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 白色的盘子在杰弗里·三峯的脚下碎裂成粉末。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立刻察觉到是自己手滑了。因为他正心不在焉地思考着明日的课程。以前也曾出于同样的缘故摔碎了一个马克杯。
“发生什么事了?”
是听到嘈杂声了吧,杰弗里的伴侣阿诺德·柏博雅从连着客厅的那扇门向厨房张望。
“我把盘子打碎了。不碍事。”
他都这么说了,阿诺德却毫不犹豫地走进厨房,严肃地皱起眉头。
“你受伤了吗?”
“没事的。”
杰弗里蹲下来想要捡起碎片,被阿诺德一把抓住胳膊制止了:“等等。”
“不要直接用手拿。可能会划破手指的。”
“我会小心。”
“总之你不要碰碎掉的餐具。我来收拾。”
有什么忽然掠过记忆的深处。以前也有过同样的对话吧?记得那时……
“一旦你开始想事情,就会变得很粗心呢。”
杰弗里屏住呼吸。总觉得……每一个字都和摔碎马克杯那时没有区别。可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提醒他的人不是此刻位于眼前的伴侣。
“怎么了?”
阿诺德侧头问道,窥伺杰弗里的脸色。
“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现任伴侣阿诺德和前妻哈尔是不同的人。明明心里清楚,记忆却同步了。
“……可能有些累了吧。这里就交给你了。”
阿诺德在杰弗里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说:“没问题。”杰弗里坐在沙发上,凝视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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