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给大家讲个农村里面的灵异故事,都是农村的繁琐小事!
在农村生活过的朋友应该很有认同感!贴近生活嘛!
我一直不喜欢那些太离奇,太悬疑的文章。感觉没有真实感,没有身临其中的感觉。而且太悬疑的话,都是疑问,看的非常纠结!
好啦开始直播了!
5楼. 但凡村庙,多为邪孽异物所居,食人之信仰,取人之精神,得以长存;奉神名仙望,为害与人,索地方灵气,使万物皆难;虽偶有善者,亦不多也。然上天神灵悠悠,少有管制,神乎?仙者?无闲也……
——《异地书妖邪篇》
我们家有几张泛黄的旧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整齐的古篆体『毛』笔字,有两张还残缺不全的,开头就写了这么一段话。
可别小看了这几张旧纸,听我爷爷说,这可是祖上留下的传家宝,具体哪一辈儿人留下来的,多长时间了,也说不清楚,就知道是从明朝那个时候传下来的,而且还不是人间的东西。
说起这几张纸的由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也不知道是明朝哪位皇帝在位的时候,我们祖上出了一个叫赵宗明的人,说起来这位老祖宗还是位秀才,可惜连续几次科举不中,只能居家种地,倒不是他学问不如人,而是因为那时候能够出人头地的,不是世家子弟,便是富庶人家,赵宗明空有满腹文才,无奈囊中羞涩,家境贫寒,所以虽有怨言,却也只能明珠蒙尘。
6楼. 有一天,一个青衫道人路过赵宗明的家门口,围着门前那石碾久久徘徊不肯离去,赵宗明好奇之下,就上前询问那位道长有何贵干,道长便说看上了门口那石碾,想要买回道观,让徒弟们平时习武练练力气,开口出价便是一百两纹银。
赵宗明心下大疑,什么石头碾子能值一百两银子?还拿回道观让徒弟们练力气,这不是扯淡么?哪儿还寻『摸』不到一块大石头,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俺家这石碾子呢?看这道长仙风道骨,定然是位高人,那这石头碾子八成就是个宝贝了。想到这一点,赵宗明便说道:“这石碾乃俺家传之物,不能卖。”
那道长听了之后长叹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翩然而去。
等道长走后,赵宗明心里又后悔了,这石头碾子就算真是个宝贝,自己又不知道宝贝在哪儿,还不如卖给那道长,换上一百两银子实在啊。
后悔归后悔,赵宗明当天晚上就把门口那石碾滚到了屋里,这东西得保管好了,万一那个道长不是什么好人,大半夜将石碾偷去,那可就损失大了。
谁曾想,第二天那道长又来了,说愿意出三千两白银买那石碾,赵宗明犹豫一番,咬牙拒绝了,他觉得这石碾子肯定不寻常,这老道越是想买,越是舍得花钱,就越说明这石碾子是块宝贝啊。
7楼. 老道长见赵宗明心意已决,便断了买下石碾的念头,临走时对赵宗明说:“既然这石碾你不肯卖与我,你又不明这石碾珍贵在何处,岂不浪费了此宝,我便告诉你实情,这石碾乃千年望天石,集日月之精华,与石碾中心处养成了一滴灵水,八月十五圆月当空之时,砸破石碾,将其中水滴涂抹在双眼中,之后双眼即可上观天,下观地,意念之中,即可看透世间万物……”
一席话说的赵宗明是瞠目结舌,这么好的宝贝,也怪不得这老道愿意出大价钱非要买走,急忙感激道长实言相告。
“命中注定此物为你所有,你也不用感激我,贫道还有一言相告:有此大能之后,切忌不可为害世间,多多行善,切记切记。”
老道长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一点失望的表情都没有。
这之后,赵宗明便像是着了魔一般,日日待在家里守着那个石碾,拿出所有的积蓄给大哥家,让大哥大嫂和自己同住家中,一来多个人安全些,二来吃饭也有嫂子给自己做食,只等着八月十五的到来。
等到了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只见圆月当空,院落里一片清亮。
赵宗明从屋子里将石碾滚到院中间,拿起锤子奋力一敲,石碾砰然裂成两半,中间果然有一个小坑,里面清凌凌一滴水,赵宗明急忙伸出食指沾了一下,便要往眼上抹去,忽又想万一那老道骗自己,双眼抹瞎了可怎么办?于是赵宗明便在右眼上抹了一下,心下里想着,假如这水有问题,便瞎了一只眼,若是没有问题,再抹另一只眼。
水一入眼,赵宗明只觉得心头一亮,眼中一股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心里意念一动,眼神便透墙而过,看到了街上的物事,赵宗明心下大定,急忙伸食指去那小坑中沾水,却发现那坑中已经干了。
9楼. 赵宗明后悔的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天亮,才终于想通了,不就是少一只透视眼么?自己有一只便足够了,可是有了透视眼,又该做些什么呢?
心里琢磨了半天,理不出个头绪来,赵宗明便出门散心,走过村东滏阳河上的石桥时,向桥下看了一眼,发现那桥底下滔滔河水和层层淤泥之中,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棺材,便如同一个六七岁孩童死后用的棺材般大小,这本来也不能让赵宗明注意,关键是那小小的棺材当中,没有尸骨,只有两本书,封皮上写《异天书》、《异地书》。
赵宗明知道这定然是奇书,便匆忙回了家。
老人讲: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那天晚上月朗星稀,乡间一片宁静。
直到两更天之后,赵宗明一个人偷偷的溜出了村子,走到石桥旁边,拖了衣服跳入冰凉的河里,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入水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小小的棺材从淤泥当中拖了出来。
拖到岸上后,赵宗明觉得拖这口棺材回去实在费力,又不吉利,便捡了块石头在上面砸了几下,将棺材盖砸的松动了,伸手扣住边沿,用力揭了开来,盖子刚一揭开,棺材里放着的那两本书便扑棱着向外飞去,赵宗明急忙伸手抓去,只抓住了一本《异地书》,那本《异天书》消失在了明月高悬的夜空中。
赵宗明只好拿着《异地书》向家里走去,到家之后,赵宗明迫不及待的点灯,翻开《异地书》,便要看看里面都写些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赵宗明激动的差点出去蹦跶两圈,围着村子喊几遍。
原来那《异地书》中所记,多是奇门异术,学习了书中异术之后,便可以上天遁地,撒豆成兵,点石成金,降妖除魔……
从那时起,赵宗明在家中苦读三月,先是练成了点石成金之术,有了此等本领,想不富裕也难。赵宗明的大哥大嫂也不知道这个兄弟都在鼓捣些什么东西,总之隔三差五的便出去一趟,回来就拎着几个大金疙瘩,有了金子,大哥大嫂便也不管赵宗明做些什么了。
不出半年,赵宗明家里就置办了好大的家业,院落扩大了十数倍,更是齐整整几十间大瓦房,土地购买了几十顷,雇了人种地,家里又买来丫鬟仆人十几个。而且还把近亲赵姓家人全部接到自己家里住了,这也是为了显摆下自己家的富裕,暴发户的心里吧?
