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纳桑好。。这里是LF~吐槽勾搭拍砖欢迎= =
-标题为法文,中译“朝圣者”
-文已完结
-见Fin前请勿插楼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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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G多次提醒Giotto不该轻易的相信斯佩多,但他最后还是把探查这个任务交给了这位雾守,“我只是站在总统领的角度上,认为所有守护这里他最适合这个工作。”
“这点我不反对,但他趁机泄露情报背叛我们的几率太大了,即便是对您,他也……”G噤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事实上,我很清楚他这一点。只是我的原则是,相信我的每一个同伴。”Giotto金色的眼眸和光重叠在一起,分明是坚定的,可嘴角拉出了一丝苦笑。
“好。”这是G说的最后一个字,但他们都很清楚,这里面可能有的分量。
斯佩多的情报从五月开始一路减少,直到最后每次以寥寥数字表示西线无战事。彭格列恢复宁静有一段日子了,火药味开始摩拳擦掌。
晨会上纳克尔首先按耐不住,大声质问道:“斯佩多这家伙在搞什么?很久以前就究极的看他不顺眼了。”G拉住他:“别这么说,首领有他自己的打算。”
“这次也是,没有任何有用的情报吗?”阿诺德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的问。Giotto看过去,点了点头。“真是无用的人。”阿诺德顿了顿,“我的属下汇报给我些消息,似乎他们拟定最近会发动叛乱了。可惜具体时间尚未得到——这本来是那位雾守的工作。”
“辛苦你了。”
苍灰的天像隔了一层滤纸,筛下的光斑零零落落的铺在会议室里。多少有些不合时宜。这种时候天气该更冷一点,这样Giotto透入胸腔的彻骨凉意,才说得过去。
什么东西真真实实的熄灭掉了,他如是觉得。
可外界怎样也罢,他总是Giotto,从一开始,这一点就未曾变化过。
“明天开始进入紧急防御状态,另外,岚守率领两只部队,和雾守秘密会和,先一步攻进里昂的罗马分部。”他最后宣布。
6
猛的拉开大门,才发现外面阳光如潮。阿诺德刚刚收回匣兵器,手臂上鲜少的挂了彩。
蓝宝在他身后,惊恐未定的说:“没想到斯佩多这混蛋居然真的……”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阿诺德跨出房间,“好好干吧。”
偌大的大厅里唯一幸存的两个人前后走出去。剩下的是未干的鲜血和死尸睁大的眼眶。
现在是七月,天气一下子燥热起来。里昂.德.拉杜在半个月前正式发起叛乱,为了二代首领的位置。彭格列终于分崩离析,人人自危。Giotto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他为之付出一切的彭格列,最后成为了唯一缚住他的铁链条。
G刚刚干完一票人,往Giotto的办公室冲,推门的一瞬间,把叼在嘴里的烟踩到脚下。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硝烟气味更重了。
Giotto站在窗子前面,身后暮光万丈。
“BOSS……”
“对不起。”
G注意到桌子上摆放着一副装裱好的肖像画,上面的Giotto亲切仁慈,像一位真正的教父,很难想象这是与首领接触不深的画师能画出来的——它根本不是。
“把彭格列让给里昂,也可以。只要他不伤害你们的任何一个。”
G第一次有想上去拽住他的领子的想法,Giotto转过来的时候,脸有些发白。可是眼睛里纯净的金色的光,却至始至终没有变。G升起一些烦躁,想质问他,为什么当初不判禁斯佩多,为什么要掩盖他曾经的背叛罪行。导致这一切的是谁?
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喊出来的底气,由给予他们一切的人收回一切,似乎的确没有什么不正确。但是过程派生出来的、慢慢成长起来的信任和托付,要怎么算呢?
说出口的话多多少少偏离了他的心里的意思:“如果您这么决定了……那么至少我,绝不违背。”他最后一次抬起头认真的看他的一代目……他所有的光源。
7
西西里近郊这一场连续数天的黑手党火并,在当地民众的茶余饭后里掀起了不小的舆论,但西西里不成文的规定,使得所有人都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风浪过去后有平静的外表是最好的结果了。
很快大家便也都遗忘了这场硝烟。后来有老人闲谈起来的时候,不过带过一句:“似乎是彭格列那段时间出了什么事?”
“兴迭更替原本就是一件平常的事,你看过去的时候,连一声多余的叹息都不会给。”斯佩多回到西西里岛的时候,迎来了冬天。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效忠对象也好,彭格列也好。
“对我来说也一样,谁坐在彭格列的那个位子都无所谓,我从未改变过”他身边并没有人,这只是他说给自己听的独白——尽管听上去有一点荒诞。
“我不知道现在我踩的这条路通不通向我的目的地,但我并不厌烦,再一次的推翻一切从头来过。”
“我只是朝着信仰的方向前行。”
里昂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哪怕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一样。然而他并没有除掉Giotto,更甚者,连他手下的守护者都没有动。Giotto当初以整个彭格列作为交换条件,求得他们的全身而退。可没有军事权利的Giotto,就没有将契约延续下去的力量。
里昂知道斯佩多一定会跟他达成某项交易。很奇怪,斯佩多并不是守诺的人,更不消说为故友两肋插刀了。但他就是确信,他会竭力保住他们的命,当然,前提条件是——不阻碍他使彭格列变成他希望的模样。
将近半个月的路程,赶过去的话,刚好能看樱花,这是Giotto从未见过的一种漂亮而独具风格的花。
Giotto站在驶向日本的船上。白色的浪尖融进蓝灰色的面,掀开一层覆着一层,把船只摇晃不定的托在微波上方。以至于让人有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葬身于此也不错。反正不管到哪里,他都一辈子还不起他欠下的债。流放至海外原本就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使他轻松一点。
“就像忏悔者爱德华。”那位深深信仰基督教的人,最后却成为百年战争的导火索之一。
“不同的是,我信仰的只有我自己。”
不为任何人改变,不得不说这太自私了。他闭上眼睛。承认这一点需要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