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楼. 公交车就忽然猝死?正常吗?”
我摇头。
“两年前,14路公交车在魅力城撞死一个孕妇,你知道吗?”
我还是摇头。
周炳坤叹了口气,说:那个孕妇是第一任14路公交司机撞死的,说出来恐怕你不信,我前两年去号子里探望过他,他始终说自己冤枉,说14路公交车忽然失灵,在等红灯的时候忽然冲出去,撞死孕妇之后又停了下来,技术人员检查车辆,发现没有问题。他住监狱没多久就疯了,前一段时间我又去看过他一次,不过去的不是号子,而是火葬场。
我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第一任司机开车的时候,公交车失灵撞死人,然后住监狱疯掉,最后死亡。
第二任司机,也就是面前的周炳坤,在开了14路公交车后,咬断了自己的手指。
第三任司机,黄师傅,在开了一个月14路公交车之后,忽然猝死。
他们三人的结局,一个比一个悲惨,我就是第四个,如果我一直开下去,会怎样?
“周师傅,冒昧的问一下,你方便告诉我,你的手指是怎么回事吗?”我忍了许久,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我很想不明白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咬掉自己的手指,先不说有多疼,这种勇气和毅力,常人不会有。
周炳坤叹了口气,又举起了自己的左手,说:手指,是我自己的嘴巴咬掉的,但却不是我咬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摇头。
“当时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的塞进自己的嘴里,我的牙齿用力的咬断了我的无名指,然后从嘴里吐出了无名指上的那枚金戒指。这就是贪财的后果,不是你的东西,你别要。”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周炳坤师傅一直告诫我,让我千万不要戴那枚金戒指!
“周师傅,你不要伤心了,相比另外两位司机师傅,你现在的结局还算不错了。”我原本想安慰一下周炳坤,谁知,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
周炳坤忽然大声怒道:我的结局还算不错?你是看我没死,对吗?但是你知不知道我老婆是怎么死的!她仅仅是带了一天珍珠项链,就出了车祸,整个脑袋都被撞了下来!你知道么!你知道吗!!!
我吓的连连后退,周炳坤吼完,蹲在了地上,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哽咽着说:你知道我活的有多难受吗?随后,他像是癔症一样,喃喃自语道:老婆,是我对不住你,咱结婚的时候我穷,没钱给你买项链,是我害了你,下辈子我一定给你买一条最好看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哭累了,我站在他旁边默然不语,他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回去吧,尽快辞职。
我点了点头,又给周师傅买了一条好烟,临走时,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对了,驾驶座你千万别打开,不管你坐的多难受,都不能打开,黄师傅就是打开了驾驶座所以意外猝死,你千万要记住了!
我还想再问问为什么,可周炳坤已经转头走回了五金厂,仔细回想一番,我开车的时候总感觉驾驶座凹凸不平,像是在座椅皮垫的下边藏有什么东西...
wuwenya561 2019-6-23 回复(10) 11楼. 在家守孝了一个星期之后,过了奶奶的头七,我这才重新去上班。
心情好转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佛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奶奶走了,其实是去享福了。
坐车回到了房子店,我几乎连一口水都没喝,直奔陈伟的办公室,他正在填发车表,见我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抬头问:小刘,急啥呢?家里的事办妥了吗?
我点头,说:陈哥,那个...我想辞职。我支支吾吾了一会,最终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索性开门见山。
陈伟一愣,问:干的好好的,干嘛辞职啊?不会是因为家里的事吧?
我说不是,这几天有点别的事,抽不开身,所以就想辞职。
陈伟哑然失笑道:有点事就要辞职?至于嘛?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再批你几天假。
我还没说话,陈伟又是一顿说,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带理,最后又神秘的笑道: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不定期福利发放?
我点头,他说:做够半年,公司给配私家车,做够一年,公司给配一套一百平的房子,这可不是瞎说啊。
我脸上略显欣喜,心里却在咒骂,做够半年给配私人飞机也不干,细数前三位司机师傅,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而且自从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之后,奶奶也忽然心肌梗塞离去,我不知道这跟14路公交车有没有关系,我尽力说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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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wuwenya561 2019-6-23 回复(1) 12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天黑了,我独自坐在黑暗中,没有开灯,点燃一支烟思索了许久。
最后我决定,就开今晚这最后一趟,管他什么鬼鸟,把身份证,高跟鞋,金戒指还有项链都放到公交车上,发车回来,我就歇火走人。
到了晚上,陈伟很意外我没有休假而是继续上班,递给我一支烟不停的表扬我,十二点整,我驾驶14路公交车离开了房子店总站,今天是星期五,但乘客却意外的少。
一连几站地都没人上车,开到焦化厂终点站的时候,车上一个乘客都没了,我背靠座椅,暗暗思索,离开东风运通公司之后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正想着呢,忽然肚子里传来一串咕噜的声音,肚子一疼,我立马窜下了车,跑向公共厕所。
焦化厂虽然是终点站,但这一站地很小,晚上也没人值班,厕所里静悄悄的,只有我憋足了劲的喘息声。
厕所里装的是声控灯,一会一灭,每当灭了,我就用力拍一下手,重新让灯光弄亮,可在我拍了两次之后,第三次灯灭了,不等我拍手,忽然厕所外边就传来了一记响亮的拍手声。
啪!
厕所的声控灯再次亮了,而我即将拍到一起的双手,也悬停在原地。
“谁啊?”我伸着头喊了一句。
没人吭声,厕所里外依然是静悄悄的,等到声控灯再次熄灭,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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