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楼. “你们说,他醒来会不会杀了我啊。”
“我保证他一定想杀了你。”舒蕾说。“放心,包在她身上。”
小诺拍拍嘉怡的肩,“她一定会保护你的。英雄。”
“我怎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晓柯郁闷地继续开车抱怨道,“你们太狠了,我喝那么多白开水都撑死了。”
嘉怡看着身边安静的戴竹,一路无话。
“小诺你爸妈不在吗?”舒蕾看这空荡荡的房子觉得很奇怪。“哦,他们越来越忙了。”小诺说,“我说要回家他们才会回来。”
“这样啊。”舒蕾坐到沙发上。寒飞知道她是想起自己过世的爸妈了,赶忙和晓柯一起把戴竹安置好坐到她身边去。
“接下来怎么办?”晓柯挠挠头问嘉怡。“大家都去睡吧。”
嘉怡看了一眼在沙发上还是睡得很香的戴竹,无奈了:“我就不信他宁可冻着,还坚持不回房间睡,不承认这个地方的记忆。”
寒飞看了一眼大家:“晓柯,你跟我去客房睡。”
“我不要,我要和舒垒睡。”晓柯说,“你块头大,占位置。”
“不行!”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不行就不行,干嘛那么凶……”晓柯无限委屈地抱了一个沙发靠枕上楼去了。
“好了好了明天还要去车站接其他人来特训,都早点睡吧。”寒飞说着又转过身来对嘉怡说:“对了,你真够厉害的,戴竹都想不到是你写的特训申请。”
“他哪里是猜不到,只是,他找不到我的动机,不能肯定才不说给你们听而已。”嘉怡叹了口气说,“他,远比我聪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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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段16楼. “少废话拉,快出发吧。”寒飞背上包:“舒蕾,我们走。”
“那我们先领队喽。”舒蕾赶紧跟上寒飞。
戴竹看了一眼大家,默默无言,也轻快地跟了上去。
“啧啧,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人啊,也不等等美女。”晓柯感慨道。
“走啦。”小诺推了他一把“我们都要跟不上了。”
跑了大半天的路,陆续可以看见停下来稍事歇息的队员。
小诺凑近嘉怡“舒蕾果然厉害,现在都看不到人影诶。”
“那当然,人家和寒飞一起跑嘛,那啥的力量是无穷的嘛。你知道的……”嘉怡笑的可开心了。
“啥?啥的力量”晓柯忙凑上来“我也要和寒飞舒垒一样成为冠军。”
“呃。这个……”小诺稍加思索,故作认真地说“偶像,对,就是偶像!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
“嗯,对啊!”晓柯若有所思地说,“舒垒刚进来就说寒飞是他偶像呢,难怪他越来越强了。”
小诺和嘉怡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嘉怡,看……”
小诺伸手指了一下他们的方向,没留神,扭了一下脚。幸好嘉怡眼疾手快,搭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
“小诺……”嘉怡扶小诺坐在路边:“你觉不觉得,很像那年……”
“嗯。”小诺小声地应着,看了一眼戴竹他们3个的方向,突然有些伤感。
“怎么了啊?”晓柯和几个队友也跟了上来。“小诺扭到脚了,这路怎么差,怎么走下去啊。”
嘉怡说:“你们马上去叫戴竹他们回来。”
小诺看了一眼嘉怡,挣扎地要站起来,刚要说自己没关系,不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坐回地上。
“还等什么呀。他们又变不出冰袋镇痛。”晓柯拉起小诺,就把她背起来,“再不下山采取点措施,要肿好久呢。”嘉怡眼看小诺默许了,这才叮嘱晓柯千万要小心。
“很疼吗?”晓柯感觉到她伏在自己背上,眼泪不停地渗过背上的衣服,冰凉着自己的肌肤。小诺摇摇头。她意识到他看不到,又低低地应了一句:“我不疼。”
晓柯不好直接问她,为什么不疼还不停地掉眼泪:“我给你讲讲笑话吧。我妈妈说,笑一笑就不疼了。”
小诺忽然感觉他其实也是那么很细心而温暖的男孩子,心里很感动他并没有多问自己为什么哭泣:“嗯,好啊。”
晓柯终于不再那么手足无措了,一边快步往山下走,一边搜肠刮肚地讲笑话逗她。
嘉怡站在原地等队员们去通知戴竹他们回来,她还记得初中时代的一次同学间郊游,就在这个地方,小诺安分地去拾柴,却因为跑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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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7楼.
