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啼，何以歌？
月陨霜天，星坠银河，落拓，江河湖海幽波。
烟锁池塘，雾消琼阁，徘徊久驻，苦自消磨。
空空亮堂，冷凝万家灯火，熟睹千街辽阔，
无人戏，争知我、心念嫦娥，相知难觅着落。
玉骢难系，欲狂啸歌，何须知音，嵇阮活泼。
章台短伫，遥怅闺阁，月影踟蹰，昨宵梦乐。
倩色迷茫，岸回流浪，不敢入门，不愿添妨。
当年今日，难得相逢，强自忍泪，无言抱拥。
风起莽苍，身情惚恍，水若天地，寂寂茫茫。
胡不堪扰？谁是英雄？世间棋手，落子无悔。
大风起兮，飘花散絮，楼宇低迷，憔悴眼底。
羌临晚惧，唯恐催逼，从此客居，不日将离。
牵柔肠，饮恨泪，杜鹃声里忘醉，魂已非。
红楼贪睡，长夜不寐，雁字空回，锦书寄谁？
何以歌，啸苍穹，多少天下英雄，休道曹刘，
夜悠悠，心转愁，枕上琢磨春秋，滴残晓漏。
明朝雨，聊作一曲，相思无意，仅自比。
东海大风起九天兮，倾江湖浪激三千里，
吾辈左右非弄潮儿，惯看春秋以潇湘雨。
呜呼兮大风起，飞花落木天地，
夜黯乌云盖地，缥缈天外虹霓。
叹一声春去，何人杨柳岸初起？
念浪子云中酒意，把盏颠倒云雨，
尽了思绪，占了秋意，心上离离。
乌夜啼，鱼跃歌，银月色，粼粼波。
今朝雨，何人夜访？路牙叫卖，街头洒脱。
元季明末，谁知此光阴，便痛心嚼不得花生米。
大势所趋，无可奈何，天命归谁？万姓玉碎。
此刻，止薄暮微微雾气，暗尽小夜曲。
何以歌，对此潇潇，春秋蹉跎，举世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