我去,单机?
10楼. 按说赵宗明有了这神仙本领之后,大富大贵,行善乡里,降妖除魔便也罢了,可是人心却是随着本领越大,条件越好,贪念也便随之增长。想起来曾经数次乡试落第,哪次不是因为朝廷昏庸,底下那些官员收受贿赂,互相勾结扶持,若非如此,自己也早已经是朝廷的官员了。如今自己有了这么大的本事,却也不想着做那小小的朝廷官员,凭着自己翻云覆雨之能,改朝换代,自己坐上那京都皇宫之中的龙椅,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于是赵宗明变化了许多金子,让家里更加宽裕之后,就闭关修炼了。
赵宗明的大嫂眼看着家境富裕起来了,正准备张罗着给赵宗明娶一房媳『妇』儿呢,谁曾想这个兄弟又要闭什么关。两口子便怀疑这个兄弟一定是练了什么奇术,但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家里现在这吃的喝的用的,可都是赵宗明给置办的。
两个月之后,赵宗明从房中走出,也不和家里人言语一声,独自出门去了城里。傍晚回来的时候,竟然买了足足三大车纸张,大哥大嫂问他这是干嘛,赵宗明也不说,只是诡异的一笑,让人将纸张搬入屋子里,便再次进屋,将房门紧闭。
大哥大嫂不明所以,越发觉得赵宗明奇怪了,闭关这么久,也不吃也不喝。起初大嫂去喊他吃饭还出来吃上一顿,后来干脆就不让大哥大嫂叫他,说他不用吃喝,这下大哥大嫂更加确定,自己的兄弟有了大本事,觉得兄弟八成练了什么仙术,辟谷了。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赵宗明一大早的从房中走出来,将房门锁上,也不和大哥大嫂打个招呼,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对大嫂说道:“大嫂,我这次出去中午便回来,千万千万别让人进我那间屋子,而且门都不要打开,切记切记。”
14楼. 他大嫂心里犯嘀咕,但也不好问为什么,便说:“这你就放心吧,你那屋子谁进去过啊,我记着了,谁也不让进。”
赵宗明点点头走了出去,刚走出街门,复有转身回来,神『色』凝重的对大嫂说道:“大嫂,那门可不能开啊,千万千万别打开,记住了。”
“中,中,俺记下了,门也不开。”他大嫂见兄弟神『色』不同以往,严肃的有些吓人,便急忙应承着。
赵宗明这才放下心来,急匆匆走了出去。
18楼. 估计大家看着是不是觉的没意思,是神话故事?
不不不,这只是介绍一下。故事是改革开放不久的历史背景。
19楼. 赵宗明前脚刚走,他大嫂心里就嘀咕起来,宗明兄弟的屋子里到底有啥新鲜玩意儿?咋就不肯让人看看呢?连门都不让打开?女人家的好奇心重的不得了,要不说现代人都说好奇心能害死猫,恐怕这女人的好奇心上来,足足能害死个神。
心里犹豫了许久之后,赵宗明的大嫂终于按捺不住心里那股好奇劲儿,想着门我不打开,隔着窗户往里面看看总行吧?于是便走到房前,伸手开窗户,结果那窗户从里面关死了,打不开,赵宗明大嫂心里暗想这宗明也忒小心了点儿,连窗户都关的紧紧的,看来这里面的物事确实要紧。这更加让她觉得好奇,于是伸出食指沾了些唾沫,在窗户纸上轻轻一点,便点开了一个小洞,凑上前独眼往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屋子里满是纸扎的人、马、兵器等物事,那些纸人穿着盔甲,纸马也是披挂整齐,虽然个头都很小,只有饭碗般大,可是活灵活现,如真人一般。
赵宗明大嫂想不明白其中原由,待要起身离开,只是那眼睛刚刚离开窗户纸上的那个孔洞,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如同被吸住了一般,急速旋转着从那个小孔向屋子里钻去,速度极快,风势越来越大,瞬间将窗户撑裂开来,呼啸着向屋子里钻,屋子里顿时人喊马嘶『乱』成一片,不一会儿便能听见兵器撞击、盔甲相碰的金铁之声,声音混杂着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赵宗明大嫂吓得急忙向自己屋里跑去喊人,刚跑出几步,便听见轰隆隆的巨响声,那赵宗明的房屋顶部已经整个被掀了开来,无数个纸人纸马携着兵器穿着盔甲飞上半空当中,在半空中变得如同真人真马大小,密密麻麻的遮住了多半个天空,放眼望去,便如同百万大军飞翔在半空中一般。
25楼. 我十九岁那一年,农村刚刚施行了土地连产承包责任制。说起来当时村里人可着实高兴的不行,多年来的生产队生活,让村里人都没有了什么干劲儿,生活的也没什么意思,整天便像是驴拉磨一般,枯燥无味,而且一年年忙碌下来,依然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而今改革开放了,农村耕地包产到户了,这就等于是给自己家干活种地,好好干上一季儿,地里庄家长的好,收成好,交了公粮后,自己就能留下不少,吃饱喝足不说,看着家里的粮仓堆上一大堆粮食,那心里也舒坦不是么?况且闲暇时间里,可以干点儿别的增加收入,例如养猪养鸡养鱼,或是做买卖跑生意干企业,改革开放嘛,大家都在努力赚钱。听说人家有些开放早的地方,都已经有了好多万元户了,我们村的人自然也眼馋的不行,齐齐干劲儿十足,向往着早日奔小康。
我那时候年轻,至于说出去赚钱,连想都没想过,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做生意,如何创新搞发明赚大钱,时代不同,知道的少啊。先前在生产队的时候,我们一群年轻人便经常调皮捣蛋,想着法儿的偷懒耍滑,如今土地分给自家了,除了农忙的时候着实忙碌上几天,剩下的时间里,便清闲的要出『毛』病,于是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小伙子便要想着法子打发闲暇的时光。
夏天我们一帮人『摸』螃蟹钓鱼虾掏鳝鱼,也能卖上几个零花钱,偶尔便可以买上点儿肉,打二斤酒,**一回,日子过的也算是有滋有味。
秋天割完水稻,农忙完了,天气一天天的凉了,再想抓河里那点儿东西换钱已经不可能了,我们这帮人又闲得发慌了。偷了几次鸡,『摸』了几次狗,村里家家户户也都留心注意上了,没有鸡圈的弄了鸡栅栏,在外面跑的狗也拴家里了。
我们几个年轻人彻底懵了,干点儿啥?平日里抽点儿烟,吃点儿喝点儿,总得花钱吧?要知道那个年代家家户户还不算富裕,哪有给我们这帮半大小伙子零花钱的?