7。王子爱他的公主,灰姑娘的悲伤谁来细数
大厅的钟滴答滴答地缓慢地走着。
“哎呀,他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去。”心急如焚的舒蕾起身就要走。
“那我陪你去。”寒飞看着坐立不安的舒蕾,也站了起来。
“刚刚晓柯电话里不是说了,检查没有什么大碍的。”嘉怡做出要他们坐下的手势,“上个药,再拿点药就回来了。没事的。”
戴竹看了一眼众人,缓步走上楼梯,静立听了一下,又在房间门前停了下来,淡淡地说:“他们回来了。”
他顺手推门进去,整个房子里只有一声门锁扣上的轻响。
一切又归于沉寂。
“乱讲,哪……”舒蕾“有”字还未出口就听见大门口有铁门的响动。她赶快拉开门,果然是他们两个。
“戴竹呢?”晓柯一进门就问戴竹,正关心着小诺的一伙人都丝毫没有理会他。
“我说戴竹呢!”晓柯生气了。这一吼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在他自己房间里。”寒飞看着晓柯直接冲上二楼就觉得不大对劲,赶忙跟了上去。
晓柯用力地甩上了门,寒飞不敢贸然推进去,只有杵在门口干等。
“给你!”晓柯把手上的东西摔在床上,“电脑,电脑,一天到晚你只会关心你的电脑!你不会关心一下活人啊你!”
戴竹把转椅转向晓柯一边,还是淡淡的语气:“谁刺激你了,小诺不是没事么?”
“是你刺激我!”晓柯一看他这个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刚丢在床上的东西就向戴竹砸过去。
“你疯了?”戴竹敏捷地抓住险些砸中自己的袋子,也有点恼怒,“你闹够了没有!”
“你也不看看那些都是什么!”晓柯说:“全是你的衣服!”
“衣服?”戴竹眯起眼睛:“我的?”
“你是嘉怡计划好大家合伙骗来的,什么东西都没带。”晓柯愤愤地说,“小诺她自己脚伤没好,却还惦记你今晚没衣服换。说什么刚好到城区,非要去买。你倒好,大家都为她急得要死,你却在这玩。你对得起她吗?”
“呵,原来就这样啊。”戴竹冷笑着把衣服往床上一扔,“谢谢了。我不需要。”
“戴竹……”晓柯低着头,语气突然变得淡淡的:“我以前觉得你只是一个有点冷淡的人而已。”晓柯抬头看着戴竹,眼神也是冷冰锐利:“今天才发现,原来,你真的好冷血呀。”
“陈晓柯。”戴竹的语气也突然异常得冷峻,“你喜欢她,心疼她,你自己就做好你的护花使者。我没有义务对她好。”
戴竹把脸转向电脑屏幕,很轻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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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19楼.
8.我贴紧你的外套,假装是你的拥抱
静静地坐在天台上,回忆却像潮水一样涌来。
记忆中的戴竹总是喜欢抿着嘴,一副不合年龄的静默淡然。他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悠远而神秘。
小诺努力地想回忆一下戴竹的笑容,却是那样的遥远而模糊。
长大以后,他似乎很少在自己面前那样开心地微笑起来。
他总是习惯隐藏着他的情绪,不论是哀愁还是欢喜,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地发生着,他永远都是那样从容不迫的表情。
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呢?
小诺在天台上躺下来,初秋的地板已经有些微凉,可是她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心里也觉得好累,一动都不想动了。
朦胧中,似乎有人过来了……
那个人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可是小诺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模糊,已经顾不上是谁了,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也许在梦里,她喜欢的那个人就会告诉她,他爱她了……
戴竹蹲下身看着小诺,轻轻地叹气,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着。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安静地凝视着她睡觉的样子。
小诺不知梦到了什么不住地喃喃:“你在哪?你在哪?”
“睡觉都不安分。”戴竹嗔笑着给她拉好盖在她身上的外套。
“戴竹你在哪儿?”突然听到她叫的是自己,戴竹的手僵在半空,还是叹了气,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不要喜欢我。”戴竹对着小诺自言自语般说着。
“不,不要。不要丢下我。”小诺是梦见在追赶自己吗?戴竹看着小诺的痛苦的表情想。
“我在。”戴竹一边手握住了小诺的手,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我不走,我就在你旁边。”
戴竹他其实喜欢小诺的么?嘉怡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嘉怡到处找小诺,看到戴竹在她旁边,却不敢上去,只好站在楼道默默看着。
“诶,嘉怡你看见小诺了吗?”晓柯突然从身后拍了一下嘉怡的肩膀,嘉怡赶忙一个闪身挡住晓柯走向天台的去路,故意高声说:“我也在找小诺,就剩天台还没找了。”
“哦,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晓柯丝毫没有觉察到嘉怡的用心,大步向天台走去。
戴竹起身喊了一句:“晓柯,嘉怡。小诺在这里。”
“在天台睡会着凉的,快叫起来回房间睡吧。”嘉怡看到小诺装作惊讶的样子:“戴竹,她睡着了很难弄醒你知道的。帮她抱回房间吧,我扶不动。”
“晓柯来吧。”戴竹把手插进口袋里面,转身走掉了。
“可恶的袋鼠。”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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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2楼.
