次闷油瓶都冷淡得像块冰。有时我在想,也许他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所以,到了后面我自己只好把一些龌龊的想法给打消了。
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闷油瓶突然吻上我的唇,我慌忙闭起眼睛,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却变成不由自主的去揽住他的腰。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他的嘴唇很柔软,触感非常的好。他轻柔的吮吸着我的嘴唇,这种感觉非常的美妙,我浑身一阵颤栗。适应了好久,才开始回应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去允吸他的唇,这让他的力道加深了点儿。他用手捧住我的脸,灵巧的舌头开始来耗我的嘴唇,我刚刚张开一条缝,他就老不客气的闯了进来。可以感受到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只是肆意的在我口中四处扫荡。我被他填得差点儿窒息,好容易揪了个机会喘了口气,正要主动去进攻他的时候,忽然整个房间一阵摇晃,床铺也跟着摇摆起来。我们同时一愣了一下,闷油瓶抱紧我不让我掉下去。这时我听到窗户啪啪的响了起来,头顶上天花板上的吊灯也在来回晃动,床头柜上的物品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地震了!”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惊叫,闷油瓶迅速站起来拉开窗户往外看一眼。这里是三楼,大概十米高,对他来说没任何问题。他看了看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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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3楼. 张海客终于唱完了,没放话筒。小花早已站起来,走到闷油瓶前面,抡起拳又要打下去,我大惊失色,我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这时候欲阻止肯定是来不及了。眼看着拳头就要砸到闷油瓶的脸上,我只好捂住眼睛不忍心看下去。包厢一阵安静,音乐停住了,然而我并没有听到意料中的骨头砸骨头的声音,稍微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闷油瓶原位不动,一只手轻松的托着小花的拳头,小花狠命挣扎了几下才从他手中挣脱开。
“张起灵,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跟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小花甩了甩手冷笑道,闷油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张海客。张海客干笑了两声,说道:“花爷,我和他是兄弟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兄弟?我靠!谁信啊?”小花啐了张海客一脸。“花爷……“你闭嘴!谁要听你解释?”小花打断了张海客的话,又扭头对闷油瓶说道,“我警告你张起灵,我不管你有多强大,你要是敢让我的发小受伤,我解家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让你付出代价!”小花骂完了,回头看着我说道,“走!”“走?去哪?”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明其妙的看着小花。“不走留在这儿看他们俩个眉目传情吗?”“小花…… “我靠天真无邪这个外号真不是白起的!你看看他们俩,一副眉目传情,旧情复燃的样子,你还相信他?!”小花看着闷油瓶和张海客,冷笑着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没辙了,看刚才的情形没准这俩个王八蛋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呢。
“我们走!他们是兄弟,我们也是兄弟,他们能乱伦,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小花说着一把拉起我的手欲往外走。“吴邪!”这时闷油瓶一个箭步跳过来把我抓住。“你走不走?”小花见状大声问道。我犹豫了,我不知道我走出这个包厢过后,会怎么样。我害怕从此回不到从前,毕竟我们的爱情来之不易。小花看我犹豫不决,“你会后悔的。”就甩开我的手,然后一把把缩在一旁看热闹的秀秀拉起来往外走“我们走!”“小花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秀秀一脸惊慌身不由已的被小花强行出去。
“小花!”我叫住他,“下个月的今天,来北京喝我和秀秀的喜酒。”小花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什么?”我急了想追上去,闷油瓶把我握得很紧,我连挪动一步也办不到。小花绝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他绝不会说无意义的话。那么这是什么状况?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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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4楼. 十八。前尘往事
闷油瓶搂着我铺天盖地地吻着,我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挣扎着,他才稍微放开我一点。
“你现在可以说了!”我喘着气,口气不由软了下来,毕竟对着他,尤其是经过下午的事情之后,我就是生不起气来。
“吴邪,请相信,我和张海客真的只是兄弟。”闷油瓶终于开口说道。
我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们刚才那个样子,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有问题!你一定要我相信就把所有和张海客之前的过去统统说出来。当年在墨脱,周围都是被渗透了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信任,所以他对我说的话真假参半。很多事情我根本不知道真相。
闷油瓶看着我,他大概看得出来今天他要是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过他了。他沉思了一会,向我要了一根烟默默的吸了起来,好久才低低地说道:“那些事情,我能想起来的不多,而且已经差不多忘掉了,但是如果你想听,我还是愿意讲给你,你确定吗?”