话说那一年,入冬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我们几个哥们儿吃了晚饭都聚到了姚京家的老宅里。姚京他爹妈都住在新房那儿,这边老宅院里养了几头猪,姚京晚上便睡在老宅这边儿看门儿,这也让我们这帮年轻人有了个可以随意撒欢的地方,这里没有大人管啊,晚上想折腾到几点就折腾到几点。
28楼. 不大的屋子里点着一根白蜡烛,炉火烧的火苗窜起半尺多高,暖烘烘的。俗话说饱暖思*,一帮小伙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虽然说不敢怎么思*,勾引几个小姑娘来这儿陪我们过夜,当然了,人家姑娘家也不来,那个年代的人还都特封建传统。可我们闲坐着也无聊了,于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喝酒。
说起来喝酒,几个人便把目光齐齐的看向了常云亮,他爹是村支书,家里条件好,平时也就他身上有个零花钱,如今兄弟们各个口袋里比脸上还干净,当然要让常云亮拿酒了。
我说:“云亮,这哥儿几个里面就你们家有钱,你小子算是个土财主了,想法子弄两瓶酒,成不?”
几个人便在旁边起哄,撺掇着常云亮答应下来。
常云亮经不住大家的撺掇,可手头实在没钱,又不好意思拒绝,就说道:“我倒是能从家里拎出来酒,可咱喝酒不得有菜有肉么?咱这什么都没有,干喝酒也不是个味儿,我看就算了吧?”
大家一想也是,就都黯然神伤了。我在旁边琢磨着想了半天,一拍大腿说道:“云亮,你小子要是真能从家里拎两瓶酒出来,我弄二斤猪肉,让刘宾去家里拿棵白菜,陈金拿辣椒和盐,咱们炖他一锅,怎么样?”
常云亮一愣,说道:“我说银乐,你从哪儿弄二斤猪肉啊?”
“是啊是啊,你们家那头猪今儿个宰了?还是打算着今晚偷偷宰他姚京家一头猪?那一头猪就一百多斤二百斤呢。”陈金也在旁边疑『惑』着说了一句,砸吧了一下嘴唇儿,说道:“这也是个法子,宰上一头,够咱们哥儿几个吃到年底了。”
“去你娘的,咋不把你们家大黑给宰着吃了?”姚京立刻骂道:“虽然说狗肉不上桌子,可咱们兄弟不在乎,凑合着也能吃。”
几个人哄堂大笑,我笑着摆手说道:“别扯淡了,放心,不宰姚京家的猪,也不吃大黑的肉,总之我能弄来二斤肉,怎么着?云亮,可就看你的了。”
常云亮虽然不信我能弄到二斤肉,可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没底儿了,有些犹豫不决。陈金在旁边激将道:“瞧瞧,云亮这小子竟吹牛,就他也敢跟他爹要两瓶酒?我呸,他爹还不把他腿给打折咯。”
几个人明白陈金的意思,也都在旁边嬉笑附和着。常云亮心里也明白陈金这是激将呢,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大话说了,就得办到不是?便咬牙说道:“瞎扯,我跟俺爹说一声,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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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9楼. 算我欠大家一顿酒肉。”
“成!”常云亮满口答应下来。
陈金说道:“银乐,我说你别*子了,你打算从哪儿弄二斤肉去啊?”
大家也都好奇的看向我,我乐呵呵的一笑,说道:“这可得暂时保密,大家伙跟我走,到跟前儿就明白了,出发。”
姚京站起来兴奋的高声说道:“吹灯拔蜡,向着二斤肉阵地冲啊!”
一伙子人『乱』哄哄的跑了出去,姚京在后面吹灯拔蜡,锁上了门,急急忙忙跟了上来。
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那个年代农村里供电还不足,一到晚上总是停电,再说又是冬天天冷,多数人家都睡的比较早。村里的大街小巷黑漆漆的一片安宁,只有扑簌簌的小雪不厌其烦的下着。
我带头在前,六七个人闹哄哄的走到村中间的十字大街上。十字大街的交叉口向北,早先是村中学的篮球场,所以宽敞许多。在篮球场北头,有一座不大的小庙,里面供着个叫老『奶』『奶』的神仙,在村里算是香火最盛的庙宇。其实我一直纳闷儿,这个叫老『奶』『奶』的是个啥神仙?
