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想到名字,于是随手用喜欢的诗句起了名儿。
大约是中长,具体多长我也不定,大概内人已经想好了,现在就是往里面填细节,但是也不一定完全按着走……毕竟我不按常理出牌。
以及,本文所有设定架空。不要细究。我对历史本就没什么研究,遇到考究党我就方。
现在只设定了东吴这一家,如果真的写长了以后应该会慢慢写出其他两家来,设定上的事情可能也会征求一下意见……
- 第一章
陆家乃医药世家,在京城中有一家医馆。医术最为出名的是陆家主陆誉瑾,名下有几位徒弟,作为医馆的药师。而徒弟之中最有资质的则是他的独女,陆小璐。
陆小璐天资虽高,性子却不够温婉,甚至有几分爱闹。今日夜,本该是看管医馆的陆小璐便趁着周围人不注意时偷溜了出去,仅留父亲的小徒弟在。
“什么?跟丢了?!”陆誉瑾听闻后脸色阴沉,早已嘱咐下人要跟紧这位大小姐,却是每回都跟丢,令他头疼不以。
偷溜出去的陆家大小姐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确保甩掉了跟随的下人后才寻了大道,提着裙摆小跑到离宫门不远的巷子里。那儿早已站着一名墨绿色长发的男子,仍未及冠,长发仅以一条发带束着。
二人见面并没有多少话,仅是男子自怀中取出一净致木盒递给她,“宫里物件,今日新得的。”她接过木盒,脸上惊喜难掩。忍不住来回抚摸了好几回。
下人见着时辰已晚,便上前提醒着“太…公子,时辰已晚,该回府了。”然男子不愿听劝告,仍是站在那儿。下人见着便给陆小璐打起眼色,“我…我该回医馆了,爹爹该寻我了。”“陆姑娘慢走。”
陆小璐编这话亦不算是甚谎,大约推算了时辰也知一过两刻,陆誉瑾当是知晓她离去了,但仍是不慌不忙地往回走着。而这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回到医馆时,皓月已高悬,她的小师弟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她悄悄地收拾好了医馆,打点好了事物,才喊醒小师弟关好门儿,自己则提着裙摆小跑回府。
本意想偷偷溜回房中,想着事情过后,陆誉瑾便不会过多责罚她,不料他却站在了自己房门前。“又出去了?”“是…”
并没有过多的责骂,只是低声叹了口气,“进去吧,早些休息。”第三章
内里的香烛乃是陆誉瑾每日亲自来供奉的,从无遗漏,如今香火鼎盛,不稍一会儿她的身上便沾染了气味。
一袭素衣,发髻解开,碧色长发披散在脑后,跪在了跪垫上。说是静思己过,她却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左手握着右手腕上的玉镯子把玩着。
而此时的冷府,吴昊天急忙忙地往一银发男子的书房冲去,将他手里的兵书硬生生扯走。“兄弟啊,你这次可得帮我想办法。”
陆小璐一跪便是一日,丫鬟偷偷捎来的饭菜仍摆放在原地,滴水未进的她脸色已有些发白,小丫鬟早已悄悄推开过门告诉她,老爷已经消气,大可不跪了。她却偏是执拗地非要他亲自来才肯起身。她不知此时,陆府迎来了一位稀客。
“冷少将军,何事需您亲自光临寒舍?”陆誉瑾从未想过,自己不过一介平民百姓,又怎么能和大将军遗子扯上半点关系。
“请问陆老爷,府上千金可是叫陆小璐?还请姑娘前来商讨。”陆誉瑾一听这话,便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家女儿在外头闯了些什么祸,被人找上家门了,顿时没了好语气“连翘,请小姐来前厅。”
陆小璐的腿早已跪的发麻,靠着侍女的搀扶才勉强能走,便是由着侍女扶着入座了。
二人第一次相见,她狼狈的样子被他收入眼底。她身上的香火味儿使在场的人儿都略微有些皱眉,她却不当一回事儿。
“今日冷某前来,是来向陆府提亲的。是我前些日子夜里替他人转交物件给陆姑娘时,让人瞧见而使姑娘清誉受损,在下愿娶陆姑娘为妻。聘礼也将在这几日补上。”
这一番话令在场所有人震惊,陆小璐的反应极为大,拍案而起“我不嫁!”
