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楼. 过来陪着小姐守岁,不知为着何事,又弄得不高兴起来,初一大早便起身离去。看他二人,虽说是正头夫妻,却比一般的亲眷还不如,彩笙心里暗暗着急,几番欲请主人过来坐坐,缓和一下,又唯恐被他看轻,踌躇再三,竟是无可措词所幸今晚不请自到,正合主仆二人心意。
夫妻对坐闲话几句家常,官氏便和容若商议,新年伊始,要将几个得用家人调换,以便各称其事。那几个见识琐小的,恐为人利诱,行卑劣之事,不如趁早打发掉,不知丈夫意下如何。容若于家事不甚经心,外面之事,自有父亲主理,内庭大小事体,悉听母亲做主。近来官氏帮着理家,容若也乐见其成,便说道,“你见识甚明,行事颇有主见,母亲已和我夸过你几回,尽管去做就是,不必一一和我商量。”
官氏笑一笑,“大爷虽不在意,叫我自家做主,我却不好自专,必得告知一声,况这些家务世情,我年纪轻,也实在不谙练。”二人又议了几件家事,官氏忽然记起一事,看丈夫今日颜色多欢,何不趁便和他求个情,便说道,“我还有一事相求,望大爷看在我的面上,务必应允。”容若问,“什么事?你说说看。”官氏即说起自己任户部给事的兄长,近来疏于公务,差错连连,激怒了上司,要将他降级罚奉。那现任户部尚书余国柱原是公公手下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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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上一段kingliyy 2017-5-17 回复(1) 10楼.
容若闷闷出了东院儿,想今日之事,真正可气可笑!自己到此,本意是和她修好,不想话不投机,平空又惹来一场闲气,心里懊糟万分,惟叹与此人熏莸各别,此后别无他法,当退避三舍,才不致两厢受累。漫无目的走了几步,忽记起小女一直缠着他要去灯市口看灯,如今看来又要落空,当去好生安慰安慰,便出了西墙门,拐几个弯儿,向北走过一段抄手游廊,来到颜氏住的院子。
进了房门,只见桌上地下铺满红绿彩纸,铁丝竹片等,原来颜氏正陪着几个孩子剪纸做灯笼消遣,一见了容若,三个大点儿的孩子便立起身,齐齐向父亲行礼问安。容若坐下,颜氏近前看看他的脸,忍不住问道,“大节下,这是和谁生气呢?”容若不语,颜氏已猜到端倪,开口劝道,“这位奶奶的脾气,大爷还不知情?无论说什么,只当没听见就完了。”容若叹了口气,颜氏又问,“究竟是为什么,又闹起来?”容若摇头道,“算了,没什大事,不值得说。”颜氏本想再劝几句,见他这样,只好闭口不言。
颜氏性情温厚,少言寡语,其娘家乃是汉军旗,父亲当年在内务府总管明珠手下当个小差,因为遭遇一场官司,以致家产当尽卖绝,举债过活,无奈将女儿送进明府讨个生活。颜氏年少时容貌颇佳,性格温柔,女红极好,行事又稳重大方,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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