在十字街口我们停了下来,我一指那透过窗户映出昏黄烛火的老『奶』『奶』庙,得意的『奸』笑着说道:“看见没?庙里面今儿个绝对有供肉,嘿嘿。”
哥儿几个一时间都傻眼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竟然打着庙里供肉的注意。今儿个是所谓的老『奶』『奶』庙生日,村里那些『迷』信的老太太『妇』女年轻小媳『妇』儿,自然会纷至沓来,上供烧香。虽然多数人来了只是烧上几支香,磕个头,可还是有些虔诚信仰『奶』『奶』庙的人,会弄上水果猪肉等好东西供上。
闷了有一会儿,陈金『摸』了『摸』后脑勺,嬉笑着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太好吧?”刘宾在旁边有些犹豫着说道:“庙里的供肉,咱们吃了神灵会降罪的。”
“就是就是,这肉可不能吃。”常云亮心里舍不得他那三瓶酒,也附和着说道。
我不屑的切了一声,说道:“降个屁罪啊,这肉在这儿能放上多长时间?最后也没人舍得扔,指不定让谁吃了呢。”
31楼. “对,我上次就看见后街全柱他娘拿走了她用来上供的肉,八成回去就炖着吃了。”姚京肯定的说道,好像他亲眼看着人家炖了肉,还吃到了嘴里。
我瞅了一眼庙里那几个守夜的老太太,说道:“都少他娘的吃嘴不『露』头,我可告诉你们,今儿晚上过后,明天这肉肯定被人拿走吃了,过了这个村,再可就没这店了。”
刘宾犹豫了一番,结结巴巴的说:“那……我回去拿盐巴和辣椒,到姚京家等着你们。”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我回去准备锅碗筷子去,等着你们,别太晚了啊。”姚京一看刘宾撤了,也嘿嘿一笑,脚底下抹油了。
常云亮说:“那我得回去跟我爹好好缠磨会儿,争取早点儿把酒拎出来。”
郭超说:“我跟常云亮一块儿去,有个玩伴在一块儿,他爹也不好骂他不是?”两个人结伴而走。
这一来二去,几个哥们儿都溜了,就剩下我和陈金俩人。小雪越下越大,我们俩冻得两手揣到袖子里,在街上不停的踱着步子驱寒。我在心里腹诽起这帮哥们儿们,他们心里想些啥我可是一清二楚,虽然说平日里都吹破天的不信鬼神,不惧邪物,可他们心里面还是对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着根深蒂固的畏惧。
32楼. 盖了这么多楼了,怎么发现都是我自
己盖的???求帮忙一起盖!
33楼. 陈金跺了几下脚,甩开手从兜里『摸』出一盒官厅,我们俩一人点了一支,站到墙角处观察着那边的敌情。陈金说道:“老三,你说这几个老太太啥时候走啊?今儿晚上这么冷,还下着雪,她们难道要熬夜苦战么?”
“再等等,年轻的小媳『妇』儿怕人说闲话,所以都来的晚,等着没人上供了,这几个老太太就该走人了。”我抽了一口烟,突然想到了什么,怔了一下,呛得我咳嗽起来,骂道:“他娘的,可别这几个老太太跟咱们一个心思,等着没人了她们把供肉和水果瓜分了,那咱们不是白等了么?”
“不会吧?”陈金想了想,瞅着那边儿说道:“这几位可是老『奶』『奶』庙的忠实信徒,总不至于老『奶』『奶』还没过完生日,她们就抢了领导的吃食。”
我想了想也对,便和陈金闲聊起来:“金子,你说这个老『奶』『奶』是个啥神仙?瞧那几个老太太整天虔诚的样子,这怎么说也算是信好呢,可她们平日在村里怎么就一点儿好事不办呢?”
这可不是我在冤枉那几个老太太,这些个老人可都是鼎鼎大名的主儿,在村里除了我二叔之外,基本上无人敢惹,那骂架的功夫可以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家里死上一只小鸡儿,她能围着村子骂上一天,绝对难缠的主儿。
34楼. 陈金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银乐你个猪脑子,想想啊,她们几位可都是这个老『奶』『奶』的徒弟,能不厉害么?俗话说人至贱则无敌,做人做到她们这种程度,嗯,也快成神了。”
我大拇指一竖:“有理,高,实在是高。”
“哪里哪里,承让了。”陈金嘿嘿笑着摆了摆手。
等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后,眼看着庙里只有去者,再无来人,我和陈金打起了精神,就等着几个老太太走人了。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老太太换下了几根儿蜡烛,又点燃了一撮香,虔诚的磕了几个头之后,迈着蹒跚的脚步踏雪离去。
“同志们,冲啊!”
我压着嗓子吼了一声,迅速的向老『奶』『奶』庙冲了过去,陈金紧跟在我后面,边跑边说道:“胜利终究是属于我们的。”
我们俩一前一后钻进庙里,感觉就像是两个土匪。
本身这个庙就只有一间房子那么大,里面塑了三尊泥像,又摆了几把椅子,一张供桌,一个大香炉,所以庙里面的空间就显得更加狭小了。庙里四周点着七八根蜡烛,桌子上摆着一碗红烧肉,两碗水煮肉,苹果和梨一样一大碗,香炉里『插』了很多粗细高低不等的香,弄得庙里烟雾缭绕。三尊像中间那尊大点儿的便是鼎鼎大名的老『奶』『奶』,穿着古代的那种衣裳,模样还算是周正,慈眉善目。可两边那俩丫鬟就不怎么好看了,怎么说呢?就像是……给死人烧的那种纸扎的丫头,小脸惨白惨白的,嘴唇血红血红的。屋子里虽然点着几根大蜡烛,可是烟雾缭绕下光线依然昏暗,所以那三尊人像看起来更显得异常神秘、诡异万分。
“银乐,这可怎么拿啊?三碗肉两碗水果,咱们俩少只手。”陈金搓着手,眼里冒着贼亮的光,嘴角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我想了想,伸手从旁边那个丫鬟塑像身上扯下来一块布,大概是用力太猛吧,那尊像浑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荡』起一片灰尘,我急忙用身子挡在供桌前,可别让那灰落到碗里面。等了一下将那布拿到外面抖了抖,回到庙里,将布铺到供桌上,两盘水果直接倒在布上面兜起来,把三碗肉再倒入盛水果的大碗里,弄成一大碗。我说道:“金子,你端着碗,我拎着水果,这不就成了嘛。”
35楼. 怎么不能发了???