“废话!”我差点要爆粗了,他熟练地弹了一下烟灰,那动作居然酷得不得了。
“那并不是愉快经历,吴邪,你听了恐怕会承受不起。”承受不起?那可未必,你以为现在还是十年前?我还是那个你们眼中那个不堪一击的小菜鸟么?你也太小看我了。
“放心!你就算说他是你老婆,你们在一起生了一大堆的儿女,我也承受得起!”我冷笑道。
他看着我,久久地不语,似乎在揣摩我的内心,最后他终于掐了烟头,像做了个大决定似的,娓娓讲起一些发生他和张海客之间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由于闷油瓶经历过数次失忆,能想起来的事情不多,而且残缺不全,几乎没有细节可言。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或许也不算是事情的全部,我想以后得找个机会问问张海客,不然我的心结恐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了。
大约七十年前,也就是从泗水城遗址出来后不久,闷油瓶成了张家第三十七代起灵,这个时候,他才17岁,正是青春蓬勃,飞扬跋扈的年龄。和历代张起灵不同的是,闷油瓶得到的是一个几乎只剩下个空壳的家族。就像张海客说的那样,当时正逢战乱,张家面临着几千年来最严重的分崩离析。这种情况之下,初任起灵的闷油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策,他把张家分散到世界各地,并让他们放弃了祖传的基业改行做起了商人。这在当时,被许多长老所不允许,认为他违背了张家几千年来的祖训。可是却得到了新一代的赞同。新一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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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5楼. 在那个随便在街上杀死一个人都无人过问的年代,他和张海客带领着张家新生代的中坚杀遍了美国东海岸所有对张家不利的对手,生生为他们的族人铺出一条血路。那段岁月中他们俩衣则同穿,食则同桌,睡则同榻。数次出生入死,经常浑身浴血地靠在一起喘气。那几年中,死在他们兄弟手下的人,没有千个也有八百。闷油瓶说到这里的时候,低着头默默的看着他修长而白晳的手,很难想象这双手沾血腥时候的样子。我看着他,眼前仿佛出现出一条冰冷而黑暗的长街,街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两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蹲在街角里相互依偎着喘气。这情景真是让人畏惧又心痛。他才十七岁啊,正是最美的花季年龄。想想十七岁时的我,还在上高中,看到喜欢的女孩子从窗外走过去的时候,还会脸红,他却要背负起这么沉重的使命。想到这,我又心痛又难过,我忽然后悔逼他说出过往,这不是在揭他的伤疤吗?
兄弟俩一路打打杀杀,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血战。打到后来,他们的都觉得麻木了。闷油瓶记得最凶险的一次,是他到三藩市第三年的深秋,那天天气很冷,还下着微微细雨,深秋的雨,并没让人感到浪漫,相反是冷得有点让人发抖。他们遇到的对手是几十个弹枪负荷的德国人,这些德国人都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逃兵,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闷油瓶兄弟俩凭着敏捷的身手和周围的障碍物跟他们周旋了整整一个上午,生生耗尽了对方的子弹,然后才现身肉博。那一战极其艰难,对方个个都是亡命之徒,非常强悍。兄弟俩使出平生所学,浴血苦战了半天,终于把对方全部解决。那一次张海客被砍了十几刀,浑身是血,几乎就要毙命了,闷油瓶也没比他好多少。
兄弟俩背靠着背就地坐在死人堆中喘着气,张海客第一次表现出对死亡的态度,闷油瓶至今仍清楚的记得张海客当天对他说过的话:“起灵,如果这一次,我真的回不去了。麻烦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妹妹,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闷油瓶狠狠打了张海客一拳,说道:“没有我的允许,张家族人谁也不许死!你的妹妹留着你自己照顾!”
那一次闷油瓶一路背着张海客走了几公里才把他背回张家领地。从那之后,道上的人,都知道张家兄弟的威名,从此张家才正式在三藩市立足。之后,凭借着他们精明的头脑和英明的策划,渐渐发展成为唐人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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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6楼. 直到,喜玛拉雅山青铜门的时间点到来,闷油瓶才回国,而张海客则回三藩市替他打理张家在美国的产业。闷油瓶一去西藏就是十年。之后,闷油瓶从雪山出来。张海客只身回国跟他会面,却发现闷油瓶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一些儿时的记忆,并知道张海客是他最值得信任的兄弟。与此同时,他们发现了搜捕张起灵计划。他们虽然无从知道这个计划有什么目的,但张海客知道绝不能让闷油瓶落入他们的手中。于是他带着失忆的闷油瓶隐姓埋名亡命天涯。这一次他们没有出国,因为闷油瓶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一逃亡,一恍就是好几年。那几年中,他们惊奇的发现这个世上有许多个张起灵,虽然那些张起灵无论相貌身形身手都无法和闷油瓶相提并论。与此同时他们还发现当年从张家分离出来的老九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纠集起来,正准备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首次将这股力量称为“它”。兄弟俩决定暗中调查。于是,这对难兄难弟开始了他们的游离生涯。为了躲避搜捕,他们都不敢走正路,常常在山林间借道。有时十天半月没吃上一餐饭,大树和山洞成为他们最经常光顾的免费旅馆。好在他们都是张家海字辈中的精英,对食物的索取量可以控制到最低。闷油瓶身上的宝血也为他们挡住了许意外之灾。最狼狈的一次,他们在广西的大山里躲了一个多月,那是一个鸟不拉叽,荒草丛生的地方。周边连只老鼠都没有,他们在山洞里,没吃没喝,又脏又臭饿得快要晕了。眼看着闷油瓶饿得只剩下一口气,张海客只好在半夜的时候潜进一家农户去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两个人才勉强充饥。
随着闷油瓶的记忆开始恢复,他渐渐想起了一些自己的使命,知道必须要走一趟张家楼,但是他们早已丢失了进入张家楼的方法。因此他们决定利用这个计划,计划的开始就是闷油瓶自投罗网,这才发生了史上最大的盗墓事件。而这时期的张海客则负责追查老九门的事情。史上最大盗墓事件之后,闷油瓶带着老九门进入了张家楼,因为有太多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他启动了机关,将被渗透了的这一批老九门的人几乎全数困死。他自己也因为失魂症再次发作而差点就折在里面。
从张家楼出逃之后,闷油瓶就被张海客救了出来。他们用青铜铃铛的能力给一个“它”的人洗脑,让他把自己当成张起灵,而真的闷油瓶则跟着张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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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7楼. 十九。维多利亚港的深秋
这一次,闷油瓶在香港住了几年,张家早在海外那一支迁离之前,就有分支一直在东南亚发展得很好。而这一支的据点则设立在香港。张家在香港的中心,是位于浅水湾南湾道,那是一座依山傍海的巨型海景别墅,可以说是整个浅水湾最靠近海的地方,风景绝美。闷油瓶住在香港期间,就住在那儿,那一段时间,是他这一辈子最轻松最舒服的最像族长的日子,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闲暇之余,张海客还带着他到东南亚各地走走,看顾那些早年移居东南亚的张家人。他们现在在当地也混得很好,并早已深深的溶入了那个社会。
张海客很喜欢唱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带着一帮兄弟去唱KaraOK,那个年代的KaraOK没像现在的KTV这么专业,但是张海客他们还是乐此不倦。张海客最喜欢的唱的就是谭校长的《讲不出再见》和《朋友》几乎每次去KaraOK他都会点这两首歌,以至于到了最后,闷油瓶也能跟着哼上几句。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道,“所以你也会唱歌?”“就只会两句。”他说着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忽然来了兴趣,好想知道闷油瓶唱歌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和他说话的声音一样好听?想到这,我就逗他道:“你唱给我听吧,我要听你唱。”“下次吧。突然叫我唱歌我唱不起来。”“不要。我现在就要听!”我很坚持地说道,谁知道这小子以后还会不会去KTV啊?即使去,到时他恐怕又不认账了!
