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楼. 犬马,否则无异于自我作贱”.当其他同窗走进练习室时,原本就在室内的学员莫不谨慎撇眼,再根据来者的地位重要性做出适切反应,有时缓慢而恭谨的点头致意,有时身躯微微前倾,动作小到几乎看不见,有时则压根不予理会.回想方才口无遮拦,竟和一些无足轻重的低阶人士比肩而立,恣意交谈,而且不只一次,这种尴尬感令旧公家华族子孙极不舒服.白哉对月夜丸的惩处,成功唤醒了人我距离意识,使那些古老的繁文缛节顺理成章的再度复苏.如今学员们互相致意,却注重细节,不再懵懂从事.大概只有在练习室中央比试的高杉与飞天,仍然满不当回事的开玩笑:”你们真像一群丧尸,搞什么鬼啊?”ˋ”吓得尿裤子~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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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段徐讞0618 2019-9-1 回复 20楼. “…人心鄙夷,世情益乖,此风真不可长.”白哉回到准备室后,略带沉痛的对杀生丸倾吐:”临宫殿下看到飞天ˋ满天兄弟模仿高杉的步态与措词了吗?肆无忌惮而罔顾尊卑先后次序,不可一世的招摇过市抛头露面,乌合而来又兽散而去,以及那开门见山ˋ连珠带炮ˋ盛气凌人ˋ出言不逊等粗鲁型态,宛如警察企图获取口供,没资格称之为交谈,根本是直截了当的开枪射击…”小杀生丸点头表示同意.贵族社会理想的对话方式非常讲究礼貌,善用暗示与影射.说话者从不卖弄知识,只是灵巧的借乍看之下无足轻重的轶闻趣事,想方设法加油添醋,匠心独运的发挥一番,并在淋漓尽致的交锋过程中提炼知性ˋ修饰措辞.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望着骨瓷茶杯中尖细的茶叶载浮载沉ˋ澄清的热水被染绿染浓.
”…暴力的猖獗,有何提倡的必要呢?文明绝不可奠基于枪炮弹药之上.古圣先贤会因身体力行典章礼仪而感到骄傲,但对投笔从戎三缄其口;不洁的个别杀戮行为尚且不值得吹嘘夸耀,更何况是世代以穷兵黩武为职业的家族?谦卑恭顺都不能弥补士族擢发难数的罪孽,如今武家彰显自身正统性的吹擂与公家虚伪的低眉顺眼ˋ欺上媚下,更是罪无可逭.身为旧皇室子弟,却对一切无动于衷,难道还不令人痛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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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徐讞0618 2019-9-1 回复(3) 23楼. 杀生丸倏地睁开眼,他娇小玲珑ˋ骨架纤细的宫妃正躺在一边,鼻息轻匀,香梦憨沉,而他的手刚好搁在她初春柳条般的腰O只.铃浓密的发云披散在枕头上,而杀生丸整夜都辗转其间,人在福中不知福.晨光衬托出她颈项与喉咙的伶俐曲O线,细细弯弯的眉毛与嘴角有如温柔的陷O阱,闻起来则复杂香甜,像昨日梧桐送进房内的杏仁柳橙蜂蜜塔--不仅以马格里布玫瑰露调味,还慷慨的洒上糖渍紫罗兰.她那暗红色的新睡裙是本地手工货,花样繁复宛如都铎王朝的织锦礼袍,包裹其内孩童般的肩膀相形之下彷彿被缩小了,身体更是云深不知处.他情不自禁想象着把手掌移动到她的脸庞,然后往下游走,拇指感受她的锁O骨,食指则沿着她被马甲集中托高的乳O房轮廓前行,好似古代商人途经丝绸之路的沙丘.
一群椋鸟栖息在窗外的枯木上,此起彼落的张开羽翼梳理毛发,宛如一列依次绽放的黑色花苞.接着,花苞们引吭高歌,空气ˋ羽翼与音符都随歌声浮动了起来.铃被惊醒了.她扭了扭娇躯,在被褥里把指尖塞进杀生丸手中,漾开了模棱两可ˋ睡眼惺忪的微笑:”早啊~杀生丸大人…铃彷彿睡在伊甸园中呢,那群喧闹的鸟是驯养的吗?”
“是野雀.”揍敌客家的花园里虽然挂着鸟笼,但里头关着的大多是夜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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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徐讞0618 2019-9-1 回复 24楼. “揍敌客家的别墅可真应有尽有,铃昨天才听说呢,不仅提笼架鸟的,后苑甚至设置了蜂箱与鹿园!”铃拔起一点百里香,放在令杀生丸赏心悦目的小小手掌中搓揉,好像倒着弹一架隐形的钢琴.她若有所思的说道:”清晨下了一场雨,湿气使菩提ˋ橘树与刺槐的特殊馥郁越加浓烈了~不过杀生丸大人应该没什么印象吧,昨晚大人专心致志的说了一宿梦话呢.真是难得,请问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了什么吗?”虽然秋波闪耀的铃身处在饰有长春藤与旋花属植物浅浮雕的绿漆骨董屏风前,看起来格外细致高雅ˋ落落大方,杀生丸仍向铃伸出臂膀,示意她回到自己怀中.铃活力丰沛的冲了过来,差点撞翻床头柜上那盘新鲜的带叶无花果.她把苗条柔软的躯体以一种轻妙而难以置信的方式卷在杀生丸身上,双手抱住丈夫的脖颈,彷彿就要拉着他跳起舞来.那清澈的眼眸勾留于他的面庞,浅浅的散发不可捉摸ˋ无从掌握的特质:“铃也听不真切,好像有各种花的样子~大人举办了园游会吗?还是在朗读<百花缭乱女御>?”
望着铃喜气洋洋的酒窝,杀生丸不知该从何解释.夜深忽梦少年事,他的记忆莫名其妙的被拉回客观抑郁ˋ主观却不知忧愁的往日,深陷于永无宁日的斗O争与交锋,徒劳的捕捉已然覆灭的世界碎片.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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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徐讞0618 2019-9-1 回复 25楼. 铃点点头,其实她听得似懂非懂.昨日才从苏黎世回到马德里,加上签署了一大堆复杂的金融与法律文件,已经在不习惯案牍劳形的她的心里制造了太多疲倦与混乱,她目前只想拿出轻松的玩兴应对,或慵O懒松散的爱O抚丈夫,根本还没作好一大早聆听哲学性兼艺术性长篇大论的准备,因而略感吃力.“…唔,大人的那些了不起的私塾同窗们,现在都在哪里高就呢?”
“最后一次听到桂的消息,是玛瑙丸抱怨来着.他们两人似乎都是首相跟前的红人,处于竞争关系.桂一如既往地锲而不舍,相当难缠,玛瑙丸很伤脑筋.高杉在防卫省参谋部,是年轻军官的偶像--不意外,此人生来就有一种特殊的领袖气质.身为第一代靖国英灵的后裔,他居然把歪主意动到废止神社上,如此数典忘祖的叛逆精神,也是没谁了…”就在几年前,面对北方四岛的争议,首相提倡温和的外交策略,高举免战牌,此举引发惟高杉马首是瞻的中阶军官不满,无法无天的他们竟然把女性O内O衣O裤遍晒坦克大炮上以为抗议--在大人您英明的领导下,咱都成娘儿们啦!--高杉闻言也只是一笑置之,加以护航,可把首相气得不轻(若非为了大批军O系票源,他一定会跟高杉没完没了),又把桂累得不轻,直叹自己上辈子铁定欠了高杉一屁O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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