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
都不知道度娘几时撤销了我的小吧之职,想来的确是我过于怠工。我又不会写文又没时间看戏发图片,前些日子,受大家影响断断续续地看完了《风之画员》,看后为那个不圆满的结局久久不能释怀,于是央人写了这个短篇。经作者本人同意,我就把它发到这里,给我凑凑帖子数吧。------伊慢慢写我就慢慢发。
爱生活爱白马 2014-4-16 4楼. 没有蝴蝶,花依旧开放;没有花,蝴蝶依旧飞翔。
可是,世间之物若都是这等孤零零的模样,你的笔底心间,还能有怎样的画意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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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香伫立船头,看着岸上那瘦削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她知道自己不能不走。不走,那个人断不能放心,也不能放手一搏。她留下,只会成为负累,或者是金朝年威胁那人的筹码。可是离去,自己心中又如何能舍下那个只身犯险的人。虽然有檀园先生的帮助,甚至有主上殿下的庇护,可是,不在那个人身边,自己永远也不能放心。
的确也是啊,她被卖到了金家别堂的日子,那个人不是闹得要被砍头么。想到这里,贞香不觉又回忆起牢狱相探时的情景,那个人明知必死,眼神里却只有对她的怜惜,言辞中也只有对她的宽慰,心底除了对她的歉意,应该,也是有爱意的吧。
贞香从不能确认画工爱与不爱,到认定画工无奈之爱,也渐渐清楚,自己内心的丝丝缕缕,早已与画工纠缠在一处,若要分开,除了痛,就是死。
“我爱的是那个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是画工。”她心里默默的叹着,“我知道我的画工会来找我的。她为我安排了这样的归宿,若不亲自看上一眼,又怎么能确保我一定会幸福!?又怎么能放心!?”
爱生活爱白马 2014-4-16 回复 20楼. 煎心的日子竟也过得极快。贞香都觉得自己快近乎麻木了。每天除了定时的奏琴之外,她还得应付络绎不绝的上门求访者。这本不是她承诺之中的事,奈何难缠的恩客们宁可在撷春楼吵到掌灯时分,也要听她亲弹一曲。老鸨不能强逼她,却也软磨硬施,她只得答应在偏厅里见一两位客人。然而每日的清晨,她都会带着末年,到市集的画坊去看看,留心是否有申润福的画作出现。虽然署名“蕙园”、“申润福”的画作不少,却全是拙劣的摹本或赝品。失望与冬日的严寒一起来临,贞香的心也冷得向外透出寒气。她终于还是不支病倒了。
老鸨比末年更心急,贞香不能抚琴,那损失的银钱仿佛在她心里跳着。冬日里虽说青楼生意本就不佳,可更招架不住这来听琴的雅客个个都摇头而去。延医请药多日无效之后,老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说贞香啊,你这病要是再好不了,我可不能留着你们主仆在这里空耗钱粮了。你也知道冬天单是这炭炉子也烧不起啊。”
“妈妈,你不说我也清楚。再给我三天时间,我让末年自己去药店抓药,不使您的钱。三天后,好了,我就上前厅弹琴去。不好,我也搬出撷春楼,不给您添麻烦。”
“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可怜孩子。”老鸨听她这么说,也缓了声气,“只是大家都不易啊。要我说,不如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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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爱生活爱白马 2014-4-16 回复 30楼. 确定了画工的存在,贞香的心开始忐忑了。绝望之时,人的心是不会忐忑的,只有在存一线契机的时候,人心才会不安,会期待得到,会害怕失去。她在第四天果然兑现了诺言,扶着病体到前厅拨动了伽倻琴。虽然体力只撑住了一支曲子,老鸨的脸色却已经好看多了,神色也甚是关切:“贞香啊,今天弹一曲也就够了,大病初愈,还是要多休息才是。”
能把画作夹在自己房间的门缝里,则证明,画工对妓馆的环境很熟悉。画面中是两个女子,那么……贞香把老鸨拉到门廊外,轻声地询问在她之后有没有新的妓女加入撷春楼。老鸨笑了笑:“你进来之后,听琴的多过宿夜的,我也就没去物色其他人了。虽然有几户人家卖了女儿换过冬的钱,不过都是些只能做粗活的丫头,好资质的,还没遇上呢。”
以画工的容颜,穿上女装,在任何地方都是令人惊艳的,若是卖身妓馆,必然是引起轰动的花魁,不可能默默无闻。看来,画工虽然在青楼里出入,却未必就是委身于此地。贞香略微放了心,又不免对自己竟然产生这样的想法有些羞愧——那个人的心是高洁的,所有才会挑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自己,又怎么能让那些不在她眼中的男人玷污呢?
