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图图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春风本无意,何故束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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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cp月红,带权瞳竹叶,微白苏。
警告过了,无引战,不喜慎入。
司徒梣秐🍀 3-1 16:59 2楼. 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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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色未央,玉箫金銮,虚幻绝真。
谁拂袖,碧落开,繁星坠,银界失黄昏。
卸尘霜,烫风雪,逐欢喜,遂,元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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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潋滟,岁月蹁跹,如今他已然与她并肩。
铃音涔涔,从天而降,想来已过数十载,倒似黄粱一梦。
若是梦的话,也罢。
何至于让他凄惨到与酒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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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看那美人,掌间轻握一壶酒,月色如流直下,墨发竟被映得微微泛白,青丝白发,那一瞬间,界限被模糊。
落雪香梅,良辰美景,说得上称他此刻心境的,独有微寒的天。
万家灯火,阖家团圆,哪话得上半分凄凉。
他也不求不怨,只是这无边孤独确实难耐。
若能见上一面,纵然一晌也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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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害了相思吗?
他从前从没有酒瘾。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和涂山雅雅开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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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算去,唯有糖葫芦戒不掉。
明明他既不嗜甜,也不嗜酸。
偏偏这又酸又甜的味道才最惹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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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繁华,格格不入的,岂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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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貌,冷艳罂红眼,步步皆婉转,寸寸拨心弦。
纵然是一旁磨墨的小侍女都懂得,现下大当家心情不好。
笔墨已就绪,可她的手迟迟悬在半空不落下,平日里秀气的小楷写不出,白费了这一屋子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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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境的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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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司徒梣秐🍀 3-1 17:00 回复 3楼. 那问题有了答案。值得。
妖道始终是妖道,至少魅术,没有狐妖比他强。
只是这魅术,想来也只对谁有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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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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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美人从房顶上跳下,踉踉跄跄,一身酒味。
不是那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孤寂
现在皎月之下影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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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她在想什么。
他向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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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尽管如此,涂山城内的热闹让气氛不至于太沉闷。
耳边是喧闹的烟火声,眼前是绚丽的鎏金焰,街巷拥挤非常,还有许多人类夹杂其间,时而一两声哄笑,时而一两声啼哭,偶尔还有一点争吵。
那有什么,都是打闹罢了。
这便是小侍女说的今年新花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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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初走着走着,突然轻声一笑。
[干什么?]虽然她不用问,虽然她也知道。
“就,妖仙姐姐和我一起逛大街,我开心啊。”
是啊,肯定开心,她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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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妖这样和平相处,在涂山的地界。
她自然也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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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她必须说。
入城前,倒不知这贰货抽什么风,捏了个法诀收了她的折耳,还振振有词——
“妖仙姐姐还未嫁人呢,虽说最后也是我入赘,但莫要被人认出来,误了一身清白。”
说罢还补充,“毕竟这里是涂山境地,我可不一定能被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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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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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司徒梣秐🍀 3-1 17:00 回复 4楼. 闲愁
物是,人是,然而物非,人非。
所谓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若不能解,便像这样同在雪地,装一副共白头,
方才不负他这般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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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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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东方月初实在想不明白,怎会入梦。
他本想着,能多说两句话也好。
看着湖畔许愿的妖仙姐姐,很难说是酒劲上头,还是那安心感太过久违。
他只是约略合眼,却不想换了一场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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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赏花宴。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物。
只是他还小,她还在高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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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涂山落雨。
雾气斐斐,山黛渐远,凝光悠悠,水寒风烈。
分明是元夕,却闹出了清明。
不知天家谁在愁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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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红红不改往常地巡城,阅读,书写。
那时候的东方月初,是死缠烂打的一把好手。
他非是缠着妖仙姐姐出来逛一次上元节,嘴里还嚷嚷着花灯节必须赏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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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涂山,不过人类的传统节日,妖界公认的节日只有妖皇生日。
涂山红红忍无可忍给了他一拳,不想这贰货居然躲都不躲,愣是挨打。
一拳下去,肋骨断了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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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带着他去找了翠玉灵,懊悔自己出手不知轻重。
东方月初几次疼醒疼昏她都看在眼里,心中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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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涂山,况且这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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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司徒梣秐🍀 3-1 17:01 回复 5楼. .