得此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戴竹篇)
我是戴竹。
他们总说我外表淡漠,内心宁然。
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很吵了,懂我的人亦不需要我的多说。
我喜欢书页在指尖翻转的感觉,慢慢地填满脑细胞的感觉很好,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害怕一切我无法掌控的事情,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每一个我所不知道的事物出现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会感觉害怕。
比如,爸妈突然离世的噩耗。
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那段的岁月的。
但记忆中那个女孩,她似乎一直都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
她并不聪明过人,也无法帮到我什么。
但不敢靠近的她,却一直在怯怯地关心着我。
我想,其实我早已经动心了吧。
活泼的她,会因为我喜欢安静,轻轻地经过我的房门。
爱闹的她,会因为我的小难过,默默坐下来陪我看书。
她静默地喜欢着我,用了最大的努力去给我一片晴朗。
让我几乎要相信,是不是不管我走了多远,总有那么一个人在原地等我呢?
可是那样的温暖太耀眼,灼伤了眼睛,留下了泪水。
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掌控着对你的感情,所以我才搬出去一个人好好过。
我不愿意你跟我一起守候着对苏忆的弥天大谎,我不愿意你笑着跟我面对纷纷扰扰颠沛流离,我不愿意看得到爱不到,爱得到护不到。
既然我给不了想给你的幸福,就只有冷淡转身退出。
我只是没有想到是为我来华冠。
我以为我对你凶,我对你不好,你就会慢慢说服你自己,我已经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我想你会失望,会死心,你就能注意到别人对你的喜欢,别人跟你的登对。
爱情需要的不是轰轰烈烈的深刻,而是彼此间难以替代的适合。
为什么你总是要带着我们之间暧昧的回忆,不肯为另一份幸福而腾挪一点位置。
嘉怡问我,“将来一切都好了,你会不会回来找小诺呢?”
“我不知道。”
是的,我真的不知道,当苏忆不需要我保护的那一天,你是否已经完全忘记了我。
把我像一件垃圾一样,完完全全地丢出了你的世界。把我给你的心动,给你的怦然,给你的悲伤,给你的难过,都统统清空出去。
“也许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吧。”
我就是这样回答嘉怡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请先联系我吧。如果小诺已经找到了幸福,那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嘉怡那样的眼神,她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么你,可不可以和我去浪迹天涯?”
“你在开玩笑吗?”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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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3楼.
心中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嘉怡篇)
我是洛嘉怡,凌雪诺最好的朋友。
在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最初,我还是那个内向怯懦的洛嘉怡。永远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没有直视别人眼睛说话的勇气。关于聪明、勇敢、大方、果断、漂亮……那些精致美好的形容词,也统统都与我无关。甚至我常常会想,如若那个初秋的午后没有那场不动声色的遇见,我一定还是那个平淡无奇的小女生。
在那个日光慵懒的午后,有一个清朗白净的男孩子斜背着一把吉他,从从容容地走过我的窗台。
他清秀的侧脸逆着光,散出柔和的光晕,温润的眉眼间没有丝毫寻常少年那份冲动的锐气,而是一种与年少截然相反的清冷沉着。深邃而清澈的目光恍若深深的湖水般,让人心生疏离却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俊秀的侧脸,他冷峻的神色,他心事漠漠的样子,一直存我深深的脑海里。他身上的若隐若现的神秘感,散发出无尽而致命的诱惑,只一眼,便再难相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趴在窗台上看他。时间也从此有了暖暖的温度。每天看着他准点路过门口去上吉他课,每天等着他下课时一个人安静走在打打闹闹的人群里。
偶尔他会接起一个电话,突然柔柔地笑起来——我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样的笑容,像暗夜里突然盛开的一朵昙花般珍贵,一瞬绽放,却叫人几乎忘记呼吸。我总遥遥地看着他,光是这样,就觉得无限欢喜。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他像是我遥远的梦幻。不知为什么,他总是给我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像是随时会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就像我猝不及防地遇见他,爱上他一样。
我并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更不知道那日渐厚重的感情,日复一日地在心里堆砌出了一座宏伟的城墙,再容不得别人的进入,也无人可撼动。
这些琐碎的情绪,终是无法变成一封词不达意的信笺,投递出我隐忍的想念。这些从未对人言明的心情,硬生生地被我绵长成他所听不见的静音。
我总是不自觉地就沉迷于着这悲哀的游戏,在他已经挂断的电话里,颤抖着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出一句,我爱你。
明明知道回应我的永远只是寂静的空旷,却还是在隐隐期待着,连自己都说不清在期待着什么……
是谁说的那么好:“我爱你,却与你无关。”
戴竹,如果说“不打扰是我的温柔”,那么不能打扰是却是我的悲哀。
我写下一个名字,弄疼的却是心里的故事。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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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24楼. 痕儿原批注:我觉得这节是我最最最最喜欢的。大爱嘉怡。 (第23楼)
25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