36楼. 陈金乐呵呵的端起碗就往外走,我拎着布兜刚打算往外走,就觉得好像一阵冷风吹来,屋子里的烛火晃动起来,光线一下暗了许多,没来由的感觉后背一阵凉意。我怔了一下,转身四处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庙里光线又暗了许多,三尊人像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陈金在门外面喊:“银乐,干嘛呢?走啊。”
“哎,等会儿。”我答了一声,看着桌子上的那两支粗大的红蜡烛,嘿嘿一笑,噗噗吹灭,顺手拎着两支蜡烛走了出去,隐约觉得后面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我也没当回事儿。
此时大街上已经积了一层厚雪,我们俩走动起来,脚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响,身后一直像是有人跟着似的。
陈金心情不错,端着碗一边走一边往两手上哈着热气,还顺便往嘴里『舔』了块肉嚼着,哼哼唧唧的弄出东方红的调调来。
走到前街的时候,陈金忽然停下了脚步,说道:“银乐,我怎么觉着有人盯着咱呢?”
我心里一颤,这本来就天寒地冻的,浑身上下突然就凉的抽了一下,四下里看了看,壮起胆儿说道:“瞎扯淡,这么晚了哪儿还有人啊,赶紧的,他们都等着咱呢。”说完,我也不等陈金,脚步加快向姚京家走去。
“『奶』『奶』的,难不成老『奶』『奶』庙里那位跟上咱了么?”陈金嘴里骂着,满是不屑的跟上我,“我说银乐,你走那么快干嘛,路滑。”
我心里揣揣不安,陈金刚才骂那么一句话,确实让我心里有那么一丝害怕,不过毕竟两个人作伴,我也没有怕到撒腿跑路的程度,于是也放慢了脚步。狗日的陈金天生胆量就大的没边儿,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咱们哥儿几个可算是有福气了,这可都是供物,供着咱们吃呢,嘿嘿。”
37楼. “行了,少咧咧两句吧,注意着道儿,别摔了跟头翻了碗。”我埋怨了一句。
“放心吧,我陈金……”
陈金的话没说完,平地里突然起了一阵旋风,刮得四下雪花纷飞,眼前一片模糊不清,一股从内心里冒起的寒意让我忍不住颤抖起来。
“哎哎,他娘的。”陈金身子晃了几下,还好没有摔倒,稳稳的站住,“我『操』,差点儿翻了船。”
那股风刮过去,便没有再刮,飘飘扬扬的雪花依然是扑簌簌的降落着,我说道:“金子,刚才这股风有点儿邪啊。”
“邪?我怎么就没觉得,银乐,你小子是不是害怕了?”陈金端着碗站在我跟前,把脸往我跟前凑了一下。
“呸,我是吓唬你,我什么时候怕过?”我强撑起脸面,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陈金在后面喊着:“慢点儿,等等我,我这儿还端着大碗呢。”
这一路走下来,我总觉得后背一直是凉嗖嗖的,反正心里不是个滋味儿,等到了姚京家,他们几个人都在等着呢,常云亮还真拎来了三瓶酒。一看到我和陈金满载而归,弟兄们高兴的欢呼起来,立刻围上来帮忙拾掇。炉子上一架锅,添水放盐,切了一棵大白菜,干辣椒拧碎了撒进去,一大碗肉往里面一倒,盖上锅盖,不一会儿锅里便咕嘟咕嘟响了起来,一阵阵香味儿从锅盖缝里挤了出来,诱得我们几个年轻人直流口水。
刘宾说:“银乐,你怎么还拿了两支大蜡烛啊?”
“哦对对,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呢。”我急忙从旁边的粮缸上拿起来蜡烛点上,“搂草打兔子,顺手就捎上来了,这屋子里不亮堂点儿么?”
我拿着蜡烛在旁边的大桌上滴了几滴蜡油,然后把蜡烛底按在上面,两支蜡烛就稳稳的站在了桌子上,屋子里顿时亮了许多。我满意的扭过头看着他们,说:“怎么样?够亮堂吧?我是担心光线太暗,你们几个人吃起肉来狗抢热屎,一不小心塞到鼻子里,把你们呛死了可咋办。”
“扯淡,是怕你自己抢不到吧?哈哈。”常云亮就在旁边不满的说道。
大家说笑了好一会儿,估『摸』着白菜炖的差不多,肉味儿也该吃透了,便拿了两块砖放到了小方桌上,把锅从炉子上端下来放到砖上面。姚京摆好酒杯,常云亮开了酒瓶,一一满上,大家伙便开始吃喝起来。
“要我说,还是人家银乐有主意,咱怎么就没想到,这多好的肉啊,香!”陈金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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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38楼. ”我嘴上说着话,手一刻也没闲着,左手端着酒倒进嘴里,右手筷子夹块肉送到嘴里狠嚼。
大家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说出去,自己也都吃了,谁知道那帮老太太知道这事儿后会闹成什么样呢?
白菜炖肉不一会儿就下去一半,酒也喝掉两瓶半。七八个年轻人酒精上脑,那嘴巴也把持不住,开始瞎咧咧着吹侃起来,小到芝麻蒜皮,大到将来成为富翁、一方霸主……
酒酣耳热之际,也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屋里的温度骤然间降了不少,我们几位醉意朦胧的不良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四下里瞧瞧,烛光摇动,证明着刚才确实刮了一阵风,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只有蜡烛燃烧偶尔带出几下劈剥声。
大家都呆住了,喝在嘴里的酒不敢咽下去,嚼肉张开的嘴巴不敢合上。
我喝酒喝的最多,起初心里头那点儿不安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谁把门儿给开了?”
“我没动地方啊!”
“我也没动!”
“刘宾,你刚才去厕所回来没关吧?”姚京怯怯的问道。
“放屁,我根本就没上厕所。”
几个人面面相觑,各自脸上只看到惊恐忐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吱碌!”一声响把我们几个人的眼光引过去,陈金满脸享受的半眯着眼睛,端着的酒杯放在嘴边还没拿下去,砸吧了几下嘴唇,开口说道:“炖肉就酒,越喝越有!美啊!”
扑通,姚京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把大家给吓的蹭的都跳了起来,傻愣愣的盯着他。互相看了几眼,好象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银乐,你说咱今天吃这肉,不会惹上啥不干净的东西吧?”姚京『揉』着屁股站起来压着嗓子说道。
我不屑的切了一声,说道:“瞧你那点儿出息,放心吧,肉是俺偷的,招不上你!”