而不待她硬气多久,一日滴水未进,脸色苍白的她便是体力不支而晕倒,幸而一旁的冷漠眼疾手快将她扶入怀中,免得她受伤。
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时,他已将她抱入怀中,此时只可急忙的交予一旁的侍女。“陆姑娘有恙,冷某不便打扰。这桩婚事还请陆老爷仔细考虑。”
她醒来后恍惚看见一个银色的人影儿,闭上眼再睁开后才发觉是自己看岔了。撑起身子坐直了身,便瞧见自家爹坐在桌旁。
“璐儿,你的婚事由你做主。若是不嫁,爹便替你回绝了。只是你要考虑清楚……”他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便离去了。第四章
自那日起,街上行人不少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她虽不在意他人看法,却不愿身边人成日忧愁。最终应允了冷家的婚事。冷府依着当初答应的事儿,备下了三书六礼交予陆府。前前后后花费两月有余。
此时京城上下又是议论纷纷,冷府少爷是不少京城少女梦寐以求之人,他的婚事一向被人关注,加之陆府千金近日的声誉不太好以至于一时间两家联姻愈发多人关注。
而冷陆两家此时忙着筹备迟些日子的婚事,无暇顾及坊间流言。陆小璐的娘亲自幼时病逝,铺在架子上的绣衣是她独自一人这几个月辛苦赶制绣成。桌面上的珠宝首饰则是他遣人送来的,其中更有一对家传的玉镯子。
时间慢慢推移,她虽不愿,却也渐渐到了成亲的日子。陆小璐这日早早起身沐浴梳妆,穿上亲手缝制的大红嫁衣,略施粉黛,梳妆毕后,略带留念地回头看着自己的闺房,直到侍女的催促,才盖上红盖头出了房门。自此一别,便再无以陆家千金的身份归来。
照着媒人吩咐按着吉时上了花轿,冷漠则是准时到了陆府门前迎娶新娘子。随着媒人一声 “起轿”,花轿被八名壮年男子抬起,随着冷漠往目的地走去。她掀起了窗子旁的帘儿看着愈来愈远的陆府,终归是离了视线,轻叹一声后放下了帘子,安静的坐在花轿里。
迎亲不走回头路,而冷漠早已将城内的规格熟记于心,带着迎亲的队伍绕着城里大路差不离走了个遍儿才回府里,一路上艳羡目光难以数尽。
二人的礼堂上宾客本是极少的,然冷漠因为前些日子的流言,费紧了心思为她的名声考虑,是宴请了不少的人儿。
拜堂礼成,她被他扶着亲自送入了新房内,她坐在床上,待他离去后才将底下的莲子桂圆等物取出,放置到一旁。安静的坐在床沿边儿,一直等到夜里极深的时辰,他才推门进来。
在宴上许多人向他敬酒,作为新郎官儿他不好推辞,于是被拉着喝了不少的酒,饶是平日酒量再好,此时也有些醉意。
夜渐渐深了,宾客渐渐散去。一袭红衣的冷漠才带着醉意推开新房的门,坐到了桌前喝了两杯茶好让自己清醒,方才站定在她的面前。
坐在床沿旁的新娘子紧张地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眼前遮挡着视线的红盖头被他取下,仔细的叠好放在一旁。陆小璐抬起脸来打量自己未来的夫君,四目相对后又默契的转开视线。
他与她虽无感情,却也不可新婚燕尔便在书房歇息,叫人无端猜测二人不和,使她名声平白受辱。幸而他早已在新房备下另一套被褥枕头,现今取出来铺到地上整理好,解下扎起的高马尾,将发带放于一旁,吹灭了烛台朝着她道了声“早些休息。”便朝着床的方向躺入被褥中。
她松了一口气,将身上的金银首饰尽数除去,解开发髻躺在床上。夜里的光线仅有窗外的月光,而透着月光可隐隐约约瞧见他的模样。
陆小璐忽然觉得,嫁给这个人,似乎并不坏。第六章
归宁之日,他按着古制办下了备礼,先是与陆小璐一同拜祭了先祖,随后便是在陆府内各自做各自的事儿。
陆府早已设下了归宁宴,然陆府并非什么大家族,在京城的族中人也唯有他们一支。因此虽是归宁宴,却是仅有三人上桌吃饭。
此时离归宁宴仍有一段时辰,陆小璐与自家爹爹在房内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父女之间的事儿,叙着父女情谊,而冷漠则在陆府随意的转着圈儿,四处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府邸。
随着父女二人叙完,时辰已到了晚饭的点儿。冷漠被家丁叫到饭厅内入席。陆誉瑾斟下了两杯酒,与自家女婿痛快畅饮了一番。
