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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子 2013-12-6 4楼. 高公馆高氏祖辈以织染和粮行发迹,尤其近十几年来在上海可谓是占据了商业的一席之地,可随着外夷入侵,上海被各国瓜分租借地,商业界也因此受到不小的打击。高演的父亲高一鸣就是在两年前因股市大跌含郁而终,他临走之前最挂念的还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小儿子高湛。高湛在高家是庶出,跟高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比高演小2岁。五年前,高湛因揭穿大夫人娄式毒害自己的母亲阴谋而被冠上忤逆的罪名,高湛一气之下离开了高家,五年杳无音讯,高家上上下下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这位二公子已经死了。高演也因为弟弟的离去而一病不起,以至于先天性体虚引发了哮喘,病情也在高一鸣去世后而愈来愈重。
这次高湛尚活着的消息对高演来说着实是个天大的喜讯,就算上海立刻解放高家重振也不及高湛回来这件事重要。
高演抓起手杖,杵了杵地板,发出了低沉的“咚咚”声。“去,叫人把二爷的房间收拾出来,一定要记住,什么东西都不要移动,只打扫干净换上新被单就好。”
“是。”元福应着,退了下去。
“阿湛……”高演自语道,声音微不可闻。
他如今不知道阿湛还是不是当年那个样子,整日跟着自己在后面“大哥大哥”地叫,这几年阿湛的日子一定很苦。再怎么说,也是高家亏欠了他的,高演合计着,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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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梁——上君子 2013-12-6 回复 5楼. 高演经常做衣服周记布庄便是坐落于英租界。待车子停下,高演在元福的搀扶下拄着手杖迈出了车子,寒风的凛冽使他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皮裘。
“先生,赏点儿吧,先生!”两个脏兮兮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伸手求他施舍。
“去去,别挡路!”元福嚷着。
“先生,我们妈妈病了,求您赏一些吧!”孩子的央求更加凄楚。
高演猛然瞥见了不远处角落,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卧着,双目紧闭眉头深锁,似乎病得不轻。
“元福。”高演制止了元福的粗鲁举动,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银元递了过去,“拿着吧,带你妈妈去看病。”
孩子盯着高演手中亮晃晃的东西愣了半天,他们从未见过大洋,完全不明白这位公子赏给他们的究竟是个什么宝贝。令他们惊奇的还有那微露出皮裘的手指,如此白皙好看的手将那手中的物什衬得更加耀眼。
“请……请问有铜板吗?”孩子道。
高演微愣,随即脸上轻轻扬起一笑,便温柔地道:“这个就是两千铜钱的意思,明白了吗?”高演说完,便将银元塞到了孩子手上,在元福的陪同下走进了布庄里面。
“谢谢先生,您真是大好人!佛祖保佑您大富大贵!”屋外响起了孩子惊喜的呼喊。
高演无奈地摇了摇头,在里屋坐了下来,掌柜奉上了茶水。
“高先生,我们周记这老字号可不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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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梁——上君子 2013-12-6 回复 7楼. 两人来到内厅,内厅摆着西洋式的沙发,四处的摆饰也均为西式电话、留声机一类,虽不是那么奢华但极精致。又因为主人是高演,因此这些西洋的物件便无故多了几分清雅。
两个仆人过来伺候二人脱下外衣,高湛身着墨绿色军服,摘下帽子来时,英俊的外表便彻底地表露无遗了。而当他看到高演以一身白衫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忽然魂不守舍地怔了几秒,接着又恢复了先前的淡然表情,这一瞬的变化高演并未发觉。
高湛随意捡了一处坐下,而高演则挑了离他不远也不近的地方落坐。看着高演寻座时的犹豫神情,高湛只是轻轻一笑,并未言出。
桌上早已备好了茶点,两人刚一入座,元寿便进来伺候倒茶。
高湛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便问道:“听闻高家行社近些时日生意并不如人意,大哥想必定是日日心忧吧?”
“是啊,日子越发不太平了。我们这种人家再不济,也比寻常人家好过太多了,这种时候抱怨这些也是无用。织染厂倒还好,只是那粮行,现在上海饿死的人越来越多,我实在是不忍心再让价格涨下去,哪怕这上面不赚钱呢。”高演边叹气边道。
高湛的表情似是在意料之中一般,不明意味地笑道:“大哥,你还是这么心软。”
高演听到“还”字时微微一愣,心头蒙上了淡淡的惆怅。
“你母亲还好吗?”高湛问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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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听说令弟回来了,为兄特此来祝贺。”
来人是一身西装打扮,眉宇间隐着几分儒雅。高湛一边饮茶一边轻轻瞥了一眼,他觉得这人的模样很是熟悉,或许是以前与高家交好的什么富家子弟。只是他喊了“幼安”,这让高湛的眉头微微一皱。
幼安是高演的表字,那人喊得如此顺口想必是这里的常客。
“文修,你来的正好,阿湛这次回来可是高家的喜事一件,今天中午你也一起来用饭吧。”高演笑道。
此时,男人步往里间,看到高湛仍在悠然地饮茶,丝毫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便已明了此人属心高气傲一流,嘴上勾起一笑,道:“湛兄弟,你可还认识我?”
“段家的少爷,段子明兄长我怎么可能会忘,小时候与你打架,你还曾求饶过。”高湛戏谑地道。
段子明差一点便怒气冲头,只是有高演在这里,他不好发作,便只冷笑道:“这么久以前的事你还记得,一会儿咱们可得好好叙叙旧。听闻湛兄弟随了吴兴吴师长,如今还得尊称您为‘少将大人’了。”
高湛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文修,别站着了,快坐吧。”高演说道,“元福,上茶。”
段子明这才注意到高演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脸上的病容也少了些许,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逸俊秀。
段子明看得有些痴,赞叹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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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梁——上君子 2013-12-6 回复 9楼. 这时,高演看到高湛手中的帕子染红了一片,便惊道:“阿湛,你的手!”
