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 许久以前,我写日记,是因为记性不好,怕忘掉很多东西。后来,慢慢懒了,不写了。如今,我决定继续写下去,因为我突然发现,日记不但能提醒自己,还能提醒他人。比如前天,王矮虎说,黑兄,你欠我的二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我纳闷地问,我什么时候欠过你银子?王矮虎很不高兴地说,某年,某月,某日,因为某事,你借我二十两银子,难道你忘了?我想了许久,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说,哦!等我回去查查日记吧!王矮虎有些紧张地问,你还写日记?我说,嗯!晚上,我正翻箱倒柜地找日记,王矮虎气喘吁吁跑来说,黑兄,实在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不是你欠的!我心下释然,还是继续写吧!
冰糖使者 2014-1-5 回复 3楼. 第一章 人要人品,赌要赌品,病也要病品我突然发现一个规律,病得越重,看望的人越多的,那生病的肯定是领导的亲戚;病得越重,看望的人越少的,那生病的肯定是领导自己。
冰糖使者 2014-1-5 回复(4) 4楼. 天王中了箭,躺床上直哼哼,开始时,众兄弟不分白天黑夜,一窝蜂往山上跑,门槛都被踏破了,人都排到三关外,后来听说是毒箭,立马就没人影了。听说这两天病情又有所好转,我琢磨着该去看看。最近要提拔厅级干部,这是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大意。但去了只随礼不好,太俗,得拿点东西趁手。一狠心,花五十两银子,淘换了棵千年老人参。走半山腰时碰到王矮虎,他正低头往回走,手里还拎着那条金色大鲤鱼,不用问,晁天王肯定又严重了!我一寻思,也等等吧,他现在头昏眼花,送了也记不住,况且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万一死了,也就省了。哎!人要人品,赌要赌品,病也要有病品。晁天王一点病品都不讲,一会儿昏过去,一会儿醒过来,把众兄弟耍得团团转,山上山下来回跑,王矮虎那条大鲤鱼从水缸里捞出来都七八回了,估计气都快气死了。
冰糖使者 2014-1-5 回复 5楼. 最倒霉的是曹正,不知从哪儿打听个偏方,说鲜猪脑能去毒,每次晁天王醒来他都跳 猪圈里杀头猪,扒完皮,熬完汤,一溜小跑上山,等送到床前,晁天王又晕过去了。听说晁天王又严重了,曹正叹口气,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回走。我本想讨口鲜汤尝尝,这厮不肯,我心想,反正猪是公家的,杀一头少一头,到时候干部调整,我要是管后勤,看怎么收拾你!我突然发现一个规律,病得越重,看望的人越多的,那生病的肯定是领导的亲戚,病得越重,看望的人越少的,那生病的肯定是领导自己。
冰糖使者 2014-1-5 回复 6楼. 王躺床上生死不明,众兄弟心里忌讳,没人赌博,没人喝酒。我出去转了一圈,武松在睡觉,鲁智深在睡觉。我无事可做,也只好回家睡觉。睡得正迷糊,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心里一紧,一骨碌爬起来,跑出去一问,晁天王果然又醒了,赶紧回屋拿人参。怕被老鼠啃了,人参挂在屋梁上,踩着凳子才能够着,我心下着急,一个没踩稳,摔了个四脚朝天,也顾不得了,拎着人参一瘸一拐地往山上跑。跑到半路时,又碰到曹正,正一脸焦急地打听怎么回事。我灵机一动,心生一计,摆出一副悲痛的表情,说晁天王病重,快不行了,得去见最后一面。这厮愣了半晌,一句话没说,心事重重地走了……
冰糖使者 2014-1-5 回复 7楼. 晁天王家里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东厢房,坐满前来帮闲的兄弟;西厢房,一尘道长正在做水陆道场;卧室里,扈三娘坐在炕沿上,拉着晁夫人左手,不停摩挲,姐姐长姐姐短地安慰着,说贵人自有天助,天王大哥很快就会好起来……顾大嫂拉着晁夫人右手,一边叹气一边垂泪,说本来就不赞成天王亲自带兵,没想到会有此劫,幸好老天保佑,没有大碍……孙二娘去晚了,没抢到手,站在一边生闷气……
冰糖使者 2014-1-5 回复 8楼. 解珍去晚了,时迁也去晚了,两人本以为晁天王会一命呜呼,压根儿没准备礼品,早上得到消息后,才着了急。解珍一向胆小如鼠,每次打仗,冲锋时落在后面,逃跑时冲在前面,这次豁出去了,顾不得危险,爬半山腰捅了马蜂窝,弄到一罐蜂蜜,被蜇得满脸大包,嘴唇肿得老高,眼皮耷拉着,刚上三关就眯缝着眼乱闯,刚刚跑隔壁去了,一不留神撞门板上,一边爬一边大喊:天王啊,可把您盼醒了!吴用老爹黑着脸说,你走错门了,晁天王家在隔壁。时迁顾不得寒冷,跳河里捞了两只王八,浑身湿漉漉的,冻得直打哆嗦,人太多他也挤不进去,只好站人群后面,急得上蹿下跳。吴军师知道众人心思,站起来,挥挥鸟毛扇子说:大家把东西放下吧,让乐和登记一下,也好让天王知道众兄弟的一片心意。
冰糖使者 2014-1-5 回复 9楼. 时迁登记完,回头一瞥,发现秦明也拎了两只王八来,不过比他的要小很多,这厮眼骨碌一转,想出个办法。找来个小木牌,写上自己的名字,用绳穿起来,系在王八脖子上,反复看了几眼,才满意地放下。王矮虎登记完,趁人不注意,又把鲤鱼拎回去了。
冰糖使者 2014-1-5 回复 11楼. 人只能看一眼时迁和鲍旭在晁天王床前结了死仇。晁天王有些累了,众人也识趣地散去,但很多兄弟都在门外候了一天了,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张清为了占个靠前的位子,一天都没上厕所,脸都憋青了,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打发走,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况且众人都担心得要命,鲍旭这厮双泪直流,说好歹见天王一面,哪怕只看一眼,也就放心了。宋万干脆耍起了赖皮,把帽子往地下一掼,说不让他看一眼,他就不走了。军师被众人的诚心打动,让众兄弟挨个从门前过,一人看一眼,时迁在门口维持秩序。他刚刚拍完马屁,晁天王还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这厮高兴得跟吃了喜鹊屎似的,红光满面,很是得瑟,昂着头,挺着胸,对门外的兄弟指手画脚,说晁天王身体还未痊愈,不能打扰太长时间,每人只能看一眼,云云!众人气得心里直骂娘,但又不好反驳他,毕竟他打着晁天王的幌子,扇他的脸等于扇天王的腚,众兄弟兀自气破肚皮,也无可奈何。晁天王躺在病床上,朝兄弟们点头致意,轮到鲍旭时,晁天王一口气没上来,低着头咳嗽,没看到他。鲍旭大急,赖着不走。时迁不乐意了,不停地赶他,说你已经看了好几眼了,快走快走!鲍旭不肯,说我是看了好几眼,可是天王没有看见我啊!两人一言不合,吵了起来,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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