“那,我就只唱一句,而且只唱一次。”闷油瓶说道,我使劲地点点头看着他。他无奈,只好清了清喉咙,“咳咳……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要走一刻请不必谐多眷恋,浮沉浪似人潮,哪会没有思恋,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呃,我真的惊呆了,果然这小子学什么会什么,做什么精什么,别看他平时话不多,唱起歌来却呱呱叫,清唱都这么好听么?而且咬字还非常的准,他娘的这小子为什么不去当歌星?当歌星总比做下水道洗刷工要好得多吧?
“我都说唱不好了你还叫我唱。”闷油瓶见我不语,冷冷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是惊呆了,你唱得比张海客还好。”我连忙说道。闷油瓶看了看我,似乎在想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连忙加了一句:“张海客唱得比谭校长好……”
他没理会我,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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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38楼.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吴邪,张海客是我这一生中可以依靠的兄弟。”闷油瓶吸完了烟看着我认真的说道,烟气挡住了他的脸,这使我看不清楚他的面部。
我心想张海客大概是来不及向你告白吧?或者他知道即使告白了你也会失忆仍然会把他忘掉,所以才忍住没说了吧?然后,你回到了大陆,后来又认识了我?所以是因为我和张海客长得很像的原因么?想到这,我心中一阵酸楚,“真的只是兄弟吗?兄弟可以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吗?”
“嗯。我把他当成兄弟,他算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那我呢?我算是你什么人?”我问道。
“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亲近的人。”
“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长得像张海客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喉咙几乎要卡住了,心里一片苦涩:虽然当年在墨脱第一次看到张海客,并跟他有了交流的时候我就有过这种想法。但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我一直心存侥幸的以为,我会是闷油瓶这一生中最特别的存在,结果到头来我仍然只是一个人的替身?尤其是现在从闷油瓶口中亲自说出这些事,我真有点承受不起。当年在巴乃张海客说得不错,“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小花说得也不错,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吴邪,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是吴邪,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影子。”
“张起灵,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苦笑道。他捏住我的手,力道很大,捏得我有些生疼,我下意识要抽回来,他捏得更紧,“你是星月之珠的主人,也是这一生我唯一碰过和可以碰到过我的人。我跟他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对他却一点也没有过那种想法。而你不同,你说当年在云顶天宫被人夺去了初吻,那其实也是我的初吻。”
“那么为什么是我呢?你之前接近我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吗?”
“这点我承认,开始见你之时我以为你又是老九门的把戏。直到出了鲁王宫,我躲在山石背后看着你一直在找我一直在叫我的时候,我才确定你和那些人不一样。”这话让我稍稍有点儿安心,“那如果我跟带上面具的张海客同时出现在你面前的话,你能分得清我们谁是谁吗?”
“能!”真的能吗?闷油瓶,这些事情我如果不去试试,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那他呢?他不是族长,不需要承担使命,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也不找个女人?”
“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喜欢的人?他喜欢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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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43楼. 尽管算得上是朋友,但却一直不了解他的私生活,最起码,我一直不知道他的住处。所以当闷油瓶把车开回海淀区,一个离我的住处不远的小区的时候,我就有点儿惊讶了。张海客这个人,我可以想象他下塌金茂威斯汀、涵珍园或者天上人间什么的,却万万没有想到长年居住在香港的他,竟然在北京也有房子。而且还离我这么近,最可气的他也住37楼?而且闷油瓶居然有他家一整套的钥匙。看来,他不光只是带着我的面具,连我的喜好也全部带上了!如果哪天我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了,他可以完全取代我了。
闷油瓶很礼貌地按了按门铃,响了半天,没有反应。闷油瓶对着门说道,“一分钟,不开我就进来!”说完就去看表。我也下意识的看了一下13:37分。秒针一秒一秒的过去,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闷油瓶果然拿出钥匙插进去,门轻轻地就打开了。
一眼探进去,客厅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有,看来是不在家了,而且看起来好长时间没人住。我靠,那昨晚这小子住哪里?难道真的和小花去开房了?小花那样跑出去,他那样追出去,如果换了是我,最大的可能就是小花当场就会被吃了!所以他们直接去开房的可能真的很大了。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闷油瓶说道,“大概是回香港了。”
我摇了摇头,走进客厅,四处打量一下,这是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得非常的简洁,却显得非常的有品味,咖啡色的基调,衬托出一种贵族的气息,客厅里除了一套意式沙发,一台电视,一个电视柜,一张茶几之外,没有多余的物件。很典型的白领风格。确认这屋子里没人,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拨了一下张海客的号码,果然已经不在服务区。难道是我想错了么?他们之间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么?