三人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期间二人喝下不少的酒,陆誉瑾更似是有意灌醉冷漠似得。他已经是有些醉意了,便是忙着告辞。她谢绝了自家爹爹的挽留,扶着自家已然醉倒的夫君回府。幸而是备着轿子来的,可免去许多的麻烦。
一路颠簸回到了冷府,她伸手扶住了自家夫君,身形上的差距使她显得有些吃力,半扶半抱地将他送入房内,扶着他在床上躺下,盖好了被子厚烧来一盆温水为他擦拭着脸。
细心照料着醉酒的他,见他睡熟了方才安心的伏在桌上小憩,未睡多久便被夜里的风冷醒。她揉着双眼清醒了好一会儿才前去关上了窗。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是悄然地前去厨房。
天渐渐亮了起来,别家的鸡鸣声传入她的耳中。他虽是有些疲累,然而平常的作息已经将他唤醒,而她正巧端着温着的醒酒汤进房,见他醒了便直接拿起碗端到他面前。
“给你熬了醒酒汤。”仅寥寥数字,其中关切之意不言而喻。他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轻揉着太阳穴。她收好了碗勺,坐在床沿边伸手替他揉着,望是缓解他醉酒后的头疼。
“多谢夫人。”他似是初次看见眼前人一般,嘴角微翘,细细打量了一番。“好些了吗?”未得到回复,片刻后才知道他此时正看着自己出神,方才意识到自己做的行为有些过于亲密。
为掩饰自己脸上的红,她急忙站起身来背对着他,端起托盘便要往厨房送去,临走之前她叮嘱了几句。“现在时辰还早,再躺下歇息会儿,今日便别耗神看书了,身子要紧。”
“遵命,夫人。”语气中带着些调皮地回了她的话儿,行动上他却乖乖的躺下盖紧了被子,闭起眼养起神儿来。宿醉令他头有些疼,想起她方才为他按揉,又觉着缓解了不少。第七章
在外人看来,这一对新婚夫妇如同神仙眷侣,更是不少传闻冷少将军疼爱自家夫人,花重金为求一笑的传闻,一时间羡煞他人。
陆小璐刚从外边儿回府,一边将新买的医书整理好放在书架上,一边和冷漠讲着如今的坊间传闻。
一向对坊间流言不感兴趣的他,难得从兵书上抬起了头儿,面带着笑看向在那儿整理着书的她“我怎的不知我花了重金求夫人笑?且是夫人日日对着我笑的欢儿。”
她佯怒地看了他一眼,整理完后随手挑了一本,也不理会他的戏弄,便是坐在那新添的小书桌前看起了书。
看了好一会儿,转头瞄了他一眼,才发现他一直看着她。她撑着脸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少将军,我想去医馆帮忙。”“好。陆千金。”
他们两互称为少将军与陆千金时,便是很认真的在向对方提起将要说的事,语气也随即变得严肃。
几日过后,陆家医馆的人流量突然多了起来,正是因为今日冷少夫人前来诊脉。她身着一袭素衣,随意挽起的发髻上极少发饰,大家的气质使她宛若天仙。不少公子哥儿见她的模样纷纷后悔为何当初提亲的不是自己。
一旁陪他前来的冷漠略微皱眉看着医馆外目光不怀好意的公子哥儿,凑到了她的身旁耳语两句便是外出了。
公子哥儿为求近距离观看她的模样,无甚病痛也前来排队诊脉,耽误了她不少的时间。他许久后才回来,亲自为她戴上了一副纯白的面纱,随即坐回原位看起了书。
她心中莫名一暖,为下一位病人诊起了脉。其中有一人不甚熟知他们二人,便是大胆的调戏了几句。“我给你多加些诊金,你便摘下面纱给爷笑一个?”
“公子,注意言行。”他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听到她这么一说后强压住心中的情绪。却是见那客人仍是不知悔改,更加露骨的出言调戏。
他从桌后站起身来,挽着双臂站到那位客人的身侧,脸上带着笑容却是掩饰不住底下的怒火,虽是年少的少将军,却也是历经沙场之人,自是有几分威严气势。
那位客人感觉到不甚妙,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他,随后便是一副惊讶的表情“诶!冷漠你怎么在这?”
“啧…孟德。”看清楚来人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则更是不悦,俯下身轻声的说“夏泽宇,那是我夫人。”语气中夹杂着少许怒气,听起来有些可怖,他随即知自己惹错了人,连连道歉。
夏泽宇乃夏家公子,其父为一方王爷,却极其热衷于经商。本朝并无甚重农抑商的阶级一说,夏家方可光明正大做着买卖。除去朝廷的封赏,仍可称为富甲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