夜五更。
窗外通亮,空明一片,月上林梢,轻水击石,声声清越。
谪仙在门外,他听得她的气息。
小屏风畔冷香凝。
只道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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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月初一共被她抱过三次。
一次是金面火神,
一次是上元节,
还有一次,也是上元节。
可惜三次他都不甚清醒,独有衣袖上留有的残香缱绻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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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没有停留,轻巧地跃窗而出。
意料之中对上见她的目光。
她还留着他给她捏的法诀,像极了守着他的妻子。
不可,不可。
天仙下凡,哪能这般草率。
须得他跨越千百步,才可换她回眸一笑。
须他们历经千难万险,最后换个永不相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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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姐姐今晚好兴致,可我该回去了。”
他不敢回头,再多停一秒,定是情深不能自抑,今夜便得入赘涂山。
只怕涂山入赘不成,倒落得一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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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住宿费吗?]她的千里传音术一向很精湛,只是清冷。
只是清冷。
东方月初停顿半晌,终于整理好笑容回头。
“那便先欠着。”
谁知烟花落尽有人挑灯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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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一点,直上云霄。
湖畔,一池花灯,多了几个闲人棹舟。
亭亭映江月,星罗游轻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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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挥,带走了属于自己那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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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我都帮你实现。”他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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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司徒梣秐🍀 3-1 17:01 回复 6楼. 束春风.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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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境内,本四季如春。
唯有边城,秋分落霜,冬至落雪。
也唯有边城,容得下两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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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传来玉管声声,悠悠然一曲小调。
也不知谁擫昭华,散花满衣裾,曲尽河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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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红衣姑娘足尖轻点,惊起层层涟漪,跃出几米外,神色不改往常,然目光灼灼,四下查探。
找不见她亲手点亮的花灯。
忽有些后悔,怎就如此放任它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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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了了之,踏雪而归。
只叹,星稀河影转,霜重月华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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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贰货走时是五更天,如今她踏回主城,已然拂晓。
说来反常。倒也寻常。
佳人只倾倒在塌上,想睡个天昏地暗罢。
就当是过过佳节,偶尔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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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再细看,许能发现两颊间的一点红。
定然是闷的。
怎可能是心绪不宁。
她才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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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边境。
她当然也不是第一次私下去会他。
不过是久别重逢。
何至于心动得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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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是两派,相见没有正大光明一说,同他幼时那样天天见面更不可能,只是当每年见一次都成了奢望,自然会在乎这难得的一次。
妖道两盟并非不需合作,属实上位者辛苦,整顿内务已然分身乏术。
她明白的。最初她也这样焦头烂额过一遭。
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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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司徒梣秐🍀 3-1 17:01 回复 7楼. .
利剑划破天际,激得残风阵阵。王权剑上是朝阳的余晖,织锦上是跃动的丝线。
剑影飞舞似流云,剑心冷艳耀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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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方月初自屋檐一点,缓缓下落,长途跋涉,一身酒气也算淡了几分,方才赶来这儿,“一段时日不见,果然又上道了。”
自打王权富贵领悟剑心以来,修炼一日千里,偶尔也有像现在这样耍个杂逗逗清瞳开心的时候。
但犯不着东方月初每次来都撞上。他又不是日日来。
嗯,偶尔耍杂,总是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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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蜘蛛绣的锦绣图,翩翩然一剑客,意气风发,恣意如少年。
啧,来得又不是时候。
他自说倒霉,心底盘算着以后入赘涂山定要轰轰烈烈。
最好一天巡十次城,闹得人尽皆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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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王权富贵没打算拖泥带水,把寒暄一同省了。
他这里离道盟不算近,更别提离涂山,远得很。
犯不着是为了看他舞剑千里迢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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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清瞳端着茶走了出来,模样比上次来时大方许多,仔细摆着茶盏——前些日子富贵说过,面对表弟,不必害羞。
“嫉妒罢了。不必理会。”王权富贵的原话。
不知怎的还带了几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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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蜘蛛性子善良,只觉东方盟主可怜,连同茶都换了些好的。
只愿他能有个好结局罢。
同是痴情人,谁也嘲笑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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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司徒梣秐🍀 3-1 17:01 回复 8楼. 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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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骄阳明媚,他迎着熹光回到道盟。
稍事休息后,便召集全人开了一场清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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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盟主是觉得,我们必须与那妖盟联手么?”