坐到沙发上掏出一根烟,默默地吸了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时无法整理清楚,我得好好地从头分析一下。闷油瓶坐到我身边,用手臂枕着我的头。
“你早就知道了吧?”我看着闷油瓶,他的脸离我很近。
“知道什么?”
“别装了。张海客喜欢小花是不是?”闷油瓶见我问到点,也不否认,也不说是,只是看着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墨脱?当年他们在墨脱见过面,而且还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如果小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张海客的,那我不会觉得奇怪,张海客那个时候还带着我的面具呢。小花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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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45楼. 二十三。人面海棠相映红
我给黑眼镜使了个眼色,然后借故窜到庭院中吹风。果不其然,一会儿,黑眼镜就跟了出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么长时间没露面?被你老板炒鱿鱼了吗?”我劈头问道。
“有鱿鱼炒就好了。小三爷。鱿鱼很好的,你没听说过鱿鱼烧吗?那可是好东西……”黑眼镜咕咕的笑道,我想起了岛国的人通常会把男人身上的某个器官称为鱿鱼,差点吐血。这家伙,就是忒贫嘴,假装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啊?小花失踪了,你知道吗?”
“失踪?不是说要结婚了吗?”黑眼镜没有意料中的惊讶,而是咧嘴笑了一下。
“他要结婚,你很高兴吗?”我有点惊讶,想起之前跟闷油瓶猜黑眼镜听说小花要结婚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闷油瓶还说他会直接扛走什么的,看样子是放屁,看这小子压根儿就不在乎小花,难怪小花要脚踏两只船了。
“如果他觉得那样做是正确的,我为什么不高兴?”黑眼镜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真想骂娘了。真受不了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算是什么态度?不过想归想,做为朋友我还是希望能帮上忙,“我找不到他。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说到这下意识的又要去摸烟盒,一摸口袋空空,这才想起,烟盒被闷油瓶收了起来,只能苦笑一下。
“怎么?小三爷也有被人管得死死的一天啊?连烟都被没收了啊?想不到哑巴这么个人,竟然这么懂得心疼媳妇啊。”黑眼镜看到我奇怪的动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道。
“我靠!你才是媳妇!”我怒道。黑眼镜笑着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一盒烟,丫还是云烟。他抽出一根递给我,并帮我点火,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根吸了起来。
“老兄,咱们也是老朋友了。你们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你就老实告诉我,你和小花到了什么程度?”
“问这个干嘛?”黑眼镜又笑了一下,心想这家伙一天不笑会不会死人?
“你管我干嘛。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他?用心说,别敷衍我!”
“爱?”黑眼镜潇洒的吐了一个烟圈,“你真愿意听?好吧,我告诉你,我都忘记了爱是什么感觉。从开始时的痛,到现在连痛也感觉不到了,你说我爱他吗?”
看着他,知道肯定还有下文,果然这小子弹了一个烟灰之后,又说道,“十多年了,该得到的得到了,该拥有的拥有了。他不拒绝你,也不忽悠你。按理说,我该满足了。毕竟我是这世上唯一能够和他肌肤相亲的人。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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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46楼. “好吧。我承认。所以,你早在去塔木陀之前就认识小花了?算起来有十二年了吧?”果然我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两人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只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一些。不过,在蛇沼的时候,我可没看出黑眼镜心有所属的样子,按理说心有所属的话,再怎么冷静也会表现出来一点点,何况他还是那种乐癫癫的性格,不过可能我对他有了解有限,而且还整天躲着他。说不定这小子背着人,就拿出小花的相片对着流口水。
“确切地说,应该是十五年了,那时他才二十岁多一点,看上去就像一个青春期发育未足的孩子。我至今仍记得第一次在解家大院海棠树下见到他的情形,那时他穿着粉红色T恤,七分裤。那分青春,那分俊美,真是应了那句人比花娇,花解人语的诗。不瞒你说小三爷,我和哑巴不一样,哑巴在遇上你之前,一直是几百年的老处男。而我在认识花花之前,是有过女人的,虽然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可是就在见到花花的一刹那,我的世界观彻底颠覆了。我对自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保护他。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好感动。”我说道,“那既然,你们也认识了那么久了,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吧?比如说那天晚上,他和张海客一起失踪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心想十五年?那时我还没下过地呢。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复杂得多。张海客的事情我知道无法回避,如果认真说起来,我和黑眼镜的交情肯定要比张海客深,毕竟我们共同经历的事情比张海客多,而且他还算是我半个师傅。更何况我和张海客之间还有那层特殊的关系。
“知道了又能怎样?”黑眼镜甩了甩头发,看上去非常潇洒,可惜我此刻没心思去欣赏他的英姿。
“你这还是不是男人?你要是爱他,就把他抢回来。我相信小花对你的感情肯定比他多。”
“你拿什么肯定?而且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如果哪天我真不在了,总得有个人照顾花花。而他是最佳人选。”他娘的,又是这句话,这句话我听了十多年了,你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你就不能换一句好听的?怎么整天诅咒自己?我只知道他的眼睛不好,可是现代医学这么发达,眼睛再不好,也不会要命吧?