他们几个人低头一想也对,就算惹上什么东西,那也是我的罪过大,我都不害怕,他们怕什么?这么一想,他们也就稍微的有点儿释怀了。
39楼. 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又是一阵阴风刮过,三支蜡烛同时扑的一声响,灭了!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炉子里的火苗还在一跳一跳的。
“有鬼啊!”刘宾惊恐的喊叫出来。
陈金破口骂道:“喊个球!吓死你个狗日的。”
我借着炉火的光从大桌上『摸』下来蜡烛在炉子上点着,然后把其他两支蜡烛也点上了。
他们几个人也不说话,静静的、惊恐的、不安的盯着我和陈金,我们俩在哥儿几个里面胆量最大,这半夜三更的,真有什么事儿,就得指望着我和陈金给大家壮胆了。
我手里拎着个酒瓶子走到门口把门关上,然后晃悠着身子在哥们儿几个身边转了一圈,嘴里唠叨着:“都害怕了?哎我就纳闷儿,吃肉时都跟狗抢热屎似的,刮点儿风进来都吓成这德行!让我看看,有没有人『尿』裤子啊?”
“对对,我来检查一下。”陈金故意弯着腰把脑袋低下来装做仔细检查是否有『尿』裤子的。
这时候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屋子里的烛火似乎感应到了冷风侵入,齐齐的晃动起来,弄的屋子里的光线阴暗不定。姚京家那破门也真是的,太松了,像是轴那儿擦了油一般,稍微有点儿风就能吹开,我埋怨道:“姚京,你们家这门儿是不是修一下,这也太松了。”
姚京没有说话,几个人直愣愣的看着门开的那条缝,陈金惊讶的说道:“嗨,真他娘的怪了啊,这大冬天的竟然有长虫。”
我一看可不是么,一条青蛇竟然从门外探进来半个身子,有拇指粗细,嘴里还吐着分叉的芯子快速伸缩着,一双小眼睛在烛火的映『射』下亮晶晶的。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蛇头一动,盯住了我,我后背一阵麻酥酥的凉意。这时屋子里的蜡烛突然又灭了,陈金骂道:“『操』,真不如电灯好使。”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我刚才被那蛇猛一盯得心里也发『毛』,可酒劲儿一冲,火气上来,骂骂咧咧的说道:“快快,点上蜡,老子今晚要弄个蛇胆对酒,好好补补身子。”
说话间,陈金已经点燃了蜡烛,我迈步朝门口走去,那蛇大概是被我身上散发的杀气给吓着了,也可能是觉得我来者不善,身子一扭,竟然退了出去。它这一退,我心里头的劲儿更大了,『奶』『奶』的,刚才把老子吓了一跳,还想跑?我顺手从门口拎了根擀面杖冲了出去,嘴里喊着:“陈金,丫赶紧出来帮我堵住,捶死它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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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40楼. “哎,来了。”陈金拎着小凳子冲了出来。
那蛇在院子里的积雪上爬的飞快,我挥杖砸了好几下愣是没砸中,陈金一凳子砸过去,也没砸着,那青蛇钻到猪圈的缝隙里不见了,只留下院子里积雪上蛇爬过之后的弯弯绕。
我和陈金在猪圈跟前里里外外查看了好一会儿,只有猪圈里的几头猪哼哼着不满我们打扰了它们睡觉。我们俩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屋儿。
“长虫呢?”姚京问道。
“跑了。”陈金放下凳子,“可惜了,大冬天的难得遇到条长虫。”
刘宾在一旁说道:“我说哥儿几个,你们不觉得怪么?刚才屋子里蜡烛灭了两次,那刮的风也有点儿邪门儿,会不会是咱们招惹上『奶』『奶』庙的神灵了?”
“放屁。”我骂了一句,说道:“行了,酒也快干了,肉也吃完了,打道回府。”
姚京苦着脸说道:“谁留下来陪我做伴儿?这还剩下点儿酒和肉呢。”
“我留下吧,要不姚京自己在这儿还害怕呢,哈哈。”郭超笑呵呵的自告奋勇。
陈金鄙夷的说道:“瞎咧咧吧,你丫害怕不敢走夜路,还说陪人家姚京。”
“就是,少扯淡了,我们走,再晚了俺爹不给我留着门儿了。”我懒得再和他们唠叨,酒劲儿上头,有些晕了,想着赶紧回去睡觉。
于是我们几个便一起离开了姚京的家。
走到大街上后,大家伙各自分开,我和刘宾正好是一路,两家住前后两条深巷子里。一路上刘宾离我很近,就差搂着我了,我知道这小子胆小,也没当回事儿。等走到了刘宾家那巷子口时,刘宾说道:“银乐,你胆子大,站在巷子口给我壮壮胆,等我到家了你再走,行不?”
那时候农村确实条件很差,连街上都没有路灯,更别说这小巷子里,尤其是我们这几条后街的小巷子,又窄又深,而且巷子一旁还种着一排大树,可是阴森的不行,我喝的高了,胆量更是比以往大的多,醉醺醺的说道:“成成,你赶紧的跑回去,我这急着回去睡呢,晕了。”
41楼. “好好,我跑着回去。”刘宾感激的说道,随即大声喊了起来:“娘——”
这一声娘一直喊着跑到了家门口,刘宾的声音才停了下来,我听着他们家门开的声音从巷子里传了出来,这才拖沓着步伐回了家。
42楼. 有人没?????有人看吗?????没人就不更了!
只要有一个人看我也更。有人需要,请在楼里艾特我!我就继续!
49楼. 原本我以为这偷供肉的事儿不会传出去,谁知道第二天便被那些老太太找上了门儿。
因为头天晚上喝多了酒,所以我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多才醒来。冬日里天冷,我懒得出被窝,就那么缩在被窝里看小说。忽然听着外面有人说话,随即吵吵着闹了起来,仔细一听,竟然是那些老太太找上门儿了,我急忙穿衣服起床,一边在心里骂着:“哪个狗日的把老子出卖了?”