高湛将枪收回腰间,用帕子捂着手指,一脸淡然地道:“不碍事,待会儿包扎一下就行了。”
“元福,药箱拿来!快!”
高演拄着手杖艰难地走到高湛旁边的位置上,这时药箱已经被取来,高演用镊子夹着药棉一点点地擦拭着高湛手指上的伤口。
“疼吗?”高演担忧地问道。
高湛摇摇头。确实,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此刻他的视线已经全部集中到高演那张清秀的容颜上了,那副专注为他上药的表情,着实让他痴迷了好一会儿。
擦好了药,高演为他缠着绷带,手指间若有若无的碰触让他心头痒痒的。然后他低头看到了高演袖口上的那两朵粉色桃花,这次离得近了他才看到这一针一线确实绣得雅致。
桃花……这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他还记得,不,是时时念着……
高演为那手指上的绷带认真系着结,每个动作都格外谨慎,就在他系好准备抽手的瞬间,高湛握住了他的手指。
高演心中一震,抬头对上高湛的眼睛,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对视。
阿湛变了……
这是高演的第一感觉,他不再是那个整日围在自己身边的爽朗少年,如今已然变成一个俊美男子,此刻正魅惑而深情地看着自己,好像在欣赏一件珍宝一般。
“阿湛,已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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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梁——上君子 2013-12-6 回复 11楼. 霍青梅是一个留洋医生,他刚回国不久的时候就被高家请来为高演治病,时间一久也便同高演成了朋友。高演的病,他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可就算是这样,想要治愈也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
霍青梅赶到房间的时候满脸的惊慌失措,看到高湛时愣了一会儿,然后收起了先前复杂的表情,恢复至以往的镇静,开始为高演听诊。
他从随手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一瓶西药以及一个小针筒,高湛知道他要为高演打针。
霍青梅挽起高演的袖子,以熟练的手法将针筒刺入高演手臂的静脉之中,高演的呼吸渐渐缓和了一些。
打完了一针,他又拿起听诊器在高演胸前仔细听着,然后深深舒了一口气。接着,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套吊针的设备,准备为高演挂点滴。
“他怎么样了?”高湛忍不住问道。
霍青梅没有回答,他的精神仿佛已经全部集中在了高演的手上,高湛等到他为高演挂好点滴才又问道:“我在问你话,他怎么样了?”
霍青梅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高湛,仿佛医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般,然后淡淡地道:“老毛病了,他一旦受到极大刺激就会突发哮喘。”
高湛满肚子疑问可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霍青梅看了一眼高演,然后起身收拾东西道:“现在已经没事了,有什么情况再叫我。”
高湛再次靠近高演床边的时候,只听到门口即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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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梁——上君子 2013-12-6 回复 12楼. 【第五页】
对前几日段子明的怠慢,高演一直过意不去,这天他特意派下人送去消息,准备请段子明来家吃饭。
段子明到的时候高湛也在,两个人只相视瞥了一眼,并未打招呼。高演招呼段子明落座,段子明坐在了高演旁边,高湛则挑了一处较远的位子。
“幼安,这几日你身体可好?”段子明问道。
“无甚大碍,劳你问候。”高演笑道。
“谁说无甚大碍的,那日在你房里不是还发作了一回?”高湛说道。
高演惊了一下。
“幼安,是真的吗?那你现在觉得如何?怎么都不告诉我呢?”段子明心切地道。
“真的没事了,是阿湛有些言重。”高演宽慰道。
“下次再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段子明不自觉地将手搭到高演的手背上,高演尴尬地将手抽走。
高湛冷眼看着这一幕,然后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那个文修,商会那边怎么样了?”高演转移话题道。
“听说日本人在四处拉拢商会的大头,几家糖行茶行都有归顺的意思,这日本人的胆子越来越大,现在竟敢公然跑到英租界去拉人,一旦上海商会被瓜分,上海就要真的瘫痪了。”段子明义正言辞地道。
“那苏先生怎么说?他可是商会会长,若是他服了软,下面的人就算再硬也恐怕回天乏术。”高演忙问道。
“苏定方倒没表态,他可是只老狐狸,还私下与青帮有交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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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梁——上君子 2013-12-6 回复 16楼. 【第七页】
高演用霍青梅留的药膏涂了几日,后庭的红肿渐渐消退,也可以下床来厅里吃饭了。在床上休息了这么久,这天他的精神不错。
“大哥今日胃口倒是不错。”高湛坐在他的对面,笑着说道。
“嗯,确实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胸口也没有那么闷了,或许是天气好了的缘故吧。”高演微笑道。
“我看,是大哥生辰快到了的缘故。”高湛突然道。
高演惊了一下。自己的生辰,连自己都不怎么记得,阿湛竟会特意提起。
“大哥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呢?”高湛试探地问道。
“阿湛不用为我费心,我并没有十分想要的东西,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一直平平安安。”高演道。
“大哥总是喜欢替别人着想,罢了,这事还是小弟来决定吧。对了,我为你新找了一位洋医生,下午就过来。”
“洋医生?”高演有些不解,“霍医生的医术并不逊色,为何还要另请他人?”
“霍医生的医术确实不凡,只是大哥每每发作都会让小弟担忧不已,多一个人看也或许能多个机会让大哥康复呢?”
高演欣慰地道:“有劳你费心了,阿湛。”
高湛故作和气地道:“都是自家人,大哥何必跟我客气,倒显得你我生分许多。”
这话放到旁人耳朵里也无非是一句家常,可听在高演的耳朵里却偏偏生出几分暧昧之音,高演脸红了一瞬,便迅速拣起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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