“你的眼睛,到底是什么状况?真的没治吗?”
“大概百分之十的机率吧。”他毫不在意的说道,似乎得病的不是他一样。
“就算是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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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50楼. 二十六。那晚的真实
我这人,虽然有点儿酒量,但其实很少喝酒。在社交场合上,更是滴酒不沾。因此我的这点酒量到了闷油瓶、黑眼镜甚至小花面前,都相行见措。所以每一次跟他们PK,到了最后,最先倒下来的总是我。第二天醒来,浑身软弱无力。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袍,倒也挺合身,应该是黑眼镜的。闻一闻身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应该是闷油瓶的杰作。摸摸额头,渐渐想起一些事情。
昨晚,我和小花都醉了,在我们醉倒的那一刹那,我记得黑眼镜把小花抱起来,就像抱个孩子似的。我好像还试图去阻止了一下,但随之被闷油瓶抱回房间。之后的事情,就是迷迷糊糊,好像经历了无数次高潮,身体一直处在亢奋的巅峰。想到这我才感觉到身上又酸又痛,看样子应该是超负荷运动了,闷油瓶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闷油瓶没在身边,看了一下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多。动了一下,想要爬起来,身子酥软得紧,但是生理又急得不得了。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忽然外面客厅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的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声音清冷,是闷油瓶的声音。
“已经入侵腰部,肾越来越不好使,我怕撑不过两年。”声音低沉而性感,是黑眼镜。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话?什么入侵腰部?什么撑不过两年?难道黑眼镜要死了吗?“我活不了多久了。”脑里刹时响起黑眼镜这句口头禅来。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该来的躲不掉,我早就看开了!”
一阵沉默。
“哑巴,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请你帮我照看花花。他是我唯一放不下的牵挂。”
“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要怎么做?”
“有一种方法可以试试,就用我的血,虽然很凶险。”
“谢了。你说的那种方法,我也知道,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万一到时你也回不来,那小三爷怎么办?我不想让你们再次分开了。这些年来,他受的苦太多了……”
“闭嘴!我没死你就不会死。”
随后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客厅里传来走动的声音,我连忙推门走进洗手间,一屁股坐到马桶上,心中涌起一阵惊涛骇浪。“我活不了多久了……”黑眼镜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根据他们刚才的对话,可以猜测出黑眼镜得了不治之症,活不过两年。自从认识他来,他总是在我面前说到活不了多久这句话,我一直当成他的口头禅,但现在看来不但是真的,连闷油瓶都说出那种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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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52楼. 闷油瓶揍过来一起看。这时,小花一把推开张海客,这时我终于确认这个披着张海客面具的人,正是黑眼镜,他这会没带眼镜,人显得非常帅气,并且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黑眼镜被小花推开,也没生气,只是笑了一笑。小花随之把手里的人皮面具塞到自己的裤兜里,然后就要打开车门,黑眼镜没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拦腰把小花扛上肩膀,就向自己的车走去,小花在他肩膀上挣扎着,并且用力的击打他的后背,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黑眼镜动作非常迅速,从扛起小花,到把小花塞进自己车到自己也跟着进去,然后关上车窗飞速离开停车场,仅仅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录相到这里就结束了。
“还真是直接扛走啊。小哥,你是有多了解瞎子?”我合上笔记本问道。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闷油瓶淡淡的说道。
“哦?还有多少次?”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12年前,去塔木坨前夕,他们两个吵架,吵架内容我不记得了。吵到最后,解雨臣就直接被瞎子扛走了。”
“哦?不过这的确比较像瞎子的作风。”我笑了一下,刚才那情形,我也可以看得出这绝不是第一次,看黑眼镜动作这么轻车熟路。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瞎子要假扮张海客?难道他以为张海客比较帅吗?”
“不是。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闷油瓶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有些事情,只能是张海客去做,他又有别的事情抽不出空,所以瞎子只能借他的脸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了。”闷油瓶淡淡的说道。
“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你说清楚点,我脑子现在不太好使。”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二道白河的地震吗?”我点头道,记得,不记得才怪,“我不相信那是自然地震,所以派张海客再进长白山确认。”
“啊?他不是进不了终极吗?”
“他不需要去到终极,他只要到青铜门口确认一下就行了。”
“那,瞎子干嘛要假扮他?”