等我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时,爹已经把老太太们让到了院子里。老太太们拎着一个簸箕,拿着一杆秤,还端了一碗水,气势汹汹,胸有成竹,也不进屋,就站在院子里。见我从屋里出来了,领头的铜锁娘嘴里喷着唾沫星子就问开了:“那个银乐,你说吧,昨晚上是不是你偷了『奶』『奶』庙里的供肉?”
我平时最讨厌这几个老太太,整天吃饱撑了一点儿好事儿不干,就知道街长里短的找茬骂架,见她那样子我就心烦。不过我可不能承认偷了人家的肉,要不老爹非得狠揍我一顿,弄不好我们家还得赔人家肉,我梗着脖子骂道:“哪个王八蛋他妈的诬陷老子。”
换成是别人,恐怕不敢跟几位老太太这么吐脏字儿,可我不一样,要说几位老太太在村里还有怕的人,那就是我二叔。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虽然说我二叔人高马大,长的虎背熊腰,嗓门儿也大,平时脾气是暴躁的不轻,可也没揍过这几个老太太啊。可那几个老太太平日里在街上骂架时,只要瞅见我二叔,那嗓门儿立刻就得降低八度。
就冲这一点,我也不怵她们。
老太太见我嘴硬,便说道:“银乐,冲着你爷爷的面子,我们也不怎么找你麻烦,只要你承认供肉是你偷的,买点儿肉补上,就算完事儿,要是不承认非得证出来你,那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爹见几个老太太胸有成竹的样子,瞪了我一眼,想到我平时和几个哥们儿确实好寻鸡『摸』狗的,心里已经有了谱儿,便斥责道:“银乐,那肉是不是你偷的?”
52楼. “谁说是我偷的了?谁看见了?让他站出来。”我虽然怕我爹,可我总得让那几个老太太把证人找出来,这样即便是赔了她们的供肉,再让我爹揍一顿,可我总知道是谁卖的我,回头所有的账还不得都让卖我的人给还回来么?我心里暗骂着,『奶』『奶』的敢出卖老子,非得让他加倍补偿。
铜锁他娘哼了一声,拎着手里的簸箕说道:“这可不是谁卖了你,我们今儿个专门请了簸箕神,求问出来的。”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踏实了一多半儿,这不是扯淡么?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东西,我一挥手,不屑的说道:“扯淡,你们家那簸箕还会说话了是么?”
“哎,你这孩子怎么对神灵不敬啊,罪过罪过,赶紧去给老『奶』『奶』庙那边儿磕头上香去,要不会遭灾的。”另外一个老太太急忙呵斥我。
我爹在一旁忍不住了,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没什么证据就别在这儿瞎搅和了,我说几位婶子,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整天四邻街坊的找茬,你们累不累啊?”
“嗨,大牛你这话怎么个意思?我们几个怎么了?你还知道我们是你婶子啊?”一个老太太张嘴便吵了起来。
这时候我爷爷从屋里出来了,他也没说什么,就是淡淡的说道:“银乐,去把你二叔叫来,就说我找他有事儿。”
“哎。”我一听就明白爷爷是啥意思,急忙答应着就往外走。
铜锁娘就拦住了我,对我爷爷说道:“他赵大哥,孩子们不懂事儿,不认这簸箕神,您该明白吧?”
爷爷怔了一下,看着我问道:“银乐,那肉是你偷的不?”
55楼. 我们三个人依次将簸箕顶起来之后,铜锁他娘便将那碗清水放在簸箕中间,秤钩子挂在前面,嘴里就开始念叨起来:“簸箕神、簸箕神、簸箕神下来不由人,水里照出来的是清白人,秤钩子上挂着的是贼人,这昨晚上老『奶』『奶』庙里的供肉如果是银乐偷的,簸箕神啊,你就使劲儿的往西转。”
铜锁他娘的话刚念叨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簸箕口真的开始转起来了,并且是往西转。我一时间怔住了,『奶』『奶』的,还真邪门儿啦?会不会是刘宾这狗日的在作弄老子我?我食指用力,想要顶住簸箕不让它转,可怎么也顶不住,簸箕就是往西转,虽然幅度不大,只有几公分,可拖着我的指头往那边动呢。我看了看爹和刘宾,他们俩人也都满脸惊讶,似乎也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儿,随即我们三人互相看了几眼,彻底无语了,我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似乎那秤钩子真就要钩住我的心似的。
“好了,这下你们没啥好说的了吧?哼。”旁边的老太太得意的说道。
放下簸箕,我看着爹的脸上阴晴不定,寻思着爹不会真就信了这玩意儿了吧?爷爷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道:“大牛,啥也别说了,一会儿去割二斤肉给她们。”
“哎。”我爹无奈的说道,我看得出来,他虽然还是持怀疑的态度,可爷爷发话了,他就得听。
“买啥肉啊?给谁买?”
一句话如同打雷似的在门口响了起来,我一听就知道是我二叔来了,急忙放下手指头顶着的簸箕,转身对二叔说道:“叔,几位老太太弄了个簸箕神,说猜出来是我昨晚上偷了老『奶』『奶』庙里的供肉,这不找上门儿来让咱赔人家么?”
几个老太太看着我二叔走进来,小脚撑不稳她们的身子了,一个个颤巍巍的,铜锁他娘说道:“瞧瞧瞧瞧,二牛那嗓门儿大的,听着我们这些老太太都嫌震耳朵,也没啥事儿,不是说非得让银乐赔肉,这不就是教育下孩子,以后别让他再偷偷『摸』『摸』的,不好。”
二叔瞪着大眼扫视了一圈,落在我身上,问道:“银乐,你真偷人家的肉了?”
“嘿嘿,嘿嘿……”我可不敢跟我二叔说瞎话,讪笑着说道:“这不是昨儿晚上嘴馋了,我们几个人想喝酒没下酒菜,寻思着那肉留在庙里也是浪费,这就……这就给……”
“你个兔崽子不学好,我打死你!”爹看我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来气,伸手一巴掌打在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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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56楼. 比他还淘呢,别生气了哥,不就二斤肉么?回头咱赔给他们。”
二叔说完这些,大眼睛瞪的溜圆,将几个老太太挨个儿扫了一遍,冷哼道:“回头那肉我给你们送庙里去,行了不?”
