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楼. 白的。她肯定曾在撷春楼里见过自己,而且似乎还是穿着女装。贞香曾吩咐末年多多注意妓馆里来往的人客,却还是忽略了,在妓馆中,若要不被发现,只有穿着女装才是最不会引起她注意的。可是,没有女子逛妓馆的道理,画工肯定是男装进来,之后换了女装。贞香想,现在该是注意女人的时候了。
她的病竟渐渐好了,每夜弹琴的时间也渐渐长了,而且客人们似乎发觉,贞香的眼里比以前更有了神采,顾盼之间,竟多了些生情的意味。手中的丝弦也仿佛多了几根,曲调都格外不同。从前曲子悲伤的时候,是听得人心里作空,现在虽也是同样的曲子,那声韵却是勾得人心里隐隐作痛。
而其他妓女也发觉,平素对她们不假辞色的贞香,竟然也会用欣赏的目光,对她们上下打量一番,主动告诉她们如何配色更符合汉阳的穿着习惯,何等妆扮会使她们看起来更显得娇媚可人。
“果然是汉阳来的,眼光就是不同啊。”老鸨开始害怕半年的契约到期了。
然而画工的画,从那以后,已经又是两个月不曾出现了。
“难道一定非得是我生病了,你才肯以画中人的方式出现么?”贞香用一个月的时间对整个妓馆的妓女的身量进行了观察,即使是昏灯暗烛的情形下,她也能判别出谁是谁,却依旧无法发现画工的身形。那个人到底是扮作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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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上一段爱生活爱白马 2014-4-18 回复(4) 32楼. 画作的正中央,是一个白衫青裙的女子,眉眼不是她贞香又是谁!?被头顶上叠好的罩衣略略遮挡的容颜中带着惆怅、怏怏无绪,正是她昨日脸上一直流露出的落寞。旁边另有四名女子,或是在欣赏鼓乐,或是在交谈,但其中一个批着绿色罩衣、只有背影的女子,虽看不见面容神态,但以画作的角度看,明显地是在望着她。
这难道又是画工在看着自己么?
贞香将画作贴到自己心口:“这是谁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
“哦。早上我的丫鬟在院里的石桌上看到的。”
贞香拿着画转身就往后院跑去,末年行了个礼,紧随其后。厅里的妓女们面面相觑,她们无法知道这幅画的好,更不明白,这幅画对于贞香是多么重要。
然而后院的石桌上,除了昨夜细雨湿落的三两花瓣,并没有别的痕迹。贞香的泪仿佛又要滚出来。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展开了画作,认真看了一遍,又盯着石桌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把画作郑重收好,转身回房。她身后的石桌上,尚有几团昨夜的雨渍未干。
“画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贞香在心底急切地质问。画纸并无半点湿润,显然是不可能在石桌上放了一夜的,难道是看到那个小丫头来了,才故意放在石桌上博取注意?可是既然是给她贞香的画作,又为何放到石桌上去?!
画中的意思也很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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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爱生活爱白马 2014-4-18 回复 42楼. 晚春的夜,越来越接近夏天的燥热,撷春楼的生意随着天气的变化也开始升温。然而这一切于贞香而言,却毫无意义,她木然地抚着伽倻琴,眼神逡巡过大厅中形形色色的男女,那里还是没有她心中的那个身影,那个可以让她用琴音阐述相思的人。
“贞香,你到偏厅来弹几只曲吧。客人们又要竞画了。”一曲终了,老鸨招呼着准备回房歇息的贞香。
撷春楼的风雅事,竞画也是重要的一桩,当初贞香选择这里存身,也是希望能从这里的竞画活动中看到画工的作品,可是半年来,除了失望还是失望。那些画作,比起她手里画工的画作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贞香几乎对竞画失去了兴趣。的确是啊,这一生,看过了画工的画,还有谁的能入得了她的眼呢。
让末年捧着伽倻琴随自己走近偏厅,里面倒是比前厅的淫声浪语清静得多了,脱鞋拾阶而上时,她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句:“正如京城的户监大人所说,蕙园的画,是有故事的啊。”贞香立时就愣在了那里,耳朵里只回旋着这一句话。
“小姐?”末年不明白小姐到底怎么了。
贞香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或许,屋里的,只是画工以前的画作吧,有人从京城里带到清忠道来卖个好价钱罢了。她不该听到那个人的衔字或者名号就这样无法自已。回复了平静的贞香轻轻拉开门,抬手轻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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