“张海客没跟你说过吧?他是代理族长,几乎所有家族里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着。这一次去长白山,去了两个月,家族的事情又必须有人处理,所以瞎子只能带上他的面具去处理一些他能处理的事情。”
“啊?代理族长?这……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可是为什么是瞎子?他又不是你们张家的人。”
“吴邪,这是命运。命运,把我们三个捆绑在了一起。瞎子身高和真实的张海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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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53楼. 二十七。捆绑的命运
上个世纪初的柏林,硝烟刚过,满目苍夷。不过这种战争带来的损失对小本经营却没有多大的影响。张家人开设的东北小吃馆,聚集着一些留学德国的学生。这些学生多来自中国的没落地主家庭,有的是跟风留洋,有的是来洒钱,当然也有一些是真正怀着救国救民的抱负来学习文化知识的。
中国人喜欢聚居,无论到哪都喜欢搞小团体,小帮派,俨然在异国他乡开辟一个小型的中国。因此风味纯正的东北小吃馆成为那群中国留学生的聚集地。在那一群人中,闷油瓶唯独注意到一个人。这就是黑眼镜,当时他眼睛还好,没带眼镜。在闷油瓶看来,黑眼镜不像跟风是来德国留洋的纨绔子弟,他学音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那个年代的留学生,基本都是混日子,混到最后花钱买一个文凭“衣锦还乡”回国招摇撞骗,谋求高位。黑眼镜显然不是这一类,因为闷油瓶见过他拉小提琴,拉得非常的好,闷油瓶不知道小提琴拉到什么的程度才能算专业,但是直觉告诉他,黑眼镜的技艺十分的高超。而且,他还学医,具说已取得了学位。黑眼镜也不像那一类一心为国而来留学的赤子派,至少闷油瓶在他身上看不到那一类人应有的抱负和愤世弃俗的气质。黑眼镜也不属于来洋洒钱的纨绔子弟那一类,因为他不像那一类纨绔子弟一样整天吃喝玩乐泡洋妞。再有就是,黑眼镜外表十分惹眼,在那一群纨绔子弟中显得鹤立鸡群,或者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或许是闷油瓶看出来黑眼镜身怀功夫,而且似乎和他们有某种共性,总之,这个人引起闷油瓶的注意。
每天下午,那一群留学生都会准时聚集到他们的小吃馆。黑眼镜也每天参杂在留学生中,不过他基本不与他们交流,大多数时候就一个人呆在角落里,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这种情况要嘛是他天生喜欢笑,要嘛就是这人心态十分的乐观,什么负面情绪都不能影响到他,要嘛就是他城俯奇深,旁人难以从他表面看到他内心想法。闷油瓶还注意到这人对吃的非常考究,他点的都是老北京的经典糕点。如百果花糕、芙蓉奶糕、细品小饽饽、酥皮点心等等。黑眼镜第一次品偿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嗯?味道不错,简直和‘永星斋’的出品一模一样。万想不到在异国他乡还能吃到这么精致的点心。”从那以后,黑眼镜每日必来,即使刮风下雨也从未间断。闷油瓶起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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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55楼. 二十八。玉佩灵
王盟还没有回来,我习惯性的翻了一下账本,不料这不翻还不要紧,一翻吓一大跳。原来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内,这常年半死不活的小铺居然天天有生意做,营业额还不错,居然有五百万之多。我下意识去看了看货架,果然少了很多东西。这下我纳闷了,这铺子生意不好果然不是什么风水,而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不在反而会有生意上门吗?
“做生意吗?”正当我感慨万千的时候,一个娇脆的女孩子的声音打断了我。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年方双十,身穿天蓝色蕾丝蓬蓬公主裙头带蓝色蝴蝶结发箍的女孩子,眉目如画,望之如童话世界里的公主,美丽非常。这女孩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我站起身来,“做啊。这位小姐有什么要买呢?”
“唉?是你?”那女孩子看清了是我忽然尖叫着跑上前来,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翻,大喜道:“真的是你。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吴邪。”
“哦?你认识我吗?”我看着她,尽管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啊哈。你不认识我?对哦,你当然不认识我。我们只见过一次面而已。”女孩子愣了一下,娇憨的说道:“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玉佩灵,是你这家店的常客,这两个月过来,我在你这儿买了不下五百万的东西。我几乎天天来你店里,可惜却一直没碰到过你。”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眼前这个临花照水的小姑娘就是那个五百万的主顾?谁家的小孩?这么败家?可是,为什么她会说一直没碰到过我的话呢?难道她来我这买东西就是为了碰到我吗?
“唉差点忘记了,你还记得这个吧?”这个叫玉佩灵的女孩子这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边说边把她的手伸到我面前,我一眼看到她莹白的手腕上带着一个青白的玉镯,这时我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她就是我生日当天在铺子里碰到的那个女孩子。
“是你?买雨过天青的那个?”
“嗯嗯嗯,就是我。原来你没有忘记。”
“哎呀,原来是大主顾,刚才一时想不起来,失敬失敬了。还请玉小姐多多见谅。”我打了下台面话,拜她所赐,我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店两个月就创下了开业以来的最大营业额。
“别这么见外,叫佩灵就行了。”玉佩灵这女孩子还真是豪爽,一见面就让我叫她的名字,难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巴。
“佩灵……”这个名字好熟悉,“其实,那次也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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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56楼. “千手观音瓷净瓶”?名字倒是没听过,但这是东西给我的感觉却是非常的熟悉,我按了按眉头,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小花见到我的异样,也揍过来看了一下,一时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说道:“倒也是巧夺天工,只不过这类货,不值什么钱,百把万就可以拿下来。怎么,你有兴趣?”我说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让我想想。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冥思苦想的,往往就越是想不起来,但当有人不经意的提示一字半句时,你又会马上想起来。
我把画册还给了秀秀,“吴邪哥哥怎么会对这么老爷的东西感兴趣呢?”“老爷?爷爷?”我靠,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爷爷当年说的在一个北周墓中遇到的那一只长瓶么?我仔细回想一下爷爷的描述,跟画面上这只简直是同出一辙,为了确认,我立刻拿出手机拍了下来然后给二叔发过去,没到一分钟,二叔就打来电话了,“小邪,你在哪里看到那个东西?”