几个老太太身子又是一颤,其中一个急忙摆手说道:“哎哎,哪儿的话啊,这又不是来讨账,就是说说,让孩子以后别偷就行了,那个,我们走了啊,还得去前街姚名堂家里去,他们家那孩子也在,以后可不能让银乐跟他们那几个坏孩子在一块儿玩儿,学不了好。”
“是啊是啊,银乐这孩子本来挺好的,都是让那几个孩子给撺掇的。”其他几个老太太急忙附和着说。
好话说完,几个老太太向我爷爷打了个招呼,便都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我一看这些个老太太走了,急忙拉一把刘宾,说道:“你去金子家看看,瞅瞅他有事儿没,我去姚京家看看。”
“哎。”宾子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我正要往外走,爹在后面喊道:“回来,干什么去?”
“爹,我……我去看看姚京,这几个老太太要是再找到那儿,姚京非得挨揍不行。”我急忙说道。
“你们几个混小子就欠揍,你去了怎么着?你去了姚名堂就不打他儿子啦?”我爹没好气的吼着:“我还得揍你个兔崽子,我让你不学好。”
喊着话爹的巴掌就冲着我的脑袋瓜子抡了过来,二叔急忙拉住,冲我一使眼『色』,嘴里说着:“好了好了,小孩子们,让他们玩儿去吧。”
我急忙跑了出去,还是二叔疼我,我听见爷爷在后面喊道:“银乐,告诉你们那帮人,以后别去那庙里瞎折腾,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就麻烦了。”
“哎。”我使劲答应了一声,人已经跑到巷口了。
57楼. 老太太很彪悍!!!!!!
穿街过巷,我一路小跑赶在老太太们之前到了姚京家,冲进院子里喊道:“姚京,在没?”
“谁啊?”姚京他娘在屋里答应了一声,掀开门帘儿看见是我,说道:“银乐啊,姚京跟他爹在老宅那边儿喂猪呢。”
我一听急忙转身向外跑去,一边喊着:“哎,知道了,我去找他玩儿。”
往姚京家老宅跑的时候,正好撞上那几个老太太,我低着头就当没看见,向姚京家老宅跑去。几位人老成精的老太太一看我那跑动,心下里猜出个七七八八,调转方向,也不去姚京家了,直接跟上我往姚京家老宅走去。
我心里那个骂啊,这老太太也忒狡猾了些吧?
跑到姚京家老宅,还没进门我就喊起来了:“姚京,姚京,大事不好,风紧,风紧,扯呼!”
冲到院子里,姚京和他爹正在给猪拌食儿,姚京疑『惑』的看着我说道:“银乐,出啥事儿了?”
“个小兔崽子,瞎嚷嚷啥呢?你当你们这帮小子是山大王啊?”姚名堂一边端着盆子给猪圈里倒食,一边笑骂着。
我冲姚京摆手使眼『色』,姚京放下手里的盆子走了过来,我压着嗓子说道:“偷肉的事儿泄『露』风声了,那几个老太太正往你们家这儿来着呢,快撤。”
“呀,坏菜!”姚京吓了一跳,急忙搓着手就往外走,一边说道:“爹,我出去有点儿事啊。”
“哎,早点儿回来,小兔崽子们整天风风火火的。”姚名堂在后面也没怎么问。
我还是轻视了那几个老太太的小脚了,她们的小脚跑起来真有当年解放军打解放战争时的脚底板功夫,这一会儿的时间竟然赶来了,愣是把我和姚京给堵在了门口,得,没辙了,我和姚京只好退据二线,被敌人包围了。
姚名堂正喂着猪呢,见我和姚京俩人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后面跟着几个老太太,他皱了皱眉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活儿,在衣服上蹭了几下手,笑着说道:“几位大婶子,这是干嘛来了?”
“干什么来了?哼,问问你儿子吧。”
几个老太太全然没有了先前在我二叔面前时的和蔼样子,一个个跟老妖精似的,冷笑着,狞笑着,好像要把我们生吃活剥掉。
“嗯?”姚名堂瞪了儿子一眼,呵道:“京子,怎么回事儿?”
59楼. “爹,其实也没啥,真的没啥。”姚京讪笑着不想承认,可他也明白,从我说风声泄『露』时,事情就已经藏不住了。
我知道姚名堂的脾气,那是一个炮仗,捻子一点,立刻就着,响完了就没事儿,急忙说道:“叔,叔,这事儿跟姚京没关系,昨晚上我跟金子偷了『奶』『奶』庙里的供肉当下酒菜了,姚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啊?你们……”姚名堂大吃一惊,他是一个相对来讲还比较『迷』信的人,一听我这话就来气了,他当然明白这事儿不可能跟他儿子没关系,当即挥起大巴掌便冲了过来:“我今儿个非打死你个小兔崽子不可!”
噼里啪啦两巴掌打在姚京的背上,姚京杀猪似的嚎了起来。其实根本没那么疼,只不过姚京是已经『摸』出经验来了,他爹打他的时候,就得喊疼,那样的话打不了几下,他爹也就不舍得打了,谁让这小子是个独苗儿呢?
果然如此,姚名堂这个炮仗响了两响,立马熄了火儿,气喘吁吁的对几个老太太说道:“大婶子,你们别生气,回头我买二斤肉去『奶』『奶』庙里供上,再磕头赔个不是,成不?”
“哼,这还差不多,再有下次,你们家可得在『奶』『奶』庙门口放电影。”铜锁娘冷着满是皱纹的老脸训斥道。
“是是,一定不会有下次了。”姚名堂陪着笑脸弓着腰,回头瞪了姚京一眼:“等会儿再收拾你个兔崽子。”
我心里暗笑,你才舍不得呢,姚京在我旁边拉了一下我的衣角,低声说道:“银乐,长虫。”
我一愣,顺着姚京的手指头一看,可不是么,昨天晚上那条青蛇,正从猪圈下面的砖缝里往外爬,一边爬一边探着脑袋扭着身子,还冲着我和姚京瞪了几眼,像是在鄙夷的取笑我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