一人低呼,千人相应,他们在那里声讨着那妖妇曾经做过的种种恶行。
什么熹光,分明风雨不减,喧嚣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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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势,人类衰微,若无妖盟和平共处,人类反反复复该被踏平上千次,然而那一力推动和平的狐王,在他们眼里,竟是这般**。
没什么好说难过的,可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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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商议,愿者,自己出列。”王权富贵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平淡高贵。
倒是像极了他的行事风格。
无人能催断他的傲骨。
愿即愿了,不愿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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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东方月初不同,他要做这一个盟主,便必须学会这世故圆滑,便必须要鼓动人心。
若是人人皆顺遂心意,虽有支持者,可怎能撼动这久远的对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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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涂山容容耳边时,东方月初已经说服了道盟,赶巧叼着冰糖葫芦窜到了苦情树下。
“听说,昨日你把王权老家主一并请出山来商议这事了?”
那人回过头,远远朝她比了个“victory(成功)”的手势,倒是横竖不愿拿下嘴里咬着的那串冰糖葫芦。
“容容姐,好久不见啊,不过你看起来,倒是别来无恙。”
包括那没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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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司徒梣秐🍀 3-1 17:02 回复 9楼. 出圈这事儿涂山虽是第一次做,但毕竟这次出去的范围不大,没有到圈外腹地,姑且只是探探虚实,故而涂山上下不算太紧张。
人类那边因为有着王权老家主和王权富贵等人坐镇,出去还有东方月初担保,勉强算是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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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时日,他来涂山来得多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容容姐商量商量,或者在藏书室里研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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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向来不对他设防,所以他出入自如。
尤其现在有了公事,来得更加明目张胆。
偶尔还能碰到涂山雅雅拎着酒壶说要和他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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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每次也没能久留。见不到她白跑一趟的时候多着。
但是他每次都能感受到她压抑住的妖气。
很多时候都是在边境,妖气弱得他得调动全身的法门才能感受到。
然而这点微微弱弱的妖气却同他如影随形,有时他和容容姐谈到什么关键时,她总能适时出现,与其说是掐准了点,不如说是一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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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东方月初向来懂得分寸,既她不说,那他便也不问。
运气好的时候能听见那一两声铃音,一瞬间连同心都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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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山间泉敲击石上钟,声声清越,声声催天雨。
于是他偶尔也会偷个闲,安安静静地在苦情树下待一会儿。
虽见不到她,但他知道,她一定在身边。
否则苦情树的叶子为何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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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司徒梣秐🍀 3-1 17:02 回复 10楼. 归寻
小剧场(讲竹叶讲竹叶讲竹叶,重要的事情说很多遍!)
“父亲。”王权富贵走到后院里,那个每年他的生辰他都要到的地方。
今日不是他的生辰,可是父亲仍旧跪在那里,细细碎碎地说着什么话。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新竹老竹掩映,竹林阴翳,尤是新雨过后,娟净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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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不清父亲说的什么话,也不甚有兴趣听清楚。
“表弟说今日之事向您道谢。”
落下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以后,王权富贵踏着来时的脚步走了。
不紧不慢得像是完成一件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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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跪在墓前的人终于动了动身子,才发觉腿已跪得发麻。
不过几口薄酒,怎么把故人的身影全都催进心里,纠得一阵又一阵酸疼。
王权富贵的脚步声已经踏得很远很远,远到他一个修道之人,五感通灵的人都没办法再听见一声。
他还是同很多年前一样,没有办法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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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又阴阴郁郁地下起雨来,他所在的地方也变得极为泥泞,那一口淤积在心头的血突然没法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溅到那些竹子上,
斑驳深浅,尤不可知,点点血痕寄相思。
奈何这点念想,也被雨丝冲的七零八落,方才刻骨铭心的相思,眨眼间洗刷得不见踪迹。
周遭干净得看不见一丝鲜血的痕迹。
连上天都不允许这份的思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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