“您先别管我在哪里看到,您说说这东西是不是那个东西?”我问道。
“是。”
“您这么肯定?”
“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东西。”二叔的语气毋庸置疑,我满意的挂断手机。“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心中一阵狂喜,“这东西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小花很少看到我露出这么狂喜的表情,面露不解。“这是我爷爷当年倒出来,后来逃亡时丢了,他在世的时候一直都很怀念这只瓶子,说是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这么精巧的东西,要仿制也仿制不出,因里面的机关太过复杂。”
“真是败给你了。”小花仰倒在躺椅了。“你要不要陪我走一遭?”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吴少当家都开口了,我能不奉陪吗?”小花笑道。接着我们就马不停蹄的直奔新月饭店,秀秀没有跟着我们,她一直把我和小花当成一对儿,“我才不要点灯泡。”这是她的口头禅。
这几年,在道上风生水起,我在新月饭店也有一个专属的包厢,那待遇和当年第一次擅闯的时候,真是天壤之别。因此,每当我和小花双双出现,新月饭店的伙计必恭必敬的迎上来把我们送到包间并上了上等的铁观音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当年的情形,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好好的,真是恍如隔世,令人感慨啊。
原本以为这样一件称不上极品的东西,不会有人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特殊的原因,我也不会看上的,所以想来这东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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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59楼. “对了,你们刚才说,以前在新月饭店见过对吧?能跟我说说吗?”这小子难道是吃醋了?我嘿嘿笑了一下,就把那天的情形简单而清楚的跟闷油瓶说了一下,闷油瓶听得很仔细,听完忽然说道:“吴邪,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比如?”一看到这副表情,我就觉得凝重,以前在斗里,每当他露出异样表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冷汗直冒。
“你想想,那个瓶子怎么就出现在新月饭店拍卖会上?”
“这事我查过,是当年我爷爷逃亡时丢了,被追捕他的雷子捡到,藏了几十年,那雷子死后,他的儿子卖给了潘家园一个海客,那海客又放上新月饭店拍卖会。”
“那么为什么这么巧就被你看到了?”
“秀秀拿来给我看。”
“秀秀怎么知道你会对那个瓶子感兴趣?还特地提醒你想起了爷爷。”
“她也只是无心的吧?”
“你当时在解雨臣家,她大老远拿着一张拍卖画册跑去给你们看?又不是什么不出世的宝物,她干嘛巴巴的给你们看?再说天那么热,发个信息不就行了?何苦非得自己跑一圈?而且后面她不是没跟你们一起去新月饭店么?她巴巴的专门送个画册给你看,自己却不去?”
“啊?”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听他这么一说,我如雷轰顶,背后一阵冷汗。对啊!这一切事情来得太过巧合了,简直就是有意为之。看来我这两年真的松懈下来了,如果是在以前,这么个破绽百出的局儿(如果真的是局的话),简直入不了我的法眼。
我看向凌尘,他也一副震惊的样子,这事情当时是他亲自去操办的。可是我没有理由怪他,只能怪自己太过忽悠。以为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放松下来。
“吴哥,我再去一次,这一次保证不会再有差错。”凌尘低下头说道。
“不用。这事你别管了,叫云风去吧。”我对他说道。
“为什么?您不信任我了吗?”凌尘脸色一变。
“唉,你想多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我皱了皱眉,这小子好是好,就是心眼太重了些。我尽量和颜悦色的,“这几天,我要去‘无心亭’,做为一号保镖,你必须得跟我去。”
“明白。”“至于那件事情,之前是经你手操办的,那你就去跟云风具体面谈,记住别给人家太大压力。”
“是!我马上去!”凌尘这才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吴邪,你有没有发觉你对他关心过度?”闷油瓶看着凌尘倾长的背影,轻声道。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我握住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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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60楼. 三十。吴家少爷(一)
玉佩灵的闹剧没在我们之间留下阴影,我还得过着我吴家少爷的日子。之所以称为吴家少爷,是因为上面还有二叔三叔。虽然二叔早已隐退江湖,闭门不问窗外事,三叔更是如九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比起小花来说,我真的是非常幸运了,每当我们在一起说起这些事情,小花总会叹气。解家上下,真的只剩下他一个男丁。
七月杭州理应热得可以把人蒸熟,昨夜下了一场大暴雨,多多少少洗去一些污染着这座城市的戾气,使天气变得略微清凉了一些,没热得那么令人绝望。爬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绸褂衫,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黑色布鞋。这是我做为吴家少爷日常的装扮.这行头让我看起来像是民国初的商行少爷,儒雅斯文而不失精明。
突然一套紫色镶着的绸褂衫映入我的眼帘。这是我正式成为吴家少当家那天,二叔亲自给我穿上的。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电影般在面前浮现:每一个成功故事的背后,都有一段血腥而黑暗的历史。做为吴家长子,三叔失踪之后,我被迫挑起家族重任。在那最初的两年,我做过很多至今想起来都要觉得残忍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没带三叔面具的我,在那一群精明事故的老瓢把子面前,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不要说号令,就算让他们听话都很难。面对这种局面,我也曾经想过放弃,反正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产业,但最终都坚恃下来了,因为我还有约定。凡事一但有了开端,就无法停止。何况我一直是那种一但认定了目标,就永不回头的性格。因此,经过一番较量之后,我求助于二叔。做为吴家的军师,二叔虽然很少亲自出面插手吴家明面上的事务。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吴家真正的领军。他的聪明他的睿智他的胆识他的魄力,无一不彰显出枭雄的本色。在二叔的扶恃下,我解决了几个闹事的主儿,这一招起到完好的杀鸡敬猴的作用。局面终于被我生生的控制住了。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非常的难受,因为我一直都希望大家好好的,有钱大家赚。但是这世上,无论哪个角落,总有一些人,你无法对他仁慈。所以有些事情,你即使多不想去面对,你也必须要硬着头皮去做。回忆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因为他意味着你必须把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再经历一遍。