戴松萝的女子经过房前却浑然不觉,门廊上的女子却深情相望……画工的心意,还是可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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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余下全文 爱生活爱白马 2014-4-18 回复(4) 32楼. 画作的正中央,是一个白衫青裙的女子,眉眼不是她贞香又是谁!?被头顶上叠好的罩衣略略遮挡的容颜中带着惆怅、怏怏无绪,正是她昨日脸上一直流露出的落寞。旁边另有四名女子,或是在欣赏鼓乐,或是在交谈,但其中一个批着绿色罩衣、只有背影的女子,虽看不见面容神态,但以画作的角度看,明显地是在望着她。
这难道又是画工在看着自己么?
贞香将画作贴到自己心口:“这是谁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
“哦。早上我的丫鬟在院里的石桌上看到的。”
贞香拿着画转身就往后院跑去,末年行了个礼,紧随其后。厅里的妓女们面面相觑,她们无法知道这幅画的好,更不明白,这幅画对于贞香是多么重要。
然而后院的石桌上,除了昨夜细雨湿落的三两花瓣,并没有别的痕迹。贞香的泪仿佛又要滚出来。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展开了画作,认真看了一遍,又盯着石桌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把画作郑重收好,转身回房。她身后的石桌上,尚有几团昨夜的雨渍未干。
“画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贞香在心底急切地质问。画纸并无半点湿润,显然是不可能在石桌上放了一夜的,难道是看到那个小丫头来了,才故意放在石桌上博取注意?可是既然是给她贞香的画作,又为何放到石桌上去?!
画中的意思也很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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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爱生活爱白马 2014-4-18 回复 42楼. 晚春的夜,越来越接近夏天的燥热,撷春楼的生意随着天气的变化也开始升温。然而这一切于贞香而言,却毫无意义,她木然地抚着伽倻琴,眼神逡巡过大厅中形形色色的男女,那里还是没有她心中的那个身影,那个可以让她用琴音阐述相思的人。
“贞香,你到偏厅来弹几只曲吧。客人们又要竞画了。”一曲终了,老鸨招呼着准备回房歇息的贞香。
撷春楼的风雅事,竞画也是重要的一桩,当初贞香选择这里存身,也是希望能从这里的竞画活动中看到画工的作品,可是半年来,除了失望还是失望。那些画作,比起她手里画工的画作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贞香几乎对竞画失去了兴趣。的确是啊,这一生,看过了画工的画,还有谁的能入得了她的眼呢。
让末年捧着伽倻琴随自己走近偏厅,里面倒是比前厅的淫声浪语清静得多了,脱鞋拾阶而上时,她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句:“正如京城的户监大人所说,蕙园的画,是有故事的啊。”贞香立时就愣在了那里,耳朵里只回旋着这一句话。
“小姐?”末年不明白小姐到底怎么了。
贞香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或许,屋里的,只是画工以前的画作吧,有人从京城里带到清忠道来卖个好价钱罢了。她不该听到那个人的衔字或者名号就这样无法自已。回复了平静的贞香轻轻拉开门,抬手轻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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