说到回忆,我就不得不说到华伍这个人。华伍在我接手三叔的产业那一年,已经61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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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61楼. 当既我们就从杭州出发了,我们分成五组。伙计们八人一组,我、二叔和他的两个贴身保镖坚叔、英叔一组。一行人五辆面包车风驰电掣向长沙飞驰而去。
到达长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我们在三叔的总盘驻扎。总盘的负责人是吴家一位比二叔辈份还高的老家人。但是他在二叔面前还是必恭必敬的,甚至看到穿着当家制服的我的时候,他立刻弯下腰来叫少爷。俗礼不必烦述。
我们马不停蹄的召集马盘开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了几个带头滋事的主。这个过程,只用了半个小时。这些人被抓到我面前的时候,都还没搞清楚状况,有些甚至是直接被我们从女人身上拎下来的,此刻连底裤都没的穿。当他们弄清楚了把他们抓来的是二叔时,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二叔靠在靠背椅上坐了半天,才说道:“大侄子,你现在是吴家的当家,这些人该怎么处置,你说了算。”说完就翘起二郎腿,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式。
我坦白此刻还是有点儿心虚的。虽然有二叔在旁坐镇,但是面前跪着的这些人,无一不是道上心狠手辣的角色。换了平时他们一拳都能打死一头发了疯的公牛。所以我很清楚,我现在一但露怯,就全盘皆输了。深呼吸、定神。拿出当年在巴乃小瑶寨计算盘马时的手段。冷笑着,看着这些人。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高深莫测。那些人开始的时候,还敢跟我对视,但是渐渐的,就有人低下头去。我知道我一但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眼神是关键,这一战我绝不能输,我也知道我的心理素质十分硬,在跟闷油瓶相识相知这几年,我学会更坚强的面对所有困镜。因此,瞪到最后,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去。我知道,第一轮,我赢了。
“各位伙计这几个月来,在背地里做了多少好事,我吴某在来之前,已经全查得一清一楚。”我故意顿了一下,果然那几个人面面相窥,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不过放心,我今天不是来追究的。我吴家做事,向来先礼后宾。今晚将大家请来,实是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知各位是否领情?”
那几个人,用眼神相互交流了半天,之后,他们中能说上话的头儿外号龟头强的马盘,问道“小三爷,您的话我们听不懂,什么好事?我们做了什么?现在什么叫将功补过?我们有什么过错?”“强叔,俗话说得好,若要人莫知除非已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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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62楼. 此刻捧着这一套绸褂,心中真的是如倒了五味瓶一般,感慨万千。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看到我身上的穿着,他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吴邪,你这样穿真好看的。”“嗯,我也给你准备了一套。”我说着又翻出一套绸褂,也是白衣服黑裤子,黑布鞋。细心的帮闷油瓶扣好八字扣,我们相互揽着腰,照了会镜子。
“吴邪,我们好配。”闷油瓶说道。
“嗯,所以你要是有佩灵也不许对我始乱终弃。”
“我是没有了,倒是你马上就有了。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摸着闷油瓶的脸,说道:“我又不是张起灵,我要佩灵干嘛?”
帮闷油瓶穿好衣服,我又从拿起那套紫色的绸褂,闷油瓶不解的看着我,“这是给凌尘穿的。大热天的,难为他还西装革履。”“这衣服,好面熟。
“这是我爷爷给我二叔,二叔再传给我的。小哥,今天,我们要沦为保镖了。”
“哦?凌尘的保镖吗?”闷油瓶看着我问道,我点了点头。
果然一下到客厅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凌尘正襟危坐在客厅中等我们。我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他,他看着我递给他的衣服,一脸的惊骇:“吴哥,这是?”“给你穿的,你穿得太正式了,我看着就热。”我说道。“我马上去换……”“不必了就这套吧。”“吴哥……”凌尘不解的看着我,“叫你穿你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把衣服塞进他怀里,“等你五分钟。”凌尘半天才反应过来,拿着我给他的绸褂,手居然有点儿发抖。在道上混那么多年,他当然知道一些规矩,有时候,一身行头就代表着一个身份,而他手上那一套衣服就是吴家当家的制服。
“无心亭”位于无天小区中心小广场中央,是一座四面小亭子。和任何一座街心公园的小凉亭没什么两样。我每个月,都会抽出一天到那里和我的伙计们拉家常,顺便帮他们解决一些私人纠纷。从我的住处到那儿,只要十五分钟,一般都是步行前去的,中间要经过五街,我们一行三人,我和闷油瓶并排,凌尘在前面带路,沿着五街散步而去。一路上,所有伙计们都探出头来向我们行注目礼。他们默默的用眼神跟我打了招呼,目光随之落在身边的闷油瓶和身前的凌尘身上,尤其前者,更是让他们感到惊骇。我给他们打了个没事我们只是随便走走的手势,他们才回头做事,但目光中的疑惑始终没有散去。
到无心亭的时